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卷 初涉世俗 第八十章 致命破綻 文 / 浮生倦客
羅雲風看著這兩位大魔導師那崇拜的眼神，頓時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他怎麼也沒想到，在測試場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又緊接著出了一個這麼大的漏子，在認同奧羅拉的做法時，順口將他對魔法修煉的一些理解說了出來，連在對著卡諾爾的時候他都沒這麼坦白過，結果居然弄出了這種場面，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瀾殤就算是個聾子，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了，這不是純粹沒事兒找事兒嘛！在測試場上鬧出的問題還沒解決呢！這下倒好，他又玩出了一個更大的驚喜，連羅雲風自己也覺得自己太荒唐了，在天庭修身養性那麼多年，看來他前世那種衝動的性格還是沒有什麼改變啊！
至於靠滅口來保護秘密的問題，羅雲風根本連想也沒有想過，布萊恩和奧羅拉連一點兒害他的心思都沒有，如果他因此就將他們殺了的話，暫且不說如何處理後果的問題，僅僅是這一件事，日後就會為羅雲風帶來很大的問題。
道術和魔法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修煉方式，最大的區別就在與心性上，如果羅雲風因此而殺了兩人，那就等於是入了魔道，即使就此止步，以後在渡劫的時候，也可能會因為心魔而導致渡劫失敗，這種危險羅雲風是絕對不會冒的。
看著地面那幅布萊恩的畫像，羅雲風怎麼看都覺得畫像上地布萊恩是在笑他。本來他只是想向布萊恩證明，愛好並不是對魔法沒有幫助，偶然想起了地球上的鐵筆烙畫，加上剛才受到那幅水彩畫的觸動，一時興起，就在地面上畫了幅畫出來，這下就算奧羅拉和布萊恩是瞎子。也能看出問題來了，這可是鐵證如山啊！雖然明知道沒什麼作用，羅雲風還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略顯慌亂的說：
「布萊恩先生，奧羅拉大師，我只是隨口亂說的，你們怎麼這樣啊！」
奧羅拉恭敬的躬身回答：「老師！您就不用再隱瞞了，雖然我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隱藏實力。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您絕對不是人類。如果您能夠允許我和布萊恩與您共同保守這個秘密地話，那我們將感到不勝榮幸。」
羅雲風苦笑著說：「我到底該怎麼說，你們才會相信啊！」
布萊恩乾乾脆脆的回答：「無論你怎麼說我們都不會相信的，除非我和奧羅拉都是瞎子和白癡！」
奧羅拉笑瞇瞇的一指地面畫像道：「難道您要告訴我們這都是幻覺？不過如果您肯真正收下我和布萊恩做您的學生，那麼我們就做一回白癡，今天的事情就當作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布萊恩到底是以性格直爽而著稱的火系魔法師，毫不隱瞞的對奧羅拉一伸大拇指說：「奧羅拉。我真是服了你啦！你這句話我怎麼聽怎麼覺得舒服，連耍賴也耍得理直氣壯。」
羅雲風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兩個怎麼說也都是大魔導師，能不能拿出一點兒大魔導師地風度來，又是耍賴又是威脅的。這算是做什麼啊？」
布萊恩振振有詞的回答：「尊敬的老師，大魔導師的風度是對著普通人才能拿出來的，對神明來說，大魔導師算是什麼啊？就算是元素使，也不過是神侍而已。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我們再不抓住的話。那我們兩個就是真正地白癡了。」
羅雲風看到這種情況，再也偽裝不下去了。異常無奈的說：「如果你們要做我的徒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我收下你們之前，你們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假如有一天你們所信奉的神靈要跟我開戰，你們是選擇跟我一起戰鬥呢？還是選擇離開？」
既然已經被兩人看出了破綻，羅雲風也就不打算再徒勞地抵賴了，再抵賴下去也瞞哄不過去，誰叫他這次露出的破綻實在太大了呢！布萊恩和奧羅拉兩人的性格，羅雲風也頗為欣賞，反正他已經決定收伊西頓為弟子了，再收兩個老徒弟也沒什麼，不過再收下他們之前，羅雲風還是想考驗一下他們，所以才提出了這樣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奧羅拉想了一想後為難的說：「老師，做為一名魔法師，我們完全是靠對神明地虔誠，才有了今天地成就，如果讓我向羅德爾大神開戰，我想我做不到，但我也不會逃走，我會選擇用我的身體來做為盾牌，即使是毫無作用我也會這麼做。」
布萊恩則是大大咧咧地說：「這個問題好解決，雖然我也不會向摩斯德大神進行攻擊，但如果是對上其他的神靈就沒有任何顧慮了，到時候我去跟羅德爾大神打，讓奧羅拉去單挑摩斯德大神好了，不過我估計就是上去也是白給。」
羅雲風讚賞的點點頭道：「做人不忘本也是應該的，我這不過是個測試，現在你們已經通過了，你們放心，如果神族不是找上門來要殺我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跟他們發生衝突的，在拜師之前，我最後還要提醒你們一次，我的法術和魔法大不相同，你們如果跟我學習的話，可能要放棄魔法，魔法最多只能做為參考或者是輔助技能，你們想清楚了嗎？」
奧羅拉小心翼翼的問：「老師，我學的是水系魔法，如果學習其他屬性的法術會不會有衝突呢？」
羅雲風傲然道：「和道術相比起來，魔法並不算什麼，而且我們也沒有屬性的要求，有了道術的基礎，別說是水系魔法，任何一系的魔法都可以用的出來。」
奧羅拉愕然道：「難道屬性相互衝突的魔法也能同時學習嗎？」
羅雲風微微一笑，右手隨即出現了一個直徑足有半米地大火球。接著又抬起左手，一個同樣大小的水球接著出現，還沒等兩人的驚訝過去，羅雲風右手的火球逐漸變化，光芒不斷增強，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土系能量球，而左手的水球則在不斷變暗。在光球成型的同時，也轉化成了一個風系能量球。
還沒等兩人從極度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羅雲風手中地能量球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先是青色的風系能量球越來越亮，從青色向藍色轉變，光度越來越強，直至演化成了純粹的光系能量，左手的土系能量球也在不斷變暗。從土黃色演變成了黑色。羅雲風抬頭望著兩個能量球道：
「其實能量的本源並沒有什麼複雜的，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如果要強分屬性的話，不過是陰陽兩種，其他地屬性都是從這兩種衍化而來，光明是陽、黑暗是陰、火是陽、水是陰。陰中含陽，陽中藏陰，兩者本為一體，就像這樣！」
羅雲風說完後雙手一合。光球和黑球在奧羅拉和布萊恩恐怖地眼神中，悄無聲息的融合在了一起，卻沒有形成他們擔心的大爆炸，擴大了一倍的光球竟然旋轉起來，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太極圖。在光明能量中出現了一個黑暗能量所形成的黑點。黑色的那一面也出了一個白點，羅雲風也不管兩人理解不理解。逕自解釋道：
「陰極則陽生，陽亢則陰顯，物極必反，否極泰來，能量的本質不過是混沌一片，終歸於無！」
在羅雲風說完後，原本黑白分明的陰陽魚逐漸淡化，最終變成了一片混沌地灰色，顏色越來越淺，最終在空中完全消失了。
布萊恩和奧羅拉已經被羅雲風的表演嚇傻了，甚至連思想也變得一片空白，雖然今天他們已經在羅雲風這裡經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震撼，但以前所有的震撼加在一起，也沒有這最後一次來得強烈，這種現象已經超出了他們地理解能力，羅雲風完全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讓兩個在大陸上到處都受人尊敬的大魔導師，居然像兩個孩子那樣，站在那裡茫然不知所措。
儘管不能理解羅雲風的表現，但做為大魔導師，他們都很清楚，羅雲風的表演絕對不是幻覺，每一系那強大地能量波動，他們都能很清晰地感應到，甚至能推算出這些能量如果爆發出來，會具有多大的破壞力，但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地是，幾種明明是屬性相反的能量，在羅雲風手裡竟然像是幻術一樣，可以隨意的轉換，他們能堅持看完還沒有昏過去，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咦……！你們兩個幫我守住門口，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我要閉關幾天。」
「哦……！」
神志不清的布萊恩和奧羅拉機械的答應一聲，像一對門神一樣站在了門口，現在他們早就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睿智和精明，只知道機械的執行命令，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如果在這時候有人想對他們不利的話，不用費多大力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這兩位大魔導師。
羅雲風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居然能有這麼好的機緣，短短兩天中，在犯了兩次錯誤後，竟出現兩次境界突破的現象，這簡直讓他有些恨自己以往沒有多犯幾次錯了，僅僅是為布萊恩和奧羅拉用魔法的方式演示了一下能量變化，以便他們更好的理解，體內星胎就又出現了演變的跡象，羅雲風原本是想用直觀的方法，讓兩人見識一下能量的本質，就仗著混沌元力不怕反噬的特性，做起了原來連他也沒有想到過的能量衍變。
魔法和道術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法術體系，羅雲風以前雖然也經常研究魔法來完善道術，卻完全是以道術為主，魔法只是一種參考體系，可是這一次卻顛倒了過來，用魔法來演繹道術的精髓，更重要的是，他在演示魔法能量轉換後，終於認識到了能量的本質在認識到魔法的本質之後，羅雲風總算明白為什麼在他傳授了卡諾爾一些火系道術後。卡諾爾在控制火系能量方面大幅提高，但原本就已經處於禁咒法師頂峰地卡諾爾，卻遲遲無法突破最後一關，成為火系元素使，原來是他給卡諾爾灌輸了錯誤的觀念，當時他如果向卡諾爾解釋一下能量的本質，卡諾爾應該早就突破了。傳給卡諾爾火系道術，反而讓增加了卡諾爾成為元素使的難度。
能達到如此巨大的突破，主要還是得力與羅雲風在偷出天庭後，在下界停留的哪一段時間，通過對現代知識體系的研究，羅雲風瞭解了現代社會對能量地認識，按照大爆炸理論，宇宙原本就是從虛無中創生出來的。這和道術中的無極生太極是一個道理。所有能量可以轉化，當正反兩種粒子相遇之後，最終的本源仍是一片虛無。
這個世界的魔法元素比起地球來要多上幾萬倍，羅雲風在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一直不明白路西法是怎麼做到的，但就在他演示完能量的轉換後，終於明白了這個原因。
魔法元素從本質上來說，與地球的能量並無什麼不同。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各個屬性之間地能量區分非常明顯，路西法所作地不過是利用開天斧，將天地元的一部分分解成了單系元素。這才顯得魔法元素異常充裕，如果將魔法元素融合之後，仍是平平常常的天地元。
羅雲風剛才還在笑奧羅拉和布萊恩兩人的眼光只停留在魔法上，在做完這次演示後才明白，自己又何嘗不是心中只有道術呢！從始至終。魔法在他眼裡。始終是一種可以部分吸收的普通修煉方式，現在看來。如果將這個位置顛倒一下的話，收穫也是很大的。
魔法練到深處是什麼，羅雲風已經見識過了，以前在天庭參加末日之戰時，曾多次見過西方天使可以使用多種屬性並不相同的魔法，當時還以為魔法原本就是這樣，直到剛才用道術演繹魔法才明白過來，原來魔法也和道術一樣，練到極致，也可以修煉出相反地魔法能量，這應該就是元素使的境界了。
按照羅雲風的推測，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元素使，不過是剛剛能控制另外一種相反屬性地能量而已，難怪那些禁咒法師在成為元素使後，不是進入神界就是隱居起來繼續修煉，原來是在抓緊修煉第二種屬性，等到他將第二種屬性練到與本源屬性相差不遠的境界時，就會被天使接引到神界去，成為最低級的兩翼天使，這應該也是元素使被稱為神侍的原因。
以這個標準來算，兩翼天使就是完全掌握了兩種主要魔法元素，等到能控制第三種魔法後就進化為四翼天使了，四翼天使是完全掌握了四種魔法元素，最高級的六翼天使，則是精通六大主系魔法，即使是同級地天使之間，實力也有很大地差距。
這個標準也和羅雲風在末日之戰時，所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至少羅雲風就從來沒有見過兩翼天使用第三種魔法，四翼天使用五種魔法，只是沒有見過比六翼天使更高級別地耶和華和耶穌，所以無法推測魔法所能達到的終極高度，不過從耶穌能和仙帝一級的人物正面對抗就可以看出，應該也是很了不得的。
當羅雲風無意中將現代能量體系和道術、魔法無疑中結合到一起之後，機緣巧合之下認識到了無的境界，體內的星胎也隨即開始了劇烈顫動，新的能量脈絡不斷衍變出來，到最後成型穩定下來之後，其複雜程度竟然達到了開天譜中混沌境界的一半以上，這個發現不禁讓羅雲風驚喜不已，在回到魔法塔的內層後，隨即就佈置下幾個幻象陣法修煉起來。
修煉開天譜最凶險的就是境界與能量之爭，一旦能量超過了境界所能控制的程度，混沌元力的演化就會走上歧途，完全是一條自己無法控制的修煉之路，最終恐怕只有自爆一條路可走，路西法就是最現成的例子，就像是一輛沒有剎車，油門又不受控制的汽車一樣，無論司機的駕駛技術多麼高超，最後的下場肯定還是以車毀人亡而告終。
境界和能量之間的差距越大，羅雲風將來的修煉之路就會越平坦，危險也會隨之下降，當這兩者之間的差距達到一定程度後，留給修煉者的就是一條平坦大道了，即使在中途出現什麼意外，也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