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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探煜王府 文 / 早堂齋

    「雖然祖父這幾日都未出門,但是,呂灝前幾日為那些大將奔波,祖父多少還是瞭解的,皇帝對他猜忌,這些事情又本不好做,他的辛苦,祖父也看在眼裡……」

    原來是這樣,那幾日,她還以為呂灝是和寧霜在一塊呢!

    「你心裡的芥蒂,祖父從他那裡得知了一些,只是……」

    意薏不可思議地等著他,怎麼可能,這些事情呂灝會對祖父講?

    「你且放心,孟家的小姐,對你到成不了影響。」意薏低頭不語,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至於寧霜郡主……」威武將軍停頓了一下,看到意薏的臉色無異,又繼續道,「呂灝說長公主對他有撫育之恩,那日長公主頭疾發作,呂灝不過是隨去,用內力緩解罷了,他既然既然答應了你,就不屑欺騙與你……」

    意薏驀然抬起了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拘謹的威武將軍,「祖父啊~來,還是把呂灝的書信給我也瞧瞧,你背的也太辛苦了吧,嗯?」

    「額,這個,胡說!祖父這是……」

    「你還給我吹鼻子瞪眼了是不?」說完,意薏就靈巧上前,趁其不備,點了威武將軍的穴道,她的點穴功是阿墨教的,即使內力不夠,對付一個毫無防備的老頭還是行的,一陣摸索之後,掏出一張發皺的紙張,瞪了眼前的老頭一眼,真當她林意薏癡呆啊,他會說「不屑」二字,表明了是那個斯教的啊!

    既然把老實巴交可愛的祖父給帶壞了,真是過分!

    意薏攤開看了幾眼,就噗嗤笑出了聲,真不知道呂灝給了祖父怎樣的好處,這麼難背難記的東西,竟然記得一字不差,倒還真是難為他了。

    意薏也不著急,解開他的穴道之後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一副坦白從寬,抗拒你敢試試看的樣子。

    威武將軍起先因為點穴的事情而生氣,但是,一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哎,他這把老骨頭,究竟是為了誰啊!最後,堂堂的大將軍,對著座位上的義孫女,卻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扭扭捏捏了一陣,迫於意薏的犀利眼神,全招了……

    很好,很好,竟然敢聯合祖父來騙她,她倒是很好奇,誰給他這麼一個膽子呢?

    一副氣沖沖往自己院子跑的樣子,但是,還是觸動了心底的那一片柔軟,因為那裡面,祖父前幾句話說的,倒是真的。

    「意薏啊~城門口的事情,祖父也是之情的,但是……」

    「說吧,拿了多少好處?」意薏不想聽他繼續解釋,板著臉沉聲問道。

    「嘿嘿,哪裡有……你把祖父想成是什麼人了。」

    威武將軍還準備繼續解釋,意薏卻低頭喝茶不予理會。

    「哎,果然是上好的銀針白毫,這個茶,我們將軍府從前不曾有吧?」然後白了一眼,已經變了臉色的威武將軍,又飲了一口。

    殊不知威武將軍此時是萬分後悔啊,本來就只有三兩的銀針白毫,破天荒地拿出來,被這丫頭喝了不說,還露了馬腳。

    「我再看看啊,還有什麼東西,哦~一把問鼎劍,祖父,您是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把名劍的,怎麼意薏不知道啊……」

    面對意薏一副無知迷惑的樣子,威武將軍頓時氣節啊,雖然知道這個丫頭是鬼靈精的,原來也只是想顯擺一下,但是,沒想到就這麼被看出來處了,解釋她不會信,不解釋呢,那交代的事情一定得辦砸了。

    猶豫躊躇之間,意薏已經再次起身了,「做壞事,好歹也要把痕跡給抹掉啊,有這麼一個笨祖父,意薏都覺得丟人。」

    說完這幾句,撫平了衣服的褶皺,便優地離去了,「哎,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我是你祖父!」

    ……

    「小姐,你在想什麼,這麼好笑?」

    「啊?」意薏回過神,看了自己面前的飯菜,還有和自己一塊用飯的紫晴,淡淡說道,「也沒有什麼,就是祖父辭官之後,好像心情很好。」確實很好,但也很無聊,已經算計到她的頭上了,還就為那幾件東西。

    不過,祖父的話,她多少是相信了的,那麼,今天晚上,煜王府是非去不可了。她沒有把這件事和紫晴講,一時怕她擔心,而是怕她告訴稷塍和阿墨。

    吃了幾口飯,意薏突然對著她說道,「紫晴,不要想太多了,會好的。」

    「啊?哦哦,小姐,你這是……」紫晴被意薏這毫無關聯的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想開口仔細詢問,便聽她接著說道,「沒有,吃飯吧。」

    有些事情,不是外人三言兩語可以講得清楚的,而且,什麼決定,什麼抉擇外人都無權干涉不是麼?

    入夜,將軍府其他人都睡著之後,意薏稍微整理一下,就用輕功飛出了將軍府,直奔煜王府,她想把一些事情說清楚,她想做個了斷,一直以來,她甚至在得過且過的逃避,但是,這一回,她不想退縮了。

    而站在將軍府外的,一襲被打濕了的青色身影,卻是苦澀地一笑,意薏,你終究還是相信了吧,你還是擔心吧,原來,不管他做什麼,都能引起你的關注,而我,卻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罷了罷了,他對要是是真心也好,那麼,琉菁教和稷塍,由我替你守著的。

    直到意薏的身影消失在雨霧之中,他才回去,布履的沉重和心頭的壓抑相比,也確實是不足為意。

    夜幕裡的一片濛濛雨,她的髮絲也沾上了點點雨絲,晶瑩透亮的,雖說是春寒料峭,卻也正好撲滅了她的煩躁不安。

    意薏對煜王府不熟,她可以不驚動任何一個侍衛進入煜王府,但是她不能找到呂灝的房間,轉了幾圈,就看看到一撥撥巡邏的士兵。

    沒有辦法,意薏偷偷抓住一個士兵,「說,煜王在哪裡?」意薏拿了一把匕首抵在他細嫩的脖頸上。

    「額,小的,小的,小的不知啊……」看來只是一個小侍衛,被這樣一嚇,就說不出話來了。

    「你只要告訴我煜王的房間,我不會為難你的。」意薏只能和他商量著,雨已經越下越大了,已經迷糊了她的雙眼。

    「在……在右拐的第三個房間,那個,女俠,饒了小的吧,我……」意薏只能把他先敲暈,然後拖到一個既淋不著雨,又沒有人的地方,至少這樣,他不會受到太大的處罰,而她,也不會那麼容易叫人發現。

    意薏按照那個侍衛的說法,找到了那個房間,讓意薏覺得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侍衛守著,意薏輕輕上前,推開了房門,屋裡很黑,還很寂靜,意薏小心地一步步朝裡面走去,一陣濃烈的酒氣傳來,意薏不禁凝眉,心底卻越發地透亮……

    之後,便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叫做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是醉臥不醒吧!

    到了裡屋,在昏暗的燭光下,意薏看到呂灝醉臥在一堆酒瓶中,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不停地往嘴裡灌,意薏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不經抽搐了一下,為什麼會這樣啊?

    意薏剛想朝前走去,「本王不是說過不要打擾的嗎?你們把本王的話都當做了什麼!」呂灝的語氣有了少見的怒意,可是她沒有理會,逕直走到他的面前,緩緩蹲下,然後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吐出,「是我。」

    其實,這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要是換做平常,她絕對會破口大罵,甚至拳腳相加了,但是現在,他們的關係不尷不尬,而呂灝又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甚至覺得和他多說都是浪費口舌。

    呂灝的眼睛突然睜開,盯著意薏,「你來做什麼,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意薏社麼都沒有說,還是那樣盯著他看,彷彿要把他看穿一般。

    半晌之後,卻是冷冷道,「你還知道這就是一個笑話啊?」

    說完這句,意薏真的懶得多言了,心頭卻瀰漫著苦澀還有失落她寧願呂灝是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而不是這般光景,頹廢到讓她覺得噁心,而祖父的話,頓時讓意薏覺得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剛準備起身離去,呂灝卻坐起了身子,輕輕一攬,就把毫無防備的意薏摟在懷裡,濃烈的酒氣頓時全都噴到了她的臉上,深呼一口氣,意薏忍住了拍死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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