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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6章 必須大場面 文 / 三歎

    許是阮筠婷的話太過於出人意料,徐承風越是聽,眉頭皺的越緊,待到她說罷,徐承風的眉頭已經皺的能擠死一隻蒼蠅。

    「表哥,現在有沒有這樣的人選?」

    「恰好有,可是……」

    徐承風本想說若是被發現,可能他們都要獲罪,但轉念一想,此事原本阮筠婷就是無辜,且君蘭舟又如此仁義,他為了救阮筠婷落在呂國公手裡,又傷了呂文山那話,這於男人是極難忍受的,呂國公千刀萬剮了君蘭舟都可能。如果他們都不想辦法搭救,君蘭舟便當真沒了活路,阮筠婷現在可以信任依靠的只有他一人,他不幫她,還要阮筠婷去求誰?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更不能做縮頭烏龜,笑談沙場,於萬軍之前斬敵人首級他都能毫無畏懼,這麼一點小事還做不到,他哪裡還配做個人?

    思及此,徐承風再沒了猶豫,一拍阮筠婷的肩膀,道:「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你且先在房中等候,我去安排。」

    自徐承風言語猶豫,阮筠婷便已明白他的擔憂和顧慮是什麼。她本已經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畢竟就算親兄弟也有親疏遠近,更何論他們只是表兄妹,她想出的辦法既要動用人脈,又要承擔風險,徐承風實在是沒有義務非要幫忙,拒絕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徐承風,就是那樣爽快的應下了,且給了她足夠的信心和安全感,好似只要有他在。這件事就一定能夠解決。

    托她身世的福,人情冷暖看的多了,想不到徐家當真會有真心對待她的人,阮筠婷鼻子發酸。屈膝跪下。

    「表哥,多謝你。」她在古代不得已跪過無數次,但那些只是為了順應這個時代必須要做的禮節罷了。現在,卻是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一跪。

    徐承風大手一伸,不等她膝蓋沾地,就將她撈了起來,「你我兄妹,何須言謝,只是此事千萬要保密才是。」

    「我知曉。」阮筠婷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又是感動又是愧疚:「表哥,我……」

    「無需多言,先救人要緊,咱們多拖延一些,君蘭舟活著的希望就渺茫一些。我先走了。」徐承風拍了拍她的手,重重的點了下頭,轉身推開窗,施展輕功而去。

    阮筠婷看著他的背影騰躍,漸漸遠了,才關上雕花木窗,隨即疲憊的以額頭抵著窗欞。

    這件事求不得裕王爺,因為裕王爺那個性子,必然會大張旗鼓的去要人。屆時驚動了皇帝,君蘭舟性命難保。別人她沒人可以求,除非她自己去找呂國公。可那樣自投羅網送死的辦法,是最沒營養的。如今只能姑且一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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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時一刻,徐家後院的西邊角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一個身著玄鐵軟甲。頭戴鐵盔腰胯佩刀的魁偉身影走了出來,他後頭跟著的是一個同樣穿了親兵盔甲的身影,與他相比,纖弱無比,走起路來也沉重許多。

    徐承風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見二人出來,迎了上去。

    「怎麼才出來?」

    前頭的男子姓陳名表,是徐興邦身邊的一名家將,徐興邦被派往北方時,因為擔心兒子安危,特地派了兩名親信留在徐承風身邊做親兵侍衛,遇見什麼事業好有個照應,其中一個就是陳表。

    如今陳表臉上滿是戲虐笑容,拱手道:「回爺的話,這身軟甲重二十斤,阮姑娘穿了,呃,頗為費事……」最後仍然忍不住想笑。

    跟在後頭的自然就是阮筠婷。

    身上穿了二十斤的「衣服」,隨著陳表悄然出府,還要仔細躲開府裡巡察的家丁,一通疾走下來,她早已經氣喘吁吁。

    徐承風不贊同的道:「我帶人去便是,你做什麼偏要跟來。」

    阮筠婷摸掉鼻翼上的汗,道:「你救了人,安置在何處?」

    「這……」

    一句話將徐承風問住,他的確沒有想這個問題,只想著先救人出來就是。

    阮筠婷道:「放在客棧,會被抓回去的,如今城中,最安全的只有咱們府裡了。」

    徐承風一想也對,將君蘭舟安置在徐家,呂國公要來搜查的難度就如同他們去呂府抄家的難度,最能保護君蘭舟。

    「我可以將人送回來。」

    「你們勸不動他的。我必須去,且我也有這個責任。」阮筠婷說的篤定,「事不宜遲,咱們快走。」

    徐承風無法拒絕,只能好生照顧阮筠婷,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呂國公府趕去。

    此刻天暗,早已過了宵禁時間,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打更的敲著梆子,大聲說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偶有城防官兵成隊走過。

    徐承風帶著阮筠婷,一路躲躲閃閃,費了一番周折才到了榮門街。

    呂府的院落,坐落在榮門街的盡頭。

    國公府的規模龐大,是座大四進的套院,有一個正門和三個角門。他們現在所在的是正門門前。

    阮筠婷跟著徐承風和陳表,在國公府外不遠處的小巷藏好。冬日的夜裡寒風呼嘯,阮筠婷凍的渾身發抖。

    徐承風擋在她身邊,低聲道:「讓你不要來,你偏跟著,這不是自己找罪受。」

    「我沒事。快看!」阮筠婷眼尖的看到三道黑影由遠處奔來。

    他們三人連忙噤聲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出來的白霧驚動了那三人。

    只見那三個人到了國公府外,商量片刻,便施展輕功越進牆內。看樣子,身手相當高明。

    阮筠婷和徐承風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等待,沒用片刻功夫,安靜的榮門街上邊傳來一陣在黑夜裡聽來極為吵嚷的人聲,放眼看去,有一隊城防軍連同牢中差役列了整齊的隊伍跑步而來。其中有人七嘴八舌的道:

    「在這個方向!」

    「對,才剛我們看到有人跳進國公府了!」

    「定是他們,好端端的越獄逃進國公府,難道他們背後的主子在這兒?」

    「先追到人要緊,老子只知道丟了人犯,皇上怪罪下來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

    這人一句話,激起群激昂,城防軍和天牢的城防軍吆喝著,轉眼就近了。

    徐承風這時向後打了個手勢,阮筠婷和陳表立即會意,都左手扶著佩刀,跟在大搖大擺的徐承風身後走出了小巷。

    「什麼人!」徐承風裝作才剛看到這群人,揚聲問。

    那一隊約莫有三十人,看到徐承風帶著親兵出現在面前,忙停下腳步,齊齊行禮:「徐將軍!」

    徐承風年少成名,如今是皇帝親信,且他父徐興邦是名揚天下的鎮南大將軍,這些人哪裡敢怠慢,只當徐承風是有皇命在身執行任務才出現在此處,並不多想。

    徐承風擺擺手,嚴肅的道:「大半夜的,你們這是做什麼!」

    隊伍中一名三十多歲的城防軍頭領上前來,拱手道:「回徐將軍,方才天牢裡逃脫了三名要犯,我等追蹤而來,有人發現那三人進了國公府。」

    「哦?」徐承風回頭看了一眼安靜的國公府,以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分析道:「才剛我就在國公府外,沒注意有沒有人翻牆進去,卻也沒聽見國公府裡有任何動靜傳來。若是如你們所說的,三名要犯進了國公府意圖不軌,那國公府的護衛定會察覺,可為何我沒聽見打鬥聲……難道……」

    難道那三人是呂國公的人?

    徐承風雖沒如此說,但是在場眾人都已經這樣聯想了。

    城防軍頭領頓時失了主張,呂國公是何許人,若真要包庇窩藏那三名逃犯,他們哪裡有辦法?丟了人犯,倒霉的是他們啊,興許都會被皇上砍了洩憤的!

    「徐將軍,您看……」

    不等城防軍頭領說完,徐承風已經一擺手,義正言辭的道:「大伙放心,此事既然讓我遇上,就沒有不幫襯兄弟們的道理,況且你我兄弟都是為皇上效命,眾位又都是我的老大哥,我若是眼看著兄弟們冒險去國公府要人,自己坐壁上觀,哪裡還算漢子。走,咱們一同去國公府要人去!!有罪一起扛,有關一起闖!」

    「徐將軍!」

    一群人被他說的甚為感動,齊齊行禮,徐承風的仗義已經令這些熱血漢子動容,再加上徐興邦是真真正正的大將軍,大英雄,對深效其父風範的徐承風越發覺得敬佩。

    阮筠婷和陳表一右跟在徐承風身後,城防軍和差役也並沒將注意力放在阮筠婷身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道了國公府門前,阮筠婷上前,在徐承風耳邊耳語了幾句,徐承風立即點頭,道:「此事事關重大,我怕國公爺不許咱們搜府,還是應當進宮請皇上旨意微妙。」

    「此言甚是,可是……」

    徐承風轉向那位三十出頭的城防軍頭領,道:「我帶人封鎖國公府出口,先行敲門要人,這位大哥,勞煩你進宮去一趟,就說是我徐承風向皇上請旨,捉拿天牢逃脫的那三名要犯。」

    城防軍頭領聞言立即點頭,道:「我這就去。」

    徐承風隨即將這三十餘人分成幾隊,將呂國公府的所有出口都封鎖起來,然後帶著阮筠婷和陳表,以及三名差役上前叩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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