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少女垃圾箱人頭案(正在連載) 第二十四章 補充 文 / 零點九和一
下面旁聽的人一下子沒有吸收劉廷說話的內容,安靜了幾秒鐘,立即一片嘩然。記者閃光燈立即閃成一片。法官猛力敲槌:「肅靜!肅靜!」
辯護律師:「劉警官,你是否確定你剛才所說的話?」
「……確定……」
聽眾席上大頭臉色異常難看,劉廷心裡湧動報復的快感……雖然自己在走向不歸路……檢控官:「證人,你等於在指控你們警方自己辦案不力!請你小心措辭!」
辯護律師:「證人有權為了維護法律公正客觀發言!請你注意你的言詞!……劉警……」
(被打斷)「我抗議……因為證人發言出現重大改變,我要求本案押後審訊……提交新的證……」
「法官!我認為雖然新證據屬於突發情況,但為了防止串供,或者警隊內對對證人施加不必要壓力,不可以暫停開庭,而應該要求證人立即提供新證據!法官大人!」
法官安靜……轉向劉廷:「證人,請問你是否受到不必要的壓力所以在開庭前沒有提供相關證據?!」
「……是的,法官大人!」
現場安靜,之後有人在下面鼓掌,哄堂大笑,還有高聲叫喊表達不滿,記者忙著閃燈。
「肅靜!肅靜!……」
辯護律師:「證人,請立即把你所說的關鍵證據拿出來!」
檢控官:「我反對!……我再次要求壓後重……」
法官:「證人,請提供證據。」
現場所有人都盯著劉廷。劉廷看著對面的沈冰,沈冰面如死灰,感覺不到一絲興奮。命運的軌跡在向另一個方向前進。會有好結果麼?劉廷拿出口袋裡的sd卡。開始播放:
邵一菲坐在床邊,手裡拿著那把匕首,對著攝像頭,斷斷續續的痛哭,然後抬起匕首,對著自己,突然向自己腹部捅下去,(法庭內一陣尖叫)但匕首到了肚子那裡停下來……然後新一輪痛哭……臉色蒼白,匕首仍然拿在手裡,穿著死亡時候的衣服,默默的發呆,眼淚漸漸停下來,這樣有大概三十多秒時間,邵一菲突然又動了一下,好像突然復活一樣。抬頭看著攝像頭的方向,臉色更加灰暗,幽幽的摸自己的肚子,眼淚崩潰一樣流下:「肝臟的位置……是不是在這裡?……」
突然把匕首抬起來,鐵柱自己肚皮,猛地捅下去!鮮血立即順著傷口不停湧出來,邵一菲尖叫兩聲,口裡面也開始流血,乾咳,然後身體搖晃幾下,倒了下去……錄像暫停。
現場安靜,沈冰突然哈哈笑起來!仍然死盯著劉廷……劉廷突然感到身體發冷。檢控官站起來:「證人!這段錄像為什麼才拿出來?」
「我剛剛得到。」
「誰提供的?」
劉廷沉默。
辯護律師:「錄像來源不是關鍵問題,關鍵問題是……錄像是不是真實!……現在我問你……對方律師……現在我問你……錄像是不是真實!?回答我!」
對方氣勢立即矮下去……沒有回答。檢控官助手突然和檢控官說了幾句,下面仍然一片混亂。
「肅靜!肅靜!肅靜!」
檢控官對話結束,氣勢立即起來,轉頭質問劉廷:「證人!……這段錄像裡面的被害人與前一段錄像背景相似,攝像機角度相似,但為什麼受害人明顯精心裝扮過?!還有太陽光射進屋子的角度有明顯變化……差距大約在(助手在旁邊耳語,律師點頭),大約在半個小時左右……這段時間應該還有事情發生……劉警官,你要是想證明她就是自殺,就把中間片斷交出來!讓我們看到完整版……否則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在誤導陪審團……缺少的中間段落是案子的關鍵!」
「……我沒有……」
「……沒有還是不敢公佈出來?!……如果沒有貓膩,為什麼要把視頻剪輯成三段?!……」
辯護律師高聲:「錄像已經都顯示死者是自己把自己捅死的,都到這個份上!除了傻子以外,還有誰會認為這不是自殺!?」
更高聲音壓住辯護律師:「你看不到死者生前最後一句話麼?!……她在問肝臟的位置!這說明什麼?!說明有人在屏幕外面!在那個攝像機後面!在看著這一切!……」
「你有證據麼?!錄像中有第二個人的影像或者聲音?!」
「這是合理推斷!一個變態!一個像沈冰那樣的變態!戀屍癖!在脅迫死者拍攝這段視頻!……第一段視頻你們還記得麼?!……死者明明就在說要殺死她的人就是被告!……你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死亡的威脅!……然後只過了半個小時就全變了!為什麼!?……這部合乎邏輯!……死者就突然不用沈冰動手了!自己把自己殺了!……那段失去的中堅的片段到底是什麼內容!?……那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轉向陪審員)各位!……請你們一定要注意!……我們雙眼看到的!……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相!那也許是故意誤導的東西!如果沈冰真的在鏡頭外面,用什麼手段在脅迫死者!……那麼就算剛才那段錄像裡顯示刀子是邵一菲自己捅進去的!……也不會改變案子兇手就是沈冰的性質!」
「我抗議!……抗議檢控官在無證據的情況下假設推斷被告的動機和行為!」
「(轉向法官)法官大人……因為關鍵證據缺失……我請求法庭將案子押後審查。」
現場一片安靜。法官似乎在考慮。突然聽眾席上的大頭向前遞了一個紙條給檢控官的助手。助手看到了極為驚訝,立即調取檔案打印出來一張圖紙,檢控官幾乎是把打印紙從機器裡拽出來!立即揚在手裡:「法官大人!陪審團!我剛剛得到一個最新消息,可以解釋劉廷警官在法庭上的反常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