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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四章 風林窩 文 / 屬羊好

    {|五乘身邊多了一位穿著時尚的婦人,小鎖叫她蘭姨,而五乘也不是破舊僧袍的打扮。他穿著藏民最常見的服飾,戴著皮毛穿著皮靴,威武偉岸,濃眉大眼。

    那是一件寶塔寺廟,這種漢族建築在西藏極為少見,可寺廟卻沒有牌匾,小鎖問蘭姨這是哪裡,蘭姨說是金光寺。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時已是五乘假死,帶著小蘭小鎖去了西藏。

    小鎖說與五乘一同的還有一位陳姓瞎子。他們相處極為和睦,白天時兩人鑽在經房裡不出來,晚上便回屋休息,小鎖問五乘,為什麼將他帶到這裡。五乘說留下一點緣的種子。等它長成參天大樹。

    小鎖問起我的事情,五乘微笑著掏出一個香囊在她眼前晃晃,正是當初她送給我的那個。

    這樣說來,拔我頭髮的便是五乘,只是爺爺將香囊要走,不知為何落到了他的手上。

    小鎖自然知道所謂的夙緣情怎麼使用,只是當初她送我香囊是抵擋狐狸迷人心眼的味道,而且在她看來,我一個村裡的男孩,能得到她的青睞,哪有不死心塌地的道理,只要我帶著家裡的長輩上山。她便能收拾東西跟我逃跑,也就沒有把頭髮搞這玄虛。

    而五乘替他這樣做了。

    五乘打我也不止一兩回,憑他的手法拔跟頭髮倒是很輕易。

    小鎖在金光寺呆了兩年多,五乘說緣分到了,讓陳瞎子送她去東北山林。

    分別時,小鎖問五乘:「大師,方航會來找我麼?」

    「會,夙緣情不斷,萬水千山他也會遇見你,送你回風林窩,只是提前讓你們相遇,短則一年,長則兩年。你們就能遇見。」

    「他的那位妻子呢?」

    五乘指著金光寺窗台前的一根枯萎了的青芽說:「這枝蔓枯死,那小丫頭應該是香消殆盡了!」

    「可是他會喜歡我麼?」

    五乘笑著摸她的頭髮:「你這麼漂亮,誰不喜歡呢?」五乘囑咐道:「見了他之後也不要多說,畢竟那小丫頭新死,方航心中總不痛快,記住你蘭姨教的,他哭你安慰,他笑你附和,他睡你相陪,他醒你侍奉,他罵你欣受,他打你任由,諸般苦難受盡,便有真佛隨感而至,佑你平安喜樂。」

    小鎖吐吐舌頭:「好可怕呀,我怕疼。」

    五乘說:「他雖然不是東西,但最多就是罵兩句,應該幹不出打女人的事吧?不過貧僧也不敢保證,畢竟那小傢伙受了大刺激,說不準變態了呢?」

    小鎖撅著嘴:「大師,當年你將我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是他真的那般無情無義,我便不見他了。」

    「他?說好會去娶你,轉臉見了小丫頭就將你拋諸腦後。」

    「那我不見了。」

    「不要賭氣,不想見他,為什麼總盯著香囊發呆?未修成正果之前,一切磨難便是過眼雲煙,當初他不愛你,也是你們沒有糾葛,可他對那小草極好,只要你抓住他的心,這小傢伙倒是個貼心人。」

    小鎖滿意了,跟著陳瞎子回了東北。

    講完故事,小所咬著嘴不說話,我問道:「既然五乘讓你不要多說,為什麼你又將一切都告了我?」

    「我和陳伯伯從西藏回來的路上,有天夜裡他忽然對我說人之交貴在坦誠,尤其是相愛男女,我若是按五乘大師的話去做,即便與你在一起,也是被當成那個女孩的替身,倒不如說了乾脆,」小鎖輕笑道:「剛才也是惱你答應來接我卻另有新歡,其實也沒生你的氣,陳伯伯勸了半夜,我也決定跟你實話說的,無論五乘大師還是蘭姨都說我不比任何女孩差,你不要是你的損失,我沒必要不擇手段,不是麼?」

    「嗯,說得對,陳瞎子腦袋抽風了吧?居然會壞五乘的事?」我有些捉摸不通,看小鎖的話說,應該是爺爺將陳瞎子趕跑,五乘卻與他私下勾結,沒道理五乘決定的事,陳瞎子忽然橫插一手,除非這樣做對他有好處。

    「小鎖,你們什麼時候到了東北?」

    「四個月以前。」

    「陳瞎子有沒有與一個叫榮泰的人聯繫?」

    「沒有,不過他經常與另一位老伯伯見面,好像就是聽了老伯的勸,才決心勸我的。」

    我心中一凜:「哪個老頭?」

    「好像是叫齊健!」小鎖猶豫半分:「我也沒聽清楚。」

    居然是他,這孫子到底是誰呀,一會中年人一會老伯伯,難道他會返老還童?

    不管他了,先見了爺姥再說,我估計唯一不會算計我又能幫上忙的人,也只有她了,叫小鎖帶我們進風林窩,路上我問道:「小鎖,那香囊在哪呢?給我看看唄。」

    小鎖瞇起眼,露出兩顆小虎牙,笑的很開心:「不給你,你當我傻?」

    「咦?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我也沒答應給你香囊。」小鎖正色道:「方航,我很可憐的,沒有父母,族裡的姐妹總是欺負我,我覺得你人不錯,想與你在一起,你不能辜負我!」

    表哥早就忍不住,此時插話:「妹子,天下男人千千萬,一個不行趕緊換,不如你把哥的頭髮拔了吧。」

    小鎖扭頭說:「表哥,我可是弟妹。」

    表哥語噎,彭海庭偷笑,我則頭如斗大,沒想到小鎖這麼難對付。

    還有一個問題我也想不通,五乘一直給我灌輸小鎖已經去投胎的說法,可按照常理,她如今不過三四歲,就算小鎖聽他的囑咐不將實情相告,也沒理由不被我發現,難道我在五乘心中已經低智商到三歲與十八歲分不清的地步?

    我問小鎖五乘有沒有說過如何解釋這個問題,小鎖說沒有,五乘告訴她,只要見面,我就會感歎世事變遷,當年的小丫頭已經長成青春少女。

    這麼說來,五乘認為我會明白小鎖為何三年前投胎卻變成十八歲女孩,可我就是不明白!

    一定是陳瞎子和齊健搗鬼了,他們攪亂了五乘的計劃,可這兩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齊健就不說了,那陳瞎子與爺爺與五乘不是一路人,忽然與五乘攪到一起還不夠,居然又將他賣了。

    不明所以,想破頭也想不出。

    深山老林之中,自然不會有飛簷迭起的宮殿坐落,我想像中的狐仙洞府,居然僅僅是成排的木屋。呆畝廳巴。

    「小鎖,這就是所謂的風林窩?」指著不遠的十幾間連在一起,用松木搭成的屋子,就是山中獵人暫居的小屋一樣,樹枝編在成排,搭上茅草便是屋頂,一塊塊松木切出來的木板釘在一起壘成四方便是圍牆,甚至連木門的沒有,僅僅在門框處捲著一桶簾子。

    這十幾間木屋中間隔著兩三米的空地,都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籃球大小的口,不時能看見白色,黃色的狐狸從裡面鑽出來或者探頭窺視。

    差不多有二三十青年男女就在屋子前的空地上,矯健的肌肉分明,英武的劍眉星目,婀娜的亭亭而立,俊秀的頷首顧盼,無論男女都生的極為漂亮,我看看身後的彭海庭,也是一副柔弱書生的模樣,可與他們比起來,舉手投足之間就少了煙視媚行,誘人心魄的感覺。

    這些人散亂的站著,女的穿著輕紗絲綢,男的則是粗布短衣,都鎮定的看著我們,彭海庭躲在身後,表哥則喘氣粗重,七八米外就能聽見他嚥口水的聲音。

    我找那三位熟人姐姐,卻發現這些女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些許的不同之處也是賦予了獨特的風情,不相處上三五個月,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屋子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鎖,帶他進來吧,另外兩位小哥由紫青他們陪著,我和少年郎說些悄悄話。」

    是爺姥。

    有了他的話,那些男女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與我們打招呼,表哥狂笑著迎了上去,彭海庭羞答答,臉紅的快要滴下血,小鎖拉著我從人群中出去,逕直去見爺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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