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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擺渡人 文 / 午夜閒柳

    三人有些不以為然,除非是神仙,否則一個人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凌空騰飛,車必凡問道:「杜兄,我聽說貴村有一老漁夫與石頭人有些來往,不知你能否替我們引見引見?」

    杜風聞言驚訝道:「你們真打算出海去找石頭人?」

    三人堅定的點點頭。

    杜風歎道:「村頭的老李是本村唯一和石頭人打過交道的人,不過……老李幾個月前就已經去世了。」

    「啊!?」三人一下子傻眼了,想不到唯一和十無居士打過交道的人已經去世了,這也太不湊巧了。

    沉默了半響,張天奪道:「杜兄,聽你剛才意思,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那座海島的位置?」

    杜風倒也明白事,聞言道:「那座孤島其實離陸地不遠,但附近的環境實在太過危險,村裡的人是不會帶你們過去的。」

    張天奪張張剛要說話,杜風又加了一句:「給多少錢都不會去,不信你們可以去試試。」

    見杜風一臉煞有其事,三人頓覺此事十分棘手。

    沉默了一會,張天奪道:「不管怎樣,總得試上一試吧,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車必凡點頭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告別杜風時,張天奪又給了杜風三塊銀元:「要是一時半會沒有結果的話,我們還得在你這兒住些時日,這點錢就算是我們的住宿費,你拿去多買些好吃的。」

    杜風猶豫了一下,接過銀元道:「我知道你們不愛聽,不過……我還是要勸各位一句,那座小島去不得。」

    車必凡笑道:「找不到石頭人,我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去那座小島或許十分危險,但我相信事在人為。」

    見三人鐵了心要找石頭人,杜風也就不再言語了,只是心裡暗道:「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啊。」

    正如同杜風所說那樣,三人轉悠了一下午,幾乎挨家挨戶問了一遍,結果不管出多高的價錢,也沒人敢接過這活,也難怪,這種擺明送命的勾當又有誰輕易去幹。

    到了晚上,一無所獲的三人重新回到了杜風家中。

    看到三人失望的神色,杜風心裡已明白個**十,他也不問結果如何,將飯菜擺上後,他說道:「石頭人偶爾會到村子裡來,你們只要耐心等下去,或許也能見到他。」

    車必凡無力的問道:「這偶爾是多久?」

    「不好說,有時候他隔一年半截來一次,有時候三年五載來一次,什麼時候來得看運氣。」

    張天奪怪叫道:「三年五載?我們可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韓進雲也道:「我看真不行的話,咱們就弄條船自己出海去找吧。」

    車必凡擺擺手道:「我們三人都不懂航海,冒然出海跟找死沒什麼區別,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想了想,他又道:「咱們把身上的錢湊一湊,看看還剩下多少。」

    三人將銀元拿出來一數,從陰陽山出發時三人帶了一百塊銀元,一路走過來,三人還剩下五十三塊銀元,這錢筆也就剛好夠回去的盤纏,不過眼下可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車必凡說道:「唔,我看這樣吧,明天早上再試一試,這次開價五十塊銀元,我就不信這村子裡的人對這筆錢不動心。」

    一旁的杜風只聽的目瞪口呆,五十塊銀元啊,那都夠他生活好幾年了,他幾乎就要答應帶車必凡三人前往小島了,不過猛一想到小島附近的險惡,他還是忍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把爽朗的聲音:「五十塊銀元,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誰?!」四人同時起身問道。

    一個身材魁梧黝黑的青年從外頭走了進來,青年一臉笑嘻嘻道:「這個活我接了。」

    杜風一看到青年就是一皺眉,語氣不悅道:「李狗兒,你來幹什麼?」

    青年笑道:「呦,老杜,別這麼凶啊,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哼,這裡是我的家,你給我滾出去!」杜風一邊說著,一邊去推搡那青年。

    青年邊退邊道:「老杜,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再推老子可翻臉了。」

    「滾你娘的,別人怕你,我杜風可不怕你,滾滾滾!」

    被杜風一把推到門外,青年也是一臉怒容,不過他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也就懶得去理會杜風的無禮了。

    「我說,你們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杵在門外,青年喊道。

    車必凡心裡疑惑,問杜風道:「杜兄,他是誰?」

    杜風聞言呸了一聲,道:「一個無賴潑皮,別理他。」

    青年道:「老杜,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再說老子一句壞話,當心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屋!」

    「你敢!」

    「老子就敢,怎麼著?」

    「臭無賴,我……」杜風火氣一上,抄起掃帚就想去打那青年,張天奪一把抓住他,問道:「杜兄別生氣,這人到底是誰?」

    「哼,還能是誰,他是老李的兒子,老李生了他這麼個混蛋無賴,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老李?就是那個和石頭人打過交道的老李?」

    「嘿,不錯,我爹爹就是那個老李。」青年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怒氣沖沖,這會卻是嬉皮笑臉。

    杜風見他一副無賴模樣,又想上前打他,卻被張天奪擋住去路,張天奪道:「杜兄,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我們不想管,不過現在我們有話要問他,請你高抬貴手。」

    杜風張口想罵,可一想到張天奪這三人畢竟給了不少錢,也只好忍氣吞聲道:「哼,你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小王八蛋就是個臭流氓胚子,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事情他沒少做。」

    說著,他扔下掃帚,轉身進了自己的臥房。

    三人知道杜風所說多半不假,不過眼下但凡有一線希望他們也不願錯過,車必凡說道:「你進來吧。」

    青年也當真不客氣,昂首進了門,一屁股坐在飯桌前,也不說話,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韓進雲眉頭一挑,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唔……我啊……我叫李原。」

    車必凡接著問:「你知道怎麼去石頭人所在的小島?」

    「當然。」李原抹了把嘴,嚥下嘴裡食物道:「我家那老頭生前沒少跟我提起這事,那小島四周儘是礁石急流,只有一個地方能平安靠岸,嘿嘿,只要你們肯雇我,我肯定帶你們安全抵達。」

    三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出喜悅之色,車必凡說道:「只要你能帶我們上島,這五十塊銀元便是你的。」

    李原倒也爽快,說道:「成,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早你們到海邊找我。」

    說著,他抓起一隻大螃蟹,一邊啃一邊向外頭走去。

    李原離開沒多久,杜風從臥房裡走了出來,見三人一臉喜色,他悶哼一聲道:「三位,你們可知這李原是什麼人?」

    不等三人詢問,他道:「這小王八蛋自幼就沒學好,專幹偷雞摸狗和坑蒙拐騙的事,我們村裡幾乎每一家都被他偷過東西,受過他的欺騙,村子裡的人無不對他恨之入骨,最可恨的是這小子還好賭,去年這小子在外面輸了一屁股債,竟然趁著老李臥病不起之際偷走了老李治病的錢,險些親手把老李送進棺材裡,還有,老李去世後,無錢下葬,村裡人見他可憐,便湊了些錢給他安葬老李,結果沒想到這小王八羔子竟然拿那筆錢去賭博,一夜輸個精光,後來怕被我們打罵,竟連老李的喪事也不管了,一直潛逃在外,直到最近才回來,你們想想,這種混賬東西能信的過嗎?」

    三人聽完這才明白杜風何以如此氣憤,看來這個李原真不是個東西,不過他是唯一知道怎麼去小島的人,這時候還真只能依靠他。

    車必凡笑道:「信不信得過到時候便知道了。」

    見三人主意已決,杜風冷哼道:「該說我都說完了,怎麼做是你們的事,信不信也是你們的事。」

    說罷,他轉身進了臥房。

    「你們覺得能相信他嗎?」車必凡問道。

    韓進雲想了想說道:「反正事成之後再給錢,他即便想耍賴也耍不了。」

    張天奪曾經也跟市井流氓混在一起,對這種人他再是清楚不過,他一看到李原便知道,這是一個十足的無賴小人,這種人的確不能輕信,但這種人有時候也會為了錢不顧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性命。

    他說道:「我覺得可以一試。」

    「嗯,那好,咱們明白就到海邊去找他。」

    次日清晨,三人早早便來到海邊。

    李原倒也守信,天色未亮,他便提前到海邊做些出海準備。

    井港村的人幾乎都懂得航海,李原自然也不例外,事實上李原本身也是個打漁的好手,以前深得村子年輕姑娘的喜歡,只可惜他誤入歧途,好賭成性,自我斷送了美好前程。

    三人很快便找到了李原,見他正在檢查出海漁船,便問道:「李原,我們大概要走多久才能到那座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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