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瘋狂的股市（求月票） 文 / 虎牢
飛鷹鐵路公司個股票，正式在股票交易市場上掛牌交易。
雷歐看著貼在交易牌上工整的飛鷹鐵路的路牌，咧著大嘴高興的呵呵傻笑，喃喃的道：「這就開始騙錢……」
洛林聽了，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暗罵：這熊孩子，這個時候人多眼雜的，胡亂瞎說什麼實話∼！
萬一要是被傳出去，那可就徹底紅名了。最少也得洗上三年，才能洗乾淨。
看到洛林的眼神，雷歐頓時醒悟了過來。
他急忙打了一個哈哈，道：「開始騙錢……呸呸，開始圈錢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說著，一邊賊眉鼠眼的四下亂掃，看究竟有沒有人聽到他剛剛的話。
幸運的是，此時股票交易所的工作人員正在兩邊的大牆上張貼飛鷹鐵路的介紹公告。人們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公告給引吸了過去。因此上，沒有人注意到雷二爺剛剛不小心說出的實話。
隨著飛鷹鐵路的股價牌掛在了那面大牆之上，市場內的眾人忍不住發出一陣歡呼聲。
所有股民的熱情都被點燃了。
雖然這幫老百姓們當中只有很少人讀過書，但是對於金錢本能的渴望，是人類文明社會的三大進步動力源之一。
在金錢的刺激之下，人類總是能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強大能力。
只要在股票市場上混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足以讓他們自學成才，不亞於或者是遠超金融業本科生的水平。
他們全都清楚的知道發行價掛牌的股票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著瘋漲，意味著投資翻倍的增長，意味著一夜暴富……
這樣的股票，在奈安的股票交易市場充滿著無限升值潛力。
而關於這樣股票的傳說，也流傳過太多太多了。
比如說某個窮困潦倒，被嫌貧愛富的未婚妻殘忍拋棄的傻小子，偶爾走進股市。隨便選了一支乏人問津的股票。
結果股價卻在這之後像打了雞血針一樣，狂升數倍，這個傻小子，瞬間翻倍。從此蓋了房，買了地，娶了媳婦，過上了像童話故事一般幸福快樂的生活。
再要麼，故事的主角換成了一個腦子不夠靈光，受著子女打罵虐待的大媽……等等等等
這樣的故事基本上人人都耳熟能詳，每個人也都能講出幾段。已經成為股市文化中的一部分，古今內外莫不如此。
投入股市的股民，又有哪一個不是懷著賺錢的夢想來的？
他們偶爾也會幻想自己就是那個幸運的人，手中的股票也會在一夜之後猛翻數倍。
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只要買到飛鷹鐵路的發行股票，那麼很可能就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這可是天下掉披薩餅的機會，而且掉的還是純肉餡的披薩餅，除非是傻子，沒有人會選擇放棄的。
他們懷著比天朝人爭奪春運火車票更激動的熱情。揮舞著手中的金幣，大叫拚命往前擠，口中同時叫嚷著：「我要買飛鷹鐵路。全都給我買成飛鷹鐵路。」
密集而擁擠的人群呼啦一聲向著交易窗口擠去，在瞬間就將那些窗口擠的水洩不通。
遠遠望去，只顯出了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他們擠的就像是罐頭裡的沙丁魚一樣緊密，人們甚至都不用動，隨著隊伍就會自動的一點一點兒向前移動。
工作人員所在的狹小窗口被股民們激動的雙手拍的「光光」作響，隱約間可以看到在那些人的大力擠壓之下，精鋼所製的柵欄一點一點兒地彎曲變形。
那些工作人員登時被嚇到了，一個個臉色蒼白。因為害怕人群過於擁擠，讓那鐵柵在倒塌下來，將他們全都壓死在裡面。因此上，他們一掃以往壟斷集團工作人員那高高在上的大爺作派。接過錢和證明，緊張的工作起來。
只用短短十多秒鐘，就可以辦結一位股民的申請，簡直就像是開了外掛一樣。這個速度可以說是創造了股票交易的奇跡。
因為做為國際金融領域的壟斷者，他們的冰冷生硬。拖沓緩慢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
飛鷹鐵路一股一金的股票價格確實不低，比起其他股票以銅幣和銀幣為單位，甚至可以算是高的離譜。
這個時代就算是奈安，普通公務員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兩個或者三個金幣多一點，，這水平已經是高於全帝國公務員平均工資，和茹曼城看齊。
有些偏遠窮困的省份，公務員工資還不到一個金幣。
奈安一名普通的工場工人，如果是非技術工，每月工資不到兩個金幣，這還是因為奈安勞動力緊張，洛爵爺屢次加薪之後的結果
店舖中的夥計，跑堂……等等普通人都可以干個工作，工資則更低。
飛鷹鐵路一股的價值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差不多一個月的工資。
當然，官員們的工資獎金和福利會更高，隨著奈安工業的發展只會越來越高，兼且前程遠大。
所以現在很多人，包括茹曼城的，都想調到奈安來當官，門路甚至走到了洛林女朋友那裡。
飛鷹鐵路高昂的股價絲毫沒有嚇退投資者，他們毫不吝嗇的掏出口袋中的金幣，少則三股，五股，多則二十股，五十股。
大把的金幣堆在股市交易員的桌子上，換成一份份股權證明。
當然，能進得來股市大門，花十五個銀幣在股市登記開戶，都不是窮人。
大廳裡的股民，是一些薄有家財的小老闆，公務人員的家屬，擁有幾十畝，上百畝地的中小地主，等等，這些小資產階級。
幾個，十幾個，幾十個金幣，已經是他們能拿出的所有資金。
就是這樣的一枚一枚的小錢積累在一起，短短幾分鐘之後。工作人員的桌面上已經堆不下金幣，交易員只有臨時將金幣放在地上，抹一把腦門上的汗水，繼續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股市的工作人員也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瘋狂的買賣。即便是股市暴漲哪幾天，一天的交易量還沒有這一會的多。
他們被眼前狂熱的氣憤感染，腎上腺素瘋狂分泌，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亢奮，飛快的處理一張張股票。
在地上堆疊過高的金幣被快速走過的工作人員碰到，嘩啦一聲倒在地上，散做一團。但是甚至沒有人去低頭看一眼。
忙碌的工作人員毫不猶豫的抬腿跨過地上金燦燦的錢堆，就像地上是一堆黃土一樣。
股民們狂熱追逐股票的氣氛，讓他們都忽視了錢的價值，現在最值錢的無疑是一張張紙質股票。
買到的人欣喜如狂，擠出人群之後高舉著股票哈哈大笑，彷彿拿到了永遠花不完的支票一樣。
而沒買到則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
洛林抬手鬆了松衣領，室內的溫度飆升了好幾度，就算遠離人群。洛林感覺有些微微出汗，心中暗暗感慨：幸好今天沒帶薇拉來。
以那丫頭見了黃金走不動路的樣子，說不定當場暴走。化身成為遠古霸王龍，直接將把股票交易所給劫了。
不過眼前還有一個見錢眼開的。
白大爺嘴巴咧的大大，口水都流了出來，那雙銅鈴一樣大的大眼睛裡賊光四射，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地上的金幣，有時還無意識的扭動著身體，看起來好像隨時準備衝過去。
身為老大，當然瞭解小弟的想法，雷歐趕忙拽住小白的耳朵，大聲道：「這都是咱們的。小白你就放心吧，它們飛不了。」
「我們的？」小白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老大，然後伸出長鼻子，詢問地指了指那些金幣。
雷歐肯定的點點頭——發行股票所得當然是飛鷹集團的。
白瞬間醒悟過來，地上這堆錢是他……他們的。
隨即小白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
它往工作人員通道門口一站。拿出了戰象的風采，雄赳赳氣昂昂，一臉猙獰的怒視著每一個從金幣堆旁進過的工作人員，以防他們偷拿了小白大爺的錢。
這時交易所的大門外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音，洛林轉過頭去，只見一大群大媽和奶奶級的婦人，小步快跑從門外湧了進來。
她們一往無前的氣勢迫得擋在路上的洛林總督也慌忙走避。
很多人手中還拎著菜籃子，裡面裝滿著時鮮的菜肉，甚至還有人抱著小孩。
這群生力軍加入購買股票的隊伍，場面更熱鬧了。
洛林驚訝的看到這群胖胖的大媽們，只見她們怒吼一聲，左一掄胳膊，右一扭腰，施展出已經絕跡江湖的十八層乾坤大挪移，凌波微步，如來神掌，九陰白骨爪……等等等等絕世武功，頓時將前面人擠的東倒西歪，慘叫連連。
她們幾下就衝到窗口前，扔下金幣，大聲道：「給我來二十金幣的飛鷹鐵路。」
「來十五金幣的飛鷹鐵路。」
「……」
洛林看的啞然失笑，包括洛林身邊的企業主們，笑吟吟的旁觀股民們的爭搶。
「怎麼你們不買嗎？」洛林看下面為了買股票幾乎已經搶的頭破血流了，而這些家資不菲的企業家們卻一點行動也沒有，不由心生好奇。
格羅姆爵士欠欠身，恭敬的道：「總督大人，我們在大戶室交易，已經買過了。」
洛林恍然大悟，這還是自己定的規矩，自己反倒給忘了，大戶室內有專人服務，不用在樓下大廳擠窗口。
「像我，」格羅姆爵士悠然的道：「就買了五萬股。」
口氣中不無得意。
「我可沒有爵士您財大氣粗，只買了三萬股。」
「我還得留著流動資金，只能買一萬股。」
「五千。」
「三千。」
「……」
洛林聽了，他們當中最少的也買的一千股，不由點了點頭。
「十萬∼！」人群之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眾人俱是一震，驚訝的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矮胖的中年人，搓著手指上碩大的寶石戒指向眾人一笑，露出一口乾黃的牙齒。
洛林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對這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從來沒聽說過奈安有這麼一號人物，這傢伙活脫脫一副農民企業家的模樣。
見到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黑胖的中年人向洛林鞠了一個九十度躬，話中帶著濃重地方口音，道：「在下，埃恩斯特，安德，來自西博洛尼亞省。」
洛林當即哈哈一笑，然後主動走了過去。伸出手和埃恩斯特一握。
埃恩斯特受寵若驚，慌忙伸出兩隻手，緊緊握住洛林的手上下搖晃，激動的結結巴巴的道：「大人，您……好，好∼！」
洛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穿著打扮的品位不錯，不像是暴發戶。道：「不知道埃恩斯特先生是從事哪一行的？」
埃恩斯特趕忙道：「回總督大人，我就是個種地的。」
格羅姆見多識廣，撇撇嘴。嘀咕著道：「就是這幫大地主們有錢。」
洛林立刻明白，這位埃恩斯特原來是西博洛尼亞的大地主。這類人擁有幾千上萬畝良田，家資豐厚但是生性謹慎，有錢寧願藏在地窖裡也不會去做點別的，每年有大筆的現金收入。
他們正是股市最好的融資對象。
洛林笑著道：「歡迎安德先生來奈安投資。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您是怎麼想到要買股票的。」
埃恩斯特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喘了幾口氣，道：「我在奈安置辦了三萬畝的農莊，來到奈安時正好看到了總督大人您的股市開業，研究了很久之後。我覺得股市是個好東西，就帶著所有的家產過來，沒想到，正趕上鐵路公司上市，總督大人您真是……真是英明啊∼！」
「西博洛尼亞還有人來奈安投資嗎？」洛林關切的問道。
埃恩斯特一攤手，遺憾的道：「目前。好像只有我一個人。」
然後埃恩斯特一臉氣憤，道：「我勸他們，奈安的機會無限，他們居然還嘲笑我，真是一幫鄉巴佬，等我賺了錢就第一時間回去打他們的狗臉，把他們的地統統買下了。」
洛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祝你一切順利。」
心裡感歎一聲，機會果然只屬於有準備的人。這時候近股市買股票，純粹就是白撿錢，如果再等兩個月，可真的有風險了。
格羅姆爵士向洛林一聳肩，道：「我就說嗎，總督大人，五百萬股，真的是太少了。」
洛林只能遺憾的笑了笑，增發計劃可是秘密，不能說出口的。
希金斯主任手中緊緊攥著一份報表，走向雷歐董事長，彎腰在雷歐耳邊說了幾句話，雷二爺臉上明顯露出驚訝的表情，對洛林招了招手。
洛林向眾人點點頭，向安格斯示意一下，兩人離開人群，跟著雷歐走上三樓，來到希金斯的辦公室。
希金斯看起來很振奮，面膛紅的發亮，人站在桌前微微顫抖，將報表放在洛林面前。
雷歐高興的在桌前來回轉圈，嚷嚷道：「老大你絕對想不到我們已經賣出了多少。
兩百萬多玩，整整兩百多萬，這才開市一個小時。」
安格斯也被這個消息震到了，驚訝的合不攏嘴，道：「這麼多∼！」
一個小時就能賣出兩百萬，五百萬豈不是一天就能賣完，這豈不是大大超出了洛林預訂的計劃，後續的增發要怎麼進行？
安格斯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希金斯主任知道這是自己在總督跟前露臉的時候，解釋道：「新股都比較走俏，尤其是飛鷹集團的公司。
股民開市就來搶購，之後賣出的速度會越來越慢，當天銷售兩成到三成都是正常的，像今天銷售超過四成，是絕無僅有的。
各種原因嗎……大人您看報表，上面列出了購買股票最多的人。」
股市的股票銷售都是實名制，買股票必須登記，只有在向別人賣出自己手上股票時是匿名的。
必須持有能被茹曼帝國官方認可的身份證明才能開戶，有一套嚴密繁瑣的手續。
股民的信息全都在交易所的掌控中。
洛林拿起這份被汗水浸濕的報表，仔細的翻看了一下。
本以為排在第一的應該是買了十萬股的埃恩斯特，安德，誰知居然不是他，他的名字都沒有出現在前三位。
開頭的第一個名字是樞密大主教馬佐維亞，他相當於希爾梅莉亞教宗的辦公室主任，是兩任教宗的親信。
樞密大主教馬佐維亞出手一次就購入了十六萬股。
「教廷的人果然有錢∼！」洛林咂咂嘴感歎著道。
往下一瞟，第二個名字還是教廷的，腓多力制裁官，宗教裁判所的教長，購入十二萬股。
洛林撇撇嘴，心裡暗道：一個執法機構的裁判所教長，從哪摟出的十幾萬？
第三名終於不是教廷的了，但是這個名字讓洛林更不舒服，弗裡德裡子爵，那傢伙是拉塞爾私人秘書，他老爸弗裡德裡侯爵可還沒死，他從哪弄這十二萬。
「這傢伙一定是拉塞爾的白手套。」雷歐搓著胖胖的下巴，喃喃說道。
洛林點點頭，贊同雷歐的說法，看到拉塞爾借自己的雞生蛋，洛林心裡說不出的膩歪。
拉塞爾權力心很重，卻並不貪財，他一個紅衣大主教，沒有子女後代，要那麼多錢也沒用。
廉潔方面拉塞爾的聲譽還不錯，洛林估計這十二萬應該是他的大部分資產了。
洛林手指彈彈報表，冷笑一聲道：「這可是你自己撞槍口上來了，不坑你坑誰。」
雷歐在旁邊呲著小白牙，嘿嘿嘿的冷笑，道：「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