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一回 火器曙光 文 / 子車氏
夜幕慢慢降臨，整個梁山水泊在輕柔的月光下是那樣的寧靜。岸邊，凌振將營寨安紮在離湖水只有數十步的地方。營中也是一片寧靜，除了營地周圍的蘆葦被風吹動發出的「嘩嘩」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入夜前，凌振也曾安排人晚上要加強巡邏，但是呼延灼派來守護炮陣的指揮使卻並未放在心上。畢竟一連數日，梁山都不敢派人上岸了。
一片黑雲當空飄過，整個湖岸除了營地在幾堆篝火的照應下一閃一閃的，其他地方都陷入了黑暗中。忽然，營地外邊的蘆葦從中「沙沙」一陣急促的響聲，接近營地後又戛然而止。如果營中還有人醒著的話，一定能發現周圍已經有數條人影將營地包圍了。
「二哥，三娘你們在此守著，我去抓個舌頭來。」說完不等身邊的人反應，一個黑影飛快接近營地，待到了營門處，突然一個虎撲，伸手擊在一個靠在門柱上打盹的衛兵的脖子處。那衛兵腦袋一歪，就朝一旁倒下。黑影眼疾手快，一把將衛兵身體接住，輕輕一提將他提在手中，又飛快的回到原先的藏身地。
「嗯」那昏迷的衛兵哼唧唧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蘆葦，才發現周圍的黑影，剛向開口大叫，就被一隻大手捏住了脖子。
「你敢叫出聲，我就捏斷你的脖子。」一個低沉的聲音道。
接著那聲音又問道：「說出凌振的營帳，我饒你一條狗命。」
衛兵強忍這胯下的尿意，顫抖伸手指著不遠處一片用油布鋪蓋的架子道：「那那你，炮炮架邊邊上的大帳就就是凌副使的營營帳。」
黑影回過頭朝衛兵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點點頭，又一手刀砍在衛兵的脖子上。黑影將暈過去的衛兵扔到一邊，又對身旁的黑影道：「二哥，你帶五十兄弟去燒了那些炮架；三娘你帶一百人在此守住歸路；扈平你帶五十個兄弟隨我去擒凌振。」
他身邊的幾個黑影都低聲應諾，接著他將手一揮，沉聲道：「走。」數條黑影隨在他身後迅速衝入營中，在炮架處又分為兩撥，一撥去燒炮，一撥繼續向前撲向臨陣所在的營帳。
這時節已是寒冬，天高物燥，一把活下去，不用幾下，就辟辟啪啪燒將起來。帳中並未睡熟的凌振最先醒來，見帳外火光沖天，心知不好，不及披掛，從壁上抓起一把長劍就要出帳查看緣由。誰知剛掀開帳門，就見一道黑影當面襲來，凌振將手中長劍向上一撩。那黑影只一側身，讓過長劍，再一伸手捏在凌振拿劍的手腕上，用力一向外一拉。凌振只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將自己向前扯去，身體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就踉蹌這前撲。等他穩住身子想在要返身攻向那黑影，卻被一旁撲出的十數個大漢家住拖向營外。
這時那為首的黑影對著那邊放火的人道：「二哥趕快撤回船上，休要戀戰。」衝入營中的黑影又飛快的退出營外，只留下衝天的大火和沒頭蒼蠅般亂竄的官兵。
退出營外的黑影在蘆葦中與另外一股黑影回合之後，迅速的退到湖邊，上到早已停在那裡的十數隻小艇上，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水坡上。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岸上又傳來數聲震天的爆炸聲。聽到這些爆炸聲，本來一直在奮力掙扎的凌振一下癱軟下來，嘴裡喃喃念道：「完了，全完了，多年的心血全完了。」
「哈哈，凌先生何必為那點家當痛心，只要人還在，東西隨時都能再有。」為首的黑影大笑道。
金沙灘的宋江和岸上的呼延灼幾乎同時發現了凌振營中的異狀。只是這兩個人的反應截然不同。宋江半是疑惑半是驚喜，找來軍師吳用問道：「可是軍師安排了水寨兄弟半夜去劫營？」吳用也滿臉疑惑道：「沒有。小弟本是準備明日讓李俊，張橫，張順，阮氏三雄幾位兄弟去用計擒那凌振那廝，今夜幾位兄弟都在營中未出啊。」宋江以手加額道：「上天眷顧我梁山，我等兄弟定能做出一幹大事。」而呼延灼聽到爆炸聲，大驚之下看見凌振營中火光沖天，不禁大怒，提鞭上馬領了五百馬軍就來岸邊查看，卻見全營士卒皆在，獨獨少了主將凌振，盛怒之下破口大罵。
此時劫走凌振的船已經在青龍寨前靠岸。原來這些劫營的黑影正是周通與扈成，扈三娘帶著霸王都的親衛做的。白天，水泊邊上炮聲一響，周通就想起了「水滸」中大名鼎鼎的火器專家凌振。
正對周水，周火遲遲無法在火器的研製上取得突破而苦惱的周通頓時感覺喜從天間，立即瞧瞧將霸王都調下青龍峰，趁夜色渡過水泊，潛到凌振營中將凌振劫回青龍寨。整個行動乾淨利落，周通很是滿意，回到寨中先讓下人將驚魂未定的凌振帶到客房休息，自己也回到房中。
「通哥，這凌振有何值得重視之處，為何你要為他大動干戈？」扈三娘問出了忍了半夜的問題。
「呵呵，這個以後再說。**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先做點更有意義的事。」心情大好的周通上前抱住扈三娘，大嘴就像她耳鬢間拱去。
「啊，無賴，慢點」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上，周通顧不上溫柔鄉中的溫存，匆匆跳下床，穿戴好就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凌振所在的客房。
房中凌振雙眼通紅怔怔的盯著屋頂，聽見有人進來，也毫無反應。
「呵呵，凌先生還在為昨夜燒掉的炮心痛。其實那些火器沒有絲毫可取之處，不知的為它心痛。」周通笑道。
「你」凌振就像一個孩子被人嘲成傻子的母親一樣，狀若瘋虎緊緊盯著周通，好似隨時都會撲上來拚命。
周通還是一臉賤笑，慢吞吞說道：「先生若是不信，可敢與我到一個地方看看？若是到了那裡，先生還不承認在下的話，在下立刻放了先生；若是在下所說屬實，那就請先生留下來替我造炮。如何？」
凌振冷笑道：「既然你有更好的炮，要我何用？」
「先生看了就知道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凌振隨周通來到了「飛天五子」所在的小谷。周通先讓周水向他演示了原先「飛天神兵」使用的鐵葫蘆。凌振看過之後，不屑道：「如此彫蟲小計，也敢誇口。」
周通微微一笑，又讓周水換上重新配置的火藥和著鐵砂裝入鐵葫蘆，然後讓人在二十步外放上一個箭靶，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黑煙過後，箭靶在鐵砂的打擊下變得千瘡百孔。
凌振看著眼前的情形，張打了嘴，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火藥可以這樣使。」
周通哈哈大笑一聲道：「凌先生，如何？」
凌振清醒過來，還是不屑的看著周通道：「如此利器，落到爾等庸人手中，不過是小兒把戲。」
周通道：「這裡還有威力是此十倍的火藥，可惜我等找不到使用之物。先生看看這些。」說著從周水手中結果一疊圖紙遞到凌振手中。圖紙上是周通按記憶畫的幾種原始火炮，火槍的草圖。
凌振接過圖紙，只掃了一眼就再也無法將眼睛從圖紙上他出來，將圖紙看了一遍又一遍，過了半個時辰道：「不對，不對。若是火藥威力大過方才十倍，照圖上的樣式造出的炮必定無法承受其爆炸的威力。」
周通聽了他的話，不禁暗自點頭：「火炮專家就是火炮專家，一眼就看出了造火炮的難處。一定的留住他，讓他與周水，周火一道研究，定能造出可以用於實戰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