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暗夜4 文 / 透明落落

    「桀桀桀……」悉悉索索的聲音夾雜著一聲聲怪笑，似草木微動中隱藏著殘忍的靈魂，預備著等待著，收割一條條鮮活的生靈。

    「遊戲，正式開始。」淒冷的夜色下，男人蒼白的臉色鮮艷的紅唇，顯得越發詭異。

    「呵呵」冷笑起，四方皆亂，黝黑的的眸子折射著冷芒眺望遠方。

    霓虹燈影交錯迷亂了眼眸，習慣了夜生活的人啊！享受著都市的紙醉金迷，隱藏著的人性暴露無疑。

    「誒？是不是有個黑影飄過啊！」女人的疑惑突然想起。

    「那有什麼黑影，你看錯了，乖，睡了啊！」男人不滿的的安慰著，伸手拂向女人。

    「沒有麼？」女人不安的再次發問。

    |「當然沒有。」男人有些怒了。

    「哦」女人乖巧的答應了，依偎在男人身上。

    「嗯，把你交給我吧！」男人迷濛的雙眼看向女人，醇厚的嗓音仿若美酒，女人醉了，亂了。

    「嗯」她答應了。

    男人的唇吻向女人的脖子，細細的描摹，像是大餐前的清理，慢慢的，惹來女人陣陣低吟。

    「啊！」鮮血流滿女人的身體，痛苦終於降臨，女人纖美的脖子赫然變得面目全非。鮮血淋漓中醫生痛苦的叫喊終結了她的生命。

    「真是抱歉吶！我可不是吸血鬼，不能給你留個全屍，你的肉很美味」男人看著失去呼吸的女人，滿臉歉意。

    「接下來，我可就不客氣了。」他像一隻野獸，撕咬這女人的屍體，帶血的肉塊，帶著滿足緩緩下肚。或許他本來就是一隻野獸，也或者是更可怕的。

    夜微涼，房內依舊曖昧無比，只是那一灘血色尤為刺眼。

    明天這些愚蠢的人類又會怎樣報道呢！呵，再見了讓我飽餐一頓的……嗯，夜總會！再見！

    同一時刻的a市，慌亂恐懼充斥著這裡，到處都是尖叫，到處都是鮮血。

    它們正在四處作亂。

    「師父……怎麼會這樣？」九天顫抖著聲音，帶著難掩的恐懼。

    「他們都就位了麼？」羽言並沒有回答九天，而是問起了傾狂。

    「九言部三百多名鬼怪都已經出馬了，只是這些恐怕也不夠。」傾狂臉色難看極了，眉目皆是著急與不安。

    「不會有事的。」羽言沉聲道。

    話落，再無人接話，顯然他們覺得有些不太可能，羽言很強大，但是面對整個市都充滿鬼怪應付起來不見的就有多輕鬆。

    「老大，老大，我頂不住了」是文瀾的傳音，羽言心中一沉，帶著九天快速朝警局飛去。

    傾狂聽到自己朋友的聲音也是急的不得了，奈何他還要繼續留在這裡。

    九天一直都是害怕的，她害怕這些，討厭這些，但是她知道她必須面對。只是半空中的她看著城市中穿梭的身影再一次害怕了，她很懦弱，但是她改不了。

    「師父……」九天緊緊的抱著羽言，眼中是深不見底的恐懼。

    「沒事的」羽言安慰著九天，看著警局近在眼前又一次加快了速度。

    警局內出了燕祁言還算鎮定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怕的要死的樣子，就連向來沉穩的顧柔亦是如此。

    警局的眾人是怎麼也沒想到，明明前一刻還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的文瀾怎麼下一秒就又成了厲鬼模樣，並且朝他們撲來。

    在他們以為生命終結的時候，又一個文瀾不知從何處冒出來，護住了他們。這是他們才明白原來那個是假的，這是燕祁言也未曾想到的，誰能想到從不攻擊他們警局的生物這次竟然破例了。

    若不是文瀾及時趕到，這次他們整個特案組的人都可以去陪文瀾了。

    文瀾到的很及時，但是那又怎樣，文瀾卻是寡不敵眾。是的寡不敵眾，就在文瀾出現後不久，又冒出來了三四個，而它們顯然不是幫文瀾的。

    求救，也是在文瀾好不容易擠出的空檔中發出去的。

    羽言到了，在文瀾即將消散的時候，金色的光芒映照著整個警局，所有污穢消失不見。同時獲救的還有整個市中心的居民們，他們死了又活了。他們害怕的驚慌的都忘了，生活還是那樣。

    羽言並沒有停止，金光還在擴大，整個a市亮如白晝，終於散了，它們都消失了。

    羽言卻並不開心，他可沒有當救世主的覺悟，這次動用了自己這麼大的能量，羽言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他最想的是安靜的住在這個城市裡，偶爾抓抓鬼怪，逗逗九天。過個幾十年後，他就走人，在此之前他可沒想過要抓一城的怪，還要復活半城的人。虧大發了。

    沒有人會知道，羽言在施展回復術的時候，暗自裡已經準備好了滅靈咒，他想要的是毀滅這一座城，然後自己再換個地方。這樣多麼方便，也不用消耗這麼多。

    至於那些無辜的人，誰在乎啊！九天？九天也不過是個玩伴，但是在看到九天對他充滿希冀的眼神後，他就生生忍下了毀滅的念頭，從而救了一城的人。

    「師父……沒事了吧！」九天心有餘悸的問羽言。

    「嗯，沒事了」羽言看著自己的徒弟，覺得有一個人這麼依賴自己也是蠻好的。那自己就不計較耗費了這麼多法力的事了。

    「真的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

    「耶……」

    「太好了」

    ……

    特案組的眾人都在歡呼，燕祁言坐在椅子上，手輕輕的拂過心口。縱然他的心裡素質很好，但是耐不住未知的可怕。

    沒事了，每個人心中都這麼想。

    回復術是很厲害的，更何況是神級的回復，a市的市民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們的高層隱藏了多大的秘密。他們永遠的忘記自己經歷過多麼驚心動魄的事，忘記自己或許已經死過一次了。

    他們的生活還是那樣，沒有神鬼妖魔，只有紙醉金迷，人心難測。

    世界已到末日，他們依舊歡樂，所謂無知才是最幸福的。科學依舊是主流，然而暗地裡高層們都在尋找似羽言這樣的人。a市並不是唯一的，只是它受的迫害更為嚴重，其中的理由嘛！羽言可並不是來人間度假的，他是罪人，仇家自然不少。

    九天覺得沒事了，燕祁言覺得沒事了，羽言也覺得暫時沒事了。但是他們是否忘記了，當初派出去的人中莫樺與陸然一直沒有消息。還有傾狂沒說的耿炎秋，耿冷夏，乃至他們沒有抓到的那只不知名怪物。

    「諾清，我回來了」

    「啊啊啊！！！陳炎！……你……」

    「諾清，我來找你了，我們說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你……回來幹什麼？既然死了就永遠消失吧！」一塊黃色的咒符飛向陳炎，原地再也沒有他的身影。

    而諾清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很開心，很開心。

    「清清啊！你好狠的心。」

    破曉之前，一句呢喃似感歎又似怨懟，輕輕地消散與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