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二卷 重托 第四章 首席法官（西北情愫鐫刻法理） 文 / 夢暉
耿紅寫著、淚水漣漣，整個身心被愛的濃烈融化了。超負荷的工作、頭昏眼花。「這裡不可缺氧吧？」耿紅突然間感到心悶。時差讓人麻木、情不自禁的人群被酒精燃燒著，一些不近人意的事情依舊在市場經濟中恣意妄為，她決定靜觀默察，利用法律的武器找到屬於自己的空間，還藍天白雲的自然、清綺。
天上的雪花時不時地飄零著，路燈下一位位裹得嚴嚴實實的行人陶醉在風雪中。遠比燕市人風趣、把寒冷當成一種快樂，借助天氣寒冷暗渡光陰，消耗在麻將牌上已經成為時尚。
「院長，獨自欣賞夜景。」李庭虎走到身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到郵局去開張施工單。」耿紅想起老鄉的關照。
「回頭我該好好謝謝你媽。」
「院長，在這裡我們就是一家人。」
「我感受到了你們的深情厚愛。」
「院長，我們找家飯店，吃著、喝著防寒。」李庭虎拉著耿紅。
「耿院長，這裡的老百姓特恨公、檢、法的公職人員。」耿紅靜靜望著他。
「為什麼？」
「特別是少數民族。」耿紅知道有一股反對勢力在鼓惑人心，造成了不滿意情緒。
「院長，你最好是帶頂帽子，這樣可以防寒保暖。」耿紅感到他的關愛。當你踏進了人生的慢慢長路，始終無法更改的是一種牽掛，父母、朋友、孩子、或是戀人都是牽掛的對象。牽掛就像春日裡的陽光，給你一種欣欣向榮的溫暖，如是夏日裡的習習微風，讓你的心歸於平和恬淡，如是秋天那纍纍的碩果，讓你收穫到真愛的果實，如是寒冬裡小屋的暖爐，讓你得到親人們溫暖的關懷。有了牽掛，你的心靈就有了安全停靠的港灣，有了牽掛，你的人生就多了一道最亮麗、最燦爛的風景。
「我在裡半月了，還不知道商場在哪裡？」李庭虎十分羞愧，感覺自己對領導關心不夠。
「我們這裡像樣的商場只有一家，其它就是家庭式的商店。」
「回頭我讓媽媽帶你到省城去。」耿紅點點頭，李庭虎繼續介紹著。
「西北主要是農貿市場，逢三隔五有趕集的。」耿紅感覺李庭虎非常單純。
「院長，你從小就在燕市生活嗎？」耿紅介紹起童年、青年時期的生活。
「有可能這就是你的第二個故鄉了。」耿紅微微一笑。
「西北人特羨慕內地人，覺得腦袋瓜好用。」
「李法官，我真沒有感覺出來。」耿紅流露出虔誠的目光。
「耿院長，在這裡盡量不要與少數民族打交道，他們很難纏。」耿紅不以為然。
「是不是矛盾集結很深？」
「我們在審理危安犯罪嫌疑人時，經常碰到一些麻煩事。」李庭虎把刑事案件進行了簡單扼要地介紹。
「老百姓心中的法官就是草包。」
「小李，我不是草包。而是飯袋。」耿紅幽默、風趣。
「這裡的領導上傳下達就夠了，沒有必要標新立異。」
「西北人很江湖，講禮儀，只要不涉及到個人的切身利益是不會反目為仇的。」
「我很早就聽說過，西北人具有狼性。」耿紅靜靜望著李庭虎。
「狼一般不會傷人，到了窮途末路後就會獅子大張口。」
「你到過沙漠嗎？」耿紅反問李庭虎。
「我聽說過，人類是不能攻擊狼群的，否則會遭到滅頂之災。」李庭虎開始講敘起生活和經歷。有一次到蒙古相鄰的縣城，車行駛途中出現了故障，在茫茫的沙漠中求生不成，求死不能，同霍院長在黑夜裡相依為命，最後建立了深厚感情。
「你出差都是男同志？」李庭虎點點頭。
「我們這裡的女同志必須得到照顧。」
「西北人的愛情都是冰融化成水。」李庭虎感覺到耿紅是位神奇的領導，既隨和又有情趣，非常經典、雅致。從晶瑩的目光中看到希望和生機，給人一種無窮無盡的力量。
風鈴伴隨沙子盤旋在窮谷中，
傲然挺拔的駱駝茨零星灑落著。
頑強、柔韌繁衍著希翼，
形態各異、鐫刻著心跡。
敘說著人性、哲理，
鑲嵌在原野，暢想著星光閃爍。
聖潔是你的情愫，豪放滿載著你的魅力，
長期積澱的智慧在融化。
激情不是怒放，
冰是睡著的水。
「小李，這是誰的詩？」
「一位西北詩人。」
「有思想、情趣和追求。」
「院長，你的感知真知灼見。」
「……」
「我能看看這位詩人的冊子嗎？」
「好，我明天就給你帶去。」你嫣然淺笑，眸光中流露深深的愛慕。順著西子，臨著南水，與你相擁，劃入湖央，寫著曠世奇戀。你不知我眼眸的清淚再一次滑入下來。我等到荷葉綠了又綠，綠了又枯萎，你終是我無法企及的一川煙雨。我重返三生石旁，看是否仍有你的名字，我們相知相望，並肩卻似遙遙無期，只為守候那一抹嫣紅。我求上天不要安排這無絕期的等待，這樣太苦。望著李庭虎的背景，她想起了遙遙的丈夫、、、
「虎子，這麼晚才回來？」
「哦，我陪耿院長吃飯來著。」
「兒子，遠親不如近鄰，她是我們的唯一親人。」
「媽媽，我知道了。」
「老鄉啊，兩年後你就要回家了。」袁霞感慨萬端。
「媽媽，你對燕市那麼多的感觸。」
「是啊，我小時候就喜歡到皇宮玩，如今想起來真有些後悔。」
「老婆，你後悔了？」李建國回到家中。
「不是後悔，是想家了。」袁霞擦著淚水。
「看看，還真動情了。」
「老公，你可要對耿紅好點。」
「這用說嘛，我們都是一家人。」共挖的荷塘，碧葉紅花的蓮舟，成蔭的柳堤。共栽的紅豆，石凳雲床、圍牆城廓。穿越世俗、穿越今古，與世隔絕的桃源。
「耿院長，你都來了一個月了，我們也該給你接風洗塵了。」
「霍院長，我都習慣了，沒有必要。」數年的生活變遷，堆積了一個個精彩的故事，激活了真真切切的生命與心靈，時間在不經意間悄悄遠行，人生在希望與失望之中完成了成熟的脫變。人到中年，一個「悟」字，濃縮了人生的千言萬語，明白了高處不勝寒，無力挽回世事滄桑與無奈，只能笑看世事繁華，淡泊明志心態，隨遇而安，順其自然。用心觸摸生活平淡時會感覺到：腳踏實地平平淡淡才是真！用情輕輕觸摸生命，閒時留點文字在生活的氤氳裡，風定落花香，享受人生成熟。
「怎麼可以，地區的領導還得認識一下，以後好辦事嘛。」
「院長，這是你要的詩集。」李庭虎把書放到桌上。
「小李，你趕緊去通知一下，今天讓州領導參加耿院長的歡迎會。對了千萬不要把財神爺、電老虎給忘記了。」霍建軍反覆重申著。
「各位，我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位新領導耿紅同志，她主持我院的常務工作，擔任政法委副書記。」
「希望大家捧場。」袁霞直接站起來。
「財神爺，她是你的老鄉？」袁霞滿面春風。
「耿紅同志，早就想去拜訪你，只是工作太忙。」州黨委書記呂梁走到她的面前。
「我希望你確立創新意識，開拓進取、建功立業。」呂梁書記端起酒杯。
「各位，今天中院買單，你們盡情享用。」霍建軍欣喜若狂。
「霍院長，你終於攀上財神爺了。」
「那是，百年難遇啊。」行酒令、鄉俗、鄉規在歡迎會上張馳著風騷，讓氣氛異常熱烈。她看到了西北人的豪爽、氣魄，燕市人的文明與西北人的豪放無與倫比，酒瓶與酒杯試比高。真是喝酒論英雄，男女都是那般意氣風發。
「大家隨意。」霍建軍飄忽起來。耿紅看到了官場最真實的內幕，她不知該不該適從，心中有一種情趣讓她深思。
「院長，電話安裝好了，你試試吧？」耿紅欣喜望著李庭虎。
「谷一，我是耿紅。」
「聽說你哪裡打電話都很困難。」谷一滔滔不絕講敘起燕市的變化。
「耿紅，你在聽嗎？」耿紅忍不住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谷一，這費用太貴了，下次給你打吧。」耿紅放下電話，思緒萬千。
黃為民很快知道了她的號碼，就在她遲疑時電話聽起。
「老婆，我是黃為民。」
「老公，真是你。」激越地心情隨著振幅劇烈地顫抖起來。
「你哪裡下雪嗎？」
「這裡除了6、7、8、三月不能見到雪外，幾乎都可以同風雪為伴。」
「老婆，我想你就給打電話。」
「老公，時差。」黃為民有些情不自禁，品一城煙雨，盈一彎眷戀，時光深處，執一懷穿越千年的愛戀，侵染成無數相思綿綿。一曲心願，聆聽我內心深處淺淺的呢喃。一聲暖念，不驚不擾輕輕的與心相牽。花開花落，唯念，這份情與日月共暖。花落花開，唯願，這份愛與天地共眠。
「老公，我還有件事必須去辦，否則過了這個村就要等。」丈夫依依不捨放下電話。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