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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嚇唬(求粉紅) 文 / 木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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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目瞪口呆。

    前世六年都沒見清顏打過丫鬟啊!

    安容不信的看著弋陽郡主,弋陽郡主氣的腮幫子圓鼓鼓的,「可能我們見到的顧家大姑娘都不同吧,軒哥哥見到的是她懦弱無能,我見到的是她囂張傲慢,你見到的卻是她才情卓絕,溫婉如水的一面,一個人有三種性情,聽柳大夫說,這是一種病,就跟好好的人忽然癲狂一樣,很可怕,往後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清顏醫術卓絕,怎麼會有病呢?

    難道那也是她偽裝的一種?

    安容越發糊塗了。

    「所以蕭國公府就退了與清顏的親事?」安容問道。

    弋陽郡主撅嘴,吃味道,「清顏,叫的真親暱,你都沒叫過我弋陽。」

    安容哭笑不得,前世,你一口一個清顏姐姐才叫人吃味呢,這會兒倒吃起清顏的醋來了。

    「好了好了,往後我也叫你弋陽,」安容投降道。

    弋陽郡主咧嘴笑,高興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的,隨即又歎道,「湛哥哥都定過三門親了,明明是湛哥哥要退親,結果外面傳湛哥哥克妻,才定親就把顧大姑娘給克了,湛哥哥現在說親都困難了。」

    說著,眼睛瞥了安容一眼,眸底還帶了絲指責。

    之前,安容退蕭湛的親,弋陽郡主可是整整兩個月沒有理她,她花了好大勁才把她哄好。

    要不是芍葯嘴快,說她是聽沈安玉她們說蕭湛不好,弋陽郡主知道她是被人給誤導了,估計都做不了朋友了。

    因為此事,弋陽郡主愈發不喜歡沈安玉幾個,每回對著她們都不冷不熱。

    這不,得知道弋陽郡主來了,沈安玉幾個趕來了,慇勤備至,要請弋陽郡主去她們院子裡玩。

    弋陽郡主淡淡的回道,「我還是喜歡玲瓏閣。」

    沈安玉臉色頓時僵硬,努力維持笑臉。

    看著弋陽郡主和安容有說有笑的走遠,沈安玉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沈安芙安慰她道,「弋陽郡主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才和四妹妹走的近的,再者,府裡別的院子也的確比不上玲瓏閣的一半。」

    沈安姒連連點頭,又有些惋惜,「當初要是五妹妹沒有搬進蒹葭苑,沒準兒今日的玲瓏苑就是五妹妹建的了,玲瓏苑雖然偏遠了些,可是清幽致,一看就是嫡女的住處,誰來都寧願走遠一些,去欣賞一番。」

    沈安玉扭緊繡帕。

    她們說的沒錯,她也是嫡女,府裡只有蒹葭閣有繡樓,當初她要是沒有搬進去的話,肯定會重建一個的!

    玲瓏苑本該就是她的!

    看著沈安玉眼底流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沈安姒嘴角閃過一抹笑意。

    走到玲瓏苑門口,大夫人就派了大丫鬟碧玉給她送來百兩銀票。

    安容收了銀票,不冷不熱道,「昨兒五姑娘打碎的花瓶原是一對,給我送來的那只不搭,重新換一隻來,若是沒有,給我換一對。」

    碧玉怔怔的看著安容。

    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沈安玉。

    半晌才點頭應下。

    弋陽郡主不是第一次來玲瓏閣,每回來總覺得景致不同,這兒玩玩那裡逛逛,一時手癢,還在竹屋彈奏了一曲。

    竹屋修葺如新,撲了紅毯,安容都不知道哪裡被燒了。

    玩鬧了近大半個時辰,弋陽郡主才起身告辭,不捨道,「不能再玩了,我答應母妃會回去陪她用午飯。」

    安容送她到大門口。

    弋陽郡主走後,安容就見到福總管騎馬過來。

    「大哥在書院還好吧?」不等福總管行禮,安容便問道。

    福總管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忙道,「世子爺在書院很好,只是……。」

    福總管猶豫了下,把今兒去書院的事跟安容稟告了一番。

    他奉命送畫卷和書本去書院,也不知道怎麼了,書院那群學子瘋了似地,問他是不是二少爺送的。

    他弄了半天才想明白二少爺是四姑娘。

    一點頭,那些學子們就擁著他去了沈安北跟前,要看禮物。

    那些畫還好,看到四姑娘送的書後,那些學子們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這第一頁的題目不是今天先生出了給咱們算的嗎,算了一個時辰都沒解出來,這上面竟然寫滿了答案!」

    沈安北被拽著問,這書是誰寫的,從哪裡來的,能不能買到。

    想到世子爺那哀怨的眼神,福總管就苦惱,經算大師要破例招四姑娘入學。

    瓊山書院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便是武安侯府,也只有一個名額。

    他和世子爺拒絕,經算大師很不高興的走了,臨走前還順走了世子爺的書。

    所以,福總管抬頭看著安容,「世子爺說,讓你再送他一本。」

    安容攏眉,那書是她特地給大哥準備的,怎麼就到了經算大師的手裡?

    想到自己昨天熬夜寫了幾個時辰,安容的手腕就泛酸。

    可是大哥難得有求於她,她還真不好拒絕。

    回到玲瓏苑,安容吃了午飯後,就開始寫。

    有了昨晚的記憶,這一次寫的很快,兩個多時辰就寫完了。

    讓芍葯交給福總管,盡快給沈安北送去。

    安容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了身新衣裳,帶著秋菊去松鶴院參加晚宴。

    正屋內,有些愁雲慘淡。

    奉旨離京辦差,回來的時辰是約定俗成的,若是趕不及回來,會在驛站逗留一天。

    等第二天跟皇上覆命了才能回家團圓。

    若是傍晚回來,沒有先把手裡的差事辦好,就先接風洗塵了,那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弄不好還會遭到彈劾。

    「按理這個時辰,侯爺早該回來了,小廝去城門迎接,根本就沒見到他的人影,侯爺一向準時守信,不會是路上出什麼事了吧?」大夫人擔憂道。

    她神情焦灼,有些坐立不安。

    兒行千里母擔憂。

    老太太原本就有些擔心,聽她一說,就越發的擔心了。

    安容邁步進去,請安後,挨著老太太坐下,笑道,「祖母,爹爹又不是一個人去辦差,能出什麼事,十有**是回來途中遇到了好友,被拖著吃酒去了。」

    聽了安容的話,老太太心微微安。

    「可我眼皮子一直跳,」大夫人碰著眼皮道。

    是右眼皮。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老太太手裡的佛珠握緊了。

    安容臉色冷冷的,上了年紀的人切忌傷心動怒,焦慮不安,對身子不好,就算她眼皮跳,也該忍著不告訴老太太才是。

    安容眸光閃了閃,抿唇道,「我從書上看到,說右眼跳災,並非不能解,只要用針紮下眼皮,受了疼見了血,親人就不會有事了,母親你……。」

    大夫人碰眼皮的手頓住。

    眼神陰沉。

    老太太沒看見,吩咐孫媽媽道,「去拿根繡花針來。」

    媳婦比起兒子來,那可是什麼都不算的,不過就是被針扎一下,老太太連問大夫人的意思都沒有。

    她必須得照著做。

    沈安玉捏緊粉拳,「你從什麼書上看到的,我怎麼沒見過?」

    安容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醫書上寫的啊,我覺得很有道理,不管有沒有用,試試總不會錯,萬一靈驗呢,要是我眼皮跳,我肯定紮了,十指連心,都不知道扎過多少呢,何況是眼皮了。」

    大夫人笑著,笑意很冷,就想染了層霜似地,「說的對,這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幫侯爺擋災是應當應分的。」

    孫媽媽把繡花針送上,大夫人咬牙戳了眼皮子一下。

    第一下沒見血。

    不得不戳第二下。

    安容睜著一雙眼睛看,手攢的緊緊的,一臉的心疼,可是心底卻笑開了花,看你還敢不敢一驚一乍的嚇唬人了。

    「果然有效,紮了就不跳了,」大夫人努力擠出一絲笑臉道。

    不是不跳了,是不敢跳了吧!

    安容腹誹的想,又攬著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母親犧牲那麼大,神明也會庇佑爹爹的,這會兒城門都關了,咱們吃飯吧?」

    老太太對安容的醫書深信不疑,寬慰的笑道,「那就不等了,吃飯吧。」

    丫鬟去請二老爺來。

    屋子裡擺了四桌。

    二老爺二太太大夫人陪著老太太一桌。

    府裡的姑娘們一桌,少爺一桌,再有就是姨娘一桌。

    要是過年的時候,屋子裡要擺上七八桌,不過那時候並不在松鶴院用飯,而是在怡安堂,邊吃飯邊欣賞歌舞表演。

    安容吃飯的時候,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大夫人,見她連眨眼睛,都疼的面容扭曲,頓時食慾大開。

    沈安溪看著安容,關懷道,「吃那麼快,小心傷胃。」

    安容嚼著青菜,嚥下去後才道,「中午急著給大哥抄書,根本沒吃多少,這會兒實在餓了。」

    嘴裡有東西,說話是件極其不的事。

    一般說話,都要歇下筷子。

    安容說起抄書,大家就有話說了,福總管將經算大師要破例收安容做徒弟的事告訴了老太太。

    老太太擔心安容女扮男裝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有損閨譽,下令府裡上下不許透露一句,否則家規伺候。

    老太太這麼圍護安容,大家心裡都妒忌呢。

    尤其是沈安芸,她幾天沒來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看她的神情很冷淡,全然不似見到四妹妹時的和藹,同樣是孫女兒,憑什麼就那麼不待見她!

    沈安芸咬牙切齒的盯著盤子裡的菜。

    半晌後,才神情輕鬆。

    是她蠢笨了,不應該和老太太對著幹,應該順著她,才有機會退親。

    有粉紅木有啊?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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