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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拜師 文 / 錦瑟華年

    回去的路上,肖雨然還興奮地說起秦放歌新創作的兩首鋼琴曲的事情,她激動的表情,感覺比她自己做的還要高興。

    當然,她關心這個也有目的,鄧紅梅已經把這兩首曲子當成任務佈置給她了,要完不成的話,少不得又要挨罵。

    秦放歌也真把自己當原創者了,盡心盡力地給她講這兩首曲子,還說什麼他以後作品揚名就要靠她之類的鬼話。

    「你創作速度實在太快了,還要去學那麼多東西,簡直分身乏術嘛!」肖雨然跟他熟了也就不客氣,嘻嘻領命,還樂!

    「是啊!」秦放歌也感歎,「音樂的世界太複雜,而我們又太渺小。」

    「其實你也完全可以放緩腳步,欣賞一下身邊的風景……」肖雨然忽然來了句。

    秦放歌笑,「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肖雨然張嘴正想說些什麼,秦放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也就連忙閉嘴。

    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但顯示是燕京地區的,秦放歌也就接了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還有個女聲問他,「帥哥,猜得到我是誰嗎?」

    秦放歌忍住笑,說猜不到,要她多說兩句。

    「真的很傷人心啊!」手機那邊的聲音明顯變得沮喪下來。

    秦放歌還是笑,「是黃靜師姐吧!」

    「什麼黃靜師姐,要叫師父,知道不?」那邊語氣明顯變得喜悅,甚至是得瑟起來。

    秦放歌不肯,「等你真正教了我二胡再說吧!」

    黃靜就發狠,「只要你抽得出時間來,我隨時奉陪。」

    「那好,明天早上七點!」秦放歌很乾脆。

    黃靜頓時哀嚎起來,「你不是吧!七點……」

    「不行就算了!我本來還想再早點的。」秦放歌居然還抖了起來,他這惡劣的求學態度,還不避諱旁邊肖雨然,她聽了後都覺得好笑。

    偏偏黃靜還真吃這套,還嘿嘿笑,「也罷,我明天就不睡懶覺。我說徒弟啊!你是不是該孝敬一下師父啥的。」

    秦放歌就說,「學費先欠著好不好,早餐倒是有,你吃什麼我幫你帶。」

    「我先想想啊,吃什麼好……」黃靜還當真思考起來,感覺像是一個重大的哲學問題。

    秦放歌耳朵靈敏得很,聽到手機那邊還有人在催她,聽得出來是滕舒婷的聲音,「我說黃靜別花癡了,說正事好不好……」

    黃靜頓時不幹,「我講的就是正事好不好……」

    但她似乎沒能爭執過,然後又問秦放歌,「你晚上去見鄧教授談得怎樣?」

    「又多了一位老師。」秦放歌回答道。

    「我就說嘛!」黃靜很得意地樣子,幫忙轉告這個消息後,忽然又感慨起來,「哎,你這師父也越來越不值錢了。」

    「我幫你把這話轉告鄧老師。」秦放歌笑。

    「別!」黃靜連忙嚷道,「你想害死我啊!」

    「開玩笑的……」秦放歌說。

    『「這樣的玩笑可不能亂開,我們音樂學院最注重尊師重道,要有點風聲傳出去你再天才也完蛋了。」黃靜警告他說。

    秦放歌還笑,「感覺好像是我的錯一樣!」

    黃靜理虧,就不提這茬,轉移話題跟他講,「對了,她們讓我問你要《世界上唯一的花》的曲譜,沒給我們你就跑了。」

    「正在回去的路上,打進電腦之後就給你們發過去,就發給你們老大,行吧!」秦放歌說。

    「偏心!」黃靜哼了兩聲,然後才又後知後覺地說,「好啊!我們也才剛出教室,你路過都不進來。」

    秦放歌苦笑,「在你們教室唱歌已經被逮住了,哪裡還敢再進去。」

    黃靜哈哈笑,跟女孩子講了之後,那邊又嘰嘰喳喳議論開來,黃靜很快惱了起來,「什麼嘛!為什麼不敢進來?鄧教授不讓你進來?以後是不是都要躲著我們,我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秦放歌就回答說,「是我怕壞了你們女孩子的清譽。」

    「你還沒那本事!」黃靜又冷哼兩聲,「再說了,光明正大的,怕什麼。」

    秦放歌就笑,「既然你們都不怕,那我也就不怕了。」

    「這才對嘛!」黃靜這才得意起來。

    秦放歌又問她,提前看什麼書準備什麼樣的基礎知識才好。

    黃靜少不得又被女孩子們講假公濟私之類的,可她卻不在意,可能是覺得秦放歌晚上也看不了什麼,就說瞭解點最基礎的知識就好,關鍵還是看他實際上手的操作能力。

    又說了一會,她這才收了電話。

    肖雨然這時候也問他,明天是不是真要去學二胡?

    秦放歌說是的,去琴房練習就只能她自己一個人去。

    肖雨然也不介意,但要秦放歌把曲譜給她,她明天就去琴房練習,這姑娘也清楚,不能什麼都靠他,關鍵還得她自己不懈的努力。

    很快到家,肖雨然繼續跟在他屁股後面轉,秦放歌其他事情都沒幹,先打開電腦把晚上的兩首鋼琴曲,一首前奏曲和賦格,一首夜曲通過打譜軟件輸入電腦保存好,先發給鄧紅梅教授,然後才有空錄入《世界上唯一的花》。

    肖雨然還說這首歌她也要,讓秦放歌一併打包發給她。

    秦放歌照辦,肖雨然看時間不早,也就回房去看譜,打算趁火打鐵結合今天在教室的所見所聽,加深對這兩首鋼琴曲的理解。

    他給左書琴的郵箱發了曲譜過去後,又登錄聊天軟件,左書琴在線上,聊了兩句後,還說拉他進她們的群組裡去。

    秦放歌沒拒絕的理由,於是,他又受到一陣熱烈的歡迎。

    但這會在線的人並不齊,住得遠的還沒到家呢!家住燕京的學生都實行走讀,音樂學院太小,宿舍也少,都不夠全部學生住的。

    女生們還讓他猜誰是誰,這下可真的難到秦放歌了,要打電話還可以聽聲音,他乾脆認輸,讓左書琴幫忙介紹得了。但黃靜他是肯定猜得出來的,因為她已經在群裡叫他做徒弟了,暱稱叫鏡花水月,秦放歌表示完全弄不懂。

    聊了沒幾句後,大家就都偃旗息鼓,搞了一晚上藝術都累了,加上還要看譜子,有的女生明天早上還有課要上,得早點休息。

    黃靜在群裡說她想好了,讓秦放歌給她帶麵包牛奶就好,就音樂學院外面那家的,秦放歌答應下來,還叫她早點休息,明天好早點起床,黃靜又和他鬧了陣之後才下線。她家不是燕京的,住在寢室,到老教學樓的201就幾步路。

    秦放歌自己沒有睡意,先把電腦上所有的曲譜都整理了一下,打包到優盤裡,再傳了份到網盤裡,明天還得去打印出來帶到周秀英教授那邊去。

    做完這些,他有準備起明天學習二胡的事宜來,他手裡沒有學習二胡的書,就在網上找些相關的資料,爭取做到心裡有底。

    毫無疑問,二胡是很難學的,想要精通就更難,要沒個十幾二十年的功夫,根本就拿不出手。這點秦放歌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他還是要去學。好在他並不需要學得那麼高深,又不是想去搶那些二胡演奏家的飯碗,他想要加深對二胡音域,演奏技巧,特色等各方面的瞭解,方便作曲,演奏水平嘛!勉強拿得出手就行。

    二胡的學問也是相當深的,即便秦放歌現在是個絕無僅有的天才,可他光看介紹就覺得確實挺難的。事實上,每一件樂器都差不多,想要學得精通的話,都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在上面,有人花了一輩子時間,還不見得能學有所成呢!就秦放歌最精通的鋼琴,離最高境界都差得老遠。()

    好在他精力旺盛得很,看資料視頻啥到凌晨四點,對二胡又有了新的認識。上床睡了兩個小時後,就又精神飽滿地起床,慣例地打拳練聲,然後出門吃早餐,順便給黃靜買了牛奶麵包,還順便拎了幾瓶礦泉水和果汁過去。

    秦放歌到老教學樓外面的時候,剛好撞上黃靜,她今天換了套衣服,藍色上衣牛仔褲,顯得比較清爽靚麗。

    「師父早上好!」秦放歌笑著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哈哈,有個徒弟真是不錯,都不用自己跑去買早餐。」黃靜也嘿嘿笑,額頭那顆美人痣很是顯眼,她的臉蛋其實不算特別好看,但有了這顆美人痣點綴之後,整個人頓時就顯漂亮了許多。

    秦放歌說應該的,還說他自己很幸運,其他人想要得到她這樣水平的師父指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黃靜還蠻喜歡聽這樣的好話,她對自己的二胡水平,還是有相當信心的。別的不敢說,教秦放歌這個一點不會的,還是沒任何問題的。

    她也不在意什麼淑女形象,邊走邊吃,還關心秦放歌吃過沒,她猜測秦放歌肯定得吃她的三四倍才夠。秦放歌就說他沒別的優點,就是能吃。

    黃靜拿鑰匙開了教室門,裡面的樂器大都沒有搬走,黃靜的幾把二胡也都放在這裡的。她還是個多面手,除了二胡外,高胡板胡也能拿得下來。

    秦放歌還打聽她的師承,黃靜也沒隱瞞,她來自東北,父親就是很有名氣的二胡製作大師,她也跟過好幾位大師學習過。

    不過黃靜也自曝,她的性子本來就是活潑好動型的,小時候父親逼她練二胡,連出去玩的時間都沒有,她都準備離家出走的,好在母親及時發現制止了她,後面還常幫著她逃避訓練,但她父親對她的要求卻更嚴厲,把也她看得更緊。

    她回憶起來簡直一臉的淚。

    秦放歌也說他學鋼琴聲樂的時候也是一樣,多想出去瘋出去玩,不過和她不同的是,是他母親逼他學,而父親護著他覺得他不學音樂也能過日子。

    其實從小練童子功學音樂藝術的孩子都差不多,沒有父母逼在後面推動的話,哪個孩子自願去受這份罪,人都是有惰性的。

    兩人的經歷也差不多,到後面長大懂事後,才慢慢明白父母的苦心,感激他們,生命中再也離不開這些和他們一起長大的樂器或者藝術。

    憶苦思甜之後,黃靜也吃好了早餐,去洗了手之後,就開始給他上課。

    秦放歌還真是沒什麼基礎,好在黃靜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她還笑著說把他當幼兒班的學生來教。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從最基礎的教起吧!」秦放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但黃靜很快就發現,秦放歌這個幼兒班的大齡同學,到底和那些小朋友不一樣。

    他的理解能力超強,樂理知識比她還要豐富,尤其他一雙耳朵,更是靈敏到讓她嫉妒。她用二胡拉出來的每一個音符,他都能準確地說出音準來。

    像坐姿,持弓,運弓,這樣最基礎的,她只需要給他講一遍,再演示一遍,他基本就能模仿下來,即便有不足地方,在她幫忙糾正之後,他都能完美地保持。

    這也讓她的教學進度一再加快,也虧得是浸淫二胡十多年,還跟師從很多二胡大師學習,這些基礎的東西已經深入骨髓,要不然還不定能應付得過來他。

    「你真個是天才!」每當他有所進步,黃靜就要一而再,再而三強調這點。

    當然,黃靜有時候也會哈哈大笑,「原來天才也不能一下就做到最好嗎?」

    秦放歌姿勢方法力度都到位了,可拉出的聲音,卻是慘不忍睹,這讓黃靜覺得十分開心!

    因為這些都是需要不斷的練習才行,哪怕你是天才也是一樣,只是練習的時間可能稍微短點,想一蹴而就,根本沒那可能。

    他卻不在意這些,先讓她教他各種換弦,按弦的技巧,運弓的弓法,注意事項等等,他打算先囫圇吞棗記下來再說,他在燕京呆不了幾天,以後回去再慢慢練習。

    既然他都這樣要求了,黃靜也就不怕他聽不懂,她也樂得在他面前顯擺,一邊演示一邊講解,關鍵也相當爽,總算在天才前面找回了點自信似的。

    滕舒婷她們幾個沒課到201來練習,見她居然這樣教學生,都笑她這師父是掛羊頭賣狗肉的。

    黃靜連忙氣憤地辯解,說是秦放歌自己要求的,還要秦放歌作證。

    秦放歌也就替她說好話,大家也才相信,都在旁邊看她們這對活寶究竟是怎樣進行教與學的。

    有了圍觀的,人來瘋的黃靜也更來勁了,一頓連弓跳弓拉得讓人目眩神迷,她確實是有資本的,拉完之後,還給秦放歌講解其中的技巧,需要的力度,蘊含的感情之類的東西。

    滕舒婷她們圍觀一陣之後,覺得特別無趣,她們聽得雲裡霧裡的,就秦放歌一個人不懂裝懂地點頭,算是給足了黃靜面子。她們才不自討沒趣,然後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整整一上午學習下來,秦放歌的二胡水平,經過黃靜嚴格把關,考核檢驗後,說他勉強算是入了門,後面需要的就是大量不間斷的練習,這個他就打算回江城後在練習了。

    黃靜相當辛苦,她不僅要親身示範,嘴上還要負責解說,還得不時糾正秦放歌的動作,盡職盡責,果汁被她幹掉後,還喝了一瓶水。

    秦放歌真誠地謝謝她,並說,「師父真的很厲害,徒弟心服口服,今天從你老人家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黃靜大咧咧地笑,「只要你這個天才記得我教過你二胡就行!」

    秦放歌吹牛皮不打草稿,「等我把二胡練好了,我一定要寫首二胡和鋼琴的合奏曲,送給師父當禮物。」

    黃靜還蠻期待的,樂呵呵的說,「那我就真的等著那天咯!」

    「我保證會有的!」秦放歌說,「要練習二胡的時候,遇到什麼問題我可要繼續請教師父哦!」

    黃靜很大氣,「你放心,你師父我絕不藏私。不過下午我有課,看你進步這麼快,除了嫉妒外,居然還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秦放歌嘿嘿笑,還說請吃她吃午飯,大餐現在請不起,吃小炒還是可以的。

    黃靜也不介意,講了這麼一上午,她吃的那點早餐早就消耗掉。

    只是去哪吃,一時間倒是拿不定主意。

    秦放歌還給肖雨然打了個電話問下情況,她卻說她和陳瑜珊已經在吃了,秦放歌還責備她們不等他,這姑娘就辯解說怕打擾他學習。肖雨然還透露給他一個消息說,鄧紅梅讓她下午去小教室上小課。

    他就要她好好學習,到時候他再跟她學。

    肖雨然就說肯定是要分析他的幾件鋼琴曲,說了兩句後,她就掛了電話,好讓他去吃飯。

    黃靜還問,「你和肖雨然關係很好嘛!」

    秦放歌點頭,「一起來燕京準備考試都半年了,過年都沒回家,挺不容易的。」

    「她進鋼琴系應該穩了吧!」黃靜又問。

    「差不多,她很有靈氣,鋼琴水平也很高,鄧紅梅教授很喜歡她。」秦放歌回答說。

    黃靜沒再說她什麼,還大方地問他要不要用二胡,她可以借給他鞏固練習。

    秦放歌想想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但保證回去後一定會練好二胡,不給她丟臉。

    黃靜就奇怪了,說,「你下午也可以練習二胡的啊!而且,我晚上也有時間,可以繼續教你。」

    秦放歌就講了下午要去周秀英教授家,黃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能拜在周先生門下,那就真是一步登天了。她可是知道的,聲樂系的學生削尖了腦袋都想去周秀英教授家,秦放歌這個還沒進音樂學院的傢伙居然有了這樣的機會,要讓他們知道的話,還不得暴。動啊!

    秦放歌讓她幫忙保密,黃靜不滿地瞪他,這簡直是對她的質疑嘛!然後她又說這樣的消息遲早會傳出去。秦放歌就說起碼等他離開燕京再說,到時候不管怎樣,他都不在漩渦中心了。

    黃靜無語,她也感覺壓力山大,秦放歌的這些老師們一個個都這麼有來頭,她自己這樣的師父簡直不堪一提嘛!

    她仔細想了想之後,就把他上午練習用過的二胡硬塞給他,還一副毋庸置疑地樣子,「這把二胡就當是我這個師父送給你的見面禮物!只要你別嫌棄是我用過的就好。」

    秦放歌連忙搖頭擺手,他可是知道的,她用的這樣演奏級二胡價格可不便宜,價格起碼上萬了。

    黃靜就哈哈笑著說,「都跟你說了啦!你師公可是二胡製作大師,我們家這樣的二胡多了去,不必放在心上。你放心,這把二胡絕對比你去市面上買的好,身為我的徒弟,用那些二胡簡直是丟我的臉嘛!」

    「就是因為太貴重了,所以我才不能接受。」秦放歌誠惶誠恐。

    「你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婆婆媽媽的。」黃靜很不高興地板起臉來,難得看她有這樣威嚴的時候,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看秦放歌苦瓜著臉,黃靜又換上笑臉說,「你要是覺得這禮物不錯的話,就盡快把二胡練好,我可是等著你的二胡鋼琴合奏曲的呢!」

    「那敢情好!」秦放歌也就不再扭捏,收下這把二胡。

    黃靜燦爛笑容掛在臉上,很開心的樣子,像是完成一項多了不起的成就,讓秦放歌帶上二胡,她關好教室門後一起去吃飯。

    而且她決定就在食堂吃小炒,說味道其實還不錯,價格也比較實惠,秦放歌自然沒意見。

    去食堂的路上,黃靜跟他講她之前練二胡的辛酸,說是沒少被罵,那叫一個淒慘,相比而言,秦放歌現在的待遇可是好太多了,他就笑著謝她沒把那套用在他身上。

    兩人到食堂的時候,還碰上好幾個樂團裡的成員,是葉秀玲,韓薇和余曉霞,她們三個都快吃完了。

    韓薇還笑他們真是用功,都這點了才來吃飯。

    黃靜就誇秦放歌進步快,二胡都入門。

    秦放歌說他請客,讓她們再吃點,幾個女孩子都紛紛搖頭,說本來就不想吃飯的。

    看秦放歌還背著黃靜的二胡,葉秀玲就笑她真是捨得,把心愛的二胡都借給他。

    姐妹面前,黃靜就大方承認,說是她這個師父送給他當見面禮的。

    葉秀玲幾個都驚呆了,感情這黃靜還玩真的啊!還有秦放歌這傢伙,他也好意思收下,看他可不像小白臉的樣子啊!

    可葉秀玲她們也不好當著秦放歌的面多說什麼,只是心底總感覺黃靜有點花癡過頭的樣子,好歹是上萬塊的東西,說送就送了,哪怕她家就是經營二胡製作的。

    黃靜也不去解釋太多,先去點炒菜,辛苦了一上午,她還真是餓了。

    秦放歌表示壓力山大,感覺他都快成吃軟飯的了。

    但二胡收都收下來了,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提高二胡水平,爭取早日拿出作品,哪怕是抄襲的。

    他也就抓緊一切機會,向黃靜請教。

    不過他膽子還是不夠大,即便二胡就是身上,也不敢在食堂裡製造噪音,怕被人家圍毆。

    吃過午飯後,黃靜就回宿舍去休息會她下午還上課,這樣高強度的教學,她都有點吃不消,只讓秦放歌自己多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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