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湮滅的歷史 第二十九章 天命魔歌 文 / 水波不驚
時隱有一項絕學,那就是黑影遁術,對於一個接受卞玉兒傳承之人來說,這是必須要掌握的,從一式留神使出,時隱身形就已經遠遁而去,因為他知道,陽劍吾存必殺之心,自己硬碰硬,得到的要麼是死路,要麼是殘廢,所以他選擇了遠遁,但劍招還在,他不得不出手應對,如此一來,一招過,時隱自然而然就是勝了!
望著滿目狼藉的矗天壁,時隱鬆了口氣,再次看向陽劍吾,並沒有回答,反而笑道:「一招已過,你該離開了!」
「哼!」陽劍吾這次是真的怒了,但他不能再次出手,劍者,忌諱背信棄義也,若是再不守諾言,再次出手,怕是以後再難寸進!一聲冷哼,陽劍吾與紅衣少年化作紅色光芒離開,矗天壁上再次剩下了裂長風與時隱。
「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絕學!」裂長風很是驚訝,時隱對他來說,現在已經變得異常神秘,不過本心不壞,是瞞不過他的,否者裂長風也不會收時隱為徒,更不會把一式留神傳給他!
時隱苦笑兩聲,不知該不該解釋,這些是他最深處的秘密,他不敢告訴任何人,因為告訴誰都是在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裂長風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是招呼時隱回到矗天谷。
時隱重又拿回天命九歌,走上前,攙扶著他,師徒兩人也離開矗天壁。
而在此時,遠在地角的魔境亂了套,因為魔劍莫名消失,這是足以讓傳承久遠的魔境變得混亂。
魔殿之上,一名王者高高而立,讓人不敢正視的魔威震動整個魔境,他打的眸子是黑色的,頭髮同樣是烏黑,身上的紫色魔甲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妖異,下方魔境強者拱手而立,分作兩排,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強者中的強者,毫不誇張的說,任何一位魔劍者走出魔境,都足以橫行天下,無所顧忌,但此時他們人人都神色緊張,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全部都要歸功於王座之上的王者!
「魔主,魔劍為我魔境傳承之物,不容有失,我願出境尋找!」
他身穿血紅甲冑,一頭長髮紅焰如火,妖異的眸子裡閃爍著猩紅詭異的光芒,在魔境,他有一個讓人聞風色變的名字,奪命死神—劍君!一把魔劍血影,殺人於無形,卻又能讓人流盡鮮血而亡,在他手下,沒有任何人能躲得過死神追擊,他奉命請出,對於世間絕對是一個恐怖訊號!
高坐王座之上的王者緩緩露出疲憊之色,不言不語,直到一條魔影突然從他身上分離,才緩緩開口道:「魔劍離開魔境,便意味著有大事發生,世間將亂,我魔境也不能倖免,為求能傳承不朽,即日起,關閉魔境,由我第二元神前往搜尋!」
「魔主!」
聽到要關閉魔境,劍君臉色一變,再次懇請,卻被魔主無情拒絕。
「這天下,將亂,你的心思我同樣明白,但還是不行!」
「是……」劍君雖不甘,卻不敢再勉強,只好低下頭,再次等待外出機會。
矗天谷為裂天宗境內一所神秘谷地,這裡設置了重重陣法,供裂長風居住,想來裂天宗還是不忍心就此拋棄他,因此才為他設置居住之所,且能防止外人打擾。
一連七天,時隱不僅熟悉了這裡的地方,甚至期間還有裂天宗的人前來此地,顯然與陽劍吾的打鬥沒有瞞住裂天宗的老傢伙們,得知有這麼一個天才,盡皆伸出橄欖枝,因為他潛力無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不過卻被裂長風紛紛趕了出去,當時裂長風賭氣的模樣,讓時隱覺得有些好笑,同時也感歎,原來無論哪個世界,都是有鮮活生命的存在,它們都有著美好的願望,都想要去實現。
這一日,時隱手中拿著天命九歌,坐在一塊巨石之上,仔細觀摩,終於發現了這劍的端倪,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天命九歌,但劍的力量之強,卻是世所罕見,更奇特的是,它有著自己的靈魂,也就是所謂的劍靈,時隱不知如何與它交談,因為它正處於沉睡,即便如此,還有這無上神威,若是劍靈甦醒,那力量真可謂是撼天動地了!
「不是天命九歌,但形狀卻是如此相似,可真是讓人奇怪!」
時隱輕輕撫摸劍柄,感受著一股股柔和的力量,卻又充滿了詭異,讓時隱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魔字,暗歎不已,這是一把魔劍啊!
「既然你能與我溝通,想來也是願意認我為主,我曾經有一把武器,名為天命九歌,現在你身據魔性,且與我心意相通,就叫天命魔歌吧!」
時隱撫摸魔劍,自言自語,在他看來,劍者,只要心存善念,哪管手中長劍是正是邪。
「以後你就叫天命魔歌,就是我時隱的第二把劍!」
從巨石上站起身來,時隱頓時豪氣大增,手中舉著這把天命魔歌,滿心的快意。
「轟隆……」
突然,從山谷外傳來地動山搖的聲音,讓時隱一怔,皺起了眉頭,跳下巨石,轉身走向谷外,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山谷外,唐鑫被人追擊到了此地,好在依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強行躲過一劫,不過也受創匪淺,只是誤打誤撞,闖進了矗天谷,觸動陣法,頓時更顯危機叢生。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地方!」唐鑫嘴角已經流出一絲血跡,先是遭到衛龍宗的堵截,現在又遇到了奇怪的陣法,讓他氣得破口大罵。
「嗖……」
幾聲破空響聲,利箭再次從不知名角落射了過來,唐鑫無奈之餘,錯步躲避,可奈何氣勢洶洶,破空聲不絕於耳,終於,一道利箭直奔面門而來。
「完了!」唐鑫無奈閉上眼睛,心裡默念道:「小隱,別怪我先走一步,這裡實在是危機重重啊!」
可是等待了半天,也沒有收到致命傷害的痛苦,慢慢睜開雙眼,卻見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那箭矢,再次看向那人時,發現時隱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突然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