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歲月如瀾 第二章 重托（二十二） 文 / 夢暉

    四、抉擇

    研究生畢業後，谷一回到黑土地成為地方法院的審判員，令狐祥雲放棄了法學理論研究，被調到沿海地區投身了經濟體制改革。耿紅為了完成父親的法學理論，一邊在基層法院從事社會實踐，一邊思考著法學理論的完善和改進。在她的法學理論中已經接受了證據裁判原則，對古代的勿嫌法官未登朝和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秀干終成棟，精鋼不作鉤有了深刻地認知，從理清法律關係，把握公平公正，照顧弱勢，定紛止爭著手，更新觀念，確立創新意識，善於動腦，勤於思考，開拓進取，字斟句酌。

    「女兒，在法院工作瞭解特性和要點是必要的，這樣才能做好審判工作。」耿鋒潛心傳授知識和經驗。西城區法院根據她的能力，父親在法律工作的影響，決定讓她擔任辦公室主任，被她婉言拒絕了。

    「女兒，『滿招損，謙受益。』一個人大出風頭，就會遭致打擊；一個人過分追求完美，反而會遭到挑剔和批評。」耿鋒用真知灼見教育她分析社會狀態和法律方面痼疾，讓她盡快進入角色，辨別法律在社會實踐中長期形成的固化藩籬。

    「我覺得做法官最重要的是良知，心中始終裝著老百姓。」母親靜靜望著女兒。

    「女兒，你在理論上有了認知，關鍵問題是慎微、慎言、慎察、慎出、慎行、慎獨。才能處理好人情關、親情關、說情關、委屈關，始終持守質樸、智慧、摯誠、至純，才能成為融法律與品格為一體的境界，在追尋正義的過程中修善自我的人生。」

    「爸，在你審理的案件中有沒有不滿意的？」耿鋒開始循線深挖，給女兒準備個案分析。

    「女兒，『座堂庭審』必須堅持證據裁判原則。強調法官依職權調查證據的同時，一般都規定了嚴格的證據調查程序，要求裁判必須依靠證據，同時嚴格規範法官調查證據的程序，以規範法官權力的行使，最終達到發現事實真相的要求。」

    「爸，我還不是法官，只能做好充分的準備。」

    「你首先必須具有法官的資格，履行權力和義務。」耿紅對法院工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將職業道德與執念融為一體，篤定人生。

    1、法與時代變遷

    耿紅決定從書記員做起，西城區法院黨組根據燕市法院的具體要求和安排，耿紅被確定為法官培訓班的成員，她把機會視為生命，從不放過。

    「女兒，靜姨來信說黃建國叔叔住院，你能不能抽機會去看看？」母親關切注視著女兒。

    踏上西去的列車她心潮澎湃，激越與期盼讓她沉靜下來，她為心愛的男人而付出有著說不出的喜悅。

    「同志，你準備到哪裡？」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到她的面前，

    「你怎麼會在這趟車上？」耿紅驚訝望著令狐祥雲。

    「有件官司必須去。」

    「是草原上的事情，牽涉到民事和刑事責任。」令狐祥雲漫步經心介紹起案情。

    「老百姓與政府打官司能贏嗎？」

    「實際上就是利益問題，不存在政府與百姓之間的衝突。」

    「草原是牧民的，有自主經營權，這個問題涉及到政府行為。」耿紅沒有心思與他爭辯高低，只是聽他誇誇其談。

    「牧民是弱勢群體必須受到法律的保護，無論有多麼牽強的理由都應該以民為本，無論誰侵佔了牧民的利益都應該受到懲罰。」耿紅依舊簡述著自己的觀點。

    「在法律沒有界定前，也可以說成是糾紛，沒有必要採取法律的手段處理。」耿紅感到十分震驚，為什麼人變化如此迅猛。

    「我國的法律條文在制訂中完善和健全，絕對不能因為沒有就放棄對行為人的追究，無論涉及到任何人和組織都一樣，否則怎麼體現法律的公正、公平？」令狐祥雲淡淡一笑。

    「老同學，存在就是合理，合理就有它的合法性，這是潛規則，我們何必打破常規去處理人和事，不給自己找麻煩。」令狐祥雲據理力爭。耿紅心中蕩起了一種浮雲，難道法律在學法的人面前成了可以伸縮的演講稿，他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這是權與法，還是官腐與痼疾的問題，她心中容積了一種情愫，就是要讓法律制度來管理社會和權勢，讓所謂的合情理的事情不致於打法律的擦邊球。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