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九章 柳暗花明 文 / 龍古古
屋門大開,藉著月光熊玉看到了幻空的臉上露出慈祥笑容,熊玉一愣道:「大師還有什麼事情?」
幻空會心一笑然後走到桌前慢慢抓起桌上的茶杯,熊玉看著幻空的動作心中猜測道:難道幻空是要怪我擾了他品茶的興致?若是幻空發怒我該如何應對?隨後熊玉立刻否決了剛才的想法,看幻空的樣子不像是在生氣,難道幻空有什麼事要對自己說?
幻空舉起茶杯在鼻子前聞了聞道:「好茶,這是今天的新茶,形色俱佳,這種茶若是不能和有些可惜了。」
熊玉皺眉看著幻空,他現在有些猜不透幻空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熊玉又不好直接問,於是只能等著幻空的下一步動作。
只見幻空把茶杯放到嘴邊像是有些捨不得,忽然幻空舉起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茶葉和茶水立刻濺了一地。
熊玉一驚道:「大師這是?」
幻空微微一笑道:「茶是好茶,可卻不能喝,你說可惜不可惜。」
熊玉瞪大眼睛道:「大師是說茶裡有毒?」
幻空點點頭道:「不錯,若是我喝了這杯茶恐怕就活不過今晚了。」
熊玉快步走到幻空大師面前道:「既然大師知道宮歌在茶裡下毒了為何剛才不說出來?」
幻空搖搖頭道:「剛才說出來又有何用,我和宮歌素不相識,和他也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我?他不可能是一時興起要害我,一定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
熊玉點點頭道:「大師推測的不錯,那天我確實聽到了是有人讓他這麼做的。」
幻空眼睛一亮道:「那人的名字叫什麼?」
熊玉想了想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宮歌叫他白公子。」
幻空頓了頓道:「白公子?我並不記得有這個人。」
熊玉接著道:「那白公子是個十分神秘的人,至今我都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不過能讓宮歌為他辦事這個白公子絕不是一般人。」
幻空點頭道:「不錯,但我們連白公子是誰在哪裡都不知道,這件事就難辦了。」
熊玉正欲說話的時候幻空忽然搶先道:「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要故意為難你嗎?」
熊玉想起來剛才幻空讓自己對宮歌道歉的事情,既然幻空早已知道自己沒撒謊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對宮歌道歉?熊玉搖頭道:「我不明白。」
幻空哈哈一笑道:「我剛才只是對你稍加考驗,若是你靠得住我才會留下你,若是你剛才道歉那現在你絕不會留在這裡。」
熊玉笑了笑道:「原來大師剛才還是信不過我。」
幻空搖頭道:「錯,我只是想知道你適不適合和我一起完成這件事,若是你意志力不夠堅定,沒有一顆正義的心那你一定做不成這件事。」
熊玉頓了頓道:「那現在呢?」
幻空微微一笑道:「你是個可以為了正義放棄武林大會的人,你堅信著自己的信念,我相信你是個可靠的人。」
熊玉笑了笑道:「那大師是怎麼知道茶裡有毒的?難道一開始大師就看出來了?」
幻空搖搖頭道:「看是看不出來的,而且茶裡並沒有毒。」
熊玉一驚道:「難道毒在水中?」
幻空眼帶笑意道:「不錯,毒是下在水中的。」
熊玉皺眉道:「那宮歌是用什麼手法能當著大師的面把毒下入水中,大師是大師一個人,難道宮歌會分身不成?」
幻空哈哈一笑道:「源頭。」
熊玉頓時渙然大悟,「難道毒是下在井中的?」
幻空點頭道:「不錯,若是下在井中就很難察覺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熊玉有些不明白,於是他接著問:「那大師是怎麼知道水中有毒的。」
幻空想了想道:「你平時喝茶嗎?」
熊玉搖頭道:「我只喜歡喝酒。」
幻空哈哈一笑道:「那就難怪了,我自小就喜茶,所以對天下的名茶都有些瞭解,當我接到宮歌的茶是並未懷疑,可當我泡茶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了。」
熊玉追問道:「哪裡不對?」
幻空解釋道:「常年喝酒的人只要酒裡摻一點水他們就可以喝出,因為摻水酒味就有細微的變化,這點是很難察覺的,所以當我泡好茶的時候就發現茶的味道有些不對,雖然只有一絲不對但我卻察覺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也明白了。」
熊玉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他想不到幻空的心思會如此縝密,看來自己剛才還是低估了幻空的實力。
就在這時虛空和虛無忽然從門外闖了進來,只見虛空一進來就大喊道:「方丈小心,這小子剛才把我打昏,還用謊言欺騙虛無師弟,看我來把他降服。」
說著虛空就要動手,幻空一擺手道:「慢著。」
虛空停下手中的動作站在原地委屈道:「方丈,他······」
幻空不等虛空的話說完就打斷道:「虛無,剛才你在哪裡?」
虛無立刻低下頭道:「剛才師兄被打暈我把師兄帶到偏房裡救治。」
幻空點頭道:「很好。」
虛無一看幻空的臉上有些不悅嚇得不敢說話,熊玉見機立刻道:「大師別責怪虛無,是我強行闖進來的。」
幻空不理熊玉接著道:「虛無,為什麼熊玉把虛空打昏卻沒將你打暈?」
虛無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弟子,弟子並沒有和熊玉動手,是弟子將熊玉放進來的,若是方丈要責罰就責罰我吧。」
幻空微微一笑然後拍拍虛無的肩膀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虛空說。」
虛無握緊拳頭遲遲不肯離去,幻空也不說話,就是看著虛無,最後虛無終於退了出去。
熊玉一看自己此刻也不適合待在這裡,於是也轉身向外走去,忽然幻空開口道:「熊施主留步。」
熊玉看了看虛空道:「我······」
幻空搖頭道:「你不必出去。」
熊玉只好站在一旁,虛空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他的手時而握拳時而鬆開。
幻空也不開口,只是靜靜的站著,既然幻空不開口熊玉當然不能先說話,虛空也絲毫沒有說話的預兆,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寂靜,空前的寂靜,這股詭異的氛圍壓得虛空難以喘氣。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虛空終於悶哼一聲跪在地上,一跪在地上虛空就大口的喘氣。
幻空盯著虛空道:「一入佛門應該坐到哪些?」
虛空把連貼在地面上道:「斬斷七情六慾。」
幻空面無表情繼續道:「你知不知道六欲中什麼最可恥。」
虛空的聲音有些顫抖,「貪慾。」
幻空大師忽然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虛空身子一顫道:「弟子,弟子並未做什麼錯事。」
幻空冷哼一聲道:「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虛空立刻急道:「是不是方丈聽別人說什麼了,弟子絕沒有做對不起方丈的事情。」
幻空頓了頓走到虛空面前慢慢把虛空扶起來道:「從今以後你已經不在是少林弟子了。」
虛空驚呼一聲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逐出少林,我犯什麼錯了。」
幻空不再說話而是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幻空又走了回來,幻空的手上還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箱子。
虛空看到這個木箱子就像看到鬼一般嚇得立刻連站都站不穩。
幻空把木箱子放在地上然後對虛空道:「把箱子打開。」
虛空愣在原地,他的頭上滿是冷汗,熊玉看到這一幕心中立刻暗忖道:難道虛空和宮歌有什麼聯繫?難道虛空也是這個白公子的爪牙?
過了半晌幻空開口道:「你為什麼不敢打開箱子?」
虛空沉默不語。
幻空接著道:「箱子裡的東西我已經看過了。」
虛空還是一聲不吭。
幻空念了聲阿彌陀佛道:「我佛慈悲,我不會殺你,只是希望你以後莫再犯錯了,你走吧。」
虛空緊咬牙關跪在地上給幻空磕了三個響頭就奪門而出。
熊玉看著虛空的背影沉聲道:「他就這樣出去很可能會繼續投靠白公子。」
幻空不再開口,過了半晌幻空才緩緩開口道:「每個人都需要一次機會。」
熊玉低聲道:「希望你是對的。」
幻空輕歎一聲道:「現在我們該考慮的是白公子的事情。」
熊玉哦了一聲道:「難道大師有對策了?」
幻空搖搖頭道:「對策此刻還沒有,不過以你我二人之力恐怕還有些單薄,所以我們只能暗中與他對抗。」
熊玉眨了眨眼道:「其實我們可以逐個擊破,對付一個人總比對付一群人要輕鬆。」
幻空眼睛一亮道:「什麼意思?」
熊玉走到幻空身邊耳語幾句,幻空聽了立刻為之一震道:「這樣是不是有些冒險了?」
熊玉正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去評一評我們只能被一直拽著走。」
幻空想了想最終道:「好,那就依你所言。」
月色下宮歌的臉顯得格外詭異,他看起來似笑非笑,此刻他臉上更多的是得意,一人若是做了一件非常成功的事情臉上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宮歌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滿意,他感覺自己今夜已將演技發揮到了極致,就在宮歌興奮至極忽然從夜色中出現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這人彷彿從已經融入了黑夜,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找個人的存在。
現在這個人站在了宮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