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79 文 / 簡少郡
879
金鈴嘴角凌厲的把知曉前面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丟回了去。
知曉氣的差點沒噎著，知曉橫眼又看向此時這個李全，他嘴裡手裡，正也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叼起了兩個大包子的吃的痛快無比。
知曉這樣的盯著他看，也不說話，其實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知曉無聲的詢問這個兩個和自己對著干的李老婦和金鈴。
「難道，這個你家的兒子，也是我雇來的？」
「呀呀，知曉，我早和我家的兒子說好了。我讓他等會去上工的路上，給我們三個婦孺的搭把手，不然就光靠我們三個人，怎麼把這麼多的東西，弄到街上去賣啊？你說是不是？」
知曉聽了她的這個話，更加氣著了。
什麼話，自己就是知道幹不了這個活，就請了她們兩個人，這回到好，就這麼隔上一天，這個兩人，又給自己尋了一個人來做幫手。那照這個樣子下去，明天等會還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來被他們請來呢？
知曉明確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述給了他們，眼前的在場的三人知道。
原本的看上去有點的靦腆的李全，最起碼在知曉是這樣子的覺著的。可是他卻的吃著知曉花錢買來的包子，還是很強硬的說要幫忙。
「我幫我娘是應該的，難道我自己的娘出門幹活，你不讓我幫忙不成？」李全這樣的回知道的話。
知曉還來不及說什麼，心裡卻是狠狠道：我可沒有要雇你的打算，雇你了錢可是我出，你心疼你娘，可也別佔著我的便宜啊。
「所以啊，知曉。我看還是算了，我家的兒子也是一片的孝心。」李老婦掩飾著嘴角偷偷往上掀起，這樣說道。不給知曉任何的說話機會。
知曉磨牙。
最終的結果就是，知曉這個住在他們這裡的人。不得不低頭。
誰也擰不過這三個人去啊，何況他們就是一家子。除非最壞的結局就是自己另外尋地方住。
可是如今的京城裡面的房價自己不是沒有悄悄的打聽過的，那個就光憑自己手裡的這十九兩銀子，最多的住上兩三個月，何況有些地方還要半年或者一年一交房租，那就更是捉襟見肘。
桌上的三人，吃完早飯後，李老婦與自己的這個兒媳樂滋滋的在知曉不情願的情況之下準備了起來。
「兒子。你拿著這兩桶的粥，小心燙著。」
「金鈴，你就和我把這十籠的蒸籠裡的包子搬出去。」
李老婦起勁的指揮著，這樣一來，其實在這個臭丫頭不願意的情況點頭之下，她就已經是算了一筆的帳，這個帳絕對的是自己家裡佔著便宜的。一家人，三頓飯，基本上都解決了。
剛開始這個知曉還要住到自己家裡來一天三頓飯的吃自己家的時候，自己還不大的情願。現在這樣一來，可算是把這個大問題給解決了。
而且這樣一來，自己反而還有的錢賺。每天的這樣子的二十錢。
自己的兒子就勉強的她也要了，剛才也是達成好了協議，知曉每天給上幾個包子吃的就成。
相對於這一家三口子的熱情，無力走在後頭的知曉，可就沒有這樣子的幸福的眼神了。
……
「知曉，咱們就在這裡擺攤嗎？」李老婦見著知曉讓他們停留在這裡，在這個街口沒多少的人流處。
李老婦說著這個話，轉頭就過去看這個帶著半邊臉面具的知曉。
「嗯，就在這裡得了。」知曉指揮著。讓他們放下來。
很快的，李老婦的兒子李全走了。留下了她們三個婦孺。
那也是剛開始，再過一段的時間。這裡的人必然會多起來的，當然這裡走的大多是身份高貴的人。
知曉自己這十多籠的獨特風味的包子，和大米粥，知曉還是相信會有人來關顧的。
很快就，在慢慢的人潮越來越多的街上，就有了人來上前尋問，這個香味是從哪裡而來的。
知曉使眼色給李老婦，只因這裡年紀最大的還是她，她說出來的話，總比自己這個半大不點的孩子要強上需多的。
李老婦得了指令，笑臉盈盈的上前：「呀，客官，你可真的是是識貨的，這個是我家的獨門秘方做出來的大包子，你聞聞，香不香。」李老婦說著這個話，就從熱騰騰的蒸籠裡面，拿出了一個來。
「嗯，的確是不錯。我就是衝著這個味道來的，在老遠就聞到了，我還以為不是這裡呢？」
這個漢子，兩眼發光的直盯著這個正陣陣散發著香味的包子。
「的確是不錯的。」在咬下兩口，吃的滿意之極的這個人肯定的下了結論，「快點的，給我來上一籠，我好帶著走。」
大漢看來很是焦急，邊吃著，邊著急的要走開了去。
「呃……」李老婦沒啃聲，也不知道該怎麼啃聲了。
知曉也懵了，為什麼，她們三個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人一下子要買這麼多個的，這，這一籠可就有十多個的呢？人家買，自己當然高興，可是這個蒸籠還是自己家裡的，有好幾個還是借來的呢？
知曉明白，這個李老婦是絕對不會願意，自己家的東西莫名的流失到外頭的，可這個生意又不可能不做。
/>
那怎麼辦呢？
這個大漢幫知曉出了一個主意。
「那個還不成嗎？你們這麼多的人，幫我送過去就是了。」大漢一撩衣袍，就乾脆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去了。
知曉抿嘴，這，這是要幹啥，他不會是吃了自己的一個大包子，故意的說上許多的，不願意給那個包子的錢吧？
這。這可不能便宜了他去。
「喂，大叔，你這個要這麼多的包子。你可知道，這個包子賣的什麼價錢嗎？這個可是很貴的？」知曉的意思就是明確的告訴他。自己擔心他買不起。
這個正往前一口大包子，吃的湯水四溢的漢子，聽了回頭。
「怎麼，賣多少，難道還擔心我付不出錢來，放心跟我走就是了。」
「這個要賣十錢一個！大叔！」知曉在原有的包子上面多加上了七八錢。
要知道，知曉在安亭，帶肉的包子。最多是一錢一個。這裡京城算的上物價貴，可也最多是兩，或者再貴點，三錢，那也是頂了天去。
昨天的知曉，在靠近碼頭的街上，賣是五錢，已經是貴的很了，今天這個可是知曉一開口，看著這個人就說十錢。
李老婦和金鈴這兩個在京城裡面很是瞭解物價的人。無不撇嘴，真是心黑的。
知曉像是知道他們想著什麼一樣，：「不要以為我賣的貴。你要知道，這個味道，不光光靠我家獨傳的秘方就能做出這個味道來的，這個包子裡面，你難道就沒有嘗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來。」
「這個倒是要比一般的包子香，要比別的包子好吃上許多，那倒也是。」大漢點頭，滿臉的鬍子拉碴。
「那就對啊，這材料的。比較貴，相對而言。這個包子就……」知曉腆著臉，下面的話自然他應該是懂的。
「那好。錢我給，快幫我把包子送過去。」大漢看來很急的樣子，連忙催促，他連具體是什麼肉也沒有問了，只知道好吃就成。
而這一邊，知曉和眼前的兩個人，經過了一陣的商量，知曉在李老婦和金鈴的臉上，見到她們都一臉的意見一致的不願意去送。
「那好，我就去送了，你們可要把攤位看好了。價錢知道嗎？十錢一個，就和我剛才與人說的那樣賣。」
「知道，知道，你快點的去吧。」金鈴焦急的催促她快點的走。這時已經有不少的客人聞著香過來了。
「嗯。」知曉覺著這金鈴的這臉上的笑意，不對的很，她似乎很想自己走開了她的視線一般。
知曉沒有辦法，「我很快的就回來，不要給我尋絆子。」最後丟下了這句話。
知曉一路跟隨著這個鬍子拉碴的大漢往前走。
此時的路上的轎輿，肩輿已經很多了，他們大多是往同一個方向，那就是皇宮。
知曉居然發現自己也是往這個方向而去的。
知曉睜大了眼睛，有點的不敢相信的四處看了起來，似乎這個很有可能啊。
只因位這個周圍的，剛剛一直往前走來，如今這個周圍的已經是沒有府邸，或者商舖了，如今自己與這個大漢一前一後的直接筆挺的就往前頭走，這個位置，那可是整整筆挺的皇宮大院啊！
知曉已經肯定了下來，難道這個鬍子拉碴的人是個什麼官？或者是個太監。可太監嘴下應該是沒有鬍子的。
他不但有，而且滿張臉的都是。
「大，大叔啊，你這是要去哪？」知曉兩步上前，與這個快步走去的人，並行而走。他走一步，知曉要趕兩步，才能趕上去。
「皇宮。」大漢低頭瞥了知曉一眼，嘴角含笑：「怎麼，沒進去看過吧？那我今天就帶你進去瞧瞧，讓你這小子，開開眼界。」
「哦，好的啊。」知曉興奮的直點頭。今天真是意外之財啊。怎麼自己這麼的幸運，第一個人來包子的居然就能隨意的有這個權利進出皇宮的。
「這個皇宮看門的，會讓我進去嗎？」知曉還是有點的不安。此時他們都問著每一個路徑要進出的人員，查看每一個人手裡的腰牌，而且這些侍衛每一個人都有把明晃晃的大刀在腰間的。
「怕什麼？有我呢？」
很快的，兩人就來到了這裡，在路過這幾個守門的人時。他們停下了腳步。
這幾個人立馬的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後，似乎往後退了一步。就是連問他要查看腰牌都想免了。
「看清楚這個小子。」大漢這樣子的說，「讓著他每天的給我這個時辰的往裡頭送上一籠的包子進去，聽到了沒有？」
知曉嘴裡的這個大漢嘴裡冷哼哼，威脅之意甚為明顯的這樣子說。
「明，明白。王爺您請進去吧。」皇宮大門外頭，看門的這所有的人，都恭敬之意很明顯的想要他快點的進去。似乎生怕與他多呆著一般。
知曉張大嘴巴，久久合不上。
這。這，這個又是個王爺？
天啊，她怎麼就是沒有看出來的呢？
可是瞧瞧他的這一身的穿著，也不像啊，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向別的官員一樣的用肩輿，或者轎輿的？
知曉十分的困惑，看不懂，他這是在搞異類嗎
嗎？這可真夠獨特的。
「還不走。張大了嘴巴，想我多賞你幾個大錢？」這個鬍子拉碴的王爺回頭，瞪眼過來叫喚道。
「哦，哦。知道了。」知曉迅速的低頭，做好一個買賣人該有的儀態。
那是一種沒有見過世面的儀態，知曉故意的在肩膀上面抖了兩抖，天知道，她這是興奮的，她這個可是要進皇宮了啊。
呀，呀。這個可真是今天最大的收穫，她可從來就沒想過自己能進皇宮的，至於自己以前在那出王爺的王府裡呆過。那就是兩說了，那是被囚禁的好吧？
這回可是參觀！何況，這回可是沒有任何的約束自己的，而且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見到歐陽賦那個傢伙呢？
沿著遠處聳立在各處的蜿蜒的宮牆隔起的圍牆，兩人走在了皇宮大院的青石地轉上面。
知曉看了看周圍的許多的大概此時都是想必上朝去的官員，他們或是兩三個並足前行，或是單獨的往前，都要到一處之地去先去回合。
知曉一凜。再瞄了眼這個。這個沒有穿任何顯示自己身份的王爺，他似乎也是欲往那處而去。
知曉乍舌。那，那就很有可能。她今天就能見到，那個傢伙了。
知曉的心情是起伏不定的。在她的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是到了目的地。
「到了，把東西放下。」
眼前的鬍子拉碴的王爺把手一揮，就從身上去拿錢。
可是任是他掏了半天，在知曉依言聽了他的話放下東西後，就是沒有見到他掏出任何的銀兩來。
知曉奇怪的眼神去看他，似乎在奇怪，他怎麼會沒錢，那樣的目光讓這個王爺，有點下不來抬的意味在裡面。
「呃，今天的這身行頭換的匆忙就忘了，呵呵呵……」這人一陣的大笑，似乎想要掩飾一些尷尬之意。
他立馬的想起來，這間屋子裡面還有人呢？這位王爺虎起臉轉過身去：「你，還有你，身上可帶有銀兩，快點的幫我把這個點心錢給結掉了。」
他把手一揮，指向屋內。自從他進來後，就都縮到一處，與他離開的甚遠的幾個同朝為官的人。
那些個原本假裝沒看到他的大小官，如今這樣的被指著一說，自然也就是不能再當做沒聽到了。
他們集體都快速的從自己身上掏錢出來。想要上前先墊付，不，是不用還錢的那一種墊付。
知曉收了錢，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略帶審視的，在她的那張奇怪的狐狸半臉的面具下面，把此時的在場的所有人員都細看了一遍。從他們剛才的自我稱呼，和與對方的稱呼可以看出，似乎是並沒有那歐陽賦的身影，他不在這。
「明天還是這個時辰的把包子送了過來，知道了吧？」此時與知曉說話的，這個鬍子拉碴的永和王爺，已經是坐到了一旁的桌子前面，開始吃他的早餐了。
「送過來有人會付錢嗎？」知曉問。
「自然不會，今天是特例。」永和王昊雲東朝這個臭小子白了一眼。
「嗯。那我先走了。」知曉點頭，轉身欲走。
想不到，這個王爺還挺細心，他喚住了想要走的知曉。「你等等，我讓人太監送你，省得明天你進來不認識路。」
知曉點頭，順著他的要求隨著那個被喚來的小太監的往外頭走去。
穿過了九曲小橋，也就差不多，要到皇宮東大門前了。
「好了，你回去，我自己走就是了。」知曉揮退了這個對自己的臉上偷偷一路上審視了好多次的小太監。獨自往大門走去。
……
出了宮門，回頭的知曉又看了眼這高聳巍峨的大門。知曉聳了聳肩就往自己的那個攤位走去。
在安亭的時候，自己與爹是每天的擺攤。想不到。到了這裡，自己還是有這個才能。自己為了立足，還是做起了老本行，擺攤賺錢。雖然東西是有點的不一樣。可性質是一樣的。
到了攤位，知曉瞟了兩眼，這個李老婦與金鈴，「生意怎麼樣啊？好是不好？」知曉詢問。
「還不錯，不錯。賣了幾碗的粥，和包子。」李老婦和金鈴正在低頭數錢。乍然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兩人立馬的抬頭起來看。
「哦，知曉，還有一件事要與你說，有人要半買半送，不然人就不買了，我們也就沒有辦法，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金鈴這樣子的說。
「哦。」知曉看了她一眼，也沒做聲，她打開裝包子的籠子一看。讓她傻眼了：
「怎麼全部賣掉了，而且一個包子都沒有了？！」知曉大驚，拔高了嗓子。疑惑的問。
這哪裡是生意不好，完全就是太好了，自己走離了一會，蒸籠裡的包子已經全部的見底了。
「哎呀，不是與你說了嗎？這，這賣了一半，送了一半的。就是這樣。」
金鈴和李老婦一口的咬定，就是半賣半送，絕不鬆口。
金鈴還道：「知曉。這已經很不錯了，你想啊。這樣子的話，算起來。咱們的包子賣的是平均下來五錢一個，已經還是很貴的了。京城裡面的包子，也就三錢是最多的了。今天能有人的來買，還要全靠我們吆喝的起勁，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還價也是應該的。
我們想，不
然他不買，咱們就要損失，我們就又要擔心賣不掉，今天拿回去會會不會壞掉，畢竟這是昨天下午做的東西，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金鈴最瓜子呱啦呱啦的說，向知曉這樣解釋。李老婦也在一旁的點頭幫腔應聲。
可是這話聽在知曉的耳朵裡，是越來越的感覺到不對勁。可是也不能說她們什麼？
雖然自己走的時候，明確的與她們兩個說過，十錢一個的賣，可是現在在自己回來後，居然全部的賣掉了。這都已經成為事實了，還能說什麼。
知曉點了點頭，在她們的臉上看了一眼，「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知曉瞟了眼的這個粥桶，裡面的粥也剩下不多了。那也就是自己沒必要再呆在這了。
知曉拿起了錢袋子，數了數幾串錢本就綁起來了。大約的加上零錢也就只有五百多錢，只有半兩銀子不到。其中還有成本，還有工人的費用。
「你們再等會，把粥賣完了，就回家去，我現在去進貨。」說完這話，知曉就拿起了今天早上特意的昨天花了兩錢的買來的背簍子，背在身上走了出去。
「呀，她，都走了，我們怎麼辦？」金鈴問著旁邊的李老婦，見著那知曉走遠了才說。
「不急，今天不是還有粥沒賣嗎？等明天賣了再說，何況我們身上還有……」李婆子說完這話，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的一個部位，穿來了一串嘩啦啦響的銅錢相碰撞的聲音。
「嗯，還是李嬸你聰明。」金鈴像得了蜜一眼的偷笑了起來，她嘴裡還是這樣的叫她李嬸。
李婆子今天也就沒有了像昨天一般的對這個金鈴稱呼自己，這樣呼來咋喝般的大罵了。
李婆子沒吱聲。看了眼這個也正把手放到腰間的這個臭丫頭。她搖了搖頭，這個丫頭的心要比自己還黑。
就在剛剛，那丫頭走後不就，就來了幾個大買主，也是聞著香而來。
自然她們兩個人上前要熱情招呼的，其中有一個人，嘗了嘗味道後，卻是要一下子把她們全部的包子買走。而且錢也拿出的爽快。
金鈴就與自己商量起來，這個事，錢要怎麼的分給知曉去。
金鈴居然說讓自己和她兩人商量好了全部的拿了，這怎麼可以，多少也要留點的給這丫頭的，李婆子想，畢竟這東西聽那丫頭說還是挺貴的，讓那那丫頭虧本了去，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