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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計退三人 文 / 某家姓張

    斷臂大哥哥?

    月不凡聞言一樂,輕笑道:「小娃娃,老頭子我可不認識你口中的人,償若你」

    話還未完,邊上的師嘯天突然心中一跳,猛插話道:「月老,請等一下!」

    黃蓉本見月不凡毫無變化,心中已經後悔,正準備埋怨自己口不擇言時,突然粗豪男子的插話,頓時讓她心中一喜,莫不是?

    師嘯天此刻滿是緊張,小心道:「小姑娘,你說的斷臂大哥哥是不是身背大劍,後面跟隨著一隻大雕?」

    這柳暗花明,黃蓉頓時大喜過望,卻絲毫不露,故作驚奇道:「你怎麼知道斷臂大哥哥有個大劍?」她也是個聰明到極致的女子,這要是在男子接話後點頭說是,多多少少都會令對方有所懷疑,但是要是反問對方一句,說不得對方還會深信不疑。

    實則是此刻的黃蓉也是心驚不已,料想不到獨臂人竟有如此神通廣大的本事,但是臉上卻是滿臉的嬌純之色,讓人看不出懷疑。

    師嘯天臉色大喜,甚至雙手握拳在空中一錘,叫道:「他奶奶的,我就知道是他!」全然不曉他前面的一通言語,早就把斷臂人的特徵道了出來,這簡直有著通敵之嫌啊!

    「月老,她說的斷臂人正是我們要找的獨孤求敗!」師嘯天為了怕月老不知曉此人,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道了出來。

    這一名字念出,在場的無不一一變色,其中尤為歐陽鋒和黃藥師之最。

    「要我因他活命。簡直是妄想!」這不知曉還好。一知曉黃藥師就心中生恨。想他妻子離世時,他多多少少有些忌恨丁一,此刻見女兒提起對方,焉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蓉兒,你在什麼時候見過他?」

    「他?爹爹說的是獨臂大哥哥嗎?」黃蓉雖然驚訝父親的神色,但是在月不凡等人的注視下,只得故作一番可愛。解釋道:「女兒才不知曉他的名字,我一直叫他獨臂大哥哥的,當初我與靖哥哥在嘉慶遊玩的時候,就在一樹林中遇見他的,當時師父還在場呢!」

    「師父?」黃藥師臉色一怔,看向洪七公道:「七兄,蓉兒說的是你?」

    洪七公可是知曉黃藥師為何臉皮陰沉的,當下也不隱瞞,樂笑道:「可不是老乞丐我,當初要不是有此相遇。我與蓉兒說不得就無師徒之緣,其實說起那位前輩。老乞丐也不瞞黃兄,那次是我與前輩第二次偶遇。」

    「前輩?第二次?」

    「不錯!」洪七公也看到黃藥師驚愕的表情,但是因為對方對他幾近有著造就之恩,是以說起丁一也是由衷的敬佩,道:「第一次相遇是二十幾年前,那時候我才剛任幫主之位不久,離我們那次華山論劍後也就幾月之距!可沒想到這二十年後,前輩風采依舊,而我卻是老了不少。」

    哼!

    洪七公不說還好,一說二十年前,黃藥師與歐陽鋒就臉皮一抽,顯然甚是不想提起那事,但是讓他們舒心的是,原來獨臂人不僅找了他,還找了另外幾人,顯然都不是一場好遭遇。

    「獨孤求敗嗎?」

    月不凡皺了皺眉,他雖然甚少出行江湖,但是洪七公的為人卻是有些知曉,現在見這些人個個神色奇異,似是都與此人有所關聯,多多少少信了女子的話語,只是讓他顧忌的是這個小女娃娃與對方的感情深不深,要知他可是從師嘯天等人的描述中聽出這獨孤求敗行事無忌,偏偏氣量不大,在江湖中現在更有著魔頭之稱,萬一惹惱了女子,豈不叫對方找到把柄?

    「女娃娃,你能與老頭子說說你與那人相遇的情況嗎?」月不凡開口笑道,他可不想冒著韋蝠王的病情來打賭。

    黃蓉如何不知曉對方是在斟酌她與獨臂人的關係,說來對於這個她還真不怕,通過這下年的闖蕩,她多多少少知曉江湖中人越是武功奇高的,脾氣就越是古怪。當下也不亂吹,簡約道:「那時候我與師傅和靖哥哥在吃叫花雞,他碰上了就要了吃,他吃過後說了句是最好吃的,然後他見我跟靖哥哥空著肚子,就跟我說他欠我一件事,以後有人欺負我就跟對方報他的名字。」

    果然,這黃蓉一說完,如果開始幾人是信了五分的話,那麼此刻卻信了九分有餘,因為這實實在在的像極了一代高手所為,畢竟達到他們那種層次的,最好的是臉皮,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欠人東西,雖然看似一隻雞很小,可在對方眼中,並不見得不比一道絕世秘籍重要。

    「月老,你看這怎麼辦?」殷無道此刻有些皺眉,如果女子說的是真,這拿了對方的父親,萬一惹惱了對方不高興,那他四弟的傷勢就更難辦了,畢竟在他們的眼中,獨孤求敗真的很難說話,更何況在襄陽叢林他們就有些理虧。

    月不凡沉吟片刻,看向黃藥師遲疑道:「恕老朽直言,不知你與天山宮是何干係?」如果是一個可有可無甚至只是次要的人物,那根本就犯不著了惹惱對方,但是如果是主要人物,就需要抉擇一番了。

    黃蓉是知曉自己老爹的脾氣,見老頭問話,當下不滿道:「我們也不知曉,他們突然上島,硬說我爹爹與他們教派有關係,還說是背叛了什麼教規,要抓回去處罰,可他們也不想想,我爹爹從小在桃花島長大,何曾入過他們那個破教!」

    傾而見老頭依然有些遲疑,黃蓉心思一轉,在氣囊囊的說完之後,更顯莫名其妙道:「他們上島亂說一通後,還扔了個破牌子給我爹爹,真是氣惱死我了。」

    「牌子?」

    果然,在她一說完,師嘯天三人頓時問道:「什麼牌子,能否拿出來看看。」

    黃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面的人既是與那三人是

    生死對頭,定會知曉此令牌的作用,而根據牌令上面的字跡,她也猜測出並不是什麼好的令牌,而與人的內心來說,當知道自己的敵人要處罰一個人,而此人他們本就在猶豫要不要帶走時,大都會選擇放棄。

    看著女兒故作嬌嗔的說話,黃藥師如何不知曉是女兒的一番心意,只是讓黃藥師不甘的時,他真不想靠那個斷臂人來苟延殘喘,哪怕是一絲絲都不可以,更何況就是此刻活了下來,那接到此令的日子他又能撐過多久?

    「爹爹,快把那人扔給你的牌子拿出來看看嘛,剛好我還沒看清呢!」黃蓉有些著急,故作好奇的向她爹爹懷中摸去,見黃藥師有些不願的時候,一雙眼睛在眾人看不見的位置時一副垂淚欲滴。

    罷了罷了!

    黃藥師終是心中一軟,從腰間摸了出來,扔給師嘯天道:「黃某也沒有見過此牌,倒是勞煩幾位幫我看看。」

    咦?

    就在黃藥師扔出之際,月不凡就臉色一凝,再次瞄了眼在師嘯天手中的令牌,見上面正有個碩大的『死』字後,心中頓時了然道:「竟是紀不平這個老傢伙的『生死令』!」

    師嘯天此刻也滿是同情的看向黃藥師,在他們的心中,接過此令的等同於叛出天山宮一樣,無人在接過生死令中的『死』令還能活下來的,那怕接令之人再是後悔,都是徒勞無功,面對此種的後果,只有一死的可能,至於早死還是晚死、是一個人死還是多人一起死就看造化了。

    他們相信,要不是他們來的及時,只怕這黃衣男子早就死在對方的手中了,這讓他們好奇這位島主竟犯了何事,會被兩位使者處於如此狠辣的刑法。

    「怎麼,這令不好嗎?是什麼令?」黃蓉滿臉好奇,見幾人臉色微變,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擔心,這番表情可說的上是她唯一的本色表演了。

    師嘯天捏了捏此牌,也不解釋,扔給黃藥師道:「這勞什子的天山宮就喜歡弄這些狗屁不通的東西,奶奶的,早晚老子要每人給他們扔一個!」說完,看了眼黃藥師道:「兄弟,這天山宮的人就是這樣,要是覺得活不下去,大可以來找我師,我在」

    嗯哼!

    一道咳嗽突然打斷師嘯天,殷無道滿是怒視的瞪了大嘴巴的師嘯天道:「就你好心腸,怎麼也沒見你去收前些日子的瞎子呢?」

    瞎子?

    師嘯天聞言一怔,下刻卻是想了起來,滿臉怒容道:「別給我提那龜孫子,他就是求爺爺,爺爺沒殺他就很不錯了,呸,什麼玩意,弄的老子到現在都一肚子火!」

    殷無道也懶得搭理自己的三弟,看向黃藥師道:「各位別在意,我這三弟就這性子!」

    都是行走江湖的老油條,焉能不明白紫衣男子的潛在意思,黃藥師也不惱怒,實則就是給他入對方教派,也不會入的,這閒雲野鶴的日子早就過慣了,又豈會因為怕死而失了氣節。

    月不凡此刻已經有所決斷,臨走前看了眼黃蓉道:「小娃娃,你若是再遇到那人,就說我明教甚是感激他。」

    說完,吩咐了師嘯天兩人一聲,朝著妄雪兩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這一路上,師嘯天罵罵咧咧的,似乎盡都與個瞎子有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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