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58 文 / 簡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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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
「呵呵……」方華彎腰笑，並不做聲對此的評價。
這柳言青幾次三番的從王爺的手上頭逃脫了去，甚至總是在為了某件特定的事，與王爺對著幹。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了。王爺自然是對他恨之入骨的。
「顯然，這傢伙肯定是也看出來了，或是被他發現了什麼，甚至這個什麼是超過了他這回要來安亭尋東珠的打算的。」
昊雷坐在那，看著窗外頭的景致，並不回頭去看方華，正等著他的答案。
「這傢伙的嗅覺一向的要比我們敏銳上點。」
方華說到了這裡，抬頭悄悄去看他對面的王爺，見他果然是又不高興了起來，臉上的一絲高興又沒有了。
方華暗暗打了自己的一下嘴巴，這王爺就是個不願意聽到這傢伙好的，一絲半點的都不願意聽的。
見王爺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惱意。他也就繼續道：「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傢伙發現了什麼？這樣的使得他要尋了過去。」
「必然是他感興趣的東西，那還用得著說，也許我們去了晚一步，他就要得手了。」
昊雷說到這裡，起身走了兩步，到了一旁書櫃的面前，從其中的一個木盒裡頭，拿出了一個女子繡的錦囊，又回到了剛才坐著的椅子上頭。
這個錦囊一看就知道，是知曉脖子上面常常掛的那一個。現在被他搶了來，到了他的手中。
……
昊雷掏出了這個手裡錦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掂在手裡，感覺有些的沉。
「你瞧瞧這個。」昊雷把裡面的那個銅環放到桌上，讓方華拿起來看看。
「主子，這是？」方華見是一塊很普通的圓環一樣的東西。有些的疑惑的問著自己正對面，坐著喝茶很是悠閒的王爺。
「這從那丫頭身上得來的。」昊雷淡淡地說到，就不願意再往下面說下去了。
他總不能與自己的手下說的太詳細。說這東西，是自己一時起異，從那丫頭身上順手拿來的吧。
昊雷瞟了這面前的管事一眼，等著他看後來回話。
「哦。」方華也並沒起疑。他想什麼，既然王爺說是從這丫頭身上得來的，他再問，也就不是他這個做屬下該做的事了。
方華把銅環，拿在手裡，反覆看了幾遍，他也沒瞧出些什麼，昊雷一直在看，見他這樣，也是他預料之中的。所以也並沒有太難為他。
方華拿在手裡，抬頭與王爺道：「王爺，這東西，拿在手裡頭看著，也就是像個飾物什麼的。上面鏤刻的雕工倒也是不錯，許是哪家的人，金銀玉石買不起，就想到了用這種的銅飾來代替也是一樣的。」方華說。
「用銅飾物來代替？」昊雷覺著似乎並不是這樣，就上面的文案看，就不是這樣。
這個銅飾雖然是看上去簇新無比，上面也沒有任何的刮痕。可是這是銅飾，是用銅做成的，銅放到空氣中，長時間以後，都是會有點的細微之處，尤其是顏色上面。就可以看出一二來，年代是不是久。
因而都是會在這上面或多或少的是會留下來些許的印記的。
原本的他也沒覺著這丫頭有什麼，可是這次居然在他的府上，門口暗中守衛也都是不少，可任是就是被人給混了進來。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的就是要來帶走這丫頭。而且還費了這樣大的心思，真是不知道，後面是怎麼樣的人在指使他們。
且他們個個身手都是不凡。
突然的昊雷想到了什麼：當初這丫頭在路上面被人欲要劫走之時，他只是突然的對這家人的身份起了疑心，對於這丫頭的爹有武這一事直接的就聯想到了問題就出在他們身上。
可是他卻是忘了，現在才想起來，當時，那一夥人的目標十分的明顯，他們是衝著，這個臭丫頭去的，對於他們的家裡人的反抗，是反擊的。
那也就是說，這丫頭才是關鍵，他們的目標就直接是這個臭丫頭而已，這回這麼快的查到這裡，也是為了要把這丫頭弄走，卻也並無一點在見到她後想要傷害她的想法，他們光只是想著要把這丫頭帶走而已。
這就讓昊雷摸不著頭腦，他們這是為什麼，他們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
昊雷一想到這裡，再結合以前的細細想來，那麼他就更是肯定了下來，全是這丫頭的問題。
「去，把她給我叫來。」昊雷又發話了。
方華怔住了，心道，這不是剛剛叫她來，又要把她叫來，這麼繁瑣的叫喚，這丫頭等會自己過去，而且肯定是又要惱了。
可是方華還是答應了去了。他放下手中的銅飾，他無意間似乎又想起什麼，他道：「這樣的銅飾，以這種做配飾的人，屬下倒是也看到過幾個人有過佩戴，其中一個人就是，那個柳言青了，呵呵，他估計是也窮的很了，又不想落人說，去尋了打上了這麼一塊。」
方華說完這話，就自己又往外頭去了。全沒注意到昊雷的眼睛突然的閃亮了起來。
留下的昊雷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立馬的像是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昊雷低下頭去，拿起這快被方華擱置在桌面上的銅飾，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看來這真的是一塊有點特殊的銅飾。
他幾乎可以肯定，那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定然是為了這快銅牌來的，或者還有那一夥的人也是相同的目的。
他獨自坐在那裡笑了笑，這丫頭是個有問題的。他背靠著在後面的椅背上，靜靜的等著她的到來。現在這銅牌在自己的手上，他們都是不知道的。
方華一出來，就遇到了那個正往這裡而來的劉嬤嬤，他蹙眉，這婆子最近他怎麼看起來都有點的反常，有點的魂不守舍的模樣，整日在院子裡頭轉悠，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在哪裡都有她的身影，在那裡擺著。
方華不知道的是，這個劉嬤嬤是在盯著知曉轉悠，而這個知曉就是由現在的方華管理著的。因而也就不難理解，這個劉嬤嬤為什麼，方華總覺著她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如果方華見到這個婆子，再年輕幾年，或者他還要誤會上什麼，畢竟這個婆子的臉蛋上面還是有點的姿色的。
「你怎麼來了，王爺正在裡頭休息呢，你這又有什麼事？」方華板起臉來的問。
「呃……」
劉嬤嬤匆匆的而來，就是特地為了要見王爺是，可是到了這裡。剛好的方管事的出了來，她想，那就由這個房管事的過去回稟自己的王爺好了。
「管事，老奴想見一見王爺，老奴有幾句話的要與王爺說一說。不耽誤多長時間的。」劉嬤嬤在方華的面前，先行行了一個禮，然後道出了她此行前來的目的。
劉嬤嬤在這個方管事面前，是知道自己沒有他一樣的在王爺的面前得寵的地位。
可是劉嬤嬤有她的事要做，她一定要讓能阻礙自己回去的動力給除掉了去才成。
「你來的正好，過去把那丫頭叫來先。」
方華不與她囉嗦，也並不理會。這個老婦要見王爺的意見，王爺身邊一直都是他近身的在伺候，一般的大小事從來不假手於人，只因王爺不喜一些的陌生人太靠近，打擾了他的心情。
如果哪個不長眼的，萬一又惹惱了王爺。那麼這個人的倒霉，也就算了，問題是還要連累到他那幾天在王爺心中的地位，所以，他也就乾脆的自己來就好。
其實事情倒是也不多。只要把丫鬟遞上來的東西，轉個手的到王爺的面前就成。
事情回到眼前，劉嬤嬤聽得了方華，還要讓自己把這丫頭給帶來，她從自己的喉嚨裡，發出「咕咕……」的一聲響。似乎是想要極力說些什麼？
劉嬤嬤正在等待這個方總管的開口，讓自己進去見王爺，她好與王爺說一說，那個丫頭的事，可是方總管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要與讓自己見一見她的打算。
反而又要讓自己去把那個丫頭叫來，這不是剛剛才讓她自己過去休息了嗎？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她就又讓王爺想起她來了？
劉嬤嬤想到這裡，開始蹙眉，看來這丫頭是一定要盡快的除掉才好，不然是要壞事，不是壞了自己的事，就是要壞了京城裡頭那位的事。
「方總管，你這要讓老奴再去把她叫過來，可是王爺不是剛剛讓她回去嗎？」劉嬤嬤還是要問一問，想要細細打聽一下，王爺到底是對這個丫頭是怎麼想的。
這讓她實在是想不開，也想不明白，王爺怎麼會對這個丫頭這般的不一樣。
自己剛剛開始，在見到這個丫頭的時候，從王爺的眼睛裡頭就感覺出不一樣來了。
王爺在她看來，雖然是狠狠的盯視這個丫頭，很是不願意搭理，可是還是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用眼看她，看她的小動作，看她打量這所宅院。
這在劉嬤嬤看來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她何時在這自己的王爺的臉上，看到過如此的神情過的？
這也不得不讓李嬤嬤心裡多存了一個芥蒂，這是怎麼了？王爺對這丫頭一定有什麼，不然不會幾次三番的，這樣的對她不一樣？
王爺如果要討厭一個人，怎麼又會把這樣的一個人放到自己的眼前來呢。
而且每天的幾次三番的讓她過來見王爺。
劉嬤嬤想不通，可是她現在還不能去照著方華的指令去做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劉嬤嬤往前面看了一眼，這扇緊閉著的門。
劉嬤嬤鼓了鼓勇氣，她倒退一步，遠離了方華幾步遠的距離，她大喊一聲：「王爺，王爺，老奴有事與你回稟，求你見見我吧。」
方華被這個婆子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什麼時候，這個婆子，這麼不懂得分寸，攪合起事來，自己明明與她說過。這個王爺不願意見她，可是她還來給自己耍了這樣的一招。
不過這老婦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裡的，他還是沒有忘記。因此，可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下這樣子的事了。
方華虎起臉。他原本就是昊雷身邊最得力的手下，這些年的也沒少見，王爺處事決斷時的不怒而威與狠辣，他這樣的一板臉，氣勢中同樣與王爺身邊的冷颯之氣是相近的。
方華大喝，攔下她欲要說的話：「你這是要幹什麼？好大了膽啊，王爺見不見你，還得由著你個的老奴耍起了性子來？！」
方華的眼神一下子帶上了冰冷之意，與剛才是平靜無波的，相差甚遠。他這樣的冷目相向這個婆子。
「王爺，老奴有事要秉告於你。這事很重要，一定要與你說。」劉嬤嬤今天似乎是定要與方華幹上了，一點都不畏懼，自己正對面的方總管一般。
「劉群福。你這個老婦，你簡直不知死活的東西。」
方華惱恨上這樣的不把他放到眼裡的人，她難道被打發到了這裡來還要折騰些事出來嗎？
「我告訴你，王爺可不是你要見就能見得到的。」方華走了過去，橫起一腳的就踢往她的身上。
「方總管，你為何要這樣？我只是要見王爺而已。」老婦被一腳踢在了身上，晃了幾晃。她要喊著冤。
再結合劉嬤嬤臉上的神色與她這個年紀，只是在略比她當年姿色遜色一點的基礎上，如果有不瞭解實情的人，正好入經此地，那人一定會以為，是方華欺負她這個婦人。
可方華聽了這老婦的話。又忍不住想往她身上揣了過去。
昊雷在屋裡頭呆著，他自然也全都是聽見了，除非他是聾子，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知道。
他最後又看了眼，手裡頭的銅牌。然後他出聲了：「方華，你怎麼還不去把那傢伙你怎麼還不去叫來？磨蹭什麼？」
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似乎那老婦的叫喚是自動就忽略了過去，他也不願理。
方華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老婦，想了一下，尋了那個丫頭來，也好，讓著那個丫頭，狡詐無比的丫頭來對付她這個老婦，也省得他自己動手，髒了自己的手才是。
方華很快的就想明白了這一點。於是他冷哼一聲的，大步跨了過去，離開了昊雷的門外。
劉嬤嬤看到他走了去，身影也消失了，她又回過頭去盯著那一處的房門：「老，老奴有事要與王爺說……」
劉嬤嬤自然是知道這個王爺的心性的，他心性比較冷，對於逾越了某些人，他定然會十分的厭煩，就像自己剛才這樣的口氣強烈的非要說見王爺。
那個方華一走，她的膽氣似乎也一下子慢慢的在消失，可是她獨自在外面喘了兩口的氣後，又鼓起了勇氣道：
「王爺我要見您，真的是有事與你報說，是與那丫頭有關的。老奴知道今天不該如此，老奴逾越了是老奴的錯，可，可是老奴……」
這個劉嬤嬤還要說一下原因，那一扇原本再無聲息的門內，昊雷聽與這個自己的府裡的默默，說要與他回稟關於那個丫頭有關之事後，昊雷在裡頭輕輕敲了敲木桌，他蹙眉開口了：「你進來。」
……
另一邊，方華急匆匆的到了知曉的屋子裡頭，見到屋子外面的幾個丫鬟被趕了出來，正一臉愁苦的緊緊站在那裡，往裡面看，眼含淚水的無助可憐樣。
他蹙眉，這又是什麼事了？這丫頭是怎麼欺負了她們去了。
可是此時的他，是沒有這個功夫的與他們多囉嗦的，他跨了過去，嘴裡問著，帶著眼裡的眼神，斜眼瞟向這兩個守在她房間門外頭的丫頭：「人呢？」
小丫頭們，立刻伸手朝緊閉的房裡面一指，方華也不與他們多囉嗦，直接就推門進了裡面。
一目瞭然的看了過去，他立馬緊抓起拳頭，回頭大喝：「人呢？為什麼不在屋內！你們呆在外頭是在看牢她嗎？還不給我快速的找到她！」
方華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見這丫頭不見了，他比剛才急上許多，這個丫頭不見了，這讓自己怎麼去與王爺解釋，說人沒了，就能解釋的通的嗎。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著她的人，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是被她逃走了。
方華滿頭大汗。到處在屋裡面尋了一遍，都不見有著落，反倒是那一扇的窗戶打開著，那他就更認定了。方華快速的走到這個窗台旁邊，彎腰細細看了起來，見上頭果然有兩個小腳印。
他的臉也氣黑了。那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方華的臉色，與此時的心境，早已不是剛才不願去搭理老婦，尋這丫頭去教訓老婦的心境了，他現在只擔心王爺那裡怎麼交代。
王爺此時對這丫頭，感興趣的很，萬一，萬一這個傢伙被別人抓了去。以著王爺的那個脾氣，自己也是要倒霉的吧？
屋門外頭的小丫頭也是嚇了一跳，他們聽到了方華的大喊聲，她們快速的往屋內看了一眼，見裡面果然就是沒人了。
早沒有那個歡笨跳的人影。兩個被趕出門來的丫鬟，臉色瞬間的慘白，毫無血色，她們自從被要求來看牢了這個丫頭後，她們就知道這個丫頭的重要性，可是現在人沒了……
房子內並非很大，幾乎是一目瞭然的就能輕易的看輕裡面的全部。剛才慘白無比的其中一個丫鬟，看到那躺椅上的小案前，有一個紅艷艷的果子，她走了過去，依著這幾日來對這丫頭的秉性的瞭解，她不太能不把這個帶走的。
這個丫頭過了去。把這個果子那到了方總管的面前，也與他這樣一說。
方華蹙眉，自然他也是多少瞭解這個丫頭的是副什麼品性。
「來人！」方華大喊，即可就招來了外頭暗處緊盯著這處屋子的幾名侍衛。
「總管何事？」他們當中先走出來了他們的頭頭。
方華看了他一眼，然後板臉就問：「這屋裡的那傢伙人呢？」
侍衛頭頭突然的一凜。眼睛即刻就往這屋裡頭掃視了一圈下來。
也就是瞬間的，他有點不敢相信的滿頭大汗起來。他們在外頭看的牢牢的，都並為見到有什麼可以人進過此處，跟別說是從這裡逃出去個人呢。這房屋四周，都是有人盯著的不說，尤其是靠近，窗戶，門的地方，都是還加派上了一個人，這樣的嚴防死守，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在王爺的府上，他們可不是一般的穿著侍衛服的人，他們是具有一流身手的，居然看個孩子，都會讓她得逞的跑掉。
侍衛滿頭大汗。
原本他們這些的侍衛們，是用來對付柳言青的，可是現在，分派了一部份人出來，對付這丫頭了。
原本他們心裡頭還很是不削，何況他們都是王爺這回出來時，千挑萬選的，王爺讓自己幹了這個看孩子的活，可是現在，人沒了，要追究起來，自然就是自己的責任了。
「屬下不知。」侍衛頭頭只有咬牙道。
「不知，那你去與王爺說。」
方華冷哼，意思不明而欲，就是想要讓他來承擔這個責任了。
「屬下……」侍衛也是知道其中的重要關係的，他不知此事還說什麼的好。
「呀，這個丫頭躲在裡面呢！」
突然的，那個發現知曉沒有把果子帶著跑掉的，她又在到處的巡視了一番後，發現了裡面的一個用屏風擋起來的地方，躲了那個傢伙。
這個丫頭，立刻的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的衝了過去，一把的把知曉扯了出來。
「你這個蠻女，你放開我！」知曉一手提著褲衩，一手被人強拉硬拽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你們這個幹什麼呢？我蹲個茅坑，拉個屎你們都要這麼緊張幹嘛，難道你們沒有這個時候的？」
知曉很不滿，大聲的問著眼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想她原本在裡面蹲的好好的，突然的來了方華的這個傢伙。一頓的對著外面的人大罵，說要尋找自己，好嘛，原來她才知道，盯著她的人還真是不少的。
「你這是在拉屎？」方華兩眼瞪得老大的看來，一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