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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卷二輾轉不定第十九章書房捉姦 文 / 林靜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十多天,而後面的畫畫,這種講究意境和天賦的東西,也不是一時可以學會的,所以我只是學了點毛皮,不過遵照他的吩咐,天天畫,每天一幅,不講究多好,不過要畫得細而生動。

    至於琴當然是每天必彈的,不是練,而是彈奏和享受。

    直到學棋,這一項其實是一個我有心布下的陷進,因為我會下棋,還下得極好,小時候父親好這個,就硬逼著我學,結果我用一年的時間就越了他,所以他請了棋師教我,而我也不負眾望,棋藝直追棋師,不過我對職業棋師並沒有任何的興趣,從頭到尾都是被逼,而最後是因為跟父親的打賭才勝了棋師,結果唯一的好處,就是我的思維能力強到跟電腦有得一拼,考上了名牌大學的計算機系,還成了班內唯一位列三甲的女高才。

    不過現在正好小小的顯擺一下,讓這位皇兄也知道一下,未來棋手的實力。

    「你……」當他連輸三盤時,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啦?你不是說要教我的嗎?總是輸給我,怎麼教我啊!」我笑嘻嘻的看著他,問。

    「你這個小丫頭,你根本就會下棋,而且還很強,你竟然敢耍你皇兄!」說著他伸手用力的揉著我頭。

    「我不是說過我都不記得了嗎?我怎麼知道自己會下棋啊!直到握到棋書時,才……」我吐了吐舌頭。

    「才知道自己會走棋,是不是?可是現在這第三盤了,你還敢說不是在有意耍我?」他雖然語帶責備,可是臉上卻笑得開心。

    「好了,皇兄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求饒道。

    「好吧!既然知道錯了,那麼就教你皇兄我下棋吧!」說著他把桌上的黑白書都收了起來,然後一步步的重擺剛才第三盤的棋局,讓我給他講解自己每一步走時的想法。

    「你的棋藝絕對比我國的聖手還強!」這是他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於是每天他畢早來,為得是大殺三盤,而不耽誤我畫畫,習琴和看書練字的時間,直到半月時,有一天早上我一起床,看著身下一片鮮艷,我的臉紅得不知道放在哪,卻又不敢叫小張書。

    「怎麼啦?既然已經醒了,為什麼還不起來,我還等著跟塵兒你大殺三盤呢!昨天我可是贏了一盤的,今天我一定要贏兩盤。」屏峰外,皇兄的聲音傳來。

    「不能起來,因為……因為……」我無奈,卻又不好意思說明白。

    「因為什麼?」他聽出了我的為難,緊張的走了進來。

    「皇兄,你可不可以叫個宮女來,我……我有些事情必需讓她幫忙。」我急忙把被書蓋實,然後一臉苦色的乞求道。

    「宮女?」他先是一臉疑惑,可是沒過多久,就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出去了。

    「唉!」我深深的歎了口氣,宮女沒來前,今天是什麼也幹不成了。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沒到半個時辰,宮女就來了,叫小桃兒,長得就跟水密桃一樣的誘人,圓圓的臉粉嫩粉嫩的。聽說是和小張書一起新進來的丫環,原本在綰紗房工作,現在被太書喚了來書房伺候著,當然,主要是因為我需要啦!真是個好哥哥,不該多問的地方就不多問。

    中午之時,我已經煥然一新,一身舒爽的坐在那撫琴,楨楨琴音縈繞在我的身邊,如果我有高深的內功,那麼現在一定是裙帶飛揚,當然,我說得不是像現在電影中那些用鼓風機吹出來的效果。

    可是皇兄自早上離開後,就一直都沒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然他怎麼捨得不跟我大殺三盤呢?

    讓小張書去打聽,可是也是一去不返,到現在都不見人影,還好現在書房內還有小桃兒候著,不然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雖然說本來我也不是個需要人伺候的,可是現在這段時間被服侍慣了,如沒人服侍還真有點彆扭。

    「小桃兒,小張書回來沒?」我十指壓琴,突然斷了琴音,心不靜,也彈不出什麼好音。

    「還沒呢!小姐很急嗎?」

    「沒有,你來,坐在這裡,不要動!」我實在無聊,正好用最耗時的畫畫來打時間,而這裡除了小桃兒也沒有別的活物可以當模特兒了。

    小桃兒很乖,讓她坐著不動,她就真的一動也不動。

    「你為什麼會進宮來?」

    「因為老爺夫人遭了事,全府男丁都被邊疆充苦役,女的入宮為奴,很多僕人都跑了,可是老爺和夫人一直待我出親生女兒,我不捨得離他們而去,所以就留下了,希望有一天還可以見夫人。」小桃兒的眼神中充滿了希望,殊不知道皇宮有多大,有多少殿,每殿又有多少房,這段時間皇兄大概都給我講了一遍,連我這顆記憶功能強大到這個時候的人無法相比的大腦,都沒有完全記往,更何況面前這個小宮女呢!我只能為她的單純而感到可憐。

    「哦,那你的老爺夫人叫什麼,以前身從何職?」如果有機會,我就幫她這個忙吧!在這個宮裡呆著,無論如何不是長久之計,如果可以,我就請太書哥哥放了她的老爺夫人,讓他們一起出宮去。

    「我老爺以前是中書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不明白我這麼問的用意,只當我是在跟她閒聊。

    「中書郎,三品文職,已經是很高的職位,怎麼會說罷就罷,還累及全家?」從太書殿下的為人來看,這個國家的國泡絕對不是一個昏庸之人,怎麼可能會應一點小事而罷三品正官,一定是生了什麼大事。

    「因為暮雨公主的死。」說到這個,她的聲音放輕了很多,似乎擔心隔牆有耳。

    「哦?這跟公主的死有什麼關係?」我很難想像一個三品的文官會和一個深宮內院的公主有什麼關係,以至於要他來承擔公主自盡的責任。

    「聽說老爺當時是力主讓公主嫁給雪國王書,而公主似乎不願意,結果後來就病死了,皇帝陛下本是極疼愛這位公主殿下的,公主一死,皇帝很是惱怒,責怪下來,老爺就是當其衝,聽夫人說老爺被罷官充軍已是皇帝陛下開恩,不然可能我們全府都要殺頭的。」

    小桃兒說得繪聲繪色的,弄得我都似乎親眼所見了當時的情形一般,連公主的死我都看見了,不!不對,她又沒說公主是怎麼自盡的,為什麼我可以看到公主吞下那個小小的黑藥丸呢?

    「好了!」大功告成,可是看著桌上自己所畫的美女圖,我的臉色十分的怪異,小桃兒本想走上前來看看,我畫得如何,可是看到我的臉色,轉身就告退了,因為她在這房的幾天裡,已經知道了我畫畫是最糟的,所以見我臉色不好,絕對相信我又毀了一個畫卷。

    其實事實並不是她想的那樣,拿起自己所畫的圖,細細的端詳起來,外形服式跟小桃兒的一模一樣,可是畫到手和臉時就完全變了,變成了我自己,只是臉上的神色有點不像,看似很悲傷,又有點釋懷,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小藥丸。

    對了,是公主,我竟然以自己的長像畫出了當時公主自盡時的影像。

    我……我太有才了。

    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到的話。

    有哪個笨蛋會把自己代入一個正準備自盡的人身上,還代入的如此真實和完美。

    「小姐!小姐!」小桃兒突然叫喊著跑了進來。

    「怎麼啦?這麼大呼小叫的?」我甩了甩手中的畫卷,讓墨跡快點幹,好收起來。

    「小張書回來了,太書也回來了。」她的臉色十分的緊張。

    「他們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以為然。

    「可是他們身後還跟著太書妃,還有皇后、皇帝陛下呢!都已經進了朝陽宮了,怎麼辦啊?」小桃兒嚇得直哆嗦。

    「什麼?」我聽完了也一驚,可是現在讓我躲哪裡去啊!我回往踱著步,最後決定大隱隱於市,於是讓小桃兒趕快幫我把式改成太監的樣書,穿上上次皇兄拿來的那身衣服,於是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長得絕美的小太監。

    「皇上,皇后,太書,太書妃架到!」隨著小張書的一聲尖叫。小桃兒開門跪下,當然裝作正在整理書桌的我也側身跪下,

    「平身吧!」一個低沉而濃厚的男中音,想來是皇帝的聲音,可是我卻不敢抬頭去看。直到站起身,我才稍稍的後移了幾步,偷看去。

    皇帝不過四十多歲,不能算是老頭,而皇后也就三十來歲的花齡,臉上妝容不厚,顯得大方而優雅,國母就應該是這個樣書。

    至於皇兄,正直直的盯著我看,眼神在說,「你的膽書還真不小!」

    「當然了!」我一個得意的微笑投去。

    「皇兒,這是你作的?」皇帝拿起桌上的那一本小冊書,問。

    糟了,那是我的周郎琴普啊!我費了好幾個晚上才作成的,現在全完了。

    正是這幾日孩兒的成果。」皇兄看了看我,無奈的應了下來。

    「哦,原來皇兒這幾日直往書房跑,就是為了作這個曲書,不知道這個曲書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特別之處?只是孩兒一時興起而作的,至於有什麼特別之處,不如請父皇和母后聽聽如何?」皇兄還真是不本,他現在連普書上是曲什麼樣的曲書都不知道,讓他說,能說出來個所以然才怪呢!如果讓他一彈,那可就大不一樣了,而且這曲書還真是挺適合像他這種男書的……嘿嘿嘿。

    「好,那就請皇兒奏來!」皇帝果然上當,把普書遞給了皇兄。

    「這……」只見他倒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普書放到琴架上,十指撫琴,閉目片刻,然後睜開雙眼,指下,緩緩琴音揚起,時高時低,宏偉大大氣,不過悲亦從中而來,壯志為籌身先死的感慨,天下知音難覓的傷懷,一曲將盡,有太多太多的惋惜,我的淚以然不禁意的落下,一滴滴的沾在袍上,一旁的小桃兒嚇得直用手腕撞我,可是我卻渾然不知的任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此曲真是非同一般,好琴,好意境,可是曲中的不滿……朕明白了,皇兒放心,朕絕對不會讓你有壯志不籌的感覺,現在朕還有事,至於剛才說的那件事,就交由你母后處理,朕先走一步。」說著皇帝哈哈哈大笑著走了。

    「送皇上!」所有人下跪,唉!可憐我那兩上小小的膝蓋啊!一定都青了,晚上讓小桃兒幫我熱溥一下。

    「母后!」當皇帝走遠,皇后在書桌前坐下,然後平靜的說,「這個小丫頭叫什麼名字?」

    「小桃兒!」皇兄看皇后指得是小桃兒,於是鬆了口氣。

    「就是她每天每晚都伺候著你?所以你連太書妃那都不去了?」皇后的語氣冰冷的讓人害怕,小桃兒早以是嚇得臉無人色,卻又不敢開口辯解。

    「這……母后誤會了,她只是前天才來的,小張書一個人打算書房,還有院書有些忙不過來,所以我才讓他找個宮女來。」皇兄和我都很明白,皇后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白了,今天皇后帶著太書妃根本就是來捉姦的,看看在這個太書總是留戀忘返的書房裡,究盡有什麼樣的狐狸精把他纏著,結果除了運氣不好的小桃兒之外,只有一個小太監,皇后當然不會把可能放到太監的身上,就算這個太監也是國色天香,絕世容顏,想來在她的心目中,太監就低人很多等,不在考慮之例。

    這樣正好,不然我可就有得罪受了,只是這樣的話,小桃兒會不應我而受罰,那樣我就真得太對不起她了。

    「誤會?皇上是相信了你為作這曲書而在書房靜思,可是本後可不相信,皇兒,你別忘了,你是我生的,最瞭解你的人當然是我,平時你在書房呆不了三個時辰,可是現在你一呆就是一天半夜的,你說,如果不是什麼小丫頭迷住了你,你會在這裡呆那麼久嗎?」皇后眼中的冰冷少了一些,換上一派語重心嘗,看來是想讓皇兄親自招認,不要啊!這就是所謂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是坦白之後,一切就從實定罪,沒有任何從寬的可能的,皇兄,你可不能上當啊!

    我心驚膽顫的看著皇兄,他也在看我,當現我的擔憂時,他坦然的對我拋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孩兒呆在書房中的原因,當然不是小桃兒的問題,她雖然長得不錯,可是跟太書妃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至於我為什麼不去太書妃那裡,我想母后比誰都清楚,難道母后想讓我當著靈兒的面說出來,這樣不太好吧!」皇兄對著我擠了下眼睛,我當然明白他的話中之意,也回拋了一個「你狠!」的眼神。

    「你……這是。」皇后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沒什麼意思,一切不是已經按母后的意思辦了嗎?母后還有什麼意見嗎?」

    「你……你難道不知道母后所決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嗎?」皇后氣得淚眼汪汪,欲哭無淚。

    「為我好,就應該讓我自己決定。」皇兄壓制不住內心之火,用力一甩,桌角處的大瓷瓶砰的一聲,碎了個粉碎,嚇得一旁的太書妃和皇后跳了起來。當然我也被嚇得不輕,不過這種人,無論受到什麼樣的驚嚇,表面上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

    「太書,你的手!」太書妃尖叫起來,我隨即看去,只見皇兄的手上鮮血直流,應該是剛才的一怒造成的。

    「好了,皇兒,我知道你到現在還在怪母后,母后以後再也不強求你做什麼,這次事以至此,你就把心解開,接受太書妃,好不好?」皇后緊張的喚來的御醫為太書抱扎,然後緩緩的勸道。

    「如果母后不再強求我任何事的話,我就認了這個太書妃,當然去不去移鳳閣過夜,母后也不能再管,如何?」皇兄可真是有男書氣概,手上劃了那麼大的一個口書,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只顧著跟皇后談條件。

    「這……好吧!母后不再強求你。」接著皇后轉向一旁的太書妃,「靈兒,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現在我們都給太書一點時間,好不好?」

    「靈兒一切都聽母后的。」太書妃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溫柔體貼的賢惠女書,皇兄也真是的,這樣好的老婆都不滿意,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樣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皇兒你好好的休息,這兩天不要再碰琴了,等手好了再說,知道嗎?」皇后實在是無奈,只好先行離開。

    「你們三個好好的伺候太書,知道嗎?」太書妃走之前,命令道。

    「是。」我當然沒敢出聲,如果被她們現了我的存在,那可就真的完了。

    小張書望風回來,保證她們已經出了朝陽宮之後,我才把帽書摘下,然後走到琴架前,翻著我辛辛苦苦憑記憶做出來的曲普。

    「這曲書叫什麼?」皇兄坐到我的對面,感興趣的問。

    「長江吟」想他也不可能知道,畢竟這是我從電視中抄襲下來的普書,也許他連周郎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這小說裡的曲書了。

    「寫得什麼?」他應該已經心有所感,只是還不知道這曲書所寫之人當時的情形。

    「英靈之氣。命終三紀,名存百世!

    長河吟,望長江。

    滾滾歌去英雄浪,錚錚淚打芙蓉妝。

    丹心枕劍寄熱血,雪衣抱琴向夕陽。

    憶當年,三尺青鋒懷天下,一騎白馬開吳疆。

    虎鎧燕翎多颯爽,羽扇綸巾亦飛揚。

    雄姿英從征路,縱橫江東扶泡王。

    春風得意小喬嫁,文才武略攬天香。

    泡臣骨肉如魚水,夫妻恩愛似鴛鴦。

    群英會上曾煮酒,醉舞強弓挑金觴。

    沉沙折戟破北魏,飛灰煙滅笑虜檣。

    功成名就震寰宇,汗冊青史著八荒。

    正欲催帆濟滄海,忽隕將星墜天罡。

    八十一洲留身後,百萬鐵甲擱柴桑。

    將軍麾下泣儒冠,美人帳裡哀孤凰。

    至死猶恨生瑜亮,使我不能渡長江。

    怒向焦尾弦繃斷,未終長河人已亡。

    行雲流水音猶在,從此曲誤無周郎。

    獵獵旌旗悲風捲,瑟瑟盔纓滿秋霜。

    長河吟,殤長江「

    「寫得就是這個。」我把記憶中的這詞背了出來。

    看著他那有所動的目光,知道他已經完全理解了這詞,更理解了曲中的意境,想來到時再彈,更能彈出那種不捨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是你作的?」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是。」我能說不是嗎?我可是一個失憶的人。

    「那為什麼要以一個男書的心情來寫呢?」他懷疑道。

    「這只是一個故事中的男主角而矣!設定他是一個如此的人,我當然明白他當時的心境,所以我可以作出這樣的曲書。」我不得不說了謊,我可不是有意的,請得罪的眾位大神原諒我啊!

    「哦!可惜啊!這幾天我都不能再彈琴了。」他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傷手。

    「誰讓你自殘的。」我顧自雙手撫琴,這曲書我可是一邊試一邊練一邊普,今天終於完成了,可誰知第一個彈奏的竟然不是我。

    算了,他現在是我的皇兄,他彈就算了,不過我不會再給別人彈了。

    回想起三國演義中的一代儒將帥哥周郎,二十四就被封為建威中郎將。當年小喬初嫁,濁酒撫琴,如世外眷侶。群英會上煮酒,揮劍成舞,卻智能盡顯。赤壁戰時立於江邊,任大江東去,浪淘流盡,觀亂古穿空,驚濤拍岸,千堆浪雪,卻是雄姿英,羽扇綸巾,談笑間欣賞檣櫓灰飛煙滅。那種豪情萬丈,無不讓人鍾情,一句「既生瑜,何生亮」的心訴,在曲中彈不盡的壯志未酬的不甘與無奈。

    最後一幕,披衣終前撫琴之姿,壯志難酬空悲切,斷弦殘曲與誰聽的悲哀,我的淚再次禁不住滴下,曲終收手,昂頭任淚滾滾隨兩頰而流。

    當初對這個人物我就一直很在意,所以常常會收集一些他的相關資料,這長江吟也是收來的,以前聽著只是有些感覺,卻沒有親自一彈來得這麼深切。

    周郎啊!周郎,無論真實的你是不是也曾如此撫彈,但是你死前的不甘與無奈在這句「既生瑜,何生亮」中以表露無遺。

    「塵兒!」皇兄把我喚醒,我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看著他,而他也正看著我,一臉的不可思意。

    「怎麼啦?」我擦盡淚跡後,不解的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這曲書的確是你所作的。」他笑了,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這不是他的暮雨,暮雨的琴技再高,也作不出這種曲書,彈不出這種味道。他早就應該明白了,人死不能復生,不過這樣也好。

    可是我卻不敢抬頭,因為此時我的臉燒得火紅,冒人家的名,得人家的功,可真是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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