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章 難逃魔掌 文 / 新心哥
我和阮麗的雙手用力地握著,不約而同地朝對方用力地點點頭,不由的哈哈大笑。
真是一笑百媚生,另有一番純真的美,像一個不諳世事的花季少女,我心底竟然產生稍許遺憾。這是雄性的遺憾哦,嘿嘿。
正在胡亂想著,「咕嚕咕嚕……」肚子傳出一陣抗議聲,聲響很大,我稍現尷尬之色。早上在東興街頭吃一碗越南粉,經過一番折騰,早就被消化完了,現在神情放鬆下來才發覺餓極了。
「嗨,我差點忘了,你還沒吃中午飯,看我疏忽的——」阮麗竟然不好意思地說著,羞澀抱歉的神情就像一個在家待客的家庭主婦,沒能讓客人及時用餐的歉意之情。
現在差不多下午四點鐘了,還是中午飯?都該準備晚飯了,我心裡想。但是不管中飯還是晚餐,填飽肚子再說。
「要不,我帶你到街上吃吧。」阮麗徵求我的意見。
「不用了,你家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吧。」我婉言拒絕了,其實我是怕到街上,遇到越南公安,更害怕遇到越南收租婆,就是阮麗的媽媽。還有,我口袋裡沒錢,總不能到街上吃飯,讓美女買單的吧。我可是中國帥哥,不是越南男人吃軟飯成風。
阮麗打開冰箱翻找一番,對著我聳聳雙肩,無奈地說:「肉菜是有,不過都是生的,沒有現成的,可我不會做菜。」
官二代、官千金會炒菜才怪。炒菜,那是**絲們的看家本領。我胸有成竹地說:「你打下手,我來掌勺。」
說是打下手,其實就是在旁邊陪聊,洗菜、砍排骨、切肉這些廚房下手活也都是我包了,這個越南千金小姐真的啥也不會。不過,我心亦無怨言,有那位小廚師顛勺時,能有這麼一位豐滿可人兒在一旁貼心陪聊啊。
「你那天怎麼回事?」看她情緒大好,我謹慎問道。
「唉——說來話長。」阮麗長歎氣道:「我剛被相戀多年的男朋友甩了,一時接受不了就跳河尋解脫了。」
「呵呵,不瞞你,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黑妹』呢。」我接過話。既然已經冰釋前嫌握手和解,也就坦白相告了。
「黑妹?我很黑嗎?」阮麗神情稍顯不滿。
「不是,你很白,雪白雪白的,就像刮了皮的蓮藕,讓人好想咬一口。」有驚無險後,我又恢復了平日裡**絲的本色,總想占美女的便宜。
阮麗羞澀地笑了笑,把手臂伸到我嘴邊,調皮地說:「你咬你咬,你咬啊。」說著咯咯直笑。
我張開血盆大口,作勢咬過去,她急忙把手縮回去,我倆齊聲哈哈大笑。
「你那麼迷人漂亮,男朋友怎麼捨得拋棄你呢?」我問道。
「唉——感情的事很難說得清楚的。」阮麗幽怨地說:「我們在綠城大學相遇、相戀,很純粹的愛情。一開始,根本不問彼此的家庭出身,不問感情以外的任何事情,就是彼此欣賞、彼此愛慕。」
聽阮麗這麼說,我的心裡竟然也有些許酸酸味道,很是莫名其妙。一個美女當著你的面,說另一個帥哥的好,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有這種酸酸的感覺的。
阮麗低著頭,繼續說:「說實話,他相貌堂堂,很帥,也很有才華,只是家庭較為困難,父母都是下崗工人,自己也暫時處於困境。但是,我就認準了他,他會照顧我,會尊重我,兩人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很快樂,很踏實。儘管我父母知道後拚命反對,想方設法拆散我們,但是我們都扛過來了。」
「他是幹啥的?」
「他是一個畫家,美術學院畢業好幾年了,作品一直還沒有遇到伯樂。」
「哦,一個窮困潦倒的青年畫家。」我若有所悟,美術大師一般都是貧困潦倒的,比如梵高,別看他作品再在拍賣價以億美金為單位,但他在世時,貧窮潦倒到有上頓沒下頓的地步,因無錢治病中年逝世,還是教會幫忙收斂,要不就橫屍野外了。我繼續問:「那他怎麼還拋棄你?應該是你嫌棄他才對啊。」
「你們中國男人太要強了,說什麼不願意吃軟飯。」阮麗惱怒地說:「我們越南的男人,長得稍微有點模樣的,那個不是靠家裡的兩三個老婆養著,這樣的男人才有面子。而他要維護男人的自尊,維護一個有理想的畫家的自尊,提出與我分手,而不死活不同意。」其實在越南,女人的地位低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一夫多妻制度也是我們中國人以訛傳訛,根本沒那事。但是,在越南確實好多男人都有兩三個老婆,不過越南婚姻法也是規定一夫一妻,只是由於男女比例懸殊,對一夫多妻也沒有法律追究,為了女同胞的性福就睜隻眼閉只眼,權當全民潛規則了。不過受越南婚姻法保護的只有一個,其他幾個出現糾紛只使用民法。
阮麗淚如梨花,抽噎著繼續哭訴:「那天,他牽著未婚妻的手來到我面前,約我去照婚紗照,要我當伴娘……嗚嗚——」
「這個禽獸!」我憤憤地大罵,一副義憤填膺的口吻:「舊的吃膩了,就要換新的,一點責任心都沒有。藝術家都是喜新厭舊的畜生!讓我遇見他,非扒他的皮不可。」
「……」阮麗羞紅臉,低著頭,扭捏一番,才羞答答地說:「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們——我們——我們還沒有——沒有那個——」說到後面,聲音就像蚊子叫喚一樣。
我愣住了,這藝術家哥們太那個啥了,跟這麼豐滿性感的姑娘熱戀,竟然沒有那個,我不禁懷疑這哥們的「能力「了。同時,心裡產生了些許懊悔:這次錯過了,錯得太厲害了……
正當我心裡懊悔放過一個「處長」之際,阮麗接著疑惑的問道:「剛才,你說你以為我是黑妹?」
「『黑妹』就是黑道古惑妹。」我解釋說。
「那為什麼說我是黑道古惑妹呢?」阮麗一臉的迷惑。
我就把當初老闆要挾我離開他的千金寶貝,威脅要我到越南分公司上班,以此隔離我和他千金寶貝的聯繫,否則……我還以為你就是我們公司劉總派來的女殺手呢。
「咱倆都是苦情人。」阮麗哀怨地說:「我是徹底的苦了,而你,努力努力,爭取未來岳父大人的認可,我相信你一定能行,加油!」
聽言我深受感動,自己感情不幸,還想著安慰我,給我加油,真是好姑娘。我望著阮麗,突發奇想說:「我發覺,你真像一個雞蛋。」
「我有那麼小嗎?」阮麗愣了一下,挺著胸膛不滿地說:「有那麼大的雞蛋嗎!」
我啞言失笑,急忙說:「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阮麗眨巴著眼問。
「你好似雞蛋,外面很硬,裡面很清純,內心很黃!」我話沒說完,噗呲笑了出來。
「什麼啊——」阮麗也笑了,嬌嗔道:「那我發覺,你像一個熟透的芒果。」
「此話怎講?」
「你好似芒果,外面很黃,裡面更黃!」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我也咧著嘴,呵呵呵地傻笑。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操作著。很快,桌子上就擺上了豐盛的「中餐」:一盤酸甜排骨,一盤青龍過海,一盤炒河粉,外加一碗紫菜雞蛋肉絲湯。
色香味俱全,阮麗給我打了滿分,還沒拿碗快,她已經用手抓了好幾塊,把嘴塞的滿滿的。她嘴巴沒空說話,直向我伸出大拇哥!
我也要大吃一頓,驚嚇了一天也該好好犒勞自己。我拿起碗,正準備盛湯,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我定眼一望,驚叫一聲:「我的媽啊——」
手裡的碗匡啷掉落地上。
來人竟然是越南收租婆!她冷冷地望著我:「先別叫媽。一見面就叫媽,有那麼快嗎?」
我臉色通紅,尷尬萬分:「我……」
無話可說,只要徹底閉嘴。
「媽——你怎麼來了?」阮麗驚訝地問,她沒想到老媽找上門那麼快。
我定住神態後不動聲色,因為我已經知道將軍畫幅裡攝像頭的遠程操控人是誰,也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要不那個領隊就不會接到上級放人的指示了,我很淡定。
越南收租婆沒理會女兒的問話,看都沒看一眼,反倒是細細的打量女兒身旁的男人,這是一位母親的正常反應。
我微笑以對,越南婆則面無表情。審視良久,又轉了飯桌看了看,拿起筷子嘗了嘗,然後像居家主婦一樣招呼著:「快吃啊,吃好了盡快上路。」
「媽——你要幹什麼?」阮麗渾身發抖,顫聲哀求道:「求求您放過他吧,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不能殺了他——」
「……」越南收租婆此時冷酷地看著女兒,沒有言語。
「吃完上路?」我一陣耳鳴目眩,兩腿發抖。
阮麗跨步靠近,擁抱著我,擺出保護帥哥哥的姿勢。
在**o妹的攙扶擁抱下,我勉強站著,沒有軟綿綿癱倒地上。
心裡一陣陣絕望湧上來,迷糊間幾個大問號漂在眼前——
我就這麼上路了?
直接到越南送死嗎?
難道是綠城老總流氓九在背後搞的陰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