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究竟是誰沒資格 文 / 空大魔王

    藍博出去之後，外面的嘈雜聲並沒有停止。舞蹈老師不在，排舞沒法順利進行。聽著屋外頻繁的吵鬧，李現也有些坐不住了。

    順著方向走到門外，李現看見了藍博和幾名工作人員，此時正和另一夥劍拔弩張盛氣凌人的人對峙著。

    「吳哥是什麼人，你們惹得起嗎？別說一個新人，哪怕再給他幾年，都不配作吳哥的對手！」

    叫囂的人名叫叫周楚橋，在李現簽約百代唱片不久後就十分不滿，他一直認為公司這般力捧李現是一個愚蠢之極的做法。這次吳啟凡被嫉妒之火燒燬了理智，很大程度上是拜周楚橋的耳旁風所致。

    「吳先生，公司確實是這麼安排的，我們也沒權利擅自更改。你要是急著排舞，不妨先去外面租用一間吧？這裡實在是騰不出地兒了。」

    一名員工正歉意的對看似是怒氣沖沖的那夥人的領頭羊語氣緩和的解釋道。

    百代唱片雖然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唱片公司，但建立初期是放眼整個歌壇都罕有舞曲歌手，所以當時只搭建了一處舞蹈室，空餘了地方滕建更多的錄音棚。這些年歌壇發展迅速，各類型歌手層出不窮，一些高層也意識到了公司內練舞室緊缺，但還未來得及建造新的舞蹈室。

    「是啊，還望您能體諒我們，您這樣我們很為難……」

    當然，並不是所有工作人員都是和顏悅色那麼好說話的。

    「不過是一個過氣三流歌手罷了！跟我們囂張什麼？有本事你去找公司理論啊？看看人家會不會理你！」

    藍博此時臉色有些慍怒，面色發紅的站在一旁。他並沒有開口插話，畢竟他不是百代唱片的內部人員，雖然有些氣不過對方的語氣，但也不好過多干預人家公司員工的爭執。

    「藍老師，這是怎麼回事？」李現走到了藍博身旁。

    「是這樣的，剛剛……」藍博聲音不大，但李現還是聽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今天李現在公司舞蹈室排練《現在出發》的舞步，這事兒也是公司親自囑咐過的。原本一切都安排的很妥當，趕巧的是，公司的另一名藝人吳啟凡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和這些工作人員說他今天要使用舞蹈室。

    吳啟凡他們認識，是公司裡比較知名的歌手。不過，也僅限於知名而已。他的確曾經大紅大紫過，但就如同流星一般，眨眼間就隕落了。成名迅速，銷聲匿跡更迅速。原本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誰知道今天他一出現在公司，第一件事兒就是跑來鬧事。

    李現在舞蹈室排舞是經過公司批准的。吳啟凡卻想要臨時徵用這間屋子的使用權，說是要演習一首高成本大製作的電影主題曲的舞蹈。況且是在沒有和高層預約的情況下。

    工作人員才不會追究他的目的是什麼，也沒有興趣打聽他要做什麼事，管理舞蹈事是他們的工作，他們便要盡好本職，扼殺意外的發生。然後，吳啟凡並不會這麼想。

    他打聽到舞蹈室裡排舞的人是李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公司寧可包裝一個新人，也不分配資源給他，心中自然憤怒不甘起來。再加上一些一直以來視李現為眼中釘的藝人們的叫嗦刺激，於是便爆發了雙方爭執不下的局面。

    李現皺皺眉頭，看來自己禮貌慣了，想必這些人是咬定了自己是個新人，打算仗著自己從藝幾年所謂的資歷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想讓自己明白他才是有權有勢的人。

    李現平日以禮待人，不代表他就是一個任人把捏的軟柿子。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李現不過是不想惹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煩，但人家既然欺負到頭上了，他自然不會示弱。這種時候他若是後退，恐怕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走向前一步，李現對著以吳啟凡為首的眾人說。

    「舞蹈室今天負責我新歌的練舞工作，這是我自己爭取來的，也得到了公司的准許。你們若是有急事，還請另找其他舞蹈室，總比在這無謂的爭吵有效多了……」

    吳啟凡尋著聲音看到了說話的人，明白了他就是那個當事人新人李現。個子倒是挺高的，一張有稜有角的乾乾淨淨的臉，不過卻掩蓋不住撲面而來的青澀感，這等於變相地給吳啟凡打了一劑強心藥，如此年輕生澀的新人，想必也掀不起大風大浪。

    於是，快步從人群中走出來，吳啟凡臉上的不屑神色又加重幾分。

    「原來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李現啊，呵呵，口氣果然不小。」

    「公司內唱跳型歌手比較少，當初也就只搭建了一間舞蹈室，這點你應該知道吧？這樣，今天我有急事要用舞蹈室，你掂量掂量輕重，先把你的事情擱到一邊。耽擱了我的的進度，對你不會有什麼好處。」

    李現原本還有些鬱結的心思，反而豁達了不少。這個吳啟凡看來是氣糊塗了，什麼叫「對你不會有什麼好處」？這種毫無意義的威脅不但幼稚還很可笑。

    雖說他李現為人平淡，以禮待人。但人之間的相處向來是彼此呼應，你囂張，他又何必謙遜。他從來就不是也不會做一個懦弱的人。

    李現微微瞇起雙眼。「你的事情重不重要，進度能不能耽擱，這我管不著。我只知道，我雖然稱不上大人物，但我也有重要的事情，同樣不能耽誤。」

    「一個新人而已，敢情還還當真了？公司不過是履行義務，按照合同的要求給你點好處。你還當真以為自己很了不得？小打小鬧，鼠目寸光。」

    吳啟凡不以為意的嘁了一聲。他還是頭一次碰見像李現這樣不知好歹的新人。

    「吳哥說的沒錯！李現，你如果不是走後門拿到了公司的資源，你以為你有站在這裡說話的資格？談什麼創作歌手，不過是包裝下的傀儡而已！」」現在還企圖染指唱跳風格？當真是癡人說夢！」

    安靜了半晌的周楚橋再也按捺不住，聽到雙方徹底撕破了臉皮，他也沒必要再繼續隱忍了。

    「資格？傀儡？」向來掛著陽光開朗微笑的李現，嘴角罕見地掀起了一個冷笑的弧度。

    目光直視地盯著前方的吳啟凡和周楚橋，李現的眼神愈發堅韌起來。

    「說句實話，我若是傀儡，那你是什麼？公司如何分配資源，他們自有打算，我無從過問。但有一點我很明白，資格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要靠自己努力去爭取的！無論是創作還是唱跳，我只想完善自己，我也有信心相信我能夠做好它！」

    這些人對他不僅是謾罵這麼簡單，甚至侮辱他的作品，他的人格。李現心中惱怒，但卻沒有像他們一般衝動。他的語氣嚴肅，字字珠璣，但仍然保持著那份冷靜和足夠端正的態度。

    「果然，我算是徹底明白什麼叫初生牛犢不怕虎了。你有信心？有信心有什麼用？創作我先不談，單單唱跳歌手就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你以為隨隨便便扭幾下就是跳舞了？你懂舞蹈的真正涵義麼？」不知天高地厚，坐井觀天的新人我見的多了。像你這樣目空一切，毫無禮數，對待前輩如此囂張的新人我到時生平第一次遇見！」

    「坦白告訴你，你趁早打消在專輯中加入舞蹈元素的念頭！我吳啟凡成名這麼多年，以一個知名唱跳舞曲歌手的身份告訴你，你非但不會成功闖入唱跳圈，你的專輯也同樣不會取得成功！真正到了那一天，你就會明白現在的你是多麼異想天開多麼無知可笑！你最好識相點，趁早讓開！」

    一口氣連說了三句話，吳啟凡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彷彿他這幾年積鬱已久的戾氣和不甘在一瞬間全盤傾吐了出來。一直以來無從發洩的憋悶清空後，讓他倍感暢快。

    不光是李現，連一旁的藍博和工作人員都目瞪口呆起來。和李現相處了大半天，他們都大概摸清了李現的為人和品性。這個吳啟凡是瘋魔了不成？怎麼感覺他口口聲聲指責的更像是暗諷他自己呢？

    「首先，我最後陳述一遍。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這裡，直到我圓滿完成新歌的舞蹈排練工作。至於我今後是否能夠取得好成績，會落得何種下場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但我告訴你，我不會做出一張玩票性質的專輯，我會腳踏實地認認真真的完成每一首歌。也希望你能擦亮眼睛看看清楚！」

    「你若是時間多，實在是閒的沒事幹。我不介意你繼續待在這裡，你願意等就隨你好了。我排好了舞，這間舞蹈室自然會輪到你用。」

    身處娛樂圈，人際關係十分重要，好的人際圈會幫助一個人掃清途中的許多阻礙。所以，在這個圈子內，得罪同行是不明智的事情，能盡量結交最好，即使看不對眼也最好互不相干，你走你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但這不等於忍氣吞聲，倘若別人對你指手畫腳，想盡辦法讓你難堪，那便有必要回以反擊了。李現不是懦弱的人，他也不會害怕得罪吳啟凡。

    吳啟凡的怒火燃燒到了極致，他沒想到這個李現如此膽大包天，口氣不小不說，竟然讓他排隊，讓他等在一個新人身後？」愚昧至極，是誰給你權利……「冷笑一聲，吳啟凡繼續辱罵的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了一個意外的聲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