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你還算著日子啊？ 文 / 昕靈
好在後來這二人也沒在來過，麗娘心裡盼著這些人最好別在來了。徐堯脆弱的情緒也只有那日的一次，之後就沒見他有什麼異常的樣子，見他沒事麗娘就放心了。尤其是後面這兩人也沒在來過，麗娘也就當這事兒過去了。
她和徐堯還是每隔幾日就會在鎮上住下，店裡的生意不能說不賺錢，足夠大家吃喝是可以的，再扣除一些日常的用度，基本上也沒剩下什麼。麗娘不由得再次動起了念頭。
之前她就注意到了，鋪子旁邊就是學堂，這些讀書的學子都是踏著晨光而來的，麗娘聽阿烈說，大多數人都是不食用早飯的，有條件的是在家裡用過的，沒有條件的帶夠每日的乾糧餓了就要喝涼水。這樣的話，麗娘想要把早晨的時間利用起來。
麗娘用煮過骨頭的肉湯添水煮過，然後將硬饅頭拿肉湯泡過，放些鹽。就在門口買起早飯來。肉湯飄香很容易引來食客，可又有人擔心這肉湯價格貴，麗娘主動解釋，一早上下來也有不少人喜歡。剛好忙完了早上的時間，鋪子就可以開門了。
嘗試了一天之後麗娘覺得可行，只是這樣下去，他們可能要在鎮子裡住下了，沒辦法每日回村子裡。專程挑了一天的時間，麗娘同家裡人商量了一下，徐氏自然是不會反對的，麗娘爹看了麗娘很久，起身在屋子裡摸了半天，拿出了東西交給麗娘。
麗娘這一看，這不是當日自己開店時給爹爹打的欠條，還有當日取銀子的時候用的錢袋子，麗娘滿臉不解握著東西看著自家爹爹，「這是——」
麗娘爹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你的。在鎮子上有需要的時候。」說罷對徐堯說了聲跟他出去，然後兩個大男人就出門了。
沒理會那兩個大老爺們要做什麼。
麗娘不解的問，「這不是給阿烈他們存的嗎？」
徐氏一聽掩唇輕笑，「上次我就想告訴你了。這不是你爹給阿烈他們存下來的。是你爹給你的。」
「我？」麗娘反手指著自己。一點也不明白。
「是啊，這是你爹給你準備的嫁妝。原本想著你到了別人家裡，怎麼著也得像樣一些，不能讓別人把你看輕了去。所以就給你存了這些家當。誰知，最後你和徐堯——所以你爹把這東西留下來了。想著你們跟他在一塊，這些是備應急而用的。」徐氏越說越覺得好笑，「上回你回來說要用。你爹怕你亂用，所以就說了這些，然後讓你打了欠條。」
徐氏說完，麗娘完全傻了。她從未想過爹會專門給她存下一份嫁妝。在其他的人家，家裡的閨女生下來開始就是別人家的人。自家人如何疼愛也終究是要跟別人走的。所以家裡有子嗣的，都會將注意力投放在男孩子的身上。沒有誰會為了一個閨女專門存下這些。
「其實，你爹挺疼你的。」徐氏緩緩的說著，「他的個性之前讓你在村子裡不大好過。他自己也知道。為你做這些，就是讓你到別人家裡的時候有些底氣。好在你是和徐堯，一直住在家裡。他也能看著些。現在你也有主意要做事。他也就放心了。」
忽然之間，麗娘覺得手裡的錢袋蘊含的東西重的讓她抓不住，不自覺的鼻頭一酸，麗娘紅了眼眶，緊握著錢袋子喃喃的開口，「我從來都不知道——爹是這麼對我的。」
自打娘親的去世之後，麗娘當時還很小，又要照顧小地弟還要看著爹爹每日因為別人家的事兒忙碌。所以很小的時候麗娘就已經可以自己踩著板凳做飯，可以照顧阿烈了。阿烈幾乎是她一手帶大的。所以她和阿烈的感情說是姐弟更像是母子。她一直以為，爹的一切奮鬥都是為了阿烈，從不知，爹爹對她和對阿烈都是一樣的。
徐氏握著她的手拍了拍。換做是其他的後娘的話，又要出什麼ど蛾子了。徐氏和麗娘原本就相識，和麗娘爹又是麗娘撮合在一起的，兩人的感情說起來是母女吧更像是姐妹多一些，她多少可以理解麗娘的心情。事實上在她知道了之後，也覺得很驚訝，從未想過自家男人在對女孩和男孩的方式是一樣的。倘若每家都是如此，那便是好的了。
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麗娘抿唇笑了笑，「那我就收下了。」
「嗯，一會你爹進來，你跟他說說話。」徐氏吩咐。
「知道了。」麗娘點點頭。
沒一會兒，麗娘爹和徐堯就從外面進來了，徐堯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頭，很明顯是被麗娘爹訓了。麗娘笑著抱起阿火把孩子塞進徐堯的懷裡，徐氏也很自動的帶著團團進了裡屋，一時間堂屋就剩下麗娘和麗娘爹二人。
麗娘看著自己明顯不自在的爹爹，心裡更是信了徐氏的話，舉著手裡的錢袋子揮了揮，「謝謝爹，」
麗娘爹一看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尷尬的別開臉，說道，「你已經不小了，在外面性子收斂一些，外面不是家裡看著你長大的大家，可以忍讓你，別給徐堯找麻煩，知道嗎？」
「知道了。爹。」
說完該說的話，麗娘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去吧。」
麗娘點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說道，「爹，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麗娘爹揮揮手，沒說什麼。其實麗娘爹和麗娘都知道，這麗娘離開了村子裡到了鎮上就算是和其他出嫁的女兒一樣了。再回來的時候就是徐家的客。所以麗娘爹才會說那些話。
麗娘離開之後，麗娘爹好像瞬間老了。坐在桌子旁邊很久都沒說話，徐氏從屋內走出來，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可卻比說任何話都要麗娘爹欣慰。很久，麗娘爹起身時徐氏才說道，「麗娘長大了。」麗娘爹點點頭，進了屋。
麗
娘這邊回到屋裡，反手關門上門之後，一直在眼裡打轉的眼淚這才宛若斷了線珠子一般啪啪的落著。這顆嚇壞了屋內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大的還好，一把拉過麗娘抱在手上皺著眉頭給她擦著彷彿擦不完的眼淚。小的則是看到自己最親愛的娘親泣不成聲跟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阿火一邊張著紅艷艷的小嘴嚎哭，一邊伸出小手抓著麗娘的衣服一個勁兒的叫著娘親。母子二人一個默默流淚，一個張嘴嚎叫，徐堯無奈，只能一手抱一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
麗娘不過是想要發洩一下，見兒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頓時心疼起來。手忙腳亂的抹去眼淚抱著阿火一陣輕哄。頓時把哄了兩人好半天的男人給丟在一邊了，徐堯冷著臉看著母子二人，沒出聲。
好不容易把阿火哄的不在哭了。小傢伙因為哭的太久開始打嗝了。麗娘只好取來一杯水讓小傢伙喝了，才好一些。
見娘親不哭了，小阿火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摸著麗娘眼角已經干的眼淚，編著哭的通紅濕漉漉的眼睛喃喃的問道，「娘，不哭。」
心頭像是被什麼抓了一把，麗娘垂首蹭了蹭小傢伙的臉蛋，直到蹭出他的笑容，她才出聲說道。「嗯，娘不哭，阿火為什麼哭？」
小人歪著腦袋眨著眼睛，鼓著兩個哭的紅彤彤的臉蛋，「娘哭了。阿火也哭了。」說完也不知道那句話戳中了小傢伙的笑點，小傢伙笑嘻嘻的說，「娘不哭，阿火也不哭。」
聽了阿火的話，麗娘的心裡頭軟的不成樣子，再看了一眼一旁冷著臉的男人，心裡頭想著有個男人還真不如養個兒子來的靠譜啊。瞧兒子這貼心的樣子，麗娘心裡越軟就越發的親近兒子。
終於，母子二人在自家一家之主的瞪視下戀戀不捨的分開，徐堯提走了阿火笨拙的哄著小傢伙睡覺去，可能是因為方才哭累了，阿火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見徐堯很快的回來，麗娘剛洗了臉，徐堯一把把人抱起來，像抱阿火一樣讓她坐在他的手臂，這個姿勢很熟悉，麗娘自動自發的扶著他的肩膀低頭，「幹嘛？」
徐堯大步流星的在床邊坐下，抬手凝視著她哭的有些腫的眼睛，指頭戳了戳，有些不悅的開口，「為什麼哭？」
麗娘一愣，回答完了小的，還要回答大的問題嗎？
她羞赧的說道，「沒什麼。」
徐堯很顯然不滿意這個的答案，捧著她的臉認真的審視著，接著忽然傾身舔了舔她的眼角。麗娘呆愣的看著徐堯，這個動作他已經許久未做了。她不明白他為何忽然有這樣的舉動。
「麗娘，為什麼哭？」徐堯額頭抵著她的，一雙黑色的眸子鎖著她的視線。
動情的傾身靠在他的肩膀上，麗娘抬手摟著他的腰身，緩緩的說道，「我從來不知道，爹對我這般好。」
徐堯不懂，但他會聽。所以他除了將麗娘摟在懷裡之外，並沒有出聲說話。
「小時候，爹一直都在給別人做事，我曾經想過是不是因為我幫不了爹，爹就不太愛說話呢？到了大一些的時候，懂事一些了。我才知道，爹為了讓我和阿烈過的好，不管被人說成什麼樣子，他都不反駁。後來，我不管不顧做了很多丟臉的事，爹也從來沒有說過。最過分的一件事之後，爹就問我還要不要嫁人。」麗娘停頓了片刻，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以為爹討厭我了。再後來，我就遇到你了。我和爹說話的機會很少，所以，我一直以為爹和其他人一樣，只要我嫁人了，他就能過好了。從來不知道，在他的心裡，我可能比阿烈更為重要。」說著她收緊摟著徐堯的手臂，臉頰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語畢，麗娘覺得雙腳頓時一輕，下一秒就從床上坐到肉凳子上，一抬頭就看到徐堯柔和的表情，她笑著揉了揉他的臉，這樣的表情只有在二人的時候他才會有。
任由麗娘揉著自己的臉，徐堯喃喃的開口，「爹很疼麗娘。」
「是嗎?」已經確認的答案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麗娘很開心，想起之前他和爹一起出去了。不禁好奇的問道，「你和爹在院子說了什麼？」
徐堯眨眨眼黑眸，眸子裡閃過一絲的笑意，他答道，「爹說，出門在外要聽麗娘的話。要幫麗娘。不可給麗娘添麻煩。」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麗娘笑了。她還以為爹會說讓他看著她一些。誰知——
「還有嗎？」不會只有這麼點吧，說了那麼久。
不管有沒有，徐堯是沒有在回答了。
「怎麼不回答我？」麗娘擰了他一把，徐堯眸色一深，一把抓著她動手的爪子。想起近日來因為忙碌店舖的事情，他記得自己已經有好些日子沒進去了。所以，一個翻身就將麗娘壓在身下。
高大的身體就這麗娘的身體蹭了蹭，男性低沉的聲音暗啞道，「麗娘，想進去。」
麗娘一聽頓時面上一臊，伸手推了推他，「就想著這點兒事。」
「不是。」徐堯嚴肅的搖搖頭，「已經好幾日沒進去了。」
「你還算著日子啊？」麗娘頂著一個大紅臉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沒事他算這個做什麼。
徐堯沒說話，他在心裡已經默默的點頭，認為數著日子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畢竟那些日子可以吃肉，那些日子不可以，有多少日子沒有吃到肉，又幾天只吃了肉渣，這些對他來說很重要，
不過，現在的徐堯只是赤紅著眼看著身下香噴噴的娘子。尤其是剛剛已經哭過了。那雙眼睛濕漉漉紅彤彤的，一看就像
像讓人把她撲倒做盡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
說做就做，徐堯當下也不猶豫，低頭就含住了麗娘的紅唇，冰涼的薄唇蹭著她的唇瓣，癢癢的，麗娘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卻正巧碰到他的大舌頭，然後一陣狂風暴雨的侵襲，他很快侵佔她的整個口腔。
「等等——」麗娘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阿火——」
「阿火睡著了。」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將她的嘴給堵了。
於是乎，麗娘這新出爐熱噴噴還冒著些許香味的一盤子熟透的好菜就這樣被八光了吃的乾淨。
一番戰鬥之後，徐氏麗娘丟盔卸甲全身癱軟在床上，而此戰的勝利者則是意猶未盡的不肯離開。
「徐堯，累，」麗娘有氣無力的說著，他現在的戰鬥值頻繁提高，如果不是因為他整日跟著自己，麗娘還當他是不是去偷師去了。這學習能力槓槓的，也不知道哪裡學習來的，溫水煮青蛙，撩撥的她難受的時候，還要求她求他。而且還是那麼細水長流溫如水，和剛開始笨拙的凶悍的樣子完全不同。卻更是讓她覺得不上不下，心裡難受的要命，又不得不照著他的話去做。
想到剛剛自己求他的話，麗娘就像挖個洞好鑽起來。越想越不覺得生氣，忍不住抬腳踹了過去。
需要一把抓著她不安分的腿，抬頭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抬腿擠進她的身下，就著之前的濕潤就這樣擠了進去。
忽來的充斥感讓麗娘忍不住輕吟出聲，放在他肩頭的手掌驟然收緊，狠狠的抓在他的身上。背上的感覺讓徐堯僵硬了一下，慢吞吞的抽動著自己，他暗啞的說道，「麗娘，疼。」
尼瑪，疼死你才好呢，讓你折騰老娘。
奈何此時的麗娘根本無暇回答他的問題，全身的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兩人相互包容的某處，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這一戰，又是綿延不絕，久久才結束。
等到結束的時候，麗娘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休息了一會兒，平息了呼吸，麗娘被徐堯抱著起來，換了身下的床單，清洗了身上才抱好好的躺下睡覺。這個時候的麗娘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只能任由徐堯抱著自己折騰，她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像個的孩子一樣呼呼大睡。
徐堯把人放平的時候，麗娘已經靠在他懷裡睡著。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徐堯摸了摸她的滿臉汗水，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麗娘當即呢噥了一聲很熱，然後就踢開杯子。
徐堯皺眉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命令道，「別鬧，」
迷濛之中麗娘張開眼睛撇撇嘴歪頭又睡著了，這一次她沒再踢被子。徐堯滿意的躺了下來。
窗外月牙入彀，屋內兩人交頸而臥。攬過人在懷裡，慣性的蹭了蹭，自動在他懷裡找了個姿勢，就這樣合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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