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森林 第十七章 陳年舊事 文 / 二人游
目前，何惜辰的陰極之氣只夠凝結成為五厘米的魔徹，也許這個長度看起來非常的短小，可這卻是何惜辰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第一次凝結成功。
在修煉者戰鬥的過程中，將體內的氣通過身體或者武器發出，攻擊敵人，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武技，比如何惜辰的十重斬，既可以通過銀魂發出，也可以附在銀魂上斬出，兩種攻擊方式上來說，第二種的威力更強一些。
將氣通過身體或者武器發出，在整個過程中不能夠將陽極之氣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攻擊力度自然會有所下降，魔徹恰恰解決了這個問題，通過凝結陰極之氣成刀，將修煉者氣的威力發揮至最大化，魔徹無法將氣發出，只可以直接砍殺敵人。
而魔徹刺破空間的能力，卻可以很好的彌補這項缺陷，魔徹可以刺破空間，從任何角度攻擊敵人，雖然長度上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魔徹的攻擊卻可以千變萬化，讓敵人防不勝防。
何惜辰體內同時充滿著陰陽二氣，這讓他擁有了一座得天獨厚的寶藏，同時也是一座隨時爆發的火山，他必須同時陰陽二氣功法，讓他們在自己的體內一直達到一種平衡。
經過近一個月的苦練，何惜辰的魔徹依然停留在五厘米，而哈魯德在這一個月之中，一直沒有起來，沒有了他在一旁的吵鬧，何惜辰真切的體會的在這個地底之所的寂寞。
何惜辰來到哈魯德的身旁，低下頭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哈魯德，拿出含香果，將含香果的汁擠入碗中，餵下給哈魯德，含香果不愧是一種神奇的果子，哈魯德喝下含香果汁後，眼睛慢慢的睜開。
何惜辰微笑道：「你都這麼大歲數的狼了，就不要這麼逞強好不好？」
「老子才沒有逞強，老子只是困了，剛睡醒。」哈魯德身體雖然很虛弱，嘴上卻並不服軟。
何惜辰搖了搖頭：「死狼嘴硬。」他沒有再說什麼，來到一旁修煉起來，他非常希望能夠盡快修煉成功魔徹。
哈魯德的身體的確出了很大的問題，使用大御雷術引動如此多次、並且高級別的天雷，讓哈魯德的身體內部已經進入油盡燈枯之勢，天雷不滅體，在整個西大陸都能稱得上頂級功法，是獸族的不傳之秘，歷來只有獸族的王族可以修習。
這門功法不僅對修行者要求非常嚴苛，需要修行者有強壯的身體和堅強的內心，同時也要求修行者擁有一顆堅強的內心，能夠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無數驚才決絕的獸族天才，都在天雷的轟擊之中成為飛灰。
同時對傳授者也有非常嚴苛的要求，由於引發無數次的天雷轟擊修煉者，需要多次使用大御雷術，對傳授者，是非常大的負荷，很多傳授者，在傳授完天雷不滅體之後，也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如果不是為了自由，哈魯德實在不想傳授天雷不滅體，一來這是獸族的不傳之秘，二來他不想冒生命的危險，可是實在太大了，他不得不冒這個風險所幸的是，哈魯德的情況還沒有達到如此重的地步，可是也威脅到他多年苦練的根基，他已經感到自己跌落到劍師級別，沒想到含香果汁入口之後，他的等級跌落竟然停止跌落，繼續服用含香果，對自己的傷勢有著莫大的好處。
可是，哈魯德的倔脾氣卻不允許他請求何惜辰，沒有必須要請求，何惜辰每天都會按時給他送來含香果汁，這對於現在無法動的哈魯德來說，簡直是天降的好事。
經過含香果的滋養和長達一個月的靜養，哈魯德的實力在一點一點的恢復，他也終於可以起來行走，何惜辰一直沒有和哈魯德說話，除了每天定時餵他喝含香果汁，他的全部時間都用來修煉魔徹。
第三個月，哈魯德的身體終於恢復了正常，本為劍神實力的他，等級跌落到劍聖級別，如果沒有含香果的幫助，哈魯德的修為不知道要跌落到什麼地步。
哈魯德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每天當做垃圾吃的含香果，竟然有著培本固元的神效，他與何惜辰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說話了，一向少言寡語的哈魯德竟然率先說話了：「小子，這含香果竟然有培本固元的效果？我以前一直當做垃圾吃。」
何惜辰睜開眼睛，怒目而視：「我勒了個擦，你竟然把小荷辛辛苦苦栽種的含香果，當做垃圾？老哈，你真是暴殄天物啊，告訴你，在靈族，一般人的都沒有吃過。」
哈魯德不滿道：「老子怎麼知道，小子，你欠揍是不？」
「我勒了個擦的，誰怕誰啊，打就打，怕你不成？」何惜辰拉開架勢就準備動手。
哈魯德嘿嘿一笑：「小子，老子現在才不跟你動手呢，你小子不知道又修煉了什麼鬼功法，趁著我老人家身體有傷，就想拿我老人家試手，我老人家才不會這麼輕易上當。」
何惜辰將含香果撇給哈魯德：「你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多少年？」
「一百年了，這含香果也是最近幾年才開始吃到，這是我吃過味道最好的食物了。」哈魯德看著含香果，臉色變的有些惆悵。
何惜辰看著含香果，也發出了感慨：「這也是我吃過最好的食物了。」
「你小子吃著果子，還在想著栽種果子的人吧？」哈魯德嘿嘿笑道。
何惜辰驚訝的看著哈魯：「沒想到，老哈你竟然還會開玩笑？」
「老子憑什麼不會開玩笑，你小子到底是被什麼人傷成那樣？」哈魯德道。
何惜辰將整件事情複述了一遍，哈魯德哈哈大笑道：「原來是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啊，好小子，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
何惜辰無奈道：「老哈，拜託你，聽重點，那個傢伙斷一隻手臂，竟然在幾天之後，得到了這麼強大的力量，肯定是那把月魔弓的力量。」
「這有什麼，那小子的底子不怎麼樣，就算那柄破弓的力量再強，他也無法完全吸收。」哈魯德不以為然道。
何惜辰道：「不管他有多強，這次我一定要殺了他。」殺氣在何惜辰的身上升騰起來，那是經過無數次生死搏殺才會出現的殺氣，哈魯德也是在屍山上爬過的人，他自然能夠感受到何惜辰身上的殺氣。
哈魯德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只是個雛，沒想到你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以你現在的實力，我看好你。」
何惜辰只是微微一笑：「老哈，你是怎麼被囚禁在這裡的？」
「小子，既然你肯對我推心置腹，我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我就告訴你吧。」嚴格來說，哈魯德是一個非常狂傲的人，能夠得到他尊重的人並不多，何惜辰以他堅韌的心性贏得了哈魯德的尊重。
「當年西大陸擁有著精靈、地精、獸族、人類五大種族，人類當時是一個統一的帝國，由於人類魔法師的存在，以及人類繁衍速度的迅速，人類在神聖教廷的帶領下，先後殲滅了精靈族與地精族，而我們獸族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哈魯德正準備講一個很長的故事。
何惜辰不識時務的將其打斷：「老哈，我想問一下，精靈、地精是怎麼被殲滅的。」
哈魯德不爽的翻了翻白眼，他本來想將這些事情一筆帶過，主要講講自己的光榮事跡：「臭小子，精靈族與地精族都是非常驕傲的種族，精靈族非常擅長元素魔法，不過人數稀少，主要以部落的形式存在，他們內部的組織結構很鬆散，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族長，而且這個種族很高傲，感覺除了他們自己，其他的種族都是垃圾，很多部落互相都看不起，這恰恰給了團結的人類各個殲滅的機會，當精靈族意識到危機的時候，他們的族人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地精族倒沒有精靈族那麼討厭，他們並不擅長魔法，而且他們身材非常的矮小，大部分地精族的身材只有一米三左右，不過他們卻是製造機械和槍械的天才，他們製造的火藥槍和火炮，是大兵團的剋星，只要有足夠的彈藥，這些武器的殺傷效率，甚至比那些高階魔法師還要可怕，他們還製作了一些高三米的機械人，由地精在裡面*控，這些機械人可以達到大劍師的實力。」
何惜辰急忙問道：「那他們是怎麼被滅掉的？」
「這就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了，由於他們一直生活在礦產資源豐富的山區裡面，生性怎麼說呢，比較純真，也就是傻，他們相信了人類與他們和平共處，並且幫助他們建設家園的鬼話，這些傻了吧唧的地精，就這麼進入了人類百萬大軍的包圍圈，差一點就被滅族。」哈魯德講到這裡，也是唏噓不已。
何惜辰無奈道：「人類也太邪惡了吧，靠，我記得以前的小說，人類一直都是正面角色的。」
「無所謂什麼邪惡與正義，如果人類不去消滅別的種族，那麼別的種族也許有一天就會消滅人類，和平共處只是一句鬼話。」哈魯德倒是看得很開。
「接下來就是我們獸族了，在這裡我有必要為你普及一下地理，我們與精靈族、地精族之間是人類的國家，他們被消滅的時候，我們根本來不及救援。」哈魯德生怕何惜辰以為他見死不救。
何惜辰道：「明白，老哈，再解釋就是掩飾了。」
「那好，我接著說，獸族的人口數量雖然不及人類，卻也是非常龐大的，並且獸人的身高一般在三米左右，身體強壯，抗擊打能力非常強，獸人的皮膚天生就是最好的盔甲，比人類的盔甲防護能力還要好，不過，我們獸族也有弱點，雖然我們戰士的能力要遠高於人類，卻沒有能夠大規模殺傷的魔法師，這是我們獸族的軟肋，在大兵團作戰的時候非常吃虧。」哈魯德一說到自己的種族，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何惜辰摸了摸下巴：「很吃虧啊，人家的殺傷半徑那麼大，你們怎麼破解？」
「狙殺魔法師，以我為首擁有天雷不滅體的所有狼族高手，以自己的實力，狙殺敵人的高階魔法師，人類的武者可沒有能夠抵擋住我們的，再加上我們擁有治療能力超強的巫醫和大祭司，以及合理的運用戰術，我們獸族不僅沒有被人類消滅，反倒侵佔了人類近五成的土地。」哈魯德說到這裡，非常的興奮，近百年沒有與人聊過自己的過去，他說話的聲調也變的很高。
何惜辰道：「沙場才是男人該去的地方啊。」
「可惜的是，我們還是失敗了。」哈魯德的情緒由喜轉悲，這是最不願意回憶的事情。
何惜辰道：「老哈，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畢竟那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哈魯德推了一下何惜辰：「老子才沒有那麼脆弱，一百年的時間，足夠讓我忘記那痛苦，卻不能讓我忘記那恥辱，只要讓我活著出去，我一定要踏平神聖教廷，讓他們在地獄中懺悔他們的罪過，如果說整個人類帝國中最有實力的組織，並不是當時的皇帝，愛德華八世，而是神聖教廷，他們控制著人類帝國中近一半的稅收，上到王公大臣，下到普通百姓，有超過半數的人，都是他們忠實的信徒。」
何惜辰驚訝道：「我勒了個擦，神聖教廷才是人類帝國真正的統治者啊。」
「全中，我曾經以為奪得了更多的領土，殺掉更多的敵人，這才是戰勝人類的取勝之道，後來我才發現，想要戰勝天龍帝國，就必須要戰勝神聖教廷，神聖教廷擁有著兩位數以上的，劍神級別的戰士，同時也擁有全部由大劍師級別的武者組成的騎士團，和戰力強大的異端裁判所，以及法師部隊，在人類大軍的配合下，我和我的士兵們節節敗退，最後我們被人類的士兵徹底殲滅。」說到這裡，哈魯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他心中無盡的恨意。
何惜辰並沒有再問什麼，他很明白，哈魯德肯對他講這麼多，已經是把他當做朋友來看待，何惜辰目前能做的，只是靜靜的聆聽，哪怕哈魯德現在不再講下去，他也不會去追問，這種痛苦的回憶，任誰都不願意回想。
哈魯德繼續道：「我的那些士兵們，他們沒有一人投降，全部死在敵人的面前，沒有一人的傷口是在後背上的，他們都是最好的戰士，可是就這麼死去，我不甘心啊。」心頭多年來的壓抑，讓哈魯德的眼角濕潤了，可是自尊心卻不允許他流下眼淚。
何惜辰沒有說話，他的臉色也很難看，雖然哈魯德只是將這個過程輕輕的帶過，何惜辰卻可以想像到那場慘烈的戰鬥，獸人戰士們手拿巨斧、重刀，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卻面無懼色，邁著沉重的腳步與敵人寸土必爭的戰鬥著，沒有人膽怯，沒有人害怕，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敵人更多的生命。
哈魯德道：「我並沒有死去，為了報仇，我決定潛入神聖教廷，刺殺教皇，為我的那些戰士們報仇，可惜的是，我失敗了，教皇的實力非常的恐怖，只一招，我就徹底敗了，拼著重傷，我這才跑離神聖教廷，之後就一頭扎進無望森林，被囚禁了百年。」
何惜辰非常好奇，他是怎麼被囚禁起來，可是想了想，還是不要再刺激哈魯德了，就壓住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再問。
哈魯德拍了拍何惜辰的肩膀：「小子，你好好的修煉，我能否出去報仇，就全靠你了。」
「我比你還著急呢，這魔徹的修煉功法非常的詭異，可以說是為陰極之氣量身訂做的功法，不過修煉起來卻非常的困難，我現在只能凝結成七厘米的短刀。」何惜辰很鬱悶道。
哈魯德道：「修煉切記心浮氣躁，你有的是時間，我雖然著急出去，不過一百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年，出去的時候，還要靠你的魔徹破開封印呢。」
何惜辰繼續自己的修煉，不斷的催動自己的陰極之氣凝結成魔徹，陰極之氣不斷的突破，魔徹的長度仍然在不斷的變化。
木荷正在五位長老的住處侍弄著含香果樹，自從知道何惜辰他們的主要食物就是含香果，她照看的更加勤了，這幾棵含香果樹也只有在木荷的侍弄下，才會結出果子。
而此時，在木荷的身後，合歡就站在那裡，為了更好的掩飾自己，合歡不得不定期拜見一下自己的祖上龍柏，沒想到竟然會遇見木荷，他的心中似有一團邪火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