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6章 做我女人 文 / 十三梓白
廣場中圍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那一男一女則愈發火焰高漲,氣勢宏偉,好似是吃定了藍希。
女人冷眼瞥她,笑著說,「這位小姐,你撞到我們還把我們衣服弄髒了,你要是確定不賠,那就讓大伙們說說理!」
藍希剛想勾唇回答,卻不料,手腕被人猛地攫住,一把扯到身後,男人高大的身姿擋在她面前,隨之,一個錢包扔到那位叫囂的女人手中,低冷的嗓音道,「多少,自己拿。」
藍希一怔,緩緩詫異的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一頭短爽碎發,身著白色西裝,她站在他後面,看不見他的臉,可單單是一個背影,也透出優雅迷人的乾淨氣質,還有這一刻,那種沒由來的安全感。
那女人似乎也沒想到突然竄出這麼一個男人,在看見對方容貌時,雙眼綻放出驚艷光澤,剛想說什麼,她身邊的男人扯扯她道,「還看什麼呢,快點拿。」
女人經一提醒,臉上雖有不自然的紅暈,但還是快速從錢包裡掏出一疊紅鈔,隨後把錢包換給原本主人,拽住身邊的男人,「我們走。」
困境,似乎就怎麼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輕鬆解決了。
在藍希還怔忡間,手腕被那只寬厚的大掌攫住,他連頭也沒回,看也不看她一眼,不由分說扯著她就走——
當莫厲琛匆忙趕到方才鬧事地點時,廣場中的人群早就散去,人群中也沒了那個熟悉女人的身影。
阿諾睨著這情形,微微擰了下眉,抓住身邊一個路人就問,「剛才在這裡鬧事的那幾個人呢?」
那人老實回答,「都已經走了。」
「走了?」阿諾不放心問,「是不是鬧進警察局了?」
「沒有。」那人擺擺手道,「有人出面來解決,已經沒事,都離開了。」
說完,那人便離開。
阿諾眉頭疑惑的皺起,是誰出現來解決的?除了他們,還會有誰來幫解決藍希小姐的事?
剛才他也事無意中看到這下面的情形,就告訴了莫少,他們都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誰的動作比他們還快?島聖大圾。
「莫少,」阿諾踱步到莫厲琛身邊,如實說,「藍希小姐已經走了。」
莫厲琛眸光微垂,挺拔而偉岸的身姿,站定在廣場中央,墨玉般的深邃瞳仁辨不清情緒,淡淡的應了聲,「嗯。」
他剛要轉身離開,眼角卻不經意瞟見不遠處地上的一個小盒子,彷彿有什麼在指引他似的,他邁開腳步,走了過去,伸出好看的手指,撿起了地上的包裝精緻小盒子。
盒子很輕,不知道裡面裝著的是什麼,然而拿在他手中,卻沉重如巨石。
站直身,凝眉盯著手中的小盒子好一會兒,他這才收回視線,目光,朝廣場的出口,掃去一眼,深邃似海的眼眸,漸漸覆蓋上了一層神秘的幽深暗澤。
心尖,有股不知名的情緒,悄然蔓延而上,仿若,在這一刻,好似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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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被人賽進車內發動車子離開,藍希倏然扭頭瞪向身邊的男人,「你要帶我去哪?」
不,她應該是想問,他怎麼會在那裡出現?
南宮西澤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你只要坐穩就可以了。」
不喜歡他這種不答反說無視掉她話的口氣,藍希故意似的說,「要是坐不穩呢?」
「那就……」他偏過頭,迷人的眼閃爍著詭譎的光澤,「一起下黃泉好了。」
他的眼,沒有半點笑意。
藍希柳眉輕蹙,將他眼底那份不似玩笑的認真納入眼底,心臟,莫名紊亂的跳動了下。
倏爾,她別開頭,不屑的勾唇,「你想死可不代表我會陪你一起。」
說著,她伸手繫上安全帶,把自己的安全保證做足。
她的動作讓南宮西澤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幽深,他隱隱挑眉,隨口詢問,「怕死?」
「怕。」藍希美艷的臉儘是冷靜,「更怕跟你這種人一起死。」
南宮家的人,就算死,她也絕不要在黃泉路上碰到,怕髒。
聽出她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對南宮家的厭惡,南宮西澤唇角微勾,卻又並不多說什麼,視線瞥著前方,專注的開車。
他不說話,她也不想說,狹隘的空間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不久後,車子來到安城沿海邊的馬路上停下。
車門打開,南宮西澤率先邁出長腿,朝著沙灘邊踱步而去。
今天的他讓人覺得怪異,這不似前幾次她所見識到那個乖戾的南宮西澤,氣質沒變,人沒變,卻讓人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
記得,這是那天,他把她從半山腰送回去後的第一次見面。
藍希皺著眉頭,猶豫了很久,終歸咬了咬唇,還是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冬天的海邊人格外稀少,只有不遠處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冬日裡的海邊也格外的冷,海風吹過面頰時,像刀子刮得生疼,偶爾還有輕微的海浪聲。
感知到身邊有人在靠近,南宮西澤卻並不回頭。
踱步到淺灘邊,他停下腳步,雙手插進褲兜裡,目光眺望著海面遠方,不知看到了哪裡,徐徐才說,「以前很小的時候,我記得,我媽經常會帶我來這裡。」
好端端的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藍希怔了怔,下意識側頭凝向他。
他的側臉很有型,不輸於她所熟悉深刻到骨子裡的莫厲琛,其實單從顏值這方面來說,南宮西澤跟莫厲琛不分伯仲,只不過每個人的氣質跟感覺不同,只能說各有千秋,畢竟這個世界,任何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南宮西澤凝視著前方,神色有一絲緬懷,「這麼多年過去,這裡,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模樣。」
「怎麼?」藍希挑唇,懶洋洋的說,「現在要來跟我討論地理風貌,還是懷念你的悲慘往事?」
聽聞,南宮西澤嗤笑出來,轉過頭,盯著她,唇角微翹,「確實,我跟你這個女人說這麼多做什麼?」
這種女人,是不會懂得他人感受的。
說出來,不過都是在自取其辱。
藍希不懂得他的想法,無所謂的聳聳肩,視線凝望向那層蔚藍的海面,「你知道就好,對於過去這種東西,我不感興趣,所以你要說,還不如跟我說未來跟現在。」
南宮西澤一怔,瞇起眸光,深深打量著她的側臉,她美艷而精緻的臉上,透出一股子倔強的光澤。
只是可惜,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終有一天,她也會被所謂的「過去」,而困縛住……
「有筆跟紙嗎?」倏爾,藍希驟然扭頭朝他問道。
南宮西澤收斂回打量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做什麼?」
「打欠條。」她說,「我不會感激你剛才出面解圍救了我,剛才的錢暫時沒法還你,先打欠條,免得你說我賴賬。」
打欠條?
這個女人也有不想欠別人的時候?
「呵呵。」南宮西澤有趣的笑了,氾濫著熠熠光澤的眸,溢出譏嘲的味道,「你覺得,我幫你解圍還帶你走,打個欠條就能讓我滿足?」盯向她,他說,「我不做虧本生意。」
聽出他話語中的意思,藍希眉頭一皺,鑒於前幾次他禽獸似的行為,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星眸滿是防備的盯著他,「那你想怎樣?訛我?」
就知道,南宮家的人絕對沒一個好東西,更不能相信他們的表面,而這個南宮西澤尤其之最!
「很簡單。」南宮西澤邁開腳步,倏爾逼近她,迷人的眼,一瞬不瞬,「做我女人。」
「哈?」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藍希譏嘲的笑了出來,就在他靠近她跟前時,她伸出手,纖長食指抵住他胸口,揚起下巴,與他對視而上,「南宮西澤,你在跟我開玩笑?」
他不過就是出面幫她解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麻煩,就要她做他女人?他還能說出更好笑的笑話麼?
南宮西澤抓住她手指,唇角微勾,「是不是玩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腦海裡猛地掠過什麼,她神色一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笑得更為譏嘲,「如果你還在擔心我阻礙了你姐跟那個男人的幸福,你大可放心好了,我現在,沒那個興趣。」
對於她這麼乾脆直接,反倒叫人不能適應。
「要怎麼證明你這句話是真的?」南宮西澤像是並不信任她,唇瓣勾勒出嘲諷弧度,「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藍希,你喜歡莫厲琛,不是嗎?」
「……」
看著她霎時呆滯的模樣,南宮西澤笑得更為肆意,不惜一點點揭開她的傷疤,盡數拿出欣賞,奚落,惡意的戳痛每一個她小心翼翼粉飾過的痕跡,「從很久以前,你就喜歡上他了,所以以前那些靠近他的女人,你一個個的把別人逼走,想把他一個人據為已有,只不過,他對於你,再怎麼縱容寵溺,卻唯獨不會愛你……現在他都要跟我姐結婚了,你真的會甘心?」
「……」
「別告訴我,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真不會做出破壞掉他們婚禮的事情。」他捏住她精緻的下頜,挑唇笑著,笑意卻是一抹危險跟陰鷙,「要我相信你,就答應做我女人,暫時老實待在我身邊,否則,為了避免你做出什麼讓人為難的事……」
他瞇起眼眸,逐字逐句,「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