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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小別勝新婚 文 / 安瑾萱

    那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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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萱笑,「說沒有怨氣是假的,對於莫心妍我是覺得她可笑,對於明寧那就是真的失望了。冰火!中文」

    「明寧有苦衷。」顧廷睿解釋。

    亦萱點頭,語氣幽幽,「我一早就讓研碧查清楚了,我知道在我和她女兒之間,她選擇她的女兒無可厚非,可還是免不了失望。其實她只是不信我而已,不信我可以做月娘的好母親,不信我可以做你的好妻子,所以才會那樣對我。我失望的就是我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原來只是感動了我自己,卻依舊打動不了任何人。」

    看這語氣是真的生氣了!顧廷睿無奈搖頭,抽出被她把玩的手,又反手握住她,歎氣道:「你誤會明寧了,只是岑兒在她心目中比什麼都重要,只要是關於岑兒的事兒,她都會失去理智,這與你,沒有絲毫關係。」

    亦萱抬眸看著他,「你呢?若月娘喜歡上莫心妍,她要她的生母做她的母親,你會如何選擇?」當初她能嫁給他,不也是托了月娘的福麼?

    她是相信他不愛莫心妍,只是無法確定,在他的心目中,月娘和她又是怎樣的份量呢?

    「我……」

    「算了,這個問題不作數!」亦萱連忙打斷了他的話,也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感到羞愧。月娘和她,怎有可比性?當真是愛上他之後便什麼都要斤斤計較了,真是!

    看她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顧廷睿非但沒有因為她的反覆無常而鬱結,反倒開心得很,眉梢唇角微揚,為她終於不再那麼善解人意、溫柔體貼。

    「你笑什麼?」亦萱看他臉上毫不掩飾的笑意,更惱了起來。

    顧廷睿笑容更大。「我開心才會笑。」

    「討厭。」亦萱垂下頭,沒好氣地嘀咕,這人一定是看她出糗才這麼開心的。

    顧廷睿伸手摟住她的腰,在她驚呼之際緩緩道:「你也太不信任月娘了,京城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莫心妍已回了忠勤伯府,卻不小心感染上了天花。」

    「天花?」亦萱驚愕萬分,腦子裡的其他思緒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焦急道:「那月娘呢?月娘她沒事吧?」

    顧廷睿抿唇,微沉吟道:「說是也染了天花。莫心妍便是照顧她才染上的,只是我不信,這件事定不會如此簡單。」

    亦萱臉上血色褪盡。天花是什麼?那是會死人的瘟病!月娘還那麼小,她哪裡受得住這種病痛的折磨?!

    她當初不該離了她身邊的!

    「顧廷睿,我們立刻啟程回京吧!」她緊緊抓住顧廷睿的手,神色焦急地說道。

    顧廷睿卻搖頭,安撫道:「不著急。我已讓人跟緊這件事,白溝鎮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大約一周時日,等到京城傳來新的消息,咱們再啟程回京。」

    「可月娘那兒怎麼辦?」

    「你真信月娘得了天花?當初你離京的時候她定安然無恙,否則以你的性子怎麼可能離開京城?可就在你離京第二天。月娘便染上了天花,天花這病發作也需要週期,怎可能這麼快便發作起來?」

    亦萱覺得言之有理。可是月娘的確是被診出了天花,難道這還有假?

    「我懷疑月娘是裝的。」顧廷睿將分析出的結論緩緩說了出來。

    「裝的?!」亦萱更加驚愕,月娘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她豈會想出這種主意?

    「嗯。」顧廷睿輕輕點頭,道:「她必是為了保護你才會如此。你無須擔心。」

    亦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不清楚月娘是不是裝的。但倘若她真是裝的,她真是為了保護她才裝病的,她又如何對得起她的一番用心?她之前甚至懷疑她會不會同莫心妍母女相認!

    「現下京城的輿論都說你虐待繼女,而莫心妍卻情深意重還為此染上天花。這事兒明面看是對將軍府一點好處都沒有,但我還要再等,等著看局勢會如何發展,我不信我顧廷睿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蠢事。」月娘既要裝病,若是裝出這種結果,那也白裝了!再者,莫心妍被趕出將軍府,他也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都說父女連心,若叫亦萱知曉這件事恐怕真要以為是莫心妍耍的陰謀詭計,可顧廷睿竟然以為這一切是月娘的計策?

    亦萱還是沒辦辦法完全相信,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莫心妍的詭計她又能如何?回到京城讓所有人唾棄最後被趕出府麼?還不如聽了顧廷睿的話,留在河北,靜觀其變,就算不信月娘,也要信老夫人,信她絕不會置將軍府的名聲於不顧,反倒讓忠勤伯府掣肘。

    「別想那許多,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忠勤伯府想利用我來保住百年昌盛,卻不知道皇上早已被對他們虎視眈眈,是無論他們做什麼都不會消除皇上的忌憚的。而我,自不會將自己再陷入危難之地。」別說他根本對莫心妍從未有過任何感情,就算從前夫妻情深,在她背叛他嫁入信安侯府又將月娘幾次三番送人的時候,他對她也只剩下痛恨,這樣的女人,他又怎麼還會去娶?

    亦萱怔了怔,從當初趙亦蘭的事情她就可以看出,忠勤伯府要拉攏跟將軍府之間的關係絕沒有這麼簡單,只是沒想到會跟皇上也扯上關係。

    那麼難道說,皇上當初賜婚趙亦蘭跟韓將軍之子,其實也間接斷了忠勤伯府的陰謀?

    這男人……

    想到元止跟慕容慧,亦萱暗暗咬牙,她跟明蕪表姐倒是都被他擺了一道,她看當初就算她不出此下策,趙亦蘭也絕嫁不入忠勤伯府!

    只是不知道,明蕪表姐怎麼樣了?

    「莫要再想了。」顧廷睿見亦萱恍惚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動作親暱。

    亦萱偏頭避開了他的手,抬眸看向他,「說起來。你還沒有跟我解釋一下那位秀娥姑娘的事兒呢!」

    她心思倒是轉得快。

    顧廷睿無奈失笑,道:「剛剛我不是說過了嘛,我與她並未有絲毫關係。」

    亦萱撇嘴,「人家可是跟著我一路哭到你這兒的,而且我瞧她剛剛的反應,定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跟來的,其實她原本是要走的。我聽了一路的哀聲怨語,結果你就這麼一句話打發了我?」

    「那你想要聽什麼?」顧廷睿毫不在意地問道。

    亦萱也說的雲淡風輕,「聽一聽你到底是怎樣傷害人家的,為什麼人家偏要纏著你給你做妾呢?」

    顧廷睿便將秀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道:「既然你來了,那便交由你處理吧。」

    亦萱還以為顧廷睿對人家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原來只是一個女子的單相思罷了。

    可這事情發生在顧廷睿管轄的地方。若這陳秀娥真去尋死了,對顧廷睿的影響也的確不好,而且現下京城那般混亂,他們也實在沒有什麼精力跟兩個小女子折騰,於是亦萱沉吟片刻。便道:「讓她跟我們一起去京城吧!」

    顧廷睿眉頭動了動,略訝異道:「去京城?」

    「嗯。」亦萱點頭,「你來河北是賑災的,若叫有心人知道這件事怕是會以此做文章大肆渲染,忠勤伯那邊虎視眈眈,還是不要因小失大。安撫住陳秀娥和陳素眉。等到了京城再做打算,無論是留在將軍做個丫鬟還是隨便安置個人嫁了,總比在這兒鬧大來的好。這樣一來。你在河北的人心總又高了一層。」

    其實之前刑玨也有此打算,只是他卻怕帶一個女人回府會讓亦萱心裡不舒服,如今既是亦萱自己提出的,他倒是沒有絲毫異議,這事兒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恰好在京城出了那檔子事兒的關口,才會顯得重要罷了。

    此刻。在屋子外,眾人也等了許久,除了刑玨跟瑞珠神色未變,素眉和秀娥的臉色都是越來越難看的。

    素眉萬萬沒有想到,剛剛那位清秀的小公子竟然就是將軍的夫人!要說她的確氣質不俗,一看便是大家出生的閨秀小姐,只是長相,雖精緻好看,卻也不見得比秀娥強上多少,若秀娥稍加打扮,並不比她就差上多少。

    她心想,秀娥若要去做個妾室,他們又有什麼不可以同意的?

    秀娥則是目光黯淡,剛剛屋子裡的動靜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將軍跟夫人許久未見,定要好好訴說衷情一般,說不定也要……

    她不讓自己再想下去,只怕會心痛到無法承受。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開了,那個讓眾人「惦念」女子出現在了門外,她瞥了眼站在門外等候的秀娥和素眉,輕啟唇,淡淡道:「秀娥姑娘收拾收拾隨我們一道兒去京城吧!」

    「什麼?」一眾驚詫的聲音,顯然沒有人能夠料到將軍的夫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姑娘,您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瑞珠的眉心緊緊蹙起,這一路上,陳秀娥明裡暗裡幾番暗示,難道姑娘還瞧不出她對將軍的用心嗎?竟然還敢把她帶往京城!

    亦萱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安靜,隨後對著猶自錯愕的秀娥道:「陳姑娘,你可願意?」

    「我……」秀娥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可願意?她可願意?

    她自然是願意的!

    於是這件事便這麼定了下來,亦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鬧了幾日的素眉和秀娥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後幾天便一直呆在自家屋子裡,再也沒有出現在府衙一下。而顧廷睿他們,也著實過了好幾天的清淨日子。

    「對付這種蠻不講理偏還認為自己是對的人,就要先安撫住他們的心,之後再作打算。」亦萱如是說道。去了京城,山高水遠,秀娥一個姑娘家又能折騰出什麼花樣?而顧廷睿早已經離開河北,威望已建立,也無需有任何擔心。

    之後幾日,顧廷睿一直埋首水患工作,並沒能因為亦萱的突然造訪而打亂自己的生活。亦萱並未有任何介意,一直陪在顧廷睿身邊替他整理相關文獻資料。在能幫上忙的地方盡量幫上他,也不枉費自己千辛萬苦趕來一場。

    不過還是有所不同的。

    顧廷睿在公務歇息之餘,不再是握著那枚平安符聊表相思,也不再是看著窗外的海棠花寄托想念。他會直接將亦萱拉過來,壓在桌案上狠狠地吻她,把她的驚呼全數吞入腹中。又或者是在她安靜呆在一旁練字的時候,突然走至她身後,俯身在她耳邊輕咬啃噬,偏要將她弄得渾身酥麻難耐,再也沒有力氣提筆練字方才肯作罷。

    對於他這些近乎孩子般的舉動。亦萱無奈的同時心中卻倘揚著前所未有的甜蜜,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她不需要為此感到任何羞燥慚愧。

    名正言順的親密,才是她一心想要的。不必介懷他人的感受,不必在乎他人的目光。

    是夜。清檢樸素的屋子裡跳躍著紅艷艷的火光,角落的床榻上發出陣陣曖昧動人的喘息聲和低|吟聲,叫人光聽著便血脈噴張。

    紅鸞帳內,一對未著寸縷的男女緊緊糾纏在一起,**拍打的聲音隨著女子的呻吟輕哼傳入耳中,這讓上方的男人越發的賣力起來。恨不得將身下的女子拆骨入腹。

    男子的火熱毫不忌憚地在女子的濕潤中衝刺,一下一下,直頂花|心。準確而有力。女子被迫壓在他的身下輾轉承歡,雪白的酮|體在燭光的映襯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她的神態顯是累極,只是為了配合男子狂肆的**,雙手仍然攀著他的肩頭盡力配合,腰肢亂顫。雙腿彎曲,承受他毫不疲倦的衝刺。

    「廷睿……」悅耳的吟|哦聲從女子的唇邊輕輕溢出。她在男子越來越激烈的衝撞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指甲毫不留情地嵌入肉中,似要緩解下身帶來的痛苦、難耐和歡|愉。

    「萱兒,萱兒……」終於,一陣快速而有力的律動過後,男子一個挺身,在女子尖銳卻又愉悅的叫喊中將自己的熱情全數宣洩在了她的體內。

    兩人雙雙伏倒在床榻上,寂靜的夜只聽到兩人重重的喘息聲。

    空氣中是飄散不去的情|欲氣息,男子一個翻身,將身下的女子摟入自己的懷中,低沉而又暗啞的聲音柔聲響起,「萱兒,還好嗎?」

    女子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顯然已是倦極。

    男子愛憐地吻了吻她汗濕的髮絲,「可要沐浴?」

    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從前不懂,這幾日才明白這其中磨人的感覺。

    其實剛見面那天他看萱兒瘦弱的身軀,本打算對她愛憐一些,可每到床底間,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不將她狠狠折騰一番便不會善罷甘休,倒不是意識不清楚,只是身體不受控制。就今夜,便已經要了她三次,更別提前幾日夜夜纏|綿,她本就嬌弱的身子哪裡還受得住。

    亦萱懶洋洋地往顧廷睿懷裡鑽了鑽,語氣帶著嬌嗔,「不去,我只想要歇息。」她真是睏倦極了,現在什麼都不想幹,只想睡覺。

    顧廷睿也不逼她,點點頭,將長臂枕在她脖頸下,又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方才道:「好了,睡吧。」

    亦萱閉上眼睛,卻拉過顧廷睿的另一隻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喃喃開口,「廷睿,你說,會有孩子在裡面了嗎?」

    &nbsp觸手溫熱,顧廷睿是心一顫,旋即點頭,「恐怕是有了吧!」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因為擔心她並不是真愛自己,他在床底間雖熱情卻很能把握好度,每當要宣洩的時候他都會將**抽出,並不留在她體內,縱使她一直強調說想要有個孩子,他還是不敢冒險。因為他怕,怕她還沒有愛上他,就會因為有了孩子而對他的感情變質。

    可如今卻明白了、坦然了。所以這幾日的纏|綿他刻意沒有做任何收斂,所有的熱情全數都播種在她的體內,如果這樣還沒有孩子的話,真是枉費他這般賣力了。

    亦萱方才滿意地笑了,迷迷糊糊地「嗯」了聲後,便沉沉睡去了。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和顧廷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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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京城,將軍府,則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忠勤伯府找上了門,要把得了重病(天花)的莫心妍扔在將軍府治療。

    沐王妃怎麼肯,冷冷盯著送莫心妍而來的忠勤伯夫人,直言道:「送回去吧,死在將軍府可就難看了!」

    忠勤伯夫人臉色一變,她是真不忍心看女兒在將軍府受苦,看沐王妃這憎恨的程度,怕是妍兒不嚴重都要被他們折騰死,可是想到忠勤伯溫柔卻又堅定的樣子,她就不得不狠下心腸,為了整個忠勤伯府的未來,她不得不這麼做。

    「現在京城的輿論是怎樣的想必夫人您心裡也清楚,若叫我家妍兒出了什麼意外,縱使威遠將軍是開國功臣、位高權勳也要掂量掂量。自古民心不可失,夫人又以為新帝登基沒幾年,會因這點小事失了民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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