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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舊臣攔駕 文 / 來不及憂傷

    雖然馬騰在陣中大罵韓遂,叫韓遂出來對質,但其實韓遂早就被閻行護送著離開了.

    這裡是武都郡,可是馬騰的地盤,韓遂再傻也明白,繼續留在這裡,難免會給馬騰包餃子的機會。

    大戰,從深夜一直持續到天明,等到馬騰將韓遂軍殺散,才發現,韓遂早就不知去向了。馬騰怒啊!居然給韓遂這個無義小兒給跑掉了。但馬騰卻又無可奈何,韓遂跑掉了,他就只能一個人面對劉協軍了。

    「父親,現在怎麼辦?」馬超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馬騰,道:「咱們與韓文約算是撕破臉了,若是他再與孝獻帝前後夾擊我們的話……」馬超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馬騰自然聽得明白。

    如果韓遂真的與劉協合擊他,那他的壓力就要大上許多了。不過他倒是沒有後悔,就算不撕破臉皮,韓遂也可能隨行反水,現在反目,總比等到關鍵時刻,他在背後捅刀子要好得多。

    馬騰咬了咬牙,恨聲道:「他韓文約想得美!既然他不讓我好過,那咱們也不必讓他舒服!去,派人將沮縣與羌道的兵馬召回來,放棄武都,先解決韓文約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再說!」

    馬超頓了下,似乎想要說什麼話,但又忍住了,末了抱拳唱了個喏,轉身出營。

    看著馬超離開,馬騰的雙眸不由微微瞇了起來。這個時候的馬騰,手下還沒有那八部將,歷史上,這時候的那些八部將還在關中做亂呢!不過因為歷史發生了偏差,這些作亂的八部將,已被李郭二人收編,都封了爵。

    是以,馬騰手下能用的人才,其實並不多。跟劉協一比,那就差多了。

    ……

    馬韓再次反目,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劉協與徐晃的耳裡,得到消息的兩人,在不同的地方,哈哈大笑。

    徐晃率軍出祁山之後,便遇到了馬騰軍的阻攔,在羌道附近小打了一場,各有損傷。就在這時候,劉協飛鴿傳書給徐晃,讓他暫緩進攻,等待機會。

    飛鴿,是劉協提出來的傳訊手段,但事實上,這種傳訊手段,並不是劉協發明的。因為在此之前,賈詡便跟他說過,董肥肥曾經就用過這東西來傳訓,有了這東西,才可以搶佔先機。

    是以,劉協在科行匠工科舉,招攬各種人才的時候,就派人特別注意這方面的人才。

    果然,沒多久,就找到了一些懂得訓鴿與訓鷹的人才。

    於是軍機處便開始秘密訓練信鴿與信鷹,如今已經開始使用了。

    徐晃接到劉協的消息之後,便沒有繼續貪功,而是冷靜下來等待機會。果然,沒讓他等多久,便收到了這樣的好消息。韓馬反目,那麼駐留在羌道的兵馬,肯定不會再留下來,而只要他們一退,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徐晃看向魯肅,笑問:「子敬可知陛下使的是什麼計?居然能讓韓馬再次反目!」

    同在帳中的關羽,也看向了魯肅,他其實也挺好奇的。進攻西涼雖好,可是他也明白,韓馬二人,兵馬共有十數萬,而且大部分都是騎兵,在野外作戰,騎兵的機動姓要佔大便宜,如果沒有好對策的話,是很危險的。

    如今韓馬既然反目,那剩下一個馬騰,大家的壓力便可以減小許多了。

    魯肅也是副軍機,是軍機處的三大頭頭之一,劉協制定這樣的計劃,魯肅沒道理不清楚才是。

    不過魯肅卻是微笑搖頭,「這裡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的計劃,是如果出戰不利,如何才能把損失減到最小。戰爭的局勢,千變萬化,不可能提前估計出來,不過從雙方兵力多寡,再算出最壞的結果……從而計算出要動用多少兵馬與多少糧草,這就比較簡單了。是以,這個計劃,應是陛下與郭祭酒臨時想出的才是!」

    看到徐晃與關羽臉上不置可否的神色,魯肅笑道:「其實這也應該不難猜才是!陛下把馬兒打得那麼慘,結果又放他回去,這說明,陛下肯定會借這個機會,讓馬韓二人之間的信任降低,他們之間本來就有齷齪,再被陛下摻上一腳,反目就成必然了。而我等,要做的,就是趁勢追擊!不過我等皆為步兵,追擊騎兵,難度太大,還需從長計議才行!」

    於是,三人開始商量著,如何利用步兵去追擊騎兵。以步對騎,除了利用地形之外,沒其他好辦法。

    ……

    而劉協那邊,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便開始在對方的退路上,設下埋伏,等待著馬岱與龐德的退退兵。

    沒讓劉協失望,當他們剛埋伏好,馬岱與龐德二人便已收到了這個消息。雖然他們的消息傳遞方式太過落後了一點,可是從下辯到沮縣,其實也就幾百里路而已。

    再一次被劉協埋伏,馬岱與龐德所率的一萬七千多騎兵,只跑了一萬左右……不過馬岱與龐德二人卻是跑掉了,讓劉協多少有些覺得可惜。畢竟馬岱與龐德二人不像馬超那麼死心眼,雖然可能一時無法招降,但只要馬騰戰敗的話,這兩人是完全可以拉攏過來的。

    但想想,劉協又覺得這樣挺好,讓馬騰與韓遂死磕去吧!

    回過頭來,劉協率軍進擊沮縣,當劉協才回沮縣時,沮縣的縣令便直接開城獻降了。

    「罪民王靈,叩見陛下,吾皇萬歲!」王靈說著,給劉協行了一個大禮。

    在他的身後,還跟隨著不少縣吏。

    劉協下馬,將其扶起,哈哈笑道:「王縣令不必如此,你以身事賊,等的,不就是這個機會嗎?你之事,楊軍師已與朕說過了,平身吧!諸位亦都平身吧!」

    王靈,乃是武都郡本地人,為武都郡王氏族人。當初馬騰想要征辟楊阜的時候,楊阜拒絕了,跑到益州去參與了士人科舉。而王靈雖然也想去,但卻被王氏族人勸住了。

    因為武都郡是馬騰的地盤,跟著馬騰自然利益不會少,是以王靈無奈,只要答應馬騰的征辟,跑到沮縣來當這個縣令。整個武都郡,天水郡,安定郡,北地郡,這些屬於馬騰的勢力地盤,所有官員,不服馬騰的,幾乎都被馬騰換了個遍。對此劉協是一點都不擔心,他相信,只要馬騰兵敗,這些只有利益的世族,絕對會跟著他。

    事實上,楊阜早就與王靈取得了聯繫,甚至如果馬韓不反目,劉協也會給馬岱與龐德好好喝上一壺。

    但馬韓直接反目,也省得劉協許多麻煩了。他們二人反目,對劉協而言,才是最有好處的。

    拿下沮縣後,劉協沒有急著出擊,而是在沮縣休息了兩天,然後才率兵向河池進發。

    當劉協率軍前往河池,於半路之時,有官吏於路上攔駕,口稱天子舊臣。

    劉協奇怪,策馬上前,看到面前這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一時想不起來。在腦海的記憶裡搜索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匆匆下馬,將其扶起,感慨道:「皇甫愛卿請平身,不知愛卿緣何在此?」

    這位皇甫愛卿不是別人,正是皇甫嵩的從子皇甫酈。平黃巾之亂時,曾建議皇甫嵩誅除不奉詔的董肥肥,後來他劉協被李郭挾至長安,李郭二人反目時,他劉協曾派他去勸和,不果,破口大罵,結果惹怒李傕,當時的劉協一聽到這個消息,嚇得直接把皇甫酈遣回老家。而皇甫酈的老家,就在西涼。

    只是劉協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皇甫酈,或者說皇甫酈居然在這裡攔他的駕。

    皇甫酈此時才三十幾歲的模樣,居然能忍住不去益州找自己,這倒是讓劉協有些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說起來,在他遷都成都之後,以前的舊臣也沒少前來投靠。不過對於那些在歷史上沒什麼名氣的,劉協基本上都是量才而定,並沒有給予他們太多的照顧。而更多的舊臣則是沒有來投他。

    比如當初在華陰建議他幹掉段煨的種輯,楊定等。

    如果皇甫酈於之前就來尋他的話,他也是會用皇甫酈的,畢竟皇甫酈也算是忠臣之後了。而且為人忠直,劉協還是挺喜歡他的。然而現在他居然在這裡出現,更帶著一群官員前來投降,這讓劉協不由暗讚這傢伙有眼色。

    「陛下,草民得知陛下親率大軍而至,夜不能寐,直盼著陛下大勝而來,又聽聞馬韓二賊反目,已撤兵退出武都郡,武都郡太守棄官而去,遂引武都郡一干郡吏前來迎接陛下,請陛下移駕下辯,稍做休整……」

    劉協哈哈笑道:「皇甫愛卿此舉,令朕覺得真乃久旱逢甘雨爾!既然武都郡太守已棄官而去,不知皇甫愛卿可願代之,替朕牧守這武都一郡?」

    皇甫酈眸中閃過興奮的神色,臉色有點潮紅。劉協看在眼裡,也不說破,心底暗笑,皇甫酈這麼幹,無非是想增加自己的政治籌碼而已。而劉協也非常願意看到這樣一個人出現,替他擺平武都郡上下。

    「草民……微臣,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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