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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爭寵 文 / 吉拉奇

    對她好的人,一個個的離開,一個個的……

    「不用了,我不用你送任何東西給我,我能照顧好我自己。」杜雪說這樣一句,掛斷電話。

    等到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響,她回頭看著,猶豫的半天,還是過去開門。

    總不可能讓林巖川就這樣站著在門外,更不合適,門打開來,林巖川在門外站著,手裡拿著一個小袋子,眼底有一些說不出的目光,看著她,好像是好看穿了她。

    她這樣定定的看回去溴。

    他伸手把東西遞給她,她於是接著。

    轉身要關門,林巖川從背後抱了她。

    「杜雪,我很不服氣為什麼同樣是章洪濤的兒子,同樣是,我就要永遠的遠離,你不會懂的,以前跟你在一起,每次你說我一定會有很好的明天的時候我的感覺,我給不起你更多,很恨自己給不了你更多,我和媽媽住在狹小的房子,看章東遠在財經雜誌上面的樣子,我媽媽說不能去搶,說我們應該是這樣的,可我不信,我不信同樣是爸的兒子,我們一輩子就要有這樣大的差距,我不服,我不願意一輩子都仰望著章東遠,我不願意一輩子都在柴米油鹽裡面,可你不會懂,你是杜家的女兒……」林巖川聲音緩緩的禱。

    杜雪深吸一口氣:「那是你的事。」

    「不是,杜雪,現在我看著章東遠,我會想,為什麼?為什麼我好不容易當了爸的兒子,我放了你換到今天,卻發覺我最想要的是你。杜雪,我最想要的是你……」

    「那也是你的事。林巖川,你總會給你的自私加上一個借口,你是最自私的人!」杜雪伸手掰開他的手,往裡面一步,回頭關上門。

    看著外面林巖川的臉孔被關著在門外,眼淚才落下來。

    靠著門,緩緩的坐下。

    手心裡豆漿還是溫暖,只可惜不是她的那一杯。

    如果沒有這些事,林巖川真的會跟她走過一生,平安喜樂,如果沒有章家,沒有城東的地皮,她現在應該是幸福的,不會這樣絕望。

    凌楠……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攪的她的生活如此的分崩離析。

    ***

    早上吹了風,頭有些疼,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大概是感冒了。

    沒有心思去學校上課,請了假,在家裡面坐著,章東遠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過來,想了想,杜雪站起來,跑去浴室,開了冷水。

    冰冷的水刺骨的澆下來的時候,她也冷的戰慄,身子不住的發顫,那種寒意一直透到骨子裡面去,還有心,彷彿是被冰封住了一樣的冷,裹了浴巾出來,又開了客廳陽台的玻璃門。

    風「呼」的一下子吹進來,冷透了。

    雙腿忍不住的戰慄,頭髮幾乎是要冰凍,這樣吹了五分鐘,關上門,回到沙發上面,擦乾自己,換了睡衣,看著電視,也不清楚到底要看什麼,只是等著。

    等著頭開始暈沉,站起來,頭重腳輕。

    上樓去,在被子裡面躺了一會兒,覺得熱,拿溫度計量了一下,已經是三十八攝氏度。

    把手機放著在枕邊,怕自己真的發燒到死了的時候連手機都夠不到,如果沒有人回來,她還得活下去。()

    看著枕邊的手機,杜雪有些心酸的感覺,閉了眼就著發燒的頭痛去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眼前有光影晃過,一雙手搭著在她的額頭上面,跟她身體的溫度相比,有些微涼。

    迷迷糊糊的睜眼,眼睛酸澀。

    抬頭看,是章東遠站在床邊,眉心是一點點微微的簇起,見她睜開眼了,開口說話,聲音裡有些怒氣:「怎麼弄的?這麼燙了!」

    杜雪笑一笑,看著他這樣關心的樣子,哪怕是怒氣,她也都覺得還好,她的心沒有那麼大,只要這個男人肯一起過一生,在她篤定的相信可以一起過一輩子的時候,他不能丟下她。

    這樣的笑容落在章東遠的眼裡,那樣虛弱,章東遠更是惱了,卻也是無可奈何。

    俯身抱起她一點,低聲:「走了,我們去醫院,還能走嗎?」

    身子一晃,覺得簡直是天旋地轉,忍不住的皺眉,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淋冷水竟然會病的這麼快,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動,胃也難過起來,想吐的厲害。

    「幾點了?」杜雪強壓了難過,說一句。

    章東遠看著她的樣子:「四點了,我應該早一點回來,你幾點開始發燒?」

    「早上。」杜雪盡量不說話,胃裡面不舒服,也不敢抬頭看章東遠,怕被他看出她是故意淋冷水生病。

    他的眼睛常常犀利的看穿她,她很怕自己萬一被拆穿了怎麼辦。

    「去醫院。」章東遠去拿了厚衣服,過來想要裹住她。

    她就在任由他包裹,可是一晃,眼前就幾乎是花了,完全的天旋地轉。

    章東遠打橫抱了她要下樓,她想了想說:「就是凍的感冒,不想出去吹風了,讓我在家裡躺躺就好了,真的。」

    「去醫院。」章東遠說,沒有商量的餘地。

    抱了她下樓,一路的顛簸,她的臉色已經是白的好像一張紙,手緊緊的攥著章東遠的衣袖,搖頭:「放我在沙發上吧,我難受……」

    聲音小小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在一起。

    章東遠低頭看她,眼底也是憂慮,放她在沙發上面,拿了毯子給她蓋上,又上樓拿了羽絨被下來蓋在她身上。

    「熱……」杜雪抗議。

    這樣厚的羽絨被實在是太熱,房子裡有暖氣,也不是最冷的冬天,他給她蓋上還包裹的嚴嚴實實,是真的熱。

    「發汗就好一點。」章東遠看她一眼,去樓上又拿溫度計。

    杜雪看著他上樓的背影,覺得踏實一點。

    回來弄好了溫度計,杜雪說:「我不太難受了,不去醫院了吧,如果晚上再燒,讓大夫來家裡,我不想去醫院。」

    「如果燒的不重就可以。」章東遠回答。

    杜雪看著他,他是很關心的樣子,看見她病了就很關心,那對凌楠呢?是不是也是這樣?

    「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沒回來。」杜雪問一句,腦子裡其實有些發懵了,發燒真的會讓人沒精神。「有些事耽誤了。」章東遠只是這樣說。

    有意的規避。

    杜雪心裡跟著一疼,不說什麼,讓章東遠坐下,自己枕著在章東遠的腿上面,電視開著,靜靜的看電視,這一刻的寧靜並不多得。

    章東遠的手機響起來,章東遠看一眼,托著杜雪的頭起來,放了一個靠枕在她頭下面,到客廳的另外一邊去接電話。

    杜雪看過去,能讓章東遠避開她的人,應該只有凌楠。

    對於凌楠,章東遠一直保持著一種規避的姿態,其他女人或者公事上面,從來不曾瞞著過杜雪,有時候機密文件就放著在桌上,只可惜她不是間諜。她只想要他。

    「你們去吧,我有事沒時間。」

    她聽見章東遠這樣說,聲音是一貫的平定,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電話掛斷,章東遠看著手機,愣了那樣一秒鐘,才收了,杜雪急忙別開目光,假裝沒有看著他。

    他那樣的目光是什麼意思?手機對面的凌楠說了什麼?是發火還是更溫柔?

    這樣一場攻防戰,她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疏忽,要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章東遠過來,伸手到她衣服裡面去拿出來溫度計,眉頭微微的皺:「三十八度五。」

    「到三十九度我再去醫院……」杜雪埋頭在他腿上面,不肯走,有些撒嬌的味道。

    章東遠看她的目光也柔軟一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怎麼這麼任性起來,是你的身體,你要照顧好……」

    杜雪打斷他:「我知道,我們要一起走過一輩子的,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章東遠卻是沒有繼續接話下去,一個字也沒有。

    杜雪的心裡微微的一空,以前總是他在喃喃的說這句話,說不準她離開,說要如何如何,說一輩子,現在卻絕口不提了。

    凌楠回來了,一切都有變化,她需要更大的心力去抓住章東遠。

    「不想去醫院,下周還要去衛家吃飯,明天還約了衛銘一起說這件事呢。」杜雪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章東遠。

    根本沒有跟衛銘約,只是想要強調一遍,關於衛家的事情。

    章東遠低頭看她,問一句:「你以前對於認回衛家沒有這麼積極,現在是怎麼了?」

    杜雪看著他,直說:「想給你一點信心,想更配得上你一點。」

    章東遠俯身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傻姑娘,我不需要這些,我只要有一個人在這裡,我知道她不會離開就夠了。」

    杜雪躺著章東遠的腿上,閉了眼睛,緩緩的睡著,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身邊的人動了動,有些醒過來,摸了一下,頭下面已經是換了枕頭,章東遠在客廳陽台外面打電話。

    聲音傳進來,不大的,好在房間裡夠安靜,聽得清楚。

    「下次補償你,別生氣,下次一定補償你……明天我再跟你去好不好?」聲音那樣溫柔,好像帶著一點笑意。

    這樣的語氣對於章東遠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有凌楠才讓章東遠用這樣輕柔的語氣哄著,別的人沒有辦法。

    杜雪埋頭在沙發裡面,假裝沒有聽見這些,眼淚落下來,飛快的沒入到枕頭裡面去。

    章東遠訂了晚餐,是燉的很爛的粥,讓她起來吃,又去找了兩片感冒藥給她,吃了才好一點,也不那麼難過,體溫已經降到三十八度。

    一邊吃粥,杜雪一邊問一句:「我有點難受,明天如果還不好,能不能陪我去醫院?」

    聽見了章東遠說的明天要跟凌楠出去,所以試探著說。

    章東遠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繼而說:「好,明天早上陪你去醫院。」

    杜雪低頭吃粥,看來他們約的時間是下午或者晚上,這樣的時間,又會是徹夜不歸,徹夜不歸之後呢?發生什麼?

    於腦海中想到章東遠精健的身子,在無數個夜裡她抱著的,那樣的溫暖,暖的讓人喜歡,只是這時候,他身下壓得人將是凌楠,凌楠會溫柔的圈住章東遠的脖頸,說著愛情……

    手有些抖,乾脆的放下勺子。

    「我吃飽了。」杜雪說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間。」

    杜雪起身來,揭開被子,有些涼,章東遠站起來要扶,她拒絕了,也不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去了於是裡面,開了水,想了想,用刷牙的缸子接了一杯冷水,灌進肚子裡面去,大口的灌。

    冷的透徹,幾乎就是要寒涼徹骨。

    快速的擦乾嘴角,假裝的按了洗手間的沖水按鈕,出來。

    章東遠絲毫沒有懷疑,倒了杯橙汁過來給她喝,她鑽進被子裡面,章東遠過來抱了她,給她掖好被角。

    「你以前怎麼不對我這麼好,還給我掖被子。」杜雪問一句。

    以前他都是很冰冷的,很少會這樣。

    章東遠唇角似乎是有些笑:「你要的真不多,你病了,我照顧你,這是應該的事情。」

    ***

    半夜裡醒來的時候,是冷的牙齒發顫,身體好難過,難過的已經就要吐出來,可是忍著,等到天亮,才推了推章東遠:「幫我拿一片藥好嗎?」

    章東遠起床去,給她倒了熱水和藥過來,她吃了。

    「還難受嗎?」章東遠問一句。

    杜雪搖頭:「不難受,好多了,我今天就去上學,不過晚一點,我是下午的課,你先去上班吧,我下午自己就出門了。」

    章東遠摸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熱,要去醫院嗎?」

    杜雪搖頭,笑笑:「真的沒事,你去公司吧。是在被子裡面捂的熱了,我自己都覺得不難受,我還能活蹦亂跳,不然跳一個給你看好不好?」

    說著,就要起來,真的要跳似的。

    章東遠壓下她,細細的打量:「你最近總讓我覺得很奇怪。」

    杜雪避開他的目光,只說:「我沒有奇怪,是你自己奇怪了才覺得我奇怪吧?是不是外面有別的女人?從實招來!」

    章東遠沒有回話,過來吻一下她的額頭。

    冰涼的唇貼著她額頭的一刻,淡淡的舒服。臨走的時候,章東遠說一句:「照顧好你自己,不舒服下午就別去上課,不可能不給你畢業,信我一次。」

    臉上的笑,有些驕傲和自滿的樣子。

    她當然是知道再好的大學,也有不少金錢活動的地方,他肯定是有辦法讓她一天課都不去上一樣是安穩畢業,這就是金錢的特權。

    當下點點頭:「知道了,如果難過我就不去了。」

    章東遠出門去,下樓,等到最後一扇門關上的聲音傳出來,杜雪衝去洗手間,大吐特吐。

    發燒讓她的胃幾乎是扭著,可是不能去醫院,去了醫院打了吊瓶一定會好,章東遠下午就會跟凌楠兩個人出去。

    只能是在家裡,裹著羽絨被,等著下午。

    下午兩點一到,估算著時間,杜雪的電話打過去。

    章東遠那邊很快就接了。

    聽聲音,不是在辦公室裡,而是在車上,能聽的見對面低沉的公路上的聲響。

    「我難受……」杜雪聲音微微的嚶嚀……

    對面章東遠問一句:「去醫院了嗎?」

    「我不想去醫院,好難受……」杜雪捏著手機,低低的聲音。

    停了一會兒,對面終於是說:「你在家裡等我。」

    電話掛斷,杜雪躺著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發燒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可是最後終於是贏了!

    至少是贏了!

    只要想明白這一點,一切都好說,最後終於是贏了!

    第一局,她是勝利者。

    ***

    凌楠的手機一響起來,很快的就接,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喂?東遠你快到了嗎?我在門口等你呢!」

    一邊說著一邊張望著道路的盡頭,看有沒有章東遠車子的痕跡。

    對面的人說了幾句什麼,凌楠美麗的臉龐一下子有些失落,失落的滿滿。

    「哦,我知道了。」凌楠聲音低下來,可是還是補充一句:「東遠,你心裡,我比不上她重要嗎?我只要你一個答案。」

    章東遠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凌楠的臉上終於是又露出一點微笑來:「我知道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這裡等著你,我的病好了,我回來了,我等著你總有一天跟我在一起。」

    電話掛斷。

    凌楠微微的抬頭,烏黑的長髮在風裡面有些被吹亂了,可是那樣好看的眉眼,皮膚白皙的如同是雪,櫻紅的唇色一點的誘人,一雙眼睛裡盛滿了自信和堅定,大風衣裹著她纖細的身子,手裡拎著包,最後看一眼外面,轉身往家裡走回去。

    女人的直覺,那個女人這個時候生病,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

    女人,天生有很強大的直覺,在面對情敵的時候格外的精準。

    如果這就是那個女人想要表明的態度,那麼,她,凌楠,也要去告訴那個女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

    婚姻,對於東遠來說是一個牢籠,真正的愛情,是在一碰觸的時候就銘心刻骨,東遠愛的是她,她就能贏得一切。

    凌楠的臉上露出自信的光亮,大步的往屋裡面進去。

    是時候要去告訴那個女人,什麼是真的真相。

    ***

    快沒臉了……躲著走,火速去更另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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