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章 疑問 文 / 零點九和一

    2014年6月1日同澤女子高中一年五班教室

    劉廷帶好了手套，走進了教室。

    教導主任朱林，一個40出頭的微胖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陪在一旁。

    劉廷看了看空曠的教室，書本都在，學生都離開了。

    劉廷轉頭問教導主任道：「學生呢？」

    「他們都已經被我安排到階梯教室去了，這裡空出來，好方便你們檢查現場。」

    劉廷點了點頭，對迎上來的趙允生問道：「情況怎麼樣？」

    趙允生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場基本已經勘察完了，這次的現場，是一個典型的密室殺人。」

    「密室殺人？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既找不兇手，也找不到凶器的痕跡，這個女生，就這麼奇怪的被殺掉了。」

    劉廷聽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向那個女生的方向看去。

    一個女生頭朝下躺在倒數第三排的書桌上，看起來就好像在書桌上睡著了一樣，沒有什麼異樣。

    劉廷對趙允生說道：「你說詳細一點。」

    趙允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檢查了現場，現場一共就教室前門這一個出入口，教室大門外面的走廊有監控攝像頭，我已經查閱了監控錄像，今早七點的時候，死者張婷獨自一人開門進了教室，之後半個小時時間裡面，再也沒有任何人進出教室，直到七點半的時候，才有五個女生上學進入教室裡面，之後學生陸續都到了學校……早上8點早點名時，他們的班主任點到張婷的名字時，張婷趴在桌子上沒有任何回應，她旁邊的同學想要叫起她時，發現她已經死了。」

    「那五個第二批進去的女生你審問了麼？有沒有嫌疑？」

    「應該沒有嫌疑……按照他們的口供，他們在進入教室時，就已經看到張婷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們五個都以為張婷是來得太早，在補覺呢？所以都沒在意……」

    「他們還有沒有看到別的人在教室？」

    「沒有。」

    「那麼這麼說來，張婷被害的時間，就應該是在七點至七點半這段時間裡面了？」

    「應該是這樣，頭……」

    「既然在早上沒有看到兇手進出教室，那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在前一天就躲在教室裡面了？……前一天放學時候的錄像你看了麼？」

    「我詢問過，這間學校因為是女校，**問題很麻煩，所以學校在白天上課時候是不開攝像頭的……每天學生放學時候是下午4點半，所以就4點半鍾準時開機，他們班級當時大部分女生都已經離開，被攝像頭拍到的大約有十五個人，是一起離開的，都是準備去坐學校的校車離開，我也分別詢問了她們的口供，她們的口供很一致，都說最後離開時，教室裡已經沒有人了……」

    「夜間呢？」

    「之後走廊的監控錄像顯示，到第二天早上張婷出現之前，教室裡也沒有任何人進出……」

    劉廷沉吟了一下，向教室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窗子因為教室在頂樓，都安裝有鋼質護欄，人是無法從護欄裡鑽過去的。

    窗戶不可能作出入口，教室大門也看不到兇手出入，那麼張婷是被什麼人殺掉的呢？

    劉廷又問道：「殺死張婷的凶器呢？找到了麼？」

    趙允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什麼？」劉廷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說道：「就這麼大的空間，整個教室都仔細搜查過了麼？」

    「仔細搜查過了，沒有。」

    「兇手會不會從窗口把凶器丟出去呢？」

    「樓下我們也仔細搜查過了，也沒有，而且樓外面也有攝像頭，我們也已經仔細看過錄像，在案發的那段可疑時間裡，沒有任何東西被人從窗口丟出來過。」

    「那麼也就是說，凶器也消失了？」

    「是的。」

    「是什麼凶器現在知道麼？」

    趙允生搖了搖頭，說道：「從傷口來看，並不是常規的凶器……頭，你自己看一看屍體吧。」

    兩個人走到了張婷的屍體旁邊，趙允生小心地將張婷的屍體靠向後面。

    張婷發育得很好，長得也很漂亮，畫著和高中生身份並不吻合的眼線，狀也有些偏濃，帶有一股奇怪的風塵味道……

    張婷被翻過身子後，圓睜著雙眼，臉上帶著死人特有的蒼白和凶狠，雙眼直直看向前方，嘴微張著。

    張婷的腹部有四個傷口，兩兩一組，好像被平行的圓形凶器捅得一樣。

    趙允生說道：「頭，這個凶器傷口看來很怪異，似乎上面有兩個圓錐狀的頂刃，就像叉子一樣，一次就把張婷捅兩個窟窿，兇手一共捅了兩刀，留下了四個創口。而且我大概測量了一下傷口的深度，這個匕首，加上刀把，最少要有35厘米長度，這麼大的凶器，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這根本不合邏輯……」

    劉廷看著張婷的屍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教導主任朱林突然開口說道：「這個傷口形狀……」

    朱林眉頭緊鎖著，似乎有什麼發現。

    劉廷回頭和趙允生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立即問朱林說道：「怎麼，你有什麼發現？」

    朱林點了點頭，又突然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傷口似乎應該是那個東西造成的，可是……那個東西又怎麼可能呢……」

    劉廷聽到這裡，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凶器？你不要管可不可能，快點告訴我。」

    「哦……」朱林轉過頭尷尬的對劉廷笑了一下，說道：「劉警官，我不是故意賣關子……只是那個凶器，應該在一個保險櫃裡，按道理，兇手是絕對不可能拿到的……」

    「保險櫃？什麼凶器？在哪個保險櫃裡？」

    朱林有點猶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們學校有一個鎮校之寶，據說是商朝時候留下的青銅雙尖匕首，上面雕刻有龍紋紋飾，非常貴重……那個匕首前面有兩個圓錐形的尖端，如果那個東西捅在人的身上，就會留下這樣平行的兩個傷口……」

    朱林說到這裡，向前面黑板上面的校訓位置一指，說道：「你們看校訓前面那個標誌，就是這個雙尖匕首的簡化圖……也就是我們學校的標誌……不過那個東西一直是收藏在校長室的保險櫃裡，除了校長以外，沒有人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