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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有人要殺你 文 / 馬可·菠蘿

    第一百八十二章有人要殺你

    忙了一天,晚上莉莉來,一塊吃過晚飯,本來莉莉想今晚住在這的,但家裡卻來了個電話,說是有親戚來了,讓莉莉回來,沒辦法,莉莉只好回家了……

    自從莉莉出任廠長後,李典就送給她一輛跑車,現在莉莉出行,也是很有派頭的。

    送走莉莉,李典正想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卻有些意外的接到了林琨打來電話。

    自從上次從北京回來,兩人也有一段日子沒聯繫了,不過林琨這一來電話,李典倒是想起了歐陽晨曦,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母親的病情怎麼樣了?

    「喂。」

    「喂,李典,是我,林琨。」

    「哦,怎麼今天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李典笑道。

    「可不是我想給你打電話,實在是受人之托,沒辦法。」林琨的語氣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讓李典有些奇怪。

    「誰托你給我打電話?」

    「這人就在旁邊呢你自己跟她說吧」林琨說完,下一刻,聲音變成了輕靈的女音:「典哥哥,你還好嗎?」

    「晨曦?」聽到這個聲音,李典有些驚喜,道:「你媽**病怎麼樣了?」

    聽到李典一上來就關心自己母親的身體,歐陽晨曦有些感動,輕聲道:「典哥哥,我媽媽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哈哈,那太好了,謝就不用了,這是你用未來十年換的,到時候別說我是吸血鬼就行。」李典笑道。

    歐陽晨曦輕笑著:「典哥哥,我現在就是想問問你,公司什麼時候開起來?我已經準備好被你剝削了。」

    「這個不著急,你先好好過個年,過完年就差不多了。」李典擦擦汗,說實話,他最近忙的暈頭轉向,早就把開娛樂公司的事忘在腦後了。

    「嗯。」歐陽晨曦沉默片刻,道:「典哥哥,你什麼時候來北京?」

    「怎麼?想我了?」李典笑道。

    歐陽晨曦又沉默一會兒,竟是輕應一聲:「嗯,想你了。」

    「哦?」李典有些意外,呵呵笑道:「能被你想著,我很高興。」

    「我……我沒事了,讓林哥和你說吧」歐陽晨曦慌亂的結束了和李典的通話。

    「哈哈,真沒想到,晨曦妹妹你居然喜歡我兄弟了。」手機裡傳來林琨的調笑聲。

    「討厭,林哥,典哥哥高大帥氣,又有錢、心腸又好,晨曦喜歡他又有什麼不對?」這是當初引薦歐陽晨曦的那個女孩,李典記得她叫小影。

    「哈哈,晨曦妹妹臉紅了。」林琨大笑聲中,接過電話:「李典,你**不淺啊看起來晨曦妹妹是看上你了。」

    李典微微一笑,道:「過段日子我去北京,到時候咱們喝兩杯。」

    「行啊」林琨笑了笑,道:「不過你小子最近忙什麼呢?這麼久都不來個電話。」

    「一堆亂七八糟的事,估計春節前才算完,多包涵吧」李典有些無奈,錢雖然越賺越多,但時間卻越來越少,這和他享受生活的理念有些格格不入,還好,過了這一茬,李典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放鬆一下了。

    「你還真忙,好了,不打擾你了,有時間過來玩。」林琨道。

    「行,掛了啊」

    「掛吧」

    …………

    晚上,去接劉蕤放學的時候,李典發現徐熙的臉色不太對,不由問道:「熙熙,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徐熙搖搖頭,道:「不是,哥哥你別擔心,我沒事。」

    「真沒事?」李典從車裡鑽出來,摸摸徐熙的額頭,道:「也不燙,胃真沒事?」

    「沒事。」被李典摸著額頭,徐熙臉有點紅了。

    一旁的劉蕤嘻嘻一笑,道:「表姐夫,熙熙這是得了乾哥哥後遺症,腦子不太清楚,今天從下午到晚自習,可是被我們老師點名批評了好幾次呢」

    「我沒有……」徐熙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哦?」李典笑了笑,摸摸徐熙的頭,道:「慢慢習慣就好,先上車吧哥哥送你回家。」

    「嗯。」徐熙低著頭,鑽進了車後座。

    不久,李典把徐熙送到家門口,道:「到了。」

    徐熙打開車門,道:「哥哥、劉蕤,進來坐一會兒吧」

    李典笑著搖搖頭,道:「不了,挺晚的了,對了,今晚叔叔不在家,阿姨可就靠你一個人照顧了。」

    「沒事。」徐熙輕輕搖頭,走下車,道:「哥哥、小蕤,那你們路上慢點。」

    「放心好了。」李典微微一笑,劉蕤揮揮手,道:「熙熙,明天見。」

    「嗯,明天見。」徐熙揮揮手,目送李典開車離去。

    等到車子不見了,徐熙推門進去,來到屋裡,卻見父親居然在家,而且一臉喜色。

    「熙熙回來啦」看到徐熙,徐榮呵呵直樂。

    徐熙有些好奇:「爸,你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嗎?」

    「好事,是好事。」徐榮樂呵呵的喝口小酒,道:「下午爸爸接到廠裡的電話,爸爸被廠裡安排去管理倉庫,以後爸爸每月工資就有三千了。」

    「是嗎?太好了。」相比於以前家裡一千出頭的工資,現在三千簡直就是大幅度上升,徐熙當然會為父親感到高興。

    「呵呵,不但是爸爸,連你媽也升職了,現在成了車間主任,等傷好以後就能上任了。」徐榮高興的笑道。

    「真的啊?」徐熙不敢相信的看著甄梅。

    甄梅躺在床上,微微一笑,道:「是啊媽也沒想到,廠長居然親自打來電話,說以後讓媽當車間主任,工資也跟你爸一樣,上調到三千了。」

    「真的嗎?太好了,哇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是好事啊」徐熙不敢相信,一天之內,好事居然接二連三,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

    「呵呵,可能是李典給咱們家帶來的福氣,你們今天剛認了干兄妹,下午廠子裡就來了電話,這也太巧了。」甄梅微笑道。

    「對對,李典就是咱們家的大貴人。」徐榮是個憨漢子,認準了李典是他們家的貴人。

    「會嗎?」徐熙有些茫然,她當然不知道李典在背後做的事,也不知道李典的真實身份,被父母灌輸了一番先入為主的觀念,徐熙也有點相信李典就是她們家的貴人了。

    「肯定是了,不然事情不可能那麼巧的,呵呵,太好了,以後咱們家終於出頭了。」甄梅滿足的笑道。

    「嗯。」徐榮點點頭,歎了口氣,道:「甄梅,跟著我過了二十多年清苦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胡說什麼那是我願意的。」甄梅翻個白眼,怪徐榮口不擇言。

    「呵呵……」徐榮憨厚的笑著,心裡卻打定主意,以後家裡有錢了,一定要多補償自己的媳婦,至於女兒?她乾哥哥給的『零花錢』太多了,還是算了吧

    這一晚,徐熙一家沉浸在喜悅之中,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憧憬。

    話分兩頭,在李典離開後,開車到半路上,劉蕤突然說道:「表姐夫,跟你說個事兒。」

    李典微微笑,道:「又是什麼事?不是想讓我給你買什麼東西吧」

    「不是。」劉蕤搖搖頭,道:「表姐夫,正經事。」

    「喲?呵呵,說說看。」李典笑道。

    「嗯。」劉蕤看著李典,道:「表姐夫,你最近比以前忙了好多。」

    「是啊」李典歎了口氣,道:「最近忙著賺錢,每天累的要死,不過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表姐夫,你是為了我對吧」劉蕤說道。

    「嗯?」李典扭頭看了劉蕤一眼,見她臉上居然帶著一絲自責和愧疚,李典有些意外,道:「小蕤,你怎麼了?」

    「表姐夫……」劉蕤突然把頭靠在李典肩膀上,道:「表姐夫,別那麼拚命了好不好,你為了我每天那麼辛苦,我好難受。」

    李典奇怪道:「小蕤,你到底怎麼了?」

    「表姐夫,我知道,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有建國的想法,後來我想過了,和名份比起來,我更注重表姐夫為了我而付出的努力,看到你一天天那麼累,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劉蕤抬起頭,望著李典,道:「表姐夫,別建國了,我願意把自己給你,就算沒有名份,我也要一輩子跟著你。」

    「小蕤……」李典看著劉蕤,剎那間有些失神,一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人。

    「啊?」聽到撞擊聲,李典急忙踩了剎車,劉蕤也嚇的臉色一白,兩個人急忙下車,看到車前躺著一個人,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厚厚的棉衣,正一臉痛苦的呻吟著。

    「沒事吧哪裡疼?」李典急忙衝過去,把衣服脫下來,墊在女人的腦後。

    怎麼是你?」女人看到李典,面露驚愕之色。

    「你?」李典聽到女人的聲音,不禁愕然:「你是秦雨?」

    見是李典撞了自己,化裝成淑女的秦雨苦笑道:「你到底怎麼開車的?我的腰有點疼,扶我起來。」

    「表姐夫,你們認識?」聽到李典和秦雨的對話,劉蕤好奇的問道。

    「算認識吧」李典苦著臉,把秦雨扶起來,道:「該死的,最近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總是撞人?」

    「怎麼?除了我,你還撞人了?」聽到李典的話,秦雨好奇的問道。

    「是啊」李典扶著秦雨走了幾步,道:「昨天晚上差點撞了我乾妹妹的老媽,雖然沒撞到,可也摔了一下,得養兩個月才能好,我這還僥倖呢沒想到今天就撞到你了。」

    「你真是衰神附體。」秦雨好笑的看著李典,揉揉腰,又扭了兩下,鬆口氣,道:「還好,只是輕微的挫傷,幸虧我今天穿了厚棉衣,不然肯定被你撞出個好歹來。」

    「唉看來我得去道觀找道士給我看看了。」李典微微苦笑,道:「先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別去醫院了,我對自己的身體有數。」秦雨讓李典鬆開手,自己走了幾步,輕輕皺眉,道:「你們這有沒有好的推拿館?」

    「就算有,這時候也關門了,這樣吧我也懂一點推拿按摩,我帶你回我家,我給你按兩下,今晚你就在我家住一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李典說道。

    秦雨看看李典,再看看劉蕤,道:「你家裡有誰?」

    李典翻個白眼,道:「放心好了,我媽在家,這是我小姨子小蕤,暫時也住在我家,今晚你跟小蕤睡一屋。」

    秦雨看著劉蕤,笑道:「小蕤是吧長的真漂亮啊」

    劉蕤看著秦雨,道:「過獎,大姐,你這麼晚了一個人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呵呵,沒什麼事,就是心裡煩,出來散散步,沒想到散個步都被車撞。」秦雨笑道。

    李典一臉尷尬,道:「那什麼,先上車吧前面有個藥店,我買點跌打酒,到家給你推拿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秦雨微微一笑,慢吞吞的鑽進車裡,李典和劉蕤上車,到了前面藥店,買了一些跌打酒、紅花油什麼的,然後回家。

    到了家,母親正看電視,見李典帶了個人回來,奇怪的問道:「小典,這是?」

    「媽,她叫秦雨,是我一個朋友,不小心受了點腰上,今晚在咱家住一晚。」李典不敢說秦雨是被自己撞傷的,不然母親非揍他不可。

    「哦,你好。」母親微微一笑,見秦雨走路有些艱難,上前扶著她,道:「腰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阿姨你真漂亮。」秦雨微笑道。

    「呵呵,慢點……」

    扶著秦雨坐在沙發上,李典把買的跌打酒什麼的放在茶几上一會兒我給秦雨推拿一下腰,沒事你先睡吧」

    「你會推拿嗎?」母親問道。

    「還行,前兩年跟人學過。」李典道。

    李典說的這個時間讓母親眼中一黯,道:「媽先坐壺熱水,一會兒用毛巾熱敷一下。」

    李典點點頭,母親對秦雨道:「秦雨,你先坐著」

    「哎,阿姨,麻煩你了。」秦雨笑道。

    「呵呵,不麻煩。」母親笑了笑,去廚房做熱水。

    秦雨打量著李典的家,笑道:「你家挺不錯的啊」

    「還行吧」李典把跌打酒什麼的分類拿出來,道:「要不要洗個澡?多少能緩解一下。」

    「不用了,我沒帶換洗衣物。」秦雨搖搖頭,道:「不過想上個廁所。」

    「去吧右邊那間。」李典指了指衛生間。

    秦雨起身,去衛生間方便了一下,劉蕤在李典身邊坐下,道:「表姐夫,你跟她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李典微微一笑,道:「秦雨這傢伙是個千面人,最喜歡易容,想找到她可不容易。」

    「哦?難道她現在是易了容的?」劉蕤好奇的問道。

    「對。」李典點點頭,道:「她其實才二十多歲,跟我差不多大。」

    「哦?」劉蕤眨眨眼,道:「表姐夫,她漂不漂亮?」

    李典看著她,笑道:「怎麼?吃醋了?」

    「哪有。」劉蕤哼了一聲,道:「我只是想知道她漂不漂亮,哪有吃醋。」

    「是啊」李典笑了笑,攬著劉蕤的肩膀,道:「她挺漂亮的,不過跟你比,還差一點吧」

    「嘻嘻,真的嗎?」劉蕤很高興。

    「當然。」李典摸摸劉蕤的臉,道:「在表姐夫眼裡,你比她漂亮。」

    「是啊」這時候秦雨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衛生間的門被打開,秦雨慢騰騰走出來,看著李典,笑道:「跟小蕤比起來,我確實差遠了。」

    「沒有了。」劉蕤嘻嘻一笑,道:「秦雨姐姐,一會兒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啊?」

    秦雨微微一笑,道:「暫時不行,我易容一次會耗費很多材料,現在這張臉還有用,等過了這一陣,我會讓你看我的臉的。」

    「哦……」劉蕤有些失望,隨即問道:「秦雨姐姐,你為什麼要易容?嗯……是不是像特工一樣,做什麼任務啊?」

    秦雨含笑搖頭,道:「我不是特工,只不過受人委託,做一件事罷了。」

    「做什麼事還要易容?這件事一定很刺激吧」劉蕤問道。

    「還好。」秦雨微微一笑,對李典道:「李典,能不能麻煩你個事?」

    「你說。」畢竟是被自己撞到,對秦雨的要求,李典不會推辭。

    秦雨摸著小腹,道:「我這幾天不太方便,能不能幫我買點衛生巾回來?」

    「呃……」李典頓時滿臉尷尬,道:「這個……」

    劉蕤哈哈直笑,道:「表姐夫,你看,秦雨姐姐都開口了,你就去買一包回來吧」

    「笑什麼笑」李典惱羞成怒,給了劉蕤一個五百。

    「哎喲」劉蕤抱著頭,狂翻白眼:「討厭,表姐夫太暴力了。」

    「我懶的理你」李典擦擦腦門,站起來,道:「等我一會兒。」

    秦雨微笑道:「麻煩你了。」

    「咳……別客氣。」

    幾分鐘後,李典站在超市裡,尷尬的把各種不同的衛生巾都拿了一包,拿去前台結賬。

    結賬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看到李典買了這麼多衛生巾,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李典,似乎是認為李典有某種變態的嗜好。

    李典羞憤欲死,匆匆結了賬,拎著一大包衛生巾狼狽而逃。

    等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和劉蕤看到李典帶回來這麼多衛生巾,愕然萬分。

    李典尷尬的把衛生巾遞給秦雨,乾咳兩聲:「咳,我也不知道你用哪種牌子,就一樣買了一包。」

    秦雨看看李典,噗哧一笑,道:「謝謝。」

    「咳,不客氣。」李典尷尬的撓撓頭,道:「那什麼,媽,熱水坐好了吧?」

    「好了。」母親搖搖頭,對秦雨道:「秦雨,你先墊上,讓小典給你推拿一下吧」

    「嗯。」秦雨微微一笑,從一堆衛生巾裡跳出一包安爾樂,笑著走進了衛生間。

    幾分鐘後,秦雨一身清爽的走出來,對李典道:「李典,麻煩你了。」

    「咳,不麻煩,那什麼,這就做吧」李典乾笑著把跌打酒、紅花油、膏藥抓在手裡,對劉蕤道:「小蕤,搭把手。」

    「嘻嘻,好呀」劉蕤嘻嘻一笑,拎著兩暖壺水,走到自己屋裡。

    秦雨走進來,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的秋衣,趴在床上。

    秦雨的腰上有一塊明顯的青色,李典心裡有些愧疚,用熱毛巾給秦雨的腰熱敷一下,道:「怎麼樣?燙不燙?」

    「挺好。」秦雨微微一笑,道:「舒服多了。」

    「那就好。」李典微微一笑,連續做了三次熱敷,然後就拿掉毛巾,把跌打酒倒在手裡,搓*揉一下,在秦雨腰間推拿起來。

    「嗯……」秦雨秀美微蹙。

    「疼嗎?」李典問道。

    「還好。」秦雨額上流出了冷汗。

    「忍一忍,就好。」李典道。

    「嗯,你來吧沒事。」秦雨畢竟是殺手出身,這點小疼小痛算不了什麼。

    李典推拿了幾回,把酒的藥力滲透進秦雨的體內,感覺差不多了,又塗抹了一些紅花油,同樣推拿幾次,最後把膏藥貼在秦雨的腰上,擦擦手,道:「好了,感覺怎麼樣?」

    秦雨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看到秦雨睡著了,母親微微一笑,對劉蕤道:「小蕤,晚上你跟阿姨睡吧讓秦雨好好休息一下。」

    「這個……」劉蕤有點不情願,她本來還想晚上去李典房裡呢不過秦雨在她屋裡,也確實不太方便,最後只能不情不願的點點頭,沖李典翻了個白眼。

    李典撓撓頭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我先回屋了。」

    「你去吧」母親點點頭,先搬過被子給秦雨蓋上,把熱水端出去,收拾了一下,就和不情不願的劉蕤回屋休息去了。

    母親和劉蕤剛關上門,趴在床上的秦雨就睜開了眼睛,看著蓋在身上的被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凌晨,李典剛剛打坐結束,正要休息,卻聽到輕輕地敲門聲。

    李典皺皺眉,他知道肯定不是劉蕤,因為劉蕤進門是從來不敲門的,而母親三更半夜的也不會來敲門,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李典起身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果然是秦雨。

    秦雨微微一笑,道:「還沒睡?」

    「快睡了,有事嗎?」李典微微一笑,把秦雨讓進來,關上房門。

    秦雨走到李典床邊坐下,道:「我很羨慕你。」

    「羨慕我?」李典笑了笑,道:「你是第一個羨慕我的人。」

    「怎麼?難道你不值得羨慕?」秦雨問道。

    李典搖搖頭,道:「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

    秦雨微微一笑,道:「李典,我決定幫你了。」

    「真的?」李典有些意外的看著秦雨,道:「今天怎麼這麼痛快?」

    「沒辦法,錢快花光了,無以為繼,只好賣身屈就了。」秦雨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別逗了,你要是缺錢,咱們中國90%的老百姓都得餓死。」李典搖搖頭,在秦雨身邊坐下,看看秦雨的腰,笑道:「不會是幫你推拿了一下,你才會感動之下幫我忙吧?」

    「算是吧」秦雨微微一笑,道:「不過要耽誤一段時間,被你撞這一下,沒有十天半個月,我恐怕是不行了。」

    「咳,是我不好。」李典尷尬的撓撓頭。

    「沒有,也是我自己的責任,如果不是一時走神,也不會被你撞到。」秦雨搖了搖頭。

    「哦?」李典奇怪的看著秦雨,道:「遇到什麼事了?這麼魂不守舍的?」

    「唉」秦雨歎了口氣,道:「只是這次委託有點棘手,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連你都覺得棘手,看來真是不好辦了。」李典笑了笑,道:「介不介意說出來聽聽?興許我能幫你點忙。」

    秦雨看著李典,搖搖頭,道:「不行,這是我們殺手必須的職業操守,不能讓第三方知道。」

    「好吧我不問。」李典微微一笑,道:「不過有用得上我地方,儘管開口,能幫的一定幫。」

    「有這心意就夠了。」秦雨微微一笑,看著李典,表情有些異樣,道:「李典,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能不能給我解惑?」

    「什麼?」李典問道。

    秦雨問道:「咱們前前後後也不過見過三次,為什麼你會這麼信任我?要知道,像我這樣的殺手,都是冷酷無情的,即便你今天幫了我,明天我也很可能不知情的殺掉你,可你卻一點防備也沒有,你是過於自信?還是沒心沒肺?」

    「這個嘛……」李典看著秦雨,摸摸下巴,道:「談不上自信,也不算沒心沒肺,應該是一種感覺吧」

    「感覺?」

    「對。」李典微微一笑,道:「怎麼說呢第一次見到你,感覺就有點奇怪,有種親切感,好像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似的,可我確定咱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最後我就覺得,這應該是一種緣分,不然茫茫人海,咱們怎麼會在報社那種地方相遇?還讓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呵呵,其實前一段時間我還在想你來著,但又沒你的聯繫方式,只能乾著急,沒想到那天晚上偶然一瞥,就遇見了你,而今天,咱們又……咳,雖然方式不太尋常,可這也證明咱們是有緣的,我相信你是上蒼賜給我的有緣人,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

    聽完李典的講述,秦雨微微一笑,道:「看來咱們兩個真的很有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孽緣?」

    「這個就要看你了,反正我是沒什麼問題。」李典笑道。

    「看來你還挺貪心的。」秦雨輕笑道。

    「貪心是男人的本性,不過我這人從來不勉強別人,我喜歡你情我願,如果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勉強。」李典笑道。

    「再說吧」秦雨歎口氣,道:「像我這樣的女人,想要安定的生活也不容易。」

    「沒什麼不容易的吧你的易容術這麼好,我可不相信你沒有脫身的辦法。」李典道。

    秦雨搖搖頭,道:「你不懂。」

    「我有什麼不懂的?雖然我沒加入殺手界,可也知道殺手雖然有一套管理系統,可要是想脫離殺手界,達到某種特定條件也可以金盆洗手,你呢?你有什麼條件?也許我可以幫你。」李典道。

    秦雨好笑的看著李典,道:「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不是嗎?」李典看著秦雨,道:「前兩年我坐牢的時候,牢裡有個被判死刑的殺手,我跟他待了兩個月,學了不少東西,也明白了不少殺手界的規矩。」

    秦雨搖搖頭,道:「殺手界雖然有規矩,可因為組織不同,規矩也不盡相同,你牢裡那個殺手跟我不是一路,我們之間差很多。」

    「哦。」李典聳聳肩,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秦雨微微一笑,道:「不過你確實是個干殺手的好材料,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居然能看出我的手段,這種警惕性,一般殺手根本就做不到。」

    李典笑了笑,道:「還好吧我這人從小就調皮搗蛋,喜歡作弄人,不過作弄的人多了,就會被人記恨,反過來作弄我,為了不被他們作弄,就只能隨時提高警惕,後來坐了牢,遇到那殺手同窗,也跟他手裡學了不少東西,而學的第一點就是警惕性,雖然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可我根本就不相信他,那老小子甚至給我碗裡下過毒,最後反過來讓我給他灌肚子裡了,哈哈,最後那老小子拉了三天肚子,差點沒拉死他。」

    「咯咯,你可真壞,壞透了。」秦雨笑的肚子都疼了。

    「嘿嘿,誰讓他敢對我下黑手,既然敢弄我,就別怪我反過來弄他。」李典壞笑道。

    秦雨哧哧笑道:「果然,你是個干殺手的好材料,不過你沒經歷過殘酷的訓練,多少還有些稚嫩,等我忙完了這件事,要不要帶你去東南亞訓練一下?」

    「哦?你是東南亞訓練出來的?」李典問道。

    秦雨淡然一笑,道:「算是吧國內在政府管理之下,很難培養出頂級的殺手,只有在國外才能得到最強的磨練,當然,更有可能還沒磨練出來,就已經送命了。」

    「真恐怖。」李典搖頭歎氣,道:「這是何苦,秦雨,你為什麼會成為殺手的?」

    「我?」秦雨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只是從小被一個殺手收養,為了生存,只能接受訓練,還好,我活下來了。」

    雖然說的輕鬆,但李典還是能感受到秦雨當初所受的磨難,從小就處在一個隨時可能送命的環境中長大,對一般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可想像。

    李典把秦雨攬在懷裡,道:「收養的殺手呢?」

    「死了。」秦雨靠在李典懷裡,道:「五年前任務失敗,死掉了,從那以後,我就回到中國,因為中國的特殊政治環境,那些殺手的掌控力比較弱,這五年我過的還算輕鬆。」

    李典拍拍秦雨的肩膀,道:「怎麼樣才能完全脫離掌控?」

    「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李典看著秦雨。

    秦雨把手放在小腹上,道:「為了掌控我們這些殺手,組織從一開始就給我們吃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每半年發作一次,如果不及時服下解藥,就會穿腸肚爛而死。」

    「什麼?」李典震驚的看著秦雨。

    秦雨微微一笑,道:「現在離我發作還有十幾天,如果十幾天後拿不到解藥,我就會死。」

    李典皺皺眉,道:「你們不是半年給一次解藥?難道有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完成這次任務。」秦雨微笑道。

    李典看著秦雨,問道:「到底是什麼任務?連你都覺得棘手。」

    秦雨望著李典的臉,輕歎一聲,道:「如果我說,我的任務是殺掉你,你相信嗎?」

    「」李典不敢相信的看著秦雨,片刻,呵呵一笑,道:「別開玩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跟殺手界又沒什麼聯繫,誰會閒著沒事讓你來殺我?」

    「其實是有人出價五千萬,要你的腦袋。」秦雨道。

    李典劍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煞氣,沉聲道:「是誰?」

    感覺到李典的煞氣,秦雨心中一驚:好強的煞氣,這傢伙真是個普通人?

    壓下心頭的驚駭,秦雨輕聲道:「這個人是……」

    見秦雨停了下來,李典皺眉,問道:「到底是誰?」

    「是前不久被楊雄連累,不得不遠調南方的那個人。」秦雨輕聲道。

    李典皺皺眉,道:「原來是他」

    秦雨說的這個人,正是當初周興的政治敵人,為楊雄撐腰的原連雲市委書記。

    「李典,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嗎?」秦雨問道。

    李典沉思片刻,輕輕點頭,道:「大概知道一些。」

    秦雨眨著眼睛,道:「為什麼?」

    李典輕聲道:「首先,那傢伙是我未來丈人的政治敵人,一直跟我未來丈人不對付,因為楊雄,兩人早就勢同水火,另外,我聽說當初市委書記為了籠絡我未來老丈人,提議讓他的兒子娶我的未婚妻,只是最後被我未來丈母娘拒絕了。」

    「哦?」秦雨秀眉一挑,道:「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層仇怨。」

    李典輕輕點頭,道:「這傢伙,前不久被我未來丈人搞下了台,兒子也不能娶我的未婚妻,最後還被我未來丈人拿下了連雲的所有掌控權,他們要是心裡沒有怨念就怪了……哼哼,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捨得下這麼大本錢,五千萬……看來這也是個貪官吶」

    聽到李典的冷笑聲,秦雨輕聲道:「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了,你的未來丈人是省委高官,出了事肯定會牽連甚廣,那個人不可能做這種傻事,所以這時候拿你下手,也就順理成章了。」

    「說的沒錯。」李典眼裡帶著一絲血色,冷笑道:「只是他打錯了算盤,如果我是那麼好殺的,早在幾年前我就死了。」

    秦雨看著李典,道:「現在該怎麼辦?」

    李典低頭看著秦雨,道:「上次在飯店門口,還有今晚,都是你特意安排的偶遇吧?」

    「你說呢?」秦雨微笑道。

    「唉」李典搖搖頭,道:「虧我剛才還說咱們有緣,原來除了第一次,剩下兩次都是人為的。」

    秦雨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們還是很有緣的,不然我又怎麼會接到殺你的任務?」

    「呵呵,你這麼一說,倒也是。」李典笑了笑,道:「現在問題來了,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收回這次任務?」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委託人死掉。」秦雨微笑道。

    「哦?」李典劍眉一挑,道:「這傢伙已經跑到南方去了,恐怕不好辦。」

    「最難辦的就是,我因為接了殺你的任務,根本不可能離開連雲,不然我身上通訊器的衛星信號會暴露我的位置,組織就不會給我解藥了。」秦雨輕歎道。

    「看來……」李典冷笑一聲:「只好我自己跑一趟南方了。」

    「你?」秦雨看著李典,恍然道:「也對,以你的手段,要殺他並不難,只是……」

    「只是什麼?」李典看著秦雨。

    秦雨微微一笑,道:「李典,想不想學易容術?」

    「你肯教嗎?」李典笑道。

    「如果是你的話。」秦雨微笑。

    李典笑了笑,道:「看來我在你心裡位置還挺重的,真是榮幸。」

    「我只是想讓我們兩個都活下來。」秦雨搖搖頭,道:「李典,現在已經是16號了,如果31號前拿不到解藥,我體內的毒藥就會發作,所以剩下這十幾天,請你務必殺掉那個人,不然我不但會死,你也同樣會面對其他殺手的追殺。」

    李典點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幹掉他的,這混蛋,敢打我的注意,真是嫌命長了」

    秦雨看著李典,微微一笑,靠在李典懷裡,道:「我相信你。」

    李典撫摸著秦雨的胳膊,道:「不過,你的解藥就只能壓制半年,有沒有辦法把毒藥完全清除?」

    秦雨搖搖頭,道:「不可能,因為這種毒藥連組織的首領也沒有完全解除毒性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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