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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卷 往事 第5章 文 / 愛打瞌睡的蟲

    大齊的帝王放下那封七長公主寫給十三王爺的信,按了按額角,因為擔憂如熙的生死而提了多日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還真是巧,竟然讓她給撿到了,也是如熙命不該絕。」十三王爺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好大的膽子,現在才傳來訊息。」不怪七長公主害怕,皇上的確是想歪了。「有消息總比沒消息的好,既然還活著,那咱們也可以放心了,接下來怎麼辦?」

    「不動聲色,讓這件事自然沉寂下去,就讓他們都以為這丫頭找不回來了罷。如熙傷成那樣也需要時間養傷,不宜將她再接回京,留她在清州也好,那裡氣候宜人,是個養病的地方。」

    「可是七姐……」王爺還是如熙在清州呆的時間長了,七長公主把她奇奇怪怪的想法悉數傳達給了如熙,又教出第二個七長公主可怎麼是好。

    「安全第

    皇上一句話就讓王爺妥協了,安全第一,現在誰都知道王爺的御賜婢女不見了至今沒有找回來,誰會想到那個婢女現在正在大齊有名的「掃把星」公主的保護下安然的養傷呢。

    「那那個江紫憐?」

    「你安排人送去。」

    「好,我這就去辦。」說罷,王爺轉身就yu離開。

    「慢著。」

    「皇兄還有何事?」

    「聽說你又整夜的睡不著了?」

    「是啊,本來已經可以安穩睡上一刻的。」王爺聳聳肩,如熙這一丟,他也慘了。

    「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孔優對你的病也沒有好主意嗎?」

    「孔優他說我腎虛。要我禁慾!」王爺突然咬牙切齒做指天咒地狀,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要是真地腎虛。他還能成天的眠花宿柳?

    「御醫從以前就說過你要調理腎氣,不要過度放縱。那些毒藥對你的身體造成無法挽回地傷害,失眠就是腎臟受損的表徵之一,你還是多注意一些地好。」皇上的言下之意也是讓王爺收斂一點。

    「可是如熙的按摩讓我又重新睡著了。」

    「但你目前入睡的最長時間只有一刻,也就是普通人一個午睡的時間罷了,她地技術再好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反正現在沒事,還是讓御醫再給你開幾副藥調理一下吧,不能再這樣了。」

    「反正也沒法治本,要能治多少年前就治好了,何必現在再多此一舉。」

    「十三!」皇上氣惱自己弟弟這自暴自棄的話,臉色一沉。「那些地方你也不要再去了,惹出這樣的事也與你自己有關,回去好好反省,要是再讓朕聽到有人報告說你出入那些場所。就不要怪朕不講兄弟情面。」

    「是是是,皇兄,我回去反省。皇兄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先走了。」不想再和皇上討論這個問題。十三王爺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出了宮。王爺打發郎孜去府尹大牢把江紫憐秘密提出來送到清州去,他則自行騎馬回府。

    知曉了如熙的下落.,手機站王爺心裡的一塊大石也落了地,眉眼間的殺氣也消了很多,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可是在臨近王府的時候,王爺還是板起了臉。不能讓外人知道如熙已經沒事的事,所以他還是要繼續保持著他懾人的氣勢,繼續提高王府地壓力極限。

    唉,做上位者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回了逍遙居,更了衣,洗了臉,捧著茶,王爺站在院子裡欣賞著剛剛萌芽的春意,郎孜回來交差,江紫憐已經成功交接,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青州。

    「郎孜,不如我們也去青州吧。」

    「王爺,青州一年一度地花魁大賽沒這麼早舉行。」

    「笨,當然是去看如熙。」王爺瞪了郎孜一眼,懷疑郎孜是故意的,「皇上雖然沒問起,但他肯定想知道如熙地現況,七姐在信裡又沒說,再去信問不如咱們走一趟。」「看過之後就去找岳夜鳴地線索嗎?」

    「不急,這傢伙已經好久沒有露面了,天知道現在是死是活,也許我們運氣好,他會在今年的花魁大賽上露面呢?」剛剛皇上還教訓他離那些地方遠點地,敢情王爺根本沒聽進耳朵裡

    「王爺,對於一個頂級的賞金獵人來說,除了任務,其他的對他們都是可有可無的,美酒佳人,都只是消遣,沒有條件去享受的時候他們也不會過於執著,他們都是心智無比堅定的一群人。」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但他畢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會有**,有**就一定要發洩,天下美人聚清州,他要不來,他就不是男人。」王爺已經有點強詞奪理了。

    郎孜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腳跟,離自己的僱主遠點。「王爺打算何時起程?」

    「江紫憐什麼時候走?」

    「恐怕今天就會被送走,貳號做事,王爺只管放

    「嗯,別讓她死路上,七姐要活的。還有,從江府搜出來的那一堆玩意兒別忘了也要一併送去。」

    「是,屬下已經交待過了。」

    「那咱們也盡早出發吧,我很想知道七姐要怎麼處置那個女人呢。」

    「江紫憐身為原尚書小姐,她有她的自尊和驕傲,七小姐猶以摧殘人為樂,江紫憐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還用你說,我就是要看看她會慘到什麼地步,哼,敢動如熙,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也就是如熙現在身份不同以往。倘若她只是一個普通丫頭,會有誰去管她的死活。」郎孜似是在感慨。

    「誰說的?本王府裡的丫頭是誰都可以動地嗎?打狗還看主人呢。」

    但不會讓皇上和七小姐都跟著一起操心。

    郎孜在心裡嘀咕一句,退下去安排出發的事宜。

    王爺背對著郎孜的背影捧著茶杯繼續想心事。其實他心裡同郎孜所講一樣,也很明白。倘若只是普通地一個御賜婢女發生這樣的事,皇上最多就是降職處理,或者貶到外地做官。

    但只要右相地人願意,暗地裡與江愉同達到協議,過上幾年找個機會提一把江愉同是很容易的事。只要有合適的理由,皇上很難拒絕。

    江愉同在經歷此事之後也肯定會樂意找一個靠山,所以撤職是最好的結局,反正一個騎牆派,少一個是一個,還能趁機把忠於皇上的人提上來,一舉兩得,也算是壞事變好事。

    今年王爺沒有發生意外,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所以那馬車就用不上了,第二天。背著簡單地行李,與郎孜一人一匹馬就出了京城。

    江紫憐是個大活人。押送她的那些人的行路速度肯定沒有王爺的速度快。王爺雖然晚了一天出發,但一路走下來都沒有看到疑似押送的隊伍。反倒是鮮衣怒馬的王爺吸引了不少江湖女子的目光,有些膽大的還藉故跟了一程。

    要擱平時,王爺是肯定不會介意與這些豪爽的江湖女子共譜一段戀曲地,可惜呀,王爺也不是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人,於是他與郎孜每天除了趕路還是趕路,對那些主動靠上來搭訕的江湖女子們能避則避。

    結果,王爺地這個態度反而吸引得那些女子更加傾慕,當有人因為路程的關係不得不退出地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地戀戀不捨。

    好在沒人與王爺一直同路到清州,王爺總算重獲清靜,而且他總算頭一次理解了一個女人頂五百隻鴨子的真實感受。

    如小旋風一般地,王爺和郎孜在傍晚時分刮過青州的大街小巷,停在了雅情小居的門前。

    「少爺來了,裡面請。」

    「人呢?」王爺翻身下馬,把馬鞭往迎門的小婢手上一塞,三步並作兩步的就進了大門,郎孜跟在後面一同進入。

    「在病捨休息,已經能坐起來了,但還不能下床。」小婢也機靈,知道王爺是問的誰。「到底傷得怎樣?」王爺心裡一驚,這都過去這麼多日,還起不來床?心裡不敢再多想,著急讓小婢趕緊帶他進去。

    「少爺去看看就知道了,奴婢不好說。」這些在外圍打雜的下人都不能靠近那間病捨,知道的不多,王爺想知道更詳細的那是問也白問。

    小婢女領著王爺和郎孜向病捨走去,另有下人過來安頓門外的馬匹。

    病捨裡依然有著濃濃的藥味,如熙面朝裡側躺著閉目休息,王爺輕手輕腳的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如熙額頭上的白布,然後就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面、包得像個大粽子的左手,當走到床邊再看,就是如熙那張被打變了形至今還沒有完全復原的臉。

    不敢再看下去,王爺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找七長公主去了。

    「七姐。」

    「來了,坐吧。」王爺去了七長公主的閨樓沒找著人,繞了一圈,最後在水榭找到七長公主,正一個人對著湖面倒影孤芳自賞,見著王爺過來也是愛理不理的。

    「幽伯呢?」

    「找他做甚?」七長公主淡淡的瞥了王爺一眼,「放心,如熙死不了,與其擔心她,你不如去擔心另一個人。」

    「誰?」

    「岳夜鳴。」

    「為什麼?」

    「他在這裡。」

    「啊?他……他在這裡?他在這裡做什麼?」王爺感到奇怪,這傢伙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了?害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要不是我拿孔優做餌,只怕當日如熙就被他帶走。」「也……也就是說那片林子裡的打鬥痕跡是你們留下的?」王爺這才恍然大悟。

    「哦?有留下痕跡嗎?當時打得太激烈了,我沒有注意。」

    看到七長公主故做無辜的臉,王爺沒接話,心裡想著,你要是注意到了是不是還要把那些痕跡全部抹掉?

    「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的?」

    「不知道,誰都沒有注意他的出現,在小翠帶人去搬如熙時候,他就那麼憑空冒了出來,到了這裡這麼久,除了談論如熙的病情,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理會,想和他聊天,最後只會讓人覺得是自己在自言自語。」

    「他想怎樣?」

    「還能怎樣?」七長公主白了王爺一眼,「他就交給你去打發了,別讓他得逞,要不然,再找人可就難了。」「他在你這裡這麼多天,你都沒抓他見官?」

    七長公主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十三王爺:「我憑什麼要抓他去見官?這與我何干?再說了,你難道不想知道他與如熙之間的關係嗎?」

    「可他背著通緝令呢,他現在還是通緝犯,怎麼可以讓他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逍遙自在?」王爺握著雙拳做義正詞嚴狀。「十三,你是不是趕路太累腦子不清醒?你要搞清楚,我這裡可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岳夜鳴師承何處也是秘密,但他能在出道後這麼短的時間裡成為一名頂級賞金獵人,這就證明他的師門一定不平凡,真要翻臉,雙方都討不到好。既然可以用如熙把他留在這裡,又何必要與他發生衝突,還嫌現在事不夠多是怎麼著?」

    「他在哪?我去找他。」

    「在棲園,你好好跟他談,別惹他,我不想這裡沾上血腥。」

    「知道了。」十三王爺掉頭就往棲園跑。

    那地方本是客房,修得小巧雅致,是用來招待貴客的地方,這樣看,七長公主還真是很重視岳夜鳴。

    一踏進棲園,王爺就見到了一身白衣在樹下看書的岳夜鳴,於是直接就走了過去。

    察覺到有人靠近,岳夜鳴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放下手裡的書,衝著王爺拱了拱手,「十三少,幸會。」

    「幸會。」人家施了禮,王爺也不好一副討債的表情,也沖岳夜鳴拱了拱手,然後兩人又無言。

    岳夜鳴是不想與王爺說話,而王爺則是一時間找不著合適的話題,他本來就是提著一口氣來的,來了之後見著人,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一下子又不知道從哪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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