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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九章 祖墳空 文 / 屬羊好

    雖然我很不想碰死人骨頭,可這是司徒辰的爺爺,他又萬分迫切要遞給我。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接過,仔細檢查起來,其實也看不出端倪,若不是他指點,我還以為那殘缺之處是蟲吃鼠咬出來的。

    「死了多久?」

    「你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爺爺去世多少年。

    「爺爺去世的時候我不在身邊,更不知道他是何時走的,五歲以前,每次過年都要會老家,可五歲以後再沒見過他,而我一心想著對付陳三水,別的都沒放在心上,直到後來要留學。離開的三天前父親開車帶我回老家給爺爺上香,那時我才知道爺爺不在了,看墳地的樣子已經有了年頭。」

    司徒辰說他問父親爺爺什麼時候去世,因為什麼去世,這麼多年來父親又為什麼一直瞞著。

    司徒老爺子只是搖頭,一言不發,甚至司徒辰問他是不是被陳三水害了,依舊是搖頭未語。

    這樣的表現已經證明了司徒老爺子並不相信陳三水,不過此時已經不重要。

    逼問不出結果,司徒辰又在離開前夕,雖然無盡的疑惑與悲哀也只能壓在心底,等他回國後一面要與陳三水虛以委蛇。另一面還要背地裡想辦法幹掉他,同時又竭力的發展家族企業,反而將這事給忘了,卻沒想到今天又挖出了爺爺的屍骨。複製本地址到瀏覽器看%6d

    三具屍骨在牆根處並排而放,又找了白單子覆蓋。雖然白骨不會變成殭屍。但該盡的禮儀也得做完,就算這些人的魂魄已去投胎也不能馬虎,爺爺對我說過,不敬祖先,哪怕祖先的魂魄輪迴了千百遍,報應也會落在後代頭上。

    司徒辰有數不清的問題問我,可我一個也回答不出來,我估計法醫也看不出端倪,畢竟他爺爺已經變成枯骨。

    「小辰,當務之急是要弄明白一個問題。你父親是否知道花圃下面邁著人骨。」回到屋裡,我們商討這件事,有些話說的很隱晦,司徒辰對父親已經尊敬到信徒對待耶穌的地步,一不留神刺激到他,雖然不會威脅我們,可情緒激動之下也很難得到有用的線索。

    司徒辰緩緩搖頭,他確信父親不會殺人埋骨,但當這人變成爺爺時便成了謎團,誰讓他爺爺死的蹊蹺呢。

    「那我們是不是把骨頭再埋回去?晚上你父親回來後人多眼雜,傳出去會有不好的影響。」

    剛才還落落寡歡的司徒辰忽然來了精神,他興奮的大叫:「就在那擺著吧,父親絕對不會知道花圃裡埋了爺爺的屍骨,自從家裡養花後他就教我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教我要用平和的心面對一切困難,你說,如果我每天要在花圃裡揮鋤頭,他不擔心我把爺爺挖出來?」

    「這樣說來,屍體是別人埋進去的嘍?」我問他:「另外兩具屍骨是誰。」

    「我哪知道。」

    「你家有祖墳麼?」

    「當然有,名門望族呢,你以為開玩笑?」草,爺爺都讓人刨了出來也不知他哪來的高傲。

    正得意著,司徒辰想到不好處:「你的意思是說另外兩具屍骨也是我的親人?」

    「不僅如此,你家的祖墳規模不小吧?」也許這裡不僅僅有三具枯骨。

    他又跌坐回沙發,滿頭大汗:「你說對了,我家的祖墳裡埋著十六個人!」

    不多嘛!跟我家差不多,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名門望族!

    「那你說咱們是全挖開看看,還是等你父親回來再說?」

    「等他回來吧,也不用打電話通知了,我需要時間來靜靜。」

    司徒辰想靜靜來平復心情,我則在腦海中快速思索這事的前因後果,好像有個被層層灰霧包裹著的念頭怎麼也看不清,如果搞清楚一件事,應該能猜出來他家祖墳埋著的死人為什麼會跑到花圃裡。

    方盈盈捧著茶杯說:「司徒先生,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那些人骨是什麼時候被埋進去的麼?」

    「當然不知道。」

    「如果有人挖了你家的祖墳再埋進院子裡,這樣的大工程不是一兩個小時可以做到的吧?你不如想想誰有機會做這種事。」

    「對,如果花圃裡有十六具骨頭,這可是大工程。」

    司徒辰回憶一番,確定的說:「我是小學時搬到這裡來的,雖然五歲後就再沒見過爺爺,但他應該不是那時候去世的,頭幾年父親還經常回去的,外面的花圃從搬過來之後就有了,每次買到花種就栽進去,從沒有動過大工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我去留學的四年,」司徒辰對我說:「方航,會不會是陳三水?」

    「他有嫌疑但是沒動機,陳三水的造詣在風水,他靠這個在香港混飯吃,至於說害人的陰術邪法就那麼幾手茅山術,他還不如我,可在我的記憶中要動用別家先祖屍骨來施術的只有一種,就是把祖先踩在腳底,讓他被後代血裔壓著無法投胎。」

    司徒辰將桌子拍得如雷般炸響,咬牙切齒:「就是這個賤貨,陳三水陰狠,父親明知他害了爺爺也不敢聲張。」

    我擺擺手說:「你冷靜點聽我說完,你父親去了香港才認識他,說明過去陳三水與你爺爺沒有宿怨,就算來了大陸之後結仇,而我剛才說的邪術最大的作用還是在後輩,你們踩著祖先的屍骨生活乃是大不敬,別說生意興隆財源廣進,走在路上都能掉坑裡,可實際上你家人丁興旺,富得流油,還有,這種辦法只能埋那些新死不久沒有投胎的,他沒必要連你老爺爺也埋進去,如果真是搬空了祖墳,十六具屍體,我就不信全部都在倌人那裡,總有去投胎了的。」

    剛有個洩憤的目標現在又沒了,司徒辰問道:「那你說是誰。」

    「說了你別生氣,陳三水有嫌疑但是沒有動機,而另一個人有動機,可我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而且你也不一定相信我的話。」

    司徒辰說:「白婆婆?」

    「對,不要忘記咱們來這裡的目的,你身上發生的事我一直懷疑與她有關,只有陰毒詭異的苗蠱才能不被我和齊健看出端倪,如果真是她就很好解釋,先人屍骨還有最大的作用就是憑借骨肉聯繫咒子孫後代,不是風水意義上的氣運折損,而是用邪術詛咒,比如咱們漢族的打小人,你也知道,那些山裡的少數民族最擅長搞這些血啊肉啊骨頭什麼的。」

    「可她沒理由這樣做,白婆婆為什麼要害我?」

    「不知道,可她堅持住在花圃邊上,這還說明不了問題麼?」雖然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白婆婆,但我還有一事不明:「可是她怎麼把十六具屍骨埋進去呢?先從你家祖墳挖出來,再趕上三十里地運到這裡,還要趁你家人不注意時挖坑放骨,最後再填土,呵護那些花草不被人看出,而且你家有保安呀!」

    別墅正門後門各有一間不大的屋子,如果白婆婆趁著夜深人靜時動手,一定會被保安發現,大規模的挖土,僅僅一夜時間,那些被填回去的泥土還濕潤,司徒老爺子早上起床後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除非她又費力氣的往上面灑上一層乾土,可這更說不通,她不怕幹完後累死在花圃中?

    難道有人幫她?

    「小辰,那兩個保安會不會被收買了。」

    司徒辰不滿道:「都是父親在香港認識的老鄉的兒子,怎麼可能幫著白婆婆?而且你不是懷疑我的堂兄弟們?白婆婆年老力衰又無依無靠,他們卻能找到幫手。」

    「時間問題,你說如果要埋也只能在你留學的那段日子,可當時你大哥也是剛剛大學畢業,你讓他從哪有錢有能力搞到一批人幫忙做這樣的事?何況院裡有保安,還有白婆婆這個老蠱婆在院裡盯著。」

    「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我無奈道:「你怎麼總針對她?」

    司徒辰反問:「你怎麼總幫她說話。」

    「我是幫理不幫親,咱們還是別瞎猜了,去做午飯吧,等下午你父親回來看他怎麼處理。中午我要吃餃子。」

    「吃個蛋,老子沒心情做飯,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家裡出了大事,司徒辰沮喪的上樓,我見他的錢包還在桌上就順手摸走,帶著方盈盈開上司徒辰的小汽車去鎮上覓食,雖說她自幼懂事家裡管得不嚴,可一天一夜沒回家總要交待一聲,我也想順便去看看她父母,詢問一下她的過去。

    「方先生,剛才聽你說的頭頭是道,你真的會抓鬼麼?」

    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方盈盈,見她雙手交疊好像很關心這個問題,我問道:「怎麼了?」

    「今年我爸總做夢夢到爺爺在哭,算命先生說這是爺爺的墳地不對,你能不能幫忙看看?」

    「可以,親我一下再叫聲方航哥哥,你讓我做什麼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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