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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古怪的身體 文 / 午夜閒柳

    阿寶說道:「欣姐,你還是把鞋子脫了吧,『萬毒蠱』就算沾上一滴點也會要人命的。()」

    柳欣歡猶豫了一下,撿起一根木枝挑去假肢上的鞋子,重新將假肢裝在腳上後道:「你這蠱毒也未免太厲害了,我看殭屍的屍毒也不及這蠱毒的千分之一。」

    「這蠱毒雖然厲害,但也很危險,對手一旦中蠱,他身上便攜帶著這種蠱毒,哪怕沾上對手一口唾沫也會跟著中蠱的,所以姥姥一直不准我使用。」阿寶解釋著。

    張天奪愣了一會,突然醒悟道:「糟了,李允兄和景陽兄那邊還沒解決!」

    說著,他率先奔了出去。

    眾人相視一眼,也都急忙跟了上去。

    沈輝山一路花樣百出,使盡手段阻擋趙景陽和李允的追殺,奈何二人窮追不捨,終於在逃出一里地後,他被二人攔了下來。

    「沈輝山,我真想不到你會是寒貧派來的奸細,你為什麼甘願做他的走狗與正道為敵?」李允緊盯著沈輝山聲色俱厲道。

    沈輝山哈哈一笑,道:「李允,你少他媽裝清高,你們正道表面道貌岸然,其實都是一幫小人,偽君子!」

    晚來一步的趙景陽聞言喝道:「沈輝山,你勾結邪門歪道,還有臉在這裡大放厥詞,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就不怕丟了橫博門的臉,丟了你師父韓三天的臉?」

    沈輝山不聽則可,一聽之下是勃然大怒,突地回過身,一掌劈向趙景陽。

    趙景陽早有戒備,見狀急忙側身避讓,可惜肩膀上還是給劃出一道傷口,鮮血立時噴了出來。

    「丟臉?老子恨不得剷平橫博門,恨不得將韓三天大卸八塊,將其生吞活剝!」

    兩人聞言一愣,看其樣子,沈輝山似乎對橫博門和韓三天有莫大怨恨啊。

    「哼,你師父一手把你養大,教你本事,如同再生父母,你……」李允對師門向來十分尊崇,他這輩子也最瞧不起背叛師門的人。

    「閉嘴!」沈輝山怒吼道:「你他媽知道些什麼,韓三天那老賊,當年為了掌門之位,使計毒殺了比他更具資格的師兄一家,又不是寒貧出手救下襁褓中的嬰兒,焉有我沈輝山的命在!」

    李允聞言一怔,聽沈輝山這意思,當年韓三天毒殺了他的家人,這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嘿,那老賊當年收下老子時,老子早已向寒貧學了一身本事,只可惜那老賊當上掌門後功力大進,老子幾次刺殺都沒能得手,後來那老賊察覺出老子身上的暴戾之氣太重,還用盡方法折磨老子,企圖消去老子身上的戾氣,把老子搞的人不人鬼不鬼,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老子時不時顯露出來的暴戾之氣,其實是源自對他的仇恨,這豈是想要消除就能消除的了的。」

    李允和趙景陽面面相覷,看沈輝山神情,這些並不像他杜撰出來的。

    「李允,既然老子的身份被你們識破了,老子也不怕告訴你們,惡絕絕非你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正道之亡無可避免,你若是識相的話,便馬上讓開道來,趕緊逃命去,逃的越遠越好!」

    李允聞言一笑,道:「沈輝山,我不管你背負著什麼深仇大恨,但你背叛正道,與邪魔狼狽為奸便是與正道為敵,你想過去,除非把我撂倒!」

    沈輝山冷冷一笑:「憑你也想攔住我!」

    一掌橫劈而出,李允縱身躲過,凌空一掌打出,但見一股凌厲掌風直奔沈輝山。

    沈輝山避之不及,被這股凌厲掌風撞了一下,不禁後退連連。

    不等他穩住身形,趙景陽一招「粉身碎骨」已然打在他背脊之上。

    「卡吧」一聲碎骨聲響,沈輝山勃然大怒,回身一掌劈向趙景陽,吼道:「小雜毛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要你命!」

    趙景陽知道「天刀一斬」的厲害,見他轉身橫劈,他矮身一讓,以為能躲過沈輝山這一擊,不料沈輝山一腳驟起,膝蓋正好頂在了趙景陽的面門上。

    一股酸痛從鼻子上傳來,趙景陽不禁慘叫一聲站了起來。

    「景陽兄!」李允失聲大叫,趙景陽此時中門大開,完全暴露在沈輝山面前,這要是被他一掌劈中,趙景陽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千鈞一髮之際,趙景陽身子急速縮成一團,恰在這時,沈輝山一掌從他下方掃了過去。

    「縮骨術!」沈輝山微微一愣,縮骨術他不是沒見過,只是沒見過如此迅速和如此徹底的縮骨術。

    此時的趙景陽整個人縮的跟斗笠般大小,摔落在地後,他迅速展開四肢向後急退,逃出了沈輝山的攻擊範圍。

    見趙景陽平安無事,李允放心之餘疾步上前,兩掌齊出,向處於驚愕中的沈輝山打了過去。

    猛覺後背傳來一股可怕的壓力,沈輝山急轉回身,怒吼道:「卑鄙!」

    吼聲中,他一掌急刺而出,與此同時,李允兩掌已然打在他胸膛之上。

    後方的趙景陽看的仔細,沈輝山後背肩胛衣服同時爆開,那是勁風透體而過所造成的現象,可想而知,他已經受了重傷。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倒下的並非是沈輝山,而是李允。

    「卑鄙小人,竟敢偷襲老子,老子要你的命!」沈輝山一腳踩住倒在血泊中的李允,一掌高舉,就要結果了李允的性命。

    趙景陽一見勢頭不對,也顧不得其他,縱身上前,一招挫骨揚灰打出,直取沈輝山後背,這是「壞骨術」最狠辣的一招,也是趙景陽最強的一招,常人若被這一招擊中,骨頭勢必會應聲而碎。

    眼看著這一招就要打在沈輝山後背之上,李允卻忽然喊道:「小心!」

    趙景陽聞言大驚,奈何已收不住勢,便在這時,沈輝山突然轉過身子,一掌如奔雷疾電般刺出,正中趙景陽肩頭,入肉三分。

    劇烈的痛楚使得趙景陽悶哼一聲,驚恐之下,他就勢向沈輝山胳膊抓去,企圖廢掉他一隻胳膊。

    就在這時,沈輝山突然抬起一腳踹在他肚腹之上,將他遠遠踹了出去。

    一招落空,趙景陽傷上加傷,起身再看時,沈輝山已回轉過身,一掌向地上的李允砍了下去。

    「李兄!」趙景陽吃驚大叫,以為李允就要死於非命時,一條身影突然從後竄出,一掌將沈輝山打翻了開去。

    「什麼人!?」沈輝山被這一掌打得連翻幾個跟頭,起身怒喝,可當他一眼看到來人時,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驚恐。

    來的人非是旁人,正是姚聰!

    「李兄,景陽兄,你們沒事吧?」姚聰緊盯著沈輝山,問身邊的李允道。

    李允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左胸之上鮮血淋漓,看樣子傷勢不輕,他苦笑道:「姚兄,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多謝救命之恩。」

    姚聰瞥了他一眼,皺眉道:「李兄,這是怎麼回事?以你的實力竟然拿不下他?」

    李允向後退了一步,道:「這傢伙的實力比平時厲害了許多,而且他的身體十分古怪,明明中了我致命一擊,卻還是安然無恙!」

    姚聰雖然覺得匪夷所思,可李允的傷卻讓他相信了七八分,他道:「李兄,你還能再戰嗎?」

    「當然!」李允點了點頭。

    「好,咱們聯手對付他!」一言落下,姚聰率先衝向沈輝山。

    李允後發先至,捲起一股狂風掃向沈輝山。

    沈輝山不怕趙景陽的「壞骨術」,也不怕李允的「追風掌」,卻怕姚聰的「七門羅剎陣」,因為「七門羅剎陣」乃是他的剋星。

    他避開李允一掌,改而攻向企圖施展出「七門羅剎陣」的姚聰。

    姚聰步法初成,見沈輝山一掌來勢洶洶,只得中途放棄,閃身躲開了沈輝山這一擊。

    李允見勢追擊而上,不料沈輝山根本不理會他,竟發瘋似的追打著姚聰。

    見此怪狀,李允心裡閃過一絲明悟,喝道:「景陽兄,咱們擋住沈輝山,他似乎怕姚兄的『七門羅剎陣』!」

    趙景陽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忍著傷痛,他疾奔上前,和李允一前一後夾攻著沈輝山。

    沈輝山再是厲害,也不得不收手抵擋,他怪吼連連:「卑鄙,以多欺少,這便是正道的做法嗎?」

    李允冷然一笑:「對付你這種叛徒不必講什麼規矩!」

    李允的實力並不在沈輝山之下,幾次出手都正中沈輝山要害,無奈沈輝山的身體古怪異常,明明要害被擊中也都安然無恙,當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同樣的情形也出現在趙景陽身上,他的「壞骨術」雖然算不上上乘功法,但只要被他拿住,必能讓對手骨折筋斷,可施展在沈輝山身上卻是徒勞無功。

    好在兩人只是為了拖住沈輝山,而非拚命,雖然奈何不了他,卻也令沈輝山舉步維艱。

    沈輝山被二人擋住,進退兩難之餘還挨了十幾招,不禁是怒罵連連,只是心裡卻漸漸感到畏懼,因為姚聰的「七門羅剎陣」即將形成。

    同樣的「七門羅剎陣」,姚聰此次施展起來卻遠比在比武鬥法時要來的迅速,陣法一成,他大喝道:「李兄趙兄讓開!」

    兩人聞言同時向後縱躍而開,沈輝山也想躲開,不料身子剛一動,一股無形巨力已凌空落下,將他狠狠壓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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