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診所 文 / 零點九和一
那塊骨頭的長度,足有人的小腿那麼長,已經被牧羊犬舔得發亮。
很快劉廷就意識到,那塊骨頭,就是人的小腿骨,地上還有些碎小的骨頭,則應該是人的腳骨。
這個發現,讓劉廷胃裡一陣翻騰。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張承邦的聲音:「頭,上面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人。」
劉廷歎了口氣,喊道:「樓下也沒有人。只找到了一條狗,應該是李富山帶出來的那條牧羊犬。」
外面傳來張承邦下樓的腳步聲,過了幾秒鐘,劉廷也走出了雜物房,看到張承邦向自己比了一下安全的手勢,然後直接走向了大廳中央的那具屍體。
張承邦剛走到屍體的前面,就驚訝地喊了一聲:「……頭,你快來看看死者是誰?」
劉廷聽到張承邦的話,連忙快走了兩步,走到大廳中央,去看椅子上的那具屍體。
屍體的臉雖然已經浮腫,但還是能辨認出來,死者。
是李富山。
李富山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傷口血浸的痕跡,還有和vivi屍體上一樣的,塗抹得到處都是的,被狗幾乎都舔乾淨了的牛肉醬。
李富山兩隻腿只剩下右邊的半截,其餘的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右手也消失了,斷面上能看出被狗啃咬的痕跡。()
劉廷看了看屍體,轉頭看了看張承邦。張承邦的臉色極為蒼白,和劉廷自己臉色一樣。
劉廷又看了一眼慘死的李富山,說道:「給總部打電話,讓他們來檢查現場。」
張承邦點了點頭,就去掏電話。
劉廷轉頭看向雜物房的方向,看到那只牧羊犬正伸出一點腦袋,偷偷看劉廷他們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有些恐懼。
也許這隻狗是在擔心自己的食物……也就是它主人的屍體……
被劉廷他們搶走……
四個小時後,西九龍總部案情分析室裡面。
劉廷坐在長方形會議桌的頂端,看了看在場的眾人,指了一下旁邊的趙允生,說道:「允生,你先給大家講講現場調查的情況。」
趙允生點了點頭,按動會議桌上的開關,調暗了燈光,打開了投影儀,調出了一張屍體解剖的照片,說道:「兩個死者的屍體,我們都已經完成屍體解剖,死者的死亡原因一樣,都是毆打導致的內出血窒息致死,兇手擊打他們的範圍,主要集中在胸腔部位,相信是為了讓他們在死亡前盡量延長痛苦的時間,兇手手段極為殘忍。根據傷口癒合程度分析,vivi大概被兇手折磨了30個小時左右才最終死亡,而李富山時間少一點,也長達12至14小時。」
趙允生說到這裡,換了一張現場照片,指著角落裡一個廢棄的罐頭盒子說道:「兩個死者在死後,身體上都被塗抹上了牛肉醬,牛肉醬是世棒牌的,在兩個現場我們都撿到了丟棄的罐頭盒子,相信兇手目的,就是為了勾引他們的寵物啃咬死屍。vivi的屍體還相對完整,而李富山的屍體四肢已經被狗啃咬散了,屍骨分散在幾個屋子裡面的隱蔽角落裡,特徵上符合狗的獵食模式。」
眾人聽到這裡,表情都有些難看。
趙允生又換了一張圖表,上面標記著時間順序,趙允生指著表格說道:「根據屍體解剖的鑒定結果,可以推斷出他們的死亡順序,先是vivi在被改造的屋子裡面,被兇手折磨致死,大概應該發生在15天前,vivi死後第二天,兇手又在李富山新購買的別墅裡面,將李富山弄死。現場勘查大體的情況就是這些。」
劉廷轉頭問趙允生說:「八卦週刊上報道說兩個死者曾經在蘭桂坊發生激烈衝突,衝突焦點是李富山的性能力問題,我們在李富山的家裡也搜出了萬埃可片劑,相信是李富山用來增進性能力的,你做解剖的時候,覺得李富山身體怎麼樣?」
趙允生聽到劉廷的問題,尷尬得笑了一下,說到:「他具體的性能力我推斷不出來,但從他的肌肉緊實程度來看,李富山應該經常做大強度的身體鍛煉,身體狀態很好,大約相當於正常人40歲左右的身體狀態,心臟、肺部活動能力都很強健。」
「那也就是他性能力應該還不錯了?」
「也不能這麼說,身體好,不一定說明他性能力就強,這裡面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
這時候一旁的周斌說道:「關於李富山的身體狀況,我查了他的就醫記錄。」
劉廷轉過頭去,看著周斌問道:「有什麼收穫麼?」
周斌搖了搖頭,說道:「很遺憾,除了例行體檢和前年一次流感治療以外,我沒有查到他其他的醫療記錄……不過我在查他的醫療情況時候,也順便查了查vivi的醫療記錄,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情?」「我查到vivi從半年前,開始看一個心理醫生。」
「哦?」劉廷聽到這裡,立即來了興趣,問道:「心理醫生的資料你查到了麼?」
「查到了,這個心理醫生,名字叫做程佑良,今年36歲,5年前拿到心理治療師牌照,目前在元朗合泰大廈1803號作心理咨詢。」
劉廷點了點頭,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vivi的心理醫生,也許通過他,能掌握vivi更多信息……」
周斌說道:「頭,我去和這個心理醫生談談?」
劉廷想了想,說道:「我和你一起去……」說到這裡,劉廷轉向其他人,說道:「大家繼續開展外圍調查,特別是和各個警局聯繫一下,看看最近是否還有類似寵物吃人的案子發生。」
半個小時後,劉廷和周斌到了元朗合泰大廈的樓下。
合泰大廈是一棟有些破舊的寫字樓,高23層。劉廷和周斌走進了寫字樓,大堂的正對面,就是電梯。兩個人走到電梯門前面,周斌按了向上的按鈕,回頭看到劉廷在看旁邊的公司銘牌列表,劉廷指了一下1803號房間的銘牌,說:「就在那裡。」
周斌看了一眼,上面寫著:「程佑良心理咨詢診所」。周斌轉頭問劉廷說道:「頭,你覺得這次會有收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