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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580章行動 文 / 三歎

    正月初三,阮筠婷帶著紅豆回了徐家,只待到了下午就以要針灸不能誤了時辰告辭了。

    臨出門前,老太太擔憂的拉著阮筠婷的手:「我看你的臉色很差,要不就在外奶奶這裡小睡片刻,等好些了在回去?」

    阮筠婷臉色的確是差,平日裡她的飲食都是君蘭舟親自督促,所以孕吐反應並沒有很強烈,今日回了徐家,老太太總惦記讓她吃些好的,那些煎炒烹炸的食物她只是淺嘗輒止也止不住噁心的感覺」「。她真怕在呆下去就要露餡兒了。

    「老祖宗,我沒事的,就是每天差不多這個時辰都要扎針。」

    「那你快些回去吧,哎,小小年紀的,就已經幾經坎坷,瞧著都不如我老太婆硬朗。」老太太搖著頭,吩咐韓斌家的送阮筠婷出去。

    阮筠婷上了馬車,才剛啟程片刻,就已經被顛簸的忍不住乾嘔起來。紅豆一面拍著阮筠婷的背幫她順氣,一面拿了君蘭舟給她的精緻小瓷盒,「著是公子特質的醃梅子,您快含一顆。」

    阮筠婷臉色煞白的含了一顆,味道酸酸甜甜的,讓他舒服了不少。可是身上仍舊是不舒服。

    她沒做過母親,如今是頭一遭,真正體會到孕育一個孩子的辛苦,阮筠婷越發覺得生命得來不易。

    仰頭靠著軟枕,一路忍到了公子府,回了上房,紅豆連忙去請君蘭舟,阮筠婷連外裳都沒脫就躺下了。

    正當這時候,趙林木家的在廊下道:「郡主,攝政王來了,在前廳等您。」

    「不見。」阮筠婷原本不舒坦,再加上韓肅對她的危險。哪裡會有好氣?

    趙林木家的有些為難。如今攝政王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何況上頭那一位還病重之中,不知道幾時才能醒來。這位他們可是開罪不起的。

    「郡主……」趙林木家的有些猶豫。

    阮筠婷這會子渾身不舒坦,哪裡有心思理會韓肅。

    她不再說話,趙林木家的很是為難的去而門上告訴傳話的小廝,說郡主病了。不方便見客人。

    韓肅端坐在花廳中,聽了小廝的稟報,笑了一聲道:「郡主病了,那公子呢?」

    「回攝政王。」小廝很是惶恐:「公子十有**是去為郡主診治了。」

    韓肅挑眉,面色不動,也不再吩咐下人什麼,可心裡?ahref='/txt/22868/6410947/'>春|宮懿皇親濤丁h鐃捩米≡詮禴蕓悀XR卸穩兆恿恕C咳沼刖搛錸kmο啻Γ虧I閣禨V讕筒換岱5H裁矗克謙鶢冗騉Y茫釭v蘩先斯蓯?*的……

    韓肅心裡有把無名火在燒。

    他站起身,溫文爾雅的笑著:「帶本王去看看郡主。」

    「這……」

    見小廝略有沉吟,隨性的景升怒斥一聲:「大膽,攝政王的話你敢有異議?!」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韓肅不在看跪地求饒的人,讓景升領著人留在外頭,自己往內宅走去。

    他穿著暗金色的蟒袍,披著黑色金貂絨的大氅。頭戴紫金冠,面容俊朗。身姿挺拔,氣勢凜凜,到了二門上,下人見了他都只顧著行大禮,哪裡有人敢攔?更沒有人敢說一句外男進入內宅不合規矩。

    自古以來,規矩都是上位者定的。韓肅就是那個上位者。

    韓肅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內宅。剛走到院門前就看到了阮筠婷身邊那個二十出頭的清秀婢女。

    他停下腳步,笑著問:「你家郡主呢?」

    「王爺?!」紅豆驚愕的睜圓了眼,想不到攝政王會自己闖了進來,連忙行禮,高聲道:「奴婢參見攝政王。郡主身子不適,這會子公子正在為她施針。」

    「她又不舒服了?」韓肅眉頭微蹙,擔憂的道:「本王去看看。」

    「是。」紅豆想阻攔也是不能,只能上前去先一步到廡廊下:「郡主,攝政王來了。」隨後行禮,為韓肅掀起夾板的藍色棉簾。

    韓肅一矮身子進了門。

    屋裡瀰漫著一股中藥的味道,繞過水墨蓮花的插屏到了裡屋,正看到阮筠婷穿著件白色的中衣趴在暖炕上,長髮都攏到了頸邊。君蘭舟搬了把交杌坐在炕邊,頭也不抬的在給阮筠婷針灸,她背上幾處穴位已經紮了銀針,得氣後的銀針在輕微的跳動。

    「來了。」君蘭舟並未抬頭,手上動作不停,隨意的問。

    韓肅脫了大氅隨手搭在插屏上,也拿了把交杌坐在君蘭舟對面,挨著阮筠婷:「她怎麼了?」

    君蘭舟仍舊沒抬頭,道:「我紮了她的昏睡穴,免得她難受。」

    韓肅聞言,擔憂的望著趴在暖炕上呼吸輕淺的像只小貓的阮筠婷。

    「還是上次的病?」他所指的,是死而復生的那件事。

    君蘭舟將最後一針紮好,得氣後抬起頭,笑了一下:「不是,她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今日回徐家去吃了些油膩的,回來的路上就不舒坦。」

    韓肅雖然早已有猜測,可這話從君蘭舟口中說出入了他的耳,帶給他的震撼仍舊不小。他覺得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愣愣的看了阮筠婷片刻,慍怒之氣慢慢積累。

    「你們還未成婚。」他嚴肅的以兄長的口吻道:「如何能做這等事,你也太不小心,怎麼能讓她未婚先孕!」

    君蘭舟長眉高挑,笑著道:「若是沒有你從中作梗,現在婷兒已經嫁給我了。所有的問題都不存在,我只需好生照顧她的胎就行了。」

    韓肅仍舊平靜,但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君蘭舟。

    再也沒有什麼事,會比得知阮筠婷已經是君蘭舟的人了這個事實更讓他惱火。就好像他珍藏了多年的美酒,一直捨不得喝,偶然打開酒窖,卻發現被偷兒喝了個精光的感覺。

    君蘭舟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便為阮筠婷拔掉銀針,歎道:「你是我的兄長,是我在這世上除了婷兒外唯一的親人。我不希望你我走到必須勢不兩立的地步。我不同你爭江山,你也莫在同我爭婷兒,可好?」

    韓肅聞言怒極反笑:「你不同我爭江山?」說的彷彿是他讓給他一樣,如今他已經站在這個位置,哪裡還能聽得君蘭舟說這種話,傲然一笑,「你若要爭,放手一試就是。」言下之意,即便爭奪,君蘭舟也得不到。

    君蘭舟也笑了,卻不是生氣,而是真心的笑:「文淵,你若要與我爭婷兒,也可防放手一試。」漂亮的將話原封不動奉還,且直戳韓肅的痛處。

    畢竟,君蘭舟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江山,而韓肅卻一直想要得到阮筠婷。

    這是兄弟二人在裕王爺去世後第一次針鋒相對。平靜的,沒有任何爭吵,只是相互道出事實。

    兩廂沉默半晌,韓肅撐著膝蓋站起身,緩緩到屏風旁拿起大氅披上,整理好後才道:「你好生照顧她吧。」語氣稍頓,又道:「在本王迎娶她之前。」

    君蘭舟絲毫不介意他後頭的那句話,只道:「我的人,我自會照顧。」

    韓肅腳步一頓,回頭望著君蘭舟。銳利的眼中有鋒芒迸現。

    君蘭舟悠然自得,桃花眼裡還含著笑意,彷彿一點也不生氣,就如同從前一樣。

    韓肅一瞬覺得自己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君蘭舟城府頗深,將思緒掩藏的結實。他朝堂上以眼神威懾的功夫,在他身上完全失效。

    有意思,果然是好對手。

    韓肅突然怒氣全消,莞爾一笑,愉快的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君蘭舟才緩緩坐下來。想不到都告訴他阮筠婷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韓肅對阮筠婷仍舊沒有改變。看來她對阮筠婷是志在必得了。

    君蘭舟雙手環胸,微微瞇著眼沉思,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夠想到能夠阻止韓肅的辦法,只有那一個了。

    有了門路,君蘭舟心情大好,去廚房為阮筠婷預備藥膳了。

    連續幾日的調養,阮筠婷反應的症狀有所緩解,但仍舊是難受的她每日都奄奄的。君蘭舟如今只敢給阮筠婷進補,多餘的方子不敢用,怕藥劑猛了傷到胎兒。

    阮筠婷也很配合,君蘭舟讓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好在是雖有孕吐也能忍受。

    正月初八是阮筠婷生辰,君蘭舟一大早就出門去了,臨出門前還囑咐阮筠婷不要出去走動,好生在府裡修養。

    阮筠婷應下來,等君蘭舟出去了,才吩咐紅豆:「你去外頭吩咐咱們的人,觀察公子往哪個方向去的,不要跟著太緊,知道方位即可。」

    紅豆知道阮筠婷必然有事,連忙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就有人來回報,說君蘭舟往城東平安坊去了。

    平安坊裡到處是朝中大臣的府邸,君蘭舟平日並不在乎仕途,少於這些大人有來往,怎麼今日去了?難怪他一早起來就乖乖的,一個人坐在床邊計劃了許久才若有所思的出門。

    阮筠婷仔細想想,突然想到四位輔政大臣之首田玉庚田大人就住在平安坊。

    阮筠婷自然而然將事情聯繫到她與君蘭舟的危機上。

    看來,君蘭舟是要有所行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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