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2蔣家深潭12 文 / 昕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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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不管徐堯和蔣家人處的如何不好，在新年初一這一天都是要給長輩請安的。所以這一大早，麗娘早早的起*和徐堯搭理了自己。阿火也換上了新衣服笑盈盈的跟父母說吉祥話。
「娘，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麗娘聽的心裡舒爽無比，一把摟過阿火在懷裡親了親兒子臉蛋，笑道，「阿火，新年快樂。」說著拿出來給孩子準備的壓歲錢。
得了壓歲錢的阿火開心笑開了，阿火長得比較像徐堯，徐堯原本眉目就清秀，現在阿火略帶肉團的臉上透漏著的笑容，看起來可愛極了，麗娘忍不住又抱住親了親。
被娘親夠了的阿火轉而去根爹爹說吉祥話，徐堯嗯了一聲，摸了摸他頭算作讚賞，雖然沒得什麼東西，阿火還是很開心。
吃了早飯，該去請安了。麗娘瞧了瞧一家人，沒有發現有任何失禮的地方便和徐堯一起去了老太太住的院子。
還沒到院子前就看到各房的人相攜走過去，男人們看到徐堯還會略略點頭，其他人對麗娘都無視了。麗娘自知原因為何。
他們對徐堯打招呼是因為徐堯不管如何還是蔣家人，而她不是，在徐堯入籍的時候入的只是徐堯一個人，她則什麼都不是，說白了，現在在這些人的眼裡，她如今的身份就連一個妾都算不上。難聽一些的就是一個和男人苟合的人。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堂屋裡大房二房庶子旁支按照規矩坐的有序，徐堯和麗娘進屋之後發現，他們竟然不知道該往哪裡落座。大夫人率先開了口，「徐堯和承之一起吧。」
掌家奶奶一句話，沒人有意見。徐堯帶著麗娘走過去。蔣承之的身邊只有一個位置。這個位置很顯然是給徐堯準備的，而這就意味著這些人原本是沒打算見麗娘的。
徐堯到了位置之前並沒有立刻落座，反而佇步思考了半晌。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下扶著麗娘坐了下來，自己則是站在麗娘的身邊。
此舉之後，眾人臉色重彩紛呈，誰都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做，麗娘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自然的坐好了。阿火乖順的在麗娘身邊。一大一小兩個相似的男人守著麗娘的樣子而很多人心思各異。
男人們隱隱皺起了眉頭，對於麗娘所做的事有些不贊同，而女人們雖然不贊同，但也難免心裡有些羨慕。自己有身子的時候哪裡得到過自家男人這般的照顧。
蔣老夫人面露笑容，似乎沒有看到這一幕。笑容可掬的開口，「都是好孩子。」
眾人忙說笑逗老夫人笑開，接著開始說些吉祥話。老夫人將小一輩挨個叫道自己面前，摸摸小臉表示了讚美。小孩子也說了一些俏皮的話惹的眾人開懷。
最後，老夫人的視線看向了阿火身上。麗娘不著痕跡的笑著，要看一看老夫人要做什麼。
老夫人看了一會兒，沒向對待其他人一般熱情，倒是也沒失了禮數，給了阿火一個紅封，阿火也乖巧的說了一些吉祥話。眾人笑意不明，各有心思。
「你們都有心了。我年紀大了，也累了。你們年輕人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說著老夫人轉向蔣承之，「宮裡傳了話，十五要你們進宮，你們且準備一下。」
這裡面的你們指的是誰，眾人心中自有答案。
蔣承之自然應聲。
老夫人離去之後，眾人也漸漸散去，二夫人離開之前對著麗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麗娘都無視掉了。心思全被老夫人說的那句話的勾走了。
徐堯又要和蔣承之說話，大夫人便和麗娘一起去了大夫人的院子裡，阿火自然又得了一份紅封。
大夫人打量著麗娘，經過十天嬤嬤的教導，麗娘如今也有了大家風範，站在一些婦人之中也不見粗俗，而她觀麗娘言笑之間皆是有禮。大夫人默歎一聲，心裡認同了老夫人的看點，這個麗娘和一些粗婦不同。
笑著拉著麗娘的手大夫人以為麗娘擔心徐堯，寬慰道，「莫擔心，他們是表兄弟，不會有事。」
麗娘笑著敷衍，發現今日自打自己出現便一直看著自己的蔣素娟此時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她輕笑，「表妹這般看我，是我如何？」
大夫人和麗娘同時看去，蔣素娟面露不悅，「瞧一瞧，也不讓瞧了？」
「這也不是。還好我是個婦人，要是一個男子被表妹這般看著，心裡會很高興的。」言下之意就是這般瞧人很失禮。如若今日是個男人還這般嗎？
果然大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很快便笑道，「素絹這是瞧著她表嫂進入格外嫻靜溫柔，想著要學習呢。」
麗娘順勢一笑，「在表妹面前，我可不敢這般想，表妹年輕貌美，不知哪家公子有這等福氣娶回家裡。」
「呵呵，素絹還小，我想再留幾年。不提她了，你這身子有五個月了吧。身子重，可要注意些。」
在大夫人努力的歪樓之中麗娘順勢之下沒再提及蔣素娟的事，大夫人和麗娘聊了一會兒，見麗娘面露疲色便讓她回去了。
送走了麗娘之後，大夫人找到女兒，不由得歎口氣。
「素絹「
蔣素娟收回飄遠的目光看向母親，落寞的開口，「娘！」
大夫人歎口氣，伸手拉過女兒在桌前坐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素絹，娘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受不了這個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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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為什麼會受苦，他不是已經是咱們家人了嗎？」
「孩子，你還小，你不懂。總之，你收了這心思。娘知道，你欣賞徐堯對妻子的舉動，可你可知道，他會這般正事因為那個人是麗娘才會那樣做？」
蔣素娟搖搖頭，「我不明白。」
縱然是在深宅長大的蔣素娟見過多少手段得到男人的心，卻從未看到過男人有這樣細心的舉動，在她的心裡，渴望的便是這些。
大夫人歎口氣，「素絹，你不明白。你看到的是他對麗娘，你可沒看到麗娘對他。他們感情甚篤，並不是因為他們是夫妻這二字，而是他們有很深的感情。這不是你跟了這個人就能得到的情感。醒一醒，你的事，你祖母自有安排。」就連她自己也不能干涉的。
「祖母說——」
「別傻了，你祖母根本不可能讓徐堯留下來。徐堯也不能留下，他會威脅到你哥哥，我絕對不會允許。你也不許任性，這段日子就在屋子裡哪裡不准去。等事情過了之後，我會讓你祖母再幫你看看。」說完大夫人起身離開，不理會女兒的求情。
蔣素娟明白她這是被母親變相禁足了，母親的話她理解了一半，可剩下的還是不明白。
出了女兒的院子，大夫人無奈的歎氣，誰都可以，徐堯不行。他是絕對不能在蔣家呆著的。
麗娘並未注意到蔣素娟的事，倒是對於皇帝還要見徐堯心裡充滿了擔憂。可不等他擔憂，徐堯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麗娘出了門。自打麗娘來了京城，一直沒出來逛過。徐堯這一舉動也是讓她開心的。
初一，街上本該無人的，但在京城這個地方自然是有廟會的。到了廟會門口，麗娘挺著大肚子沒辦法在人群裡擠著，於是找了路邊的客棧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看下面。
人潮漫漶，人擠人的樣子，麗娘忍不住擔心是不是會有踩踏事件發生。孩子的呼喊，小販的叫賣，還有人潮的生意，很熱鬧生動的畫面。整個包間裡只有麗娘一個人，徐堯帶著阿火下去給她買東西，阿火在人群裡看到娘親興奮的同她打招呼，麗娘也笑盈盈的揮手。沒一會兒兩人的懷裡滿載而歸，麗娘翻著吃食笑米米的看著父子二人。
她的身體雖然不能下去，但看到這二人為了自己帶來這麼多東西，心裡還是滿滿的柔情。
想到徐堯忽然帶自己出門，她忍不住問道，「為何今日想起來帶我出來了？」在自家院子裡玩雪都不讓，帶著自己逛廟會？
徐堯伸手摸摸她的臉笑了笑，「不喜歡嗎？」
「喜歡，自然是喜歡，可是我這個樣子又不能玩，很可惜。」麗娘惋惜的說道。
拿出一包話梅塞進嘴裡。酸酸的感覺頓時充斥整個嘴裡，她笑米米的遞給徐堯一個，徐堯張嘴含下，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得逞的麗娘哈哈大笑。笑到在徐堯的懷裡，徐堯扶著她眸子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
吃了一些零嘴，麗娘還是想要下去看看。磨了徐堯很久，徐堯始終不肯點頭。
「去嘛，有你在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會護著我不是嗎？」
徐堯搖頭，「有危險.」
「我想去啊，你去不去，不去我和阿火去了。」說著就往門口走，徐堯無奈只好跟上。
出了客棧滿滿都是人。阿火坐在徐堯的肩膀上穩住自己。徐堯懷裡勾著麗娘，人潮之中很快淹沒了一家人。麗娘的笑聲猶然在耳，很快消失不見。
ps：算不算意外驚喜，哈哈哈。今日六千吧，本來放著明天的說，更了吧。看樣子一萬寫不完啊。超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