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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崛起之路 第一百零七章 燒營、暗棋、劍奴 文 / 半城柳色

    三十歲修煉到元嬰境界,怎麼來說,也不會與笨蛋這兩個字沾邊。

    鍾子悅抬起彈弓的時候,並沒有釋放出半點殺意。然而,就在他說出這兩個字時,籐原一郎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身子高高跳起,一片刀光當頭罩下。

    鍾子悅向後暴退,突然說了一句,「你就不擔心高迎祥營地會被偷襲?」

    刀光瞬間斂去,籐原一郎聞言一驚,這才恍然大悟,半空中身子陡然一擰,詭異的強行改變前衝方向,向後疾掠。

    「既然我的目的是調虎離山,你還是留下來的好!」太祖龍氣催發彈弓,一道無形的氣浪射向籐原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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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燒糧草?還是留下命來吧!」匪軍營地中,一名頭臉都被面罩蒙住的漢子立在糧倉前,周圍是百名匪軍巡邏值哨的士兵,面前是一名臉色蒼白陰邪的青年。

    司徒菲菲轉頭四顧,略顯沉悶的聲音透過面罩傳了出來,「將糧倉放在前軍營地,這個餿主意是誰想的?」

    青年看著臉上只留著兩隻眼孔的司徒菲菲,笑了笑,「當然是我,一來方便行軍,二來讓敵人猜不透糧草位置。至於燒糧,你覺得在我眼皮底下,會有人能成功嗎?」

    司徒菲菲聽到這種不要臉的話,身子一怔,片刻後才回過神來,試探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很強?」

    青年回想起剛才的那一絲恐怖雨滴,看著他搖了搖頭,「金丹修為而已,不算強。但是比你起來,要強上那麼一點。」

    「金丹很了不起麼?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看清楚了,老子可是金毛犼!」司徒菲菲怪叫一聲,迅速扯下臉上的面罩,一張恐怖的殭屍臉出現在眾人眼前,兩顆鋒利的獠牙外翻,倒真有幾分嚇人。

    青年被突然露出的殭屍臉嚇了一跳,再仔細感知司徒菲菲的境界,發現還是靈氣化液而已。在四周匪軍點亮的火把照映下,青年在司徒菲菲臉上停頓片刻,這才笑著說道「確實很像,不過,這兩道硃砂畫成的血痕是誰的手筆?」

    見被識破裝扮,司徒菲菲歎了口氣,抬手用衣袖將眼角痕跡擦掉,憤憤的說道「我就說血痕不能重複畫,不能多描,要一筆畫下來才像真的。」

    沖眼前青年一攤雙手,「看來今天這個架勢我是走不成了,最後一個問題,能不能讓我知道這位將糧倉置於營地最前方的天才,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隱約聽見中軍大帳中傳來的皮鞭抽打聲和咒罵聲,沖司徒菲菲呵呵一笑,「臨死之前讓你記住,我姓仇,叫仇萬山!去閻王那裡別報錯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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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我白蓮教七聖女乃是我的義女,卻不知我真正的徒弟只有兩個。」正一觀草廬之中,掌著兩根蠟燭,燭火飄搖,映的白蓮教主仇天壽陰冷的面色有了些紅潤。

    張顯庸將手中茶盞湊到嘴邊,揭開蓋子,輕輕吹散浮在水上的茶葉,緩緩的輕啜一口,這才開口說道「你的暗棋可真不少。」

    「哈哈,彼此彼此。我的大徒弟本名白千水,後來跟了我的姓,改名仇萬山。這孩子奸猾狠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點我很喜歡。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同樣狠。」仇天壽感慨的說道。「我這法門講究陰寒,必須身殘之人才能阻止元氣外洩。他為了做我的入室弟子,不惜自斷命根。」

    張顯庸一口茶水嗆到嗓子,突然感覺跨下有些涼颼颼,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對自己確實夠狠,什麼時候讓我見見。」

    「半年前,綵鳳傳話來說,有個修為高深的東瀛武士入了高迎祥帳下,好像是要借兵打回東瀛。我總覺得此事對我們的計劃會有影響,便把他安排到高迎祥身邊了。」仇天壽看張顯庸的樣子笑了笑,「至於這個綵鳳,則是我的二弟子,化名春桃,在高迎祥身邊已經潛伏三年了。」

    張顯庸思量良久,疑惑不解,開口問道「崇禎八年,你我計劃除去方傲天及依附朝廷的那些江湖人士之後,你可是受到了朝廷和高迎祥的兩面夾擊,弄的狼狽不堪,既然你在闖王身邊有這一步暗棋,為何還要激怒高迎祥?」

    「自然是為了轉移他們的目光,若不是如此,綵鳳又如何取得高迎祥的信任呢。」

    仇天壽望向張顯庸身後的白衣身影,突然皺眉道「你就這麼把他帶在身邊?不怕反噬?」

    張顯庸面色不變,極為自負的輕聲笑道「無妨,我龍虎山的道術可不止符纂一門。不管他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只是我的劍奴而已。」

    仇天壽沉默片刻,開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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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是不是很放心糧草不會被燒?」司徒菲菲咧開大嘴笑道,鋒利的獠牙隨著笑意露出大半,夜色之下,更顯恐怖。「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來的?」

    話音剛落,不遠處遮蓋糧草的幾個帳篷突然起火,火勢滔天,緊接著帳篷裡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道迅急的身影從帳篷閃出,手中霹靂炮毒火球連連甩出,從包圍過來的匪軍中炸開一條道路。

    高仁虎速度疾快,整個身子化為一道黑色流光,幾個呼吸間已然衝出營地,聲音遠遠的傳來,「我澆了滿滿一桶油,火一時半會兒滅不了,完事了還不快跑?」

    營地火光沖天,匪軍亂成了一團,仇萬山彷彿沒有看見旁邊火勢一般,死死盯著司徒菲菲說道「很好,你成功的激怒我了。我決定殺你之前,一定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你當我是嚇大的?」司徒菲菲大眼圓瞪,雙手聚氣,手心光球閃爍,就要射出。「本來燒營是老子的活,就是因為你這個閹狗,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害老子跟你廢了半天話。」

    聽見閹狗二字,仇萬山面色閃過一絲惱怒的紅暈,身形一閃,提劍咬牙切齒向司徒菲菲刺去。

    「還敢玩賤?忘了之前的那滴雨了?」司徒菲菲對刺來的一劍不閃不避,冷冷的說了一句。

    仇萬山身形陡然一僵,立在原地。轉念一想,那絲雨滴絕對不是面前這人所為,正要將司徒菲菲擒下細問,卻見司徒手中光球向四周匪軍暴射,身子已然躍上虛空中突兀出現的陰轎,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既然完事了,老子不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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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子悅再次躲過籐原一郎的快刀,感應到御鬼陰符的啟動,明白糧草已燒,劫劍揮動將籐原一郎逼退一步。

    「完事了,你自己玩吧,我有事不陪了。」

    說完,鍾子悅腳下劍光一閃,身子陡然拔高,御劍西去。

    「哼,留下!」籐原一郎身形驟然消失。

    虛空之中,一抹閃亮的刀光乍現,鍾子悅側身躲過,仔細感應方才籐原一郎出刀角度和刀身散出的冷意,蹙眉一字一頓的說道「魍魎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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