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暗夜2 文 / 透明落落
羽言坐回沙發上，盯著五彩斑斕的屏幕，眼中一陣眩暈。華麗炫酷的技能，讓他眼花，本來刺激的遊戲此時已是索然無味。
你不能奢望一個經歷過生死大戰，幾次徘徊在地獄邊緣的人對這種華麗虛無的遊戲有太大興趣。羽言盯著已經被他關掉的電腦如是想著。
「嗯……已經來了這麼久了。」羽言伸伸胳膊，調整了姿勢，半瞇著眼眸斜斜的躺在沙發上。
當初，是什麼時候來著，記不清了呢！當初的人可是對他十分敬仰的，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事。羽言伸手遮住額前的陽光，心裡想著。
當初的人們勤勞忠誠，對神更是用生命來敬仰。只是現在……羽言不想再想了，科學主導的世界，說什麼神鬼怎麼會有人信？
只是神失了信仰，人得了絕望，這不正給鬼怪可乘之機？可笑的是，一方面打著科學的招牌一方面求著迷信的方法。
未知總是容易引起慌亂，這點曾經是上位者的羽言再清楚不過了，他也相信，這人間的領導者是不會允許超出自己掌控外的事物出現的。
但是，他們要小心了，飄忽不定的暗靈，駐足在黑夜不肯離去。黎明前的歌聲，帶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前往往生。
不確定的，未知的，否認的，或許是最懼怕的。
「呵呵……」羽言沉沉的笑了起來，聲線如大提琴般低沉。臉上帶著些許旁觀的調笑，他期待著，未來他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科學與迷信的大戰。
唉，他這個早被驅逐出三界的神，早就已經置身事外，斗吧！天上高高在上的無私絕情的神，地上殘忍嗜血的妖魔，地下徘徊往生道卻不肯離去的鬼。以及渺小如螻蟻般的人，亂吧！平靜太久的世界。
不過，某些東西他還是要去捉的，比如那些可愛的小魔小鬼小妖什麼的。唉，生活如此無聊沒些樂趣怎麼能行？羽言的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全然不似平時玩樂的笑，眼中是更一片冰冷。
夜，很快降臨，忙碌了一天的太陽迫不及待地撲進大地的懷抱，親吻著淺淺的地平線。
「師父，你確定……你要這麼去？」九天看著一身白衣的師父，強憋著笑。不對，重點不是一身白衣，是師父他竟然穿了一件古裝啊！白衣翩翩的公子哥模樣，師父要這樣去捉怪物，不要怪她，真的很好笑啊！這樣真的不會被當成阿飄麼？九天頭上打著大大的問號。
「怎麼？」羽言挑眉，似乎看不見小徒弟努力忍笑的樣子。
「師父，今天您又是cospaly？」
「嗯哼。」
聽到這句回答，九天真的很想笑啊！她師父雖然不至於邪魅狷狂，霸道殘忍但是絕對不是傲嬌屬性啊！這嗯哼一詞到底是怎麼從他嘴裡出來的。
在九天印象裡的師父就是外人溫潤偶爾調笑，陌生人冷漠毒舌，自己人比如說自己那就是川劇變臉，什麼都有。但是九天自問都認識師父十年了，自己可是從未見過這麼個傲嬌的屬性啊！
九天表示真的憋不住了，遁走捂臉。
羽言看著飛也似的跑開的九天一臉無語，自己的小徒弟貌似一面對自己就不正常啊！都相處十年了，自從自己十年前把她從孤兒院帶出來，都那麼久了。怎麼這性子，用這個時代話來說就是脫線。
「嗯，師父咱們走吧！」笑夠了的九天閃了回來，對著羽言說道。
「不用了，你看你身後。」羽言面無表情的指了指九天背後。
「嗯？身後？我身後沒東西。」說著九天朝後看去，然後「呀？你是誰？」從九天的視角來看自己身後有一個緊貼著自己的大帥哥，不過很奇怪啊！也穿的古裝，並且也是白衣。而且緊貼著自己，呼吸都要交纏在一起了。
嗯？呼吸？貌似身邊的人沒，有，呼，吸。
「啊……師父救命。」九天一個瞬閃掛在了羽言身上。
「乖」羽言摸摸九天的頭，聲音透著股寵溺，只是無人發覺。
再說那個帥哥，或者說是那只阿飄先生，眼中呆呆的空洞無神，卻也並不嚇人，只是臉色過於白了。
「傾狂，怎麼樣？」羽言並沒有出手攻擊而是十分熟稔的問起話來。
「沒有發現可以的東西，應該是出現在凌晨左右的。現在為時尚早。」某只帥鬼傾狂恭敬的行了個禮，說出來他查到東西。
「嗯，坐吧！我們再過會兒再出去。」羽言淡淡的對著帥鬼傾狂說道，順便把懷裡的某只放下來。
「嗯」九天看著那個嚇到她帥哥在嚇到她之後與自己師父熟悉的交談，以及現在飄飄然的坐在沙發上。心中只剩兩個字可以形容現在的心情，那就是坑爹。
尼瑪你們認識怎麼不早說，我說出去師父竟然說不容了，看我身後。什麼叫不用了，看我身後，很容易讓人家誤會那個不知名的殺人剔肉的不知名物種已經到了身後好嘛！
師父您老人家就不能，就不能把話說完整？比如說不用了，你看你身後報信的人來了之類的。嚇死人了。當然這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但是她又忘了，關於師父與她，那便是一舉一動，一絲一縷都逃不出自家師父的掌心，何況小小的心中之語。
於是，九天悲了個催的，被師父再次拉了回去。
「小九兒，剛才是不是又在心裡誹謗師父？說我老？嗯？」低低的聲音在九天耳邊響起，淺淺溫熱的呼吸把她的耳朵灼的通紅。
「沒……沒有，師父怎麼會老呢！呵呵」九天乾笑兩聲，在心裡不斷地說著師父最漂亮，師父最年輕，師父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嗯，乖乖的。」看著她緋紅的兩頰以及通紅的耳朵，羽言終於放開她了，滿意的拍拍九天的頭。
呼，得到解放的九天想到暫時不用出去，一溜煙的竄到樓上，壓下的心裡的各種疑問。比如那只帥鬼是誰？比如他和師父什麼關係？比如他為什麼要嚇自己？諸如此類，她可是有好多問題呢！
只是，想起師父與自己剛才那麼的……親密，九天面上的紅潮便再次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