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四一章 三絕碰面,兩家求女 文 / 公子仲雲
歐陽鋒此時向林中喊道:「老叫化,我等之事,你插什麼手?」
黃蓉這時已經離開了郭靖的懷抱,聽了歐陽鋒這麼說,便知道剛才說話的那人定是洪七公,於是向林中奔去,同時口中大聲叫道:「師父,師父。(書庫(7764))」
黃藥師一怔:「怎地蓉兒叫老叫化作師父?」只見洪七公背負大紅葫蘆,右手拿著竹杖,左手牽著黃蓉的手,笑吟吟的走進竹林。
沈圖見了洪七,笑道:「洪幫主,不想又見面了,貧道送你的酒可還喝的習慣?」
洪七搖頭苦笑的說道:「你這道人的酒太過猛烈,那是我窮叫花子喝的,代價太大,每一口下肚,都心疼的很不得戒酒了才好!」
沈圖知道洪七也是說笑而已,這酒確實不是白送的,剛才洪七一開口,沈圖便知道他內力又精深了幾分,可見也是沒少喝。
歐陽鋒和黃藥師不知道這兩人打的什麼啞謎,只能等兩人說完了話後,再上前見禮。
黃藥師與洪七公見過了禮,寒暄數語,便問女兒:「蓉兒,你叫七公作甚麼?」
黃蓉答道:「我拜了七公他老人家為師。」
黃藥師頓時大喜,向洪七公道:「七兄青眼有加,兄弟感激不盡,只是小女胡鬧頑皮,還盼七兄多加管教。」說著深深一揖。
洪七公笑道:「藥兄家傳武學,博大精深,這小妮子一輩子也學不了,又怎用得著我來多事?不瞞你說,我收她為徒,其志在於吃白食,騙她時時燒些好菜給我吃,你也不用謝我。」
說完兩人相對大笑,卻對一邊的歐陽鋒冷淡了很多。
黃蓉見了沈圖和洪七之後,心中頓時有了底氣,指著歐陽克對沈圖和黃藥師道:「爹爹,沈道長,這壞人欺侮我,若不是七公他老人家瞧在你的面上出手相救,你早見不到蓉兒啦。」
黃藥師斥道:「胡說八道!好端端的他怎會欺侮你?」
沈圖卻是相信,問道:「他怎麼欺負的你?有我在這裡為你做主!他怎麼欺負的你,你便怎麼欺負過去,若是他敢反抗,我讓他一輩子做個雕塑!」
沈圖此言一出,歐陽鋒與歐陽克均是臉色大變。歐陽克此時不能言語,歐陽鋒忙道:「這是孩子之間的事情,你這道人怎麼好插手?」
「這孩子是我的徒弟媳婦兒,我怎麼不能插手?」沈圖笑道,「蓉兒儘管說就是!」
黃蓉問道:「我問你,我跟你在趙王府中見過面,是不是?」
歐陽克此時說不得話,眼睛也是動不得,心中有千言萬語,嘴巴卻一動不動。沈圖看到這般情形,使了個手決,解開了歐陽克的定身法,讓他癱坐在地!
歐陽克坐下之後,歐陽鋒立即上去給他推宮過血,他不知道沈圖厲害,還只道是被凌空點了穴位。不過剛才一頓讓歐陽克拳頭上的內力沒有吐出,他又控制不得自己,內力激盪之下依然是收了幾分的內傷。
黃蓉又道:「那時你與沙通天、彭連虎、梁子翁、靈智和尚他們聯了手來打我一個人,是不是?」
歐陽克待要分辯,說明並非自己約了這許多好手來欺侮她,但見了沈圖的眼神之後,只低頭說了一句:「我……我不是和他們聯手……只是碰巧看見……」
黃蓉道:「他們都想抓住我,都沒能,後來你就出馬了,是不是?」
歐陽克難以抵賴,只得又再點頭。
黃蓉牽著父親的手,道:「您看,事情便是這樣,要不是當時我身邊還有梅師姐和靖哥哥他們相助,這時候我怎麼能見到爹爹?」
歐陽鋒見形勢不對,接口道:「黃姑娘,這許多成名的武林人物要留住你,但你身有家傳的絕世武藝,他們都奈何你不得,是也不是?」
歐陽鋒見黃蓉點頭應答,便轉頭向他道:「藥兄,舍侄見了令愛如此身手,傾倒不已,這才飛鴿傳書,一站接一站的將訊息自中原傳到白駝山,求兄弟萬里迢迢的趕到桃花島親來相求,以附。兄弟雖然不肖,但要令我這般馬不停蹄的兼程趕來,當世除了藥兄而外,也沒第二人了。」
沈圖這時候開口道:「也就是說,你也是來提親的?」
「也是?」歐陽鋒此時一愣,問道:「不知道長……」
沈圖一指郭靖,說道:「這傻小子是我徒弟,我來給他提親,順便在這島上煉丹修行。」
黃藥師聽沈圖說話顛倒前因後果,卻也沒法反駁,究竟他來這裡做什麼,除了他自己,誰又能說出什麼?隨即轉頭向洪七公道:「七兄,大駕光臨桃花島,不知有何貴幹。」
洪七公道:「我來向你求一件事。」
洪七公雖然滑稽玩世,但為人正直,行俠仗義,武功又是極高,黃藥師對他向來甚是欽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只是和屬下丐幫中人自行料理,這時聽他說有求於己,不禁十分高興,剛才被沈圖激起的壞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忙道:「咱們數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遵從?」
歐陽鋒蛇杖一擺,插口道:「藥兄且慢,咱們先問問七兄是甚麼事?」
洪七公笑道:「老毒物,這不干你的事,你別來橫裡唆,你打疊好肚腸喝喜酒罷。」
歐陽鋒奇道:「喝喜酒?」
洪七公道:「不錯,正是喝喜酒。」指著郭靖與黃蓉道:「這蓉兒是我徒兒,靖兒也拜了我做授業老師,我已答允他們,要向藥兄懇求讓他們成親。現下藥兄已經答允了。如此一來男方長輩有沈道長在,女方長輩有藥師兄在,還有我這個大媒人,如此一來,只要擇日成婚便是了,我雖不喜歡你這老毒物,可也不會小氣兩杯喜酒。」
郭靖與黃蓉又驚又喜,對望了一眼。歐陽鋒叔侄與黃藥師卻都吃了一驚。歐陽鋒道:「七兄,你此言差矣!藥兄的千金早已許配舍侄,今日兄弟就是到桃花島來行納幣文定之禮的。」
「文定之禮?」沈圖笑問道,「是何物?」
「是個叫通犀地龍丸的東西!」黃蓉拿出一個盒子出來,打開後指著裡面黑糊糊的一個丸子說道,「說是帶在身上百毒不侵。」
沈圖看了一眼,嗤笑一聲,對黃藥師說道:「黃島主可是貪圖這點小東西的人?」
黃藥師聽了沈圖這麼說,心中一喜,就聽沈圖繼續說道:「貧道的文定之禮可是比這個厚實許多啊,不知道黃島主可聽聞過黃帝九丹?」
「略有耳聞,」黃藥師點頭說道,那道藏在時,他也是看過一些的,知道這九丹的名號!
沈圖點了點頭,說道:「如今我已經練成了三轉。」
「什麼!」別人不知道其中意義,黃藥師可是知道,他激動的站起身來,問道:「你竟然捨得?!」
「不過外物而已,有什麼捨不得?」沈圖笑道,「只要你將蓉兒許給我那傻徒弟,我便將這黃帝九丹給你!」
黃藥師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向女兒望去,只見他正含情脈脈的凝視郭靖,瞥眼之下,只覺得那楞小子實是說不出的可厭。平復一下心情後,皺眉說道:「沈道長,我敬你是有道高人,怎麼也俗套起來,丹藥歸丹藥,女兒是我的女兒,並非商品可以買賣!」
黃蓉聽了父親這話,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覺是又惱又喜,惱的是父親竟拒絕了郭靖師傅的文定之禮,喜的是原來自己父親如此看重自己。
沈圖微微一笑,黃藥師如此回答卻也在他意料之內,只是說道:「黃島主誤會了,這確只是文定之禮而已,貧道沒有其他意思,若是貧道真是如此看待令愛,莫說島主,便是我這傻徒弟也是不應啊!」
郭靖在一邊連連點頭,道:「蓉兒可比那什麼丹藥貴重的多!」
黃蓉聽後羞臊起來,在一邊掐著郭靖的腰間軟肉,暗道:「靖哥哥什麼時候竟會說這般話了?」
黃藥師見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法子,便道:「小女蒲柳弱質,性又頑劣,原難侍奉君子,不意沈道長與鋒兄瞧得起兄弟,各來求親,兄弟至感榮寵。小女原已先許配了歐陽氏,但七兄又求,實也難卻,兄弟有個計較在此,請三位瞧著是否可行?」
洪七公喝了一口酒,說道:「快說,快說。老叫化是個粗人,不愛聽你文縐縐的鬧虛文。」
黃藥師微微一笑,說道:「兄弟這個女兒,甚麼德容言工,那是一點兒也說不上的,但兄弟總是盼她嫁個好郎君。歐陽賢侄是鋒兄的親侄,郭賢侄是沈道長的高徒,兩人身世人品都是沒得說的。取捨之間,倒教兄弟好生為難,只得出三個題目,考兩位賢侄一考。哪一位高才捷學,小女就許配於他,兄弟決不偏袒。三位老友瞧著如何?
歐陽鋒拍掌叫道:「妙極,妙極!只是舍侄身上略有內傷,若要比試武功,只有等他傷好之後。」
黃藥師道:「正是。何況比武動手,傷了兩家和氣。」
洪七公一旁笑道:「你這黃老邪真是蔫兒壞。大夥兒都是武林中人,要考試居然考文不考武,你幹麼又不去招個狀元郎做女婿?」
沈圖聽後當下也是一笑,直視歐陽鋒,說道:「歐陽先生,你我多年之前,與終南山後山見過一面,當時有些誤會,讓你我動了一番手,當日裡你有傷在身,貧道勝之不武,如今你可沒傷了吧,即是你侄子與我徒兒比試,不如你我先較量一番,如何?」
此話一出,黃藥師和洪七公都齊齊看向了歐陽鋒,看他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