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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五十二章 盤算要周全 文 / 就愛嗑瓜子

    赫捨裡在後宮沒事找事,坐等內廷風起雲湧。玄燁卻在努力平息目前焦灼的事態。

    因為與赫捨裡達成了一致意見。再無心理負擔的他,命熊賜履擬旨,諭令安親王對參加嘩變的士兵予以寬仁,只要能回過並且供出上線的,一概既往不咎。

    另外,提高綠營兵的獨立性,提拔年遐齡為綠營兵都指揮使,全權處理綠營兵諸項事務。並且宣佈綠營享有與滿蒙八旗同等福利待遇,納入同一套賞罰體系。

    對於外面已經投降的官員,玄燁宣佈放棄追究他們變節的責任。只要他們在後期的戰爭中等夠悔過,重新回到朝廷的懷抱,哪怕只是保持中立也好。

    號召被三藩控制住的那些知識分子,尤其是因為戰爭原因而不能不放棄科舉考試的學子們入軍中尋求庇護,等待戰爭結束之後,這些學子將不需要考試,直接被朝廷錄用。

    另外,徹底分化三藩,宣佈耿氏和尚氏已經撤藩,朝廷除卻了他們的番號,封地。僅保留了爵位。並且已經將爵位賜給了耿昭忠和尚之隆的兒子。

    耿聚忠至今唯有一女,柔嘉公主又是體弱多病,料想他們家子嗣艱難。因此,耿聚忠就提出把爵位讓給了哥哥的兒子。

    而耿昭忠入主工部以來也是兢兢業業,玄燁考慮了一下,也就准奏了。這麼一來,盤踞在雲貴的,就徹底成了反賊。不被朝廷承認的烏合之眾。朝廷討伐叛軍,變得名正言順。

    不過,對索家,玄燁也不是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赫捨裡法寶戰死沙場,他的兒子尚未成年,朝廷宣佈奉養烈士遺孤。賜以財帛,並且封了法寶的嫡子為輕車都尉,法寶的妻子因此得了誥命頭銜。

    不過,這一切都是低調進行的。並沒有大張旗鼓。畢竟前面還在打仗。索家對皇上這樣安排也表示理解。盡顯高門大戶的胸襟。

    相比南方,北方那邊玄燁出手就重了許多,原本待命狀態的盛京周邊駐軍全數出動,質樸察哈爾邊區。不僅如此,玄燁還把自己的五弟,也就是恭親王常寧給扔到了軍中。

    這個弟弟,一直讓玄燁心中不爽。沒眼力勁兒不說,還總是給他添堵,本來。玄燁是想讓能征善戰的康親王傑書代天子督軍的。但是一想到傑書一走,軍機處一個懂兵事的人都沒了。

    所以才把菜鳥常寧給拖了出來,沒指望他能帶兵打仗,只要他過去壯聲勢。反正滿蒙八旗之中,玄燁自認為猛將如雲。他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讓恭親王出去吃吃苦頭回來長點兒心眼兒。

    如此一來。北方的事情就交給費揚古和一群精兵悍將了。玄燁自信不過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現在他傷腦筋的,是怎麼給前線湊出足夠的錢糧,軍餉才是命脈。

    因此,宣佈完前面的政令之後,玄燁就宣佈今天留堂是佟國維和索額圖。其他人散會。玄燁開門見山,告訴他們朝廷現在嚴重缺錢,前方打仗。每天都在消耗數以萬計的銀錢,朝廷後繼無力,當如何解決?

    索額圖的想法比較直接,對付沒錢,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省錢,一種是掙錢。朝廷數度宣佈減少開支。已經節省到不能再節省的地步,再節省下去,官員都要披麻袋了。

    再加上聽侄女說,內廷的開支也已經壓搾到了歷史最低水平,連皇后千秋節的生日宴都不辦了。可見得困難到了什麼程度。

    不能繼續省,那就只有掙錢了。朝廷怎麼掙錢?很簡單,加稅嘛。立個名目加一個臨時性的稅目。錢不就來了嗎?

    然而,索額圖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之後遭到了佟國維的強烈反對。理由很簡單,現在是戰亂時期,本來就民心不穩,這個時候朝廷再向老百姓要錢等於是授人以柄。

    結對不能這麼幹,佟國維痛心疾首:「皇上熟讀詩書,當記得苛政猛於虎的道理。」玄燁和索額圖齊齊一震。看著佟國維說不出話來。

    的確,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加稅的。可是不加稅,錢從哪兒來呢?沒錢拿什麼打仗呢?問題似乎回到了原點。

    三方同時陷入沉默,僵持不下之際。玄燁首先頹廢了:「罷了,今天就到這兒吧。錢的事情,靠討論是討論不出什麼結果的,你們先把目前能辦的事情交代下去吧!」

    佟國維和索額圖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抱拳:「奴才告退!」玄燁轉身,不去看他們。索額圖剛退到門檻兒邊上,忽然被玄燁叫住:「索額圖,你留下。」

    索額圖走回玄燁跟前:「皇上有什麼吩咐?」「赫捨裡病了,自她進宮後,鮮少能與家人接觸,正好你在這裡,朕准你去看看她。」

    「奴才謝皇上恩典!」索額圖大喜過望。他有多久沒見過侄女了?早已記不清了吧?雖說自己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但男女有別,侄女又貴為皇后,外臣想見和皇后見一面,簡直難入登天。

    今天,皇上突然給了這個恩典,還說皇后病了。索額圖當時就緊張了。告退之後,立刻直奔內廷。玄燁見他離開,長出了一口氣:「見到二叔,你會高興吧?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允許你們見面的,我已經忘記了。但是,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實現,你教我的,君無戲言。

    赫捨裡怎麼也不會想到,早上送走了屬下沒多久,二叔來了。索額圖,對身居內廷的赫捨裡來說已經不能用稀客來形容了,簡直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人物啊!

    聽到太監進來匯報的時候,她愣了足足一分鐘:「你說誰要見本宮?」「回娘娘的話,是索大人軍機處的索大人,奉旨求見娘娘。」小太監解釋道。

    「快,快把他請進來!」反應過來的赫捨裡喜出望外,差點就打算衝出門外去迎接了。只不過激動之下,還是不能忘了規矩,赫捨裡換了皇后常服。在正殿的鳳座上接見了自家二叔。

    索額圖一上來就甩袖打了個千兒:「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二叔免禮,一邊看座。」赫捨裡手一抬,早有宮人搬來了椅子。索額圖謝座。因為接見的方式十分正規,導致他坐下之後也和普通臣子一樣,不敢看皇后的臉。

    「聽皇上說,娘娘最近鳳體欠安,如今可好些?」索額圖低著頭,聲音也不像他在軍機處奏對時那麼洪亮。赫捨裡恍然,我說呢,玄燁怎麼會想到把索額圖叫來坤寧宮了。原來是找了自己生病這個借口。

    「已經無礙了。還請二叔替我保密,不要告訴阿瑪額娘。」赫捨裡笑笑:「二叔如今身居要職,二嬸倒是常借額娘的口向本宮抱怨您不著家呢!」赫捨裡笑瞇瞇地說。

    「哎。卻是讓娘娘看了笑話!」索額圖歎息了一聲。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為了朝廷東奔西走,勞心勞力,簡直看上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大禹了。

    然而,若是他的努力能帶來些許希望,說不定他還能有點兒幹勁。但眼看戰事糜爛,朝廷無以為繼。索額圖也漸漸產生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歎。

    赫捨裡見他面色不善,能猜到他遇到的困境:「來人,給本宮擺個位置。」宮人會意,就在索額圖的對面擺了一張椅子。赫捨裡走下鳳座,索額圖連忙站起來:「娘娘。您這是……」

    「二叔,如今殿上都是自己人,您就別拘禮了。坐吧。」索額圖點點頭,臉上終於有了笑意,重新坐下來。「二叔,這次小叔叔和大哥的事,我很難過。小嬸兒在家還好吧?」

    「不太好。所幸還有小弟還留有一雙兒女,要不然。真不知道她靠什麼活下去。」赫捨裡坐到了對面,索額圖心裡一鬆,也不再拘泥,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說起來也不怕二叔惱我,這次,皇上原本是想接了大哥和小叔叔回京的,是我勸住了他。這事兒挺對不起小嬸兒的。」赫捨裡坦白道。

    「家人都能理解,你爺爺也參軍打過仗,軍人馬革裹屍也是歸宿,」索額圖寬慰道:「更何況,朝廷已經做出了補償。」

    「不管怎麼說,二叔回去之後,都要替我和小嬸兒說聲對不起,請她務必保重。」赫捨裡誠懇地說。索額圖點點頭。

    「哎,這個時候,若是阿瑪還在就好了,他老人家智慧卓絕,再困難的時局都難不倒他。」索額圖這個時候想起了索尼。

    在後輩子侄受到傷害的時候,才想起有索尼在的時候,大家的日子過得多麼安逸,同樣是叛軍北上,當年海賊北上的時候,索家雖然聽到了風聲卻還是長長過日子,哪兒像現在這樣擺起了靈堂。

    「爺爺若在,也是九十高齡了吧?到時候白髮人送黑髮人,還不痛徹心扉?」赫捨裡歎了一聲:「二叔,我對江南的戰事也是一知半解,平時都是通過哥哥的家書揣測一二,今日您來了。能不能給我說說,究竟如何了?」

    「哎,你不知道才好,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這些事情,就交給外面的大臣們解決吧。你只需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四個孩子,安安心心做好皇后就行了。」索額圖扯出笑容安慰道。

    「朝廷陷入內憂外患,我這皇后坐在這裡也是如坐針氈。二叔即便不願相告我也能從皇上的隻言片語裡推敲出蛛絲馬跡來。」赫捨裡從連璧手裡端過茶碗喝了一口,示意她帶著宮人們都退下。

    「二叔有所不知,昨日皇上就在這乾清宮裡批了一夜的折子,我就在邊上看著。皇上面臨的困難,我這個做皇后的,焉能不知道。眼下最大的問題,是軍餉吧?」赫捨裡一語中的。

    索額圖不能不點頭:「小時候你就聰明得不像同齡孩子,如今更是了不得了。」「這也沒什麼。內廷這些年一直都在節衣縮食,且一年比一年更甚,但是打仗的消耗,靠少吃幾頓飯,少做幾件新衣裳哪裡能補得過來呢?」赫捨裡心中跟明鏡似的。

    「可不是麼,我向皇上進言增加賦稅,卻被你大姑父反對。被皇上駁回了。可眼下,除了這個辦法,上哪兒去弄錢來堵這個窟窿呢?」說起軍餉,索額圖滿腹委屈。

    「加賦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局面,朝廷已經擔不起哪怕一點點輿論壓力了。」赫捨裡贊同佟國維的判斷。「這些大道理我也知道,可是這些大道理不能拯救如今的危局。」

    赫捨裡輕歎道:「二叔,老百姓在這個時候,已經無法拯救我們了。能拯救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你以為。去年的年禮我為什麼要送那些個琉璃如意?那可不是白送的。」

    「不是做二叔的潑你冷水,你想要那些個守財奴掏銀子,根本沒可能。」索額圖一猜到赫捨裡的想法。立刻潑冷水了。

    「二叔。他們是唯一能夠在短時間內拿出大量銀錢和兵丁的群體,而且,只有讓他們割了肉,朝廷內部那些不和諧的聲音,才會消弭。這場仗。才有希望。」赫捨裡語重心長:「今兒我就把話挑明了,這錢,索家也是要出的,只是出多少,怎麼出,卻是需要計算的。」

    「出點銀子不算什麼。只怕是杯水車薪毫無用處啊!」索額圖歎了一聲:「索家是有些老底子,但就算把索家人都稱斤賣了,也解不了兩線作戰的渴啊!」

    「二叔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捨得挖了索家的根呢?皇上遲早會開這個口,到時候,出多少錢,怎麼出這筆錢,我會安排好的。不會讓家裡吃虧。小叔叔的一條命,大哥的一條胳膊。索家已經付出了太多。我絕不會眼看著索家再蒙受任何損失。」赫捨裡拍胸脯保證道。

    索額圖卻是將信將疑,不過,就像赫捨裡說的,老百姓已經救不了朝廷了,他們只能自救。還是回去和大哥商量商量,趕緊地準備好銀子,等著皇上開口,隨時準備割肉吧!

    「二叔,你回去給阿瑪說,家裡的不動產一樣都別動,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赫捨裡想想不放心,生怕兩人作出什麼變賣家產的傻事,因此補充道。

    「不然哪裡來的錢?」索額圖一愣。「二叔,你聽我的。我自有道理。」赫捨裡不能告訴索額圖,照她的想法,古代戰爭最艱苦的時候,前線缺的不是銀子,而是軍糧和器械。

    士兵們只要吃飽飯,就有力氣打仗。只要有力氣打仗,兵器什麼的,就不缺了。要槍要炮,敵人給我們造嘛,主席的話可不是沒道理的。

    前線缺的物資,無非就是米糧,醫藥,器械,軍裝。又不像現代。缺電缺子彈什麼的。古代打仗沒那麼多講究的。

    所以,銀錢什麼的,赫捨裡早就想好了,都去刮別人家的吧!索額圖來一次不容易,赫捨裡乾脆留了他吃飯,還托他給爹媽帶了些宮廷特供的吃的用的東西。直到下午,阿哥格格們都來請過安了,見過面了,她才讓索額圖離開。

    慈寧宮裡,太皇太后聽了玄燁的匯報,也是眉頭緊鎖,缺錢是個大問題,它足以影響士氣決定成敗了。缺錢的問題怎麼解決,老太太心裡一盤算,卻也是料準玄燁遲早會拿自己人開刀。

    過程一定不會很順利,老太太歎了一聲。孫兒啊,你現在才知道,衝動是魔鬼麼?當初,你派費揚古去和俄國人討價還價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把他們惹毛呢?

    飯要一口口地吃,你說你這東一鎯頭西一棒槌的,把人都得罪完了。現在他們拉幫結派群起而攻之,就輪到你焦頭爛額了有沒有?

    我平時教你的那些胸襟氣度,大局觀,全都被你跑到九霄雲外了嗎?還是說,有人在邊上攛掇你對沙俄用兵?太皇太后在玄燁走後,一邊敲著木魚一邊盤算著。

    恭親王是皇弟,費揚古是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將才,可千萬別出什麼狀況才好。這兩個人無論誰出了狀況,朝廷都承擔不起。

    不過,老太太沒有要求玄燁放棄派常寧出征,而是默許了。軍中有一名皇親國戚,對士卒的激勵作用是巨大的。不需要他上陣殺敵,只需他戰前登高一呼。戰後代表皇上慰問一下傷員即可。

    如今皇上身邊,能幹這個事兒的,只有福全和常寧,福全他是肯定不捨得外放的,那麼只有委屈一下常寧了。誰讓你納錯了妾,險些站錯邊兒呢?沒把你派去江南,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老太太這邊自己說服了自己,玄燁的決定等於是獲得了高層的通過,就剩下具體實施了。晚上,玄燁去了長春宮用膳,安撫了一下昭嬪之後,回到坤寧宮。

    赫捨裡早就算準了他會來。一早就在門邊等候了,眼見轎子由遠及近,這一次,她沒有出門迎接,而是就站在門裡面,等著他進來。

    玄燁藉著小魏子手裡的燈籠。遠遠就看見赫捨裡站在門內對自己「深情凝視」。想起早上的那個擁抱,嘴角勾起,快步登上階梯:「你在等我?」

    赫捨裡心說,你還沒出門就派人傳話了,我能不等你,我敢不等你嗎?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扯出一個笑容:「臣妾知道,皇上從長春宮來,馬佳氏一定很高興?」

    「她還是老樣子,一懷上孩子,整個人就憔悴不堪,說實在的,我有些替她擔心。」玄燁攬著赫捨裡的肩膀:「仔細吹到風。到裡面說話。」

    赫捨裡跟著他的腳步往裡走,一邊還安慰他:「臣妾雖然不能親自去探望,但每天都有關注馬佳氏的脈案,太醫院匯報說母子平安。相信馬佳氏這一次,一定能給皇上添一個健健康康的小阿哥。這不但遂了皇上的心願,也是遂了馬佳氏自己的心願。」

    「行了,你自己都還病者,她的事情,就讓別人去操心吧。」玄燁把她安置在榻上,自己坐到另一邊,宮人送上茶水。玄燁一看,赫捨裡的茶碗和自己一樣,頓時皺眉:「你不是在用藥嗎?怎麼能喝茶?」

    「回皇上的話,這裡面裝的只是糖水罷了,不是茶水。」說著話,伸手揭開了蓋子,果然是一杯白水。玄燁這才放下心來。赫捨裡輕笑:「皇上放心吧,就算臣妾不注意,這裡也有的是人替臣妾留神。」

    「你留索額圖吃飯了?」玄燁問道。「是,臣妾與二叔難得能見上一面,話說多了,順勢就留了飯。」赫捨裡大方承認。請叔叔吃頓飯有什麼大不了的。

    玄燁明顯不這麼想:「哦,他說了什麼?」赫捨裡垂目:「二叔說,小嬸兒在家,過得不太好。還說皇上這邊,遇上了難以解決的大問題。」

    玄燁一聽,果然如此,這個答案和心中所想的一樣。果然赫捨裡和其他女人一樣,不能免俗,關鍵的時候,還說要先為家族謀福利。

    「關於法寶的事情,我很抱歉,朝廷會做出相應的補償,等這場戰爭稍稍平息一點兒,我就讓安親王把人送回來。」這就是差別對待。同樣一句話,因為說的人是赫捨裡,玄燁只是感歎了一下之後隨即作出了承諾。

    這要是換做了別人,他恐怕早已翻臉了。你家死了人,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我已經承諾作出補償,你怎麼還在這裡惺惺作態呢?

    當然,因為對面的赫捨裡,玄燁全都往好的方面想了,故而歎了一聲表示惋惜。而後,兩人對坐無言。赫捨裡喝水,玄燁喝茶。

    過了一會兒,玄燁明顯有些倦了:「今天用過藥了麼?」

    「謝皇上關心,已經用過藥了、」

    「嗯,一切聽太醫的,別剛退燒就覺得自己已經痊癒了。藥還是要按時按量吃的。」

    「臣妾明白,皇上放心吧。」

    似乎,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因為早晨的一個擁抱而拉近了許多。讓赫捨裡出乎意料的是,玄燁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很是有經驗的樣子。逐條叮囑,不像皇帝像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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