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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亞歷山大 文 / 錦瑟華年

    秦放歌出去的時候,考場外幾個考生包括帶隊的龔晶都已經等得心焦。

    「放鬆心情,加油!」秦放歌還不忘給王欣然鼓勁,只是她眼神中帶著絲絲怨念,望了他幾眼,才在龔晶的安排下進去考試。

    「果然是天才啊,竟然在裡面呆了十來分鐘,你都不緊張的?」龔晶笑話他。

    「龔師姐說笑了,能到這裡參加考試,都是天才。」秦放歌很謙虛,但不低調。

    「跟你這樣的奇葩比起來,我們這樣的就算不得什麼了。別以為我們沒聽見,你在裡面唱了三首歌吧!而且沒有一首是我們之前聽過的。」龔晶非常氣憤地八卦著,她之前也常被稱作天才,可到了秦放歌跟前,彷彿什麼都不是。

    還有,教室的門不管關得再怎麼嚴實,可你要站得夠近,甚至是把耳朵貼門上的話,絕對能夠聽見裡面的動靜。剛剛聽牆角的時候,就數沒有壓力的她最積極。

    秦放歌很厚道,「別人還準備要考試,龔師姐我們先不說這個好嗎?」

    龔晶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夾,她剛看過裡面的五線譜,又是一首全新的歌曲,「你剛才沒唱這首歌,準備在複試的時候唱嗎?」

    「如果能進後面的考試的話應該就是這首歌,龔師姐,我可以先走了嗎?回頭真請你吃飯。」秦放歌從她手裡接過文件夾,但他並不領情,也沒想多和她聊天。

    龔晶自然明白他在這裡的話,對其他考生肯定沒好處,本來給他們的壓力就夠大了,她也就點頭表示同意,「沒你什麼事情了!明天早上八點之前放榜,公佈初試第二輪名單和場次安排,別遲到了。」

    「謝謝龔師姐了!」秦放歌謝過她,然後轉頭對另外三個考生說,「如果有影響到你們,我先說聲抱歉,回見。」

    然後,秦放歌就瀟灑地甩屁股走人,周詩雨還好,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

    陳星和**卻是面面相覷,這看似草包的傢伙,確實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

    最初的時候,他們還在慶幸不是他們第一個參加考試的,可現在他們才發現,也許第一個進去考試還好點。有了秦放歌這個死變態珠玉在前,兩相對比之下,考官們會對他們有什麼樣子的看法也就不言而喻。

    要是秦放歌得瑟地拿著原創歌曲進去沒兩分鐘就滾出來還好,可他竟然在裡面呆了十多分鐘,還一口氣演唱了三首原創歌曲。要知道,初試第一輪時間緊張得很,每個人有個三分鐘完整地唱完一首歌就相當了不起了,這傢伙一人足足佔了三四個人的時間!

    **簡直想爆粗口罵娘了,這樣的混蛋,該去考作曲系的才是啊,來和我們搶什麼名額,老子還是復讀的,容易嗎?

    現在,他只希望華夏音樂學院的考官們水平夠高,最好還要客觀公正一點,不要把自己拉去和秦放歌這個特例做對比。

    等他走遠後,經驗豐富的龔晶才出言安慰剩下幾個人,「都不要去跟他這樣的變態比,太打擊人信心。他只是個特例,你們只需要放鬆心情,發揮自己的最高水平就行,要相信音樂學院老師們專業水平和客觀公正的態度。希望他帶給你們的,是鼓舞是激勵,而不是其他無謂的東西。」

    陳星**兩個臉色才稍微好看些,有些東西,比如天賦,確實是強求不來的,他們能做的只有努力再努力,這會嘛,就是盡量擺脫他帶來的影響充分展示自己的實力。

    寧秀佩和陳瑜珊在校門外等著他,看他這麼快就春風滿面地出來,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學校外依舊熱鬧得很,除了等候的家長外,還有遲到不給進考場的學生,但音樂學院的藝考,似乎遠遠比不上影視戲劇學院的藝考風光,都沒個記者前來採訪報道啥的。

    聽他簡潔描述了考試的具體情況後,她們更開心得不了,兩人心底都清楚得很,能在這樣的考場多呆幾分鍾意味著什麼。

    寧秀佩還在繼續追問他,「那些考官還說別的什麼沒有?」

    「沒有了,就叫我繼續努力。」秦放歌回答。

    陳瑜珊則分析著說,「在考場上的時候,他們一般不會說太明顯或者偏向性的話。但他們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進初試二輪甚至是複試絕對沒問題。」

    寧秀佩還細細追究他彈的什麼鋼琴曲,聽說那些老傢伙們起初還不相信曲子是他自己作的時候。她就顯出極度護短的一面來,對此耿耿於懷,她絕對不允許別人懷疑她的寶貝兒子是「天才」,全然不顧她自己也曾懷疑過他的事實。當然,她更願意接受的是,他是厚積薄發,而且她這個秦放歌的音樂啟蒙老師在其中的功勞最大。

    秦放歌心一橫,心想著反正都是要變「天才」的,今後還不知道要抄多少首歌曲呢,想瞞她們也瞞不過去,乾脆就坦白從寬。

    就說是他自己這些日子練鋼琴的閒暇之餘搗鼓出來的曲子,名字叫天空之城巴拉巴拉的。還說什麼他靈感來的時候,感覺就像那首曲子就放在那裡,他直接彈出來,稍微修改就行。

    這個其實想瞞不住,昨天晚上已經彈給肖雨然聽了,以她的大嘴巴程度,很快就會弄得大家都知道的。昨天晚上沒說,那是因為她和寧秀佩相處的時間不多還有他從中調節。即便如此,她已經把他很多事情告訴她了。

    對他忽然表現出來的才華,寧秀佩現在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究竟還是不是原來的他,可他現在對她的態度相當坦然,即便全世界都懷疑又能如何。然後,她也只能歸結於成熟懂事,然後厚積薄發。

    相比起來,他這天才顯現得還比較晚,屬於小打小鬧的類型,音樂界的天才們數不勝數,十幾歲甚至是幾歲就寫出煌煌巨篇的,比比皆是,秦放歌跟他們比起來還差得老遠。

    拋開這些不提,寧秀佩對還沒有聽過這首歌曲表示遺憾,秦放歌就說下午去琴房的時候演奏給她聽。

    寧秀佩聽了開心得很,然後又問他還加唱了那首歌,他也都交待清楚了。當然,說辭還是講靈感來源於他經常在長江邊上練歌,只是最近才比較成熟而已。

    然後,她又開始擔心起他接下來的考試,怕他把靈感好歌都用盡了怎麼辦。

    秦放歌卻說不要緊,他明白其實最難過的是母親寧秀佩這關,這時候他也只好盡量打親情牌,讓她忘掉那些似乎不合理的情況,「我覺得,不如趁著現在有靈感能寫,就多寫幾首出來,至於以後寫不寫得出來,就以後再說了!媽媽為我操勞這麼多年,我現在也沒什麼可以報答給你的,也想著盡自己所能,為你寫一首歌,好好謝謝你的恩情。」

    寧秀佩聞言感動不已,眼眶瞬間又濕潤了,良久才又說,「你有這份心,媽媽就很滿足了。」

    他們母子情深,陳瑜珊也很感動,可她很快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馬上就說了出來,「阿姨,秦放歌寫了這麼多歌曲,還是得先把歌曲的版權註冊了再說,免得將來麻煩。」

    「對的,反正我這兩天也沒什麼事情,正好把這事情給辦了。你空閒之餘,把歌曲整理出來,今天的那首《滾滾長江東逝水》,還在你這裡吧!」寧秀佩表示贊同,她也看過很多為版權扯皮的事情,雖然現在版權收入沒幾毛錢,但有和沒有,還是天壤之別。

    秦放歌微笑著說,「被鋼琴伴奏老師留下了。」

    「那你這是什麼?」陳瑜珊指著他的文件夾說,她先前還以為就是之前那首歌呢!

    「在教室裡等著無聊,新寫的一首歌。」秦放歌說,還解釋說是為初試第二輪準備的。雖然可以和初試第一輪唱一樣的歌,但他卻不準備這樣做,藏拙也是可以的,但想在音樂學院裡搞藝術,更多是憑借實力說話,越是天才,越受重視,就怕你平庸無能。

    饒是陳瑜珊和寧秀佩兩人神經已經夠粗大,適應了他的天才,可這時候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心驚,他這寫作速度,未免也太驚人了吧!

    寧秀佩先過目,發現這是一首特別主旋律的歌曲,值得慶幸,秦放歌沒先整出些情情愛愛的歌曲來。之前她對他早戀的事情,防範得特別嚴,簡直不給任何機會,練歌都很少讓他唱情歌。

    她仔細看過後才交給陳瑜珊,感歎以及高興,自己生了個好兒子,還教育得這麼好。

    陳瑜珊看過後評價道,「光憑這幾首歌,就足夠你揚名立萬,成就一代大家。」

    「我的目標可不止如此。」秦放歌死不要臉地回答道。

    寧秀佩表揚並勉勵道,「對的,要保持一顆熱愛音樂的初心,驕傲自滿是要不得的,但同樣不能故步自封,沉浸在過往的輝煌裡。還有,每天的基礎訓練絕對不能鬆懈,一定要長期堅持下去。」

    秦放歌點頭受教,陳瑜珊建議找個地方坐著,這冰天雪地的在外面站著也不是個辦法,先發個消息給肖雨然,讓她出來之後直接打電話匯合就好。

    秦放歌沒什麼意見,他還提議中午一起去吃頓好的,他請客老媽掏錢。

    寧秀佩笑著說好,還讓她們選地方,她本來就說過來請她們吃飯的,肖雨然今天考完後,可以休息好幾天等複試成績。秦放歌就要慘得多,還得參加初試第二輪,複試,三試,還得去做體檢,身高和聲帶都要做檢測,有他忙的。

    最後就決定去涮羊肉,自從上次去過後,肖雨然已經念叨很久了。藝考生不容易,出門在外,租房請老師練琴都得花錢,在吃上面,大家都是比較節約的,只能偶爾奢侈一回。

    而秦放歌學聲樂,為了保護聲帶,在吃的方面也有很多忌諱,一般不能吃得太辣,不喝酒不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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