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遊戲 文 / 零點九和一
「周芷珊?……」尹妍希疑惑地問道:「她怎麼了?她不是重點看護的精神病人麼?她今天又沒有檢查、談話什麼的,應該不會離開她自己的房間?」
劉廷尷尬得笑了笑,說道:「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看一眼就可以了。」
尹妍希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明白了。」然後尹妍希又指了一下劉廷的制服,說道:「劉醫生,你的扣子系竄了。」
劉廷低頭看了一眼,果然左邊的扣子,都比右邊的高了一行。劉廷一邊尷尬得笑了笑,開始低頭系扣子,尹妍希也笑了笑,走開了。尹妍希一走開,劉廷的笑容立即收斂了。劉廷很清楚地記得在早上,自己對著鏡子穿的衣服,扣子應該是不可能系竄的,除非自己解開過這些扣子……十分鐘後,最高防護等級的二號談話室裡,最高等級的談話室的佈局,就和警局的重犯探視室佈局相近,屋子被粗壯的鐵欄杆分成兩部分,精神病人被隔離在裡面,醫生坐在外面。
高志明坐在患者的位置上,帶著鐵鏈手銬和腳鐐,低著頭,眼神呆滯。一動不動,緊盯著地面不知道什麼角落。劉廷沉默著,仔細的觀察著高志明的表情。劉廷發現和自己原來的預想一樣,高志明確實已經認出自己了,因為每隔十幾秒的時間,高志明就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眼角迅速的上翻一下。這是高志明在觀察劉廷。
劉廷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笑容,問高志明道:「高志明,你認識我麼?」高志明眼角快速的翻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劉廷微笑了一下說道:「高志明,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我知道你認識我……我也知道你有防備心理,怕我和他們一樣,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已經發瘋的病人?……」
高志明聽到劉廷的話,嘴角動了動,但是仍然沒有說話。劉廷看到高志明有了反應,知道自己的試探有效果了,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要做你的主治醫生,就是因為你是曾經和我共事過的同事,所以我想盡我的全力幫助你……」
高志明聽到劉廷的話,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慢慢抬起了頭,看著劉廷問道:「我其實沒有瘋,你相信麼?」
劉廷點了點頭,說道:「相信。」
「我也沒有殺人,你相信麼?」
「沒有殺人?」
高志明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女人,不是我殺的……」
劉廷知道,這種時候,就是取得高志明信任的關鍵時刻,取得信任的關鍵,就是表示對他話的懷疑,給他機會辯解。劉廷說道:「我是有懷疑……但以我對你的瞭解,我想不出來什麼理由會讓你突然變得那麼凶殘,不但要把人殺掉,還要把對方的臉徹底破壞……」
高志明冷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是個正常人的話,我當然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你不要忘了,我可能已經精神失常了,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子?對於一個瘋子來說,突然狂性大發,做出這麼凶殘的行為,應該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吧?」
劉廷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你真的精神崩潰了,我也要找到你精神崩潰的原因,盡力幫助你。」
高志明聽到劉廷的話,沉默了下來,然後哭笑著說道:「你幫不了我的……你幫不了我的……」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我幫不了你?」
高志明歎了口氣,說道:「劉廷,你不是想瞭解我麼?瞭解我的內心想法,還有我發瘋的原因,是不是?」
劉廷點了點頭。
高志明突然陰冷的笑了,然後說道:「你既然想瞭解我,我就給你個機會……和我玩一場遊戲……」
「遊戲?什麼遊戲?」
「一個探案的遊戲。」
「探案的遊戲?什麼意思?」
「你在這個島上已經多少年了?」
「六年零三個月。」
「你瞭解這個島麼?」
「應該算是熟悉吧?」
「那你知道這個島上的秘密麼?」
「島上的秘密?什麼秘密?」
高志明聽到劉廷的話,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劉廷,你就是一個傻瓜,你知道麼?……我告訴你,之所以我成了一個殺人犯,是因為我發現了這個島上的秘密,一個和你有關,和我有關,和這裡所有的病人和醫生都有關係的可怕秘密!?……從現在開始,我會給你提供線索,給你找出真相的機會,讓你一點一點看到事實的真相,查出這個島的可怕秘密,查出我到底是不是一個瘋子,代替我,查出陷害我的,真正的殺人兇手……還有發現你自己,劉廷,你自己的真面目!!」
劉廷嚥了口吐沫,沒有說話。
高志明沉默了一會,說道:「……不過劉庭,在開始遊戲之前,我要給你一個忠告。」
「什麼忠告?」
「你不要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因為這裡所有的人都靠不住,你明白麼?沒有人靠得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否則你會被他們害死,會讓你變成第二個我,第二個高志明。」高志明臉色發紅,興奮的看著劉廷。精神極為亢奮。
劉廷沉默了幾秒鐘,回頭看了一眼尹妍希,然後轉頭對高志明說道:「好吧!我和你玩這場遊戲,現在你給我你的第一條線索吧。」
高志明冷笑了一下,搖著頭說道:「劉廷,我知道你仍然沒有真正的相信我說的話,為了讓你更認真一些,我現在就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一些我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什麼事情?」
高志明說道:「我知道你今天,出現了幾次幻覺。」
劉廷聽到高志明的話,覺得腦袋中猛地一震,立即問道:「我出現幻覺?你怎麼知道的?」
高志明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我說對了是麼?……現在你緊張起來了吧?知道我不只是虛張聲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