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密信報太后遭禁 文 / 穆木子
在阿牧翔的陪伴中我一天天的虛度著時光,原以為生活就像這樣一點一點的被歲月啃食,再也掀不起漣漪。
但最終我這塊被遺棄的荒蕪之地還是被人憶起。
宮廷畫師溫一軒托人暗中給我來信,傳遞太后被人軟禁的消息。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在這個後宮誰人有那麼大的順利會這麼對她。
然而在我看完整個密信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瑾貴妃在暗中操控。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但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關於後宮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心思去搭理,只是尋梅的突然造訪讓我很是意外。她一身的太監服,半夜溜進了我的房間,將睡夢中的我叫醒。
提防的小聲道,「娘娘,是我尋梅。」
頓時從怔愣中甦醒,披了件衣服茫然的問道,「尋梅,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偷偷摸摸的來找我?」
尋梅面色慌張的講訴道,「事情是這樣的,這瑾貴妃不知為何將太后給幽禁了起來。聽說還連同蔡貴妃給皇上服食什麼藥物,我心裡焦急,不明白她們在做什麼盤算,所以特意請你來暗中調查的。」
我雖心裡詫異,但對於喬納蘭無情的舉動心裡有些牴觸,淡淡的回道,「我一個等同被打進冷宮的人,還能做什麼呢?」
尋梅卻說,「正是因為現在大家都忽略了你,所以娘娘才能夠放心的暗中行動。再說你不是還有阿牧翔幫忙嗎?你也不希望皇上出什麼意外吧。」
見她甚是焦急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不忍的答應了,讓阿牧翔送走了她,心情複雜的琢磨著這件事情。
翌日。久違踏出花晨苑的我,以賞花為名到了御花園。其實是想打探一下近來宮裡的情況,然而奇怪的是大家看到我好似看到了什麼不祥之物般,紛紛的躲開了。
納悶之餘,喜哥變得難看的迎了過來。自從晟賢王離開後他也就像是沒有主子人般,在後宮裡四處的遊蕩。
自從那次他受著傷找過我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如今急匆匆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禁讓我很是不解。
「你這些天都在忙什麼呢,是不是跟向南有關?」
喜哥欲言又止的在原地打轉了幾圈,附耳低語道,「聽說你找到了最後一塊玉珮是不是?」
這件事情我從未跟人說過,他是如何知道的?故作不解的反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他有些閃爍其詞,看向別處回答,「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具體是誰說的我也記不清楚了,你只要告訴我有沒有吧。」
「沒有。」我不假思索的扯謊,「為何突然對玉珮的事件這麼關心,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為難的凝視了我好半天才說,「我想早點離開這裡,帶著向南離開這個地方。」他的神色好似很是不安,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這樣的他是我很少見到的。
不理解的追問道,「你老實的告訴我,向南在哪裡?他是不是也變了模樣,在宮中出現過的人物?」
他面色一僵,沒有再開口,直到我派出去打聽消息的小提子回來,他才稍稍緩和的表情。
只聽小提子面色不安的稟告道,「回娘娘的話,原來皇上下了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跟您搭話,若是有違者必重罰。」
暗想這喬納蘭還真是挖空心思的隔絕我啊,不禁嘲諷道,「看來他這是有意要讓我逼出這個後宮庭院啊。」轉念表明態度,「不過他越是這樣我越要留下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擠兌我。」
收拾心情對站在旁隅的喜哥發話,「如果你想盡早離開這個地方的話,那就老實的告訴我向南到底是誰。」
沒有直接的回花晨苑,而是帶著陪伴著我僅剩的四個宮人在後宮大肆的遊逛了起來,目的是非是想告訴她們我的存在。
果不其然,這效果還真是挺顯著的。
這晚膳時分,蔡貴妃耐不住性子主動來了我的花晨苑,招呼都沒打直接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一張口便嘲諷道,「呦,這不是皇上向來最為寵愛的商妃嘛,怎麼現在淪落到一個人在吃獨食啊。」
我不氣不怒的自顧吃著,正眼都沒瞧她一眼回應道,「我當是誰呢,這麼刺耳的聲音怕是除了蔡貴妃你再也沒有人了。」咬了一口菜,諷刺道,「怎麼,皇上這會兒沒工夫陪你,改到本宮這裡消遣來了。」
蔡貴妃一時語噎,悶悶的回擊,「商妃,你也只有耍耍嘴皮子的能耐了,已經被孤立的你還指望有出頭的日子?別做夢了,識相點的還是乖乖的躲在你這個空殼裡苟延殘喘的好,別到時候連小命都保不住。」
「那還真要多謝蔡貴妃的好心提醒了。」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你現在還不去找皇上真的沒有關係嗎,你說著瑾貴妃若是想自己享受獨寵那……」
蔡貴妃的面上閃過一絲的慌張,但刻意佯裝鎮定道,「好好的吃你的飯吧,別以為這樣的挑唆回讓本宮跟瑾貴妃鬧矛盾。」
看見她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我若無其事的繼續埋頭吃飯。回頭讓阿牧翔暗中調查蔡貴妃的背景,以及和什麼人接觸。
經過兩日的觀察,阿牧翔很快就給我帶回來消息,「這蔡心的父親蔡迥已經跟裴丞相站在了同一戰線。因此她有了這麼大的一個靠山在宮中勢力也愈見做大,也難怪瑾貴妃也跟她結成了聯盟。」
但是我總覺
得這話不對,與其說是瑾貴妃為了在宮中站住腳跟而接近蔡心,倒不如說是蔡心為了上位而借助她的力量,從而兩人從中達成某種協議,互利互助。
「那你有沒查到關於瑾貴妃的身份背景?」對於華瑾容的身世一直是我心裡的疑惑,從未聽說過,僅有的印象便是當過舞妓。
阿牧翔有些茫然的回應道,「她的身份查起來有些棘手,唯一的線索便是她很裴丞相來往密切。」
又是裴丞相,莫非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他布的局?
那麼他的用意是什麼,囚禁太后,對喬納蘭下藥,排除他身邊的得力助手,操控後宮的局勢,難道……
心裡一股不要的預感湧現,對阿牧翔吩咐道,「辛苦你,再去一趟慈祥宮刺探一下裡面的情況。」
沒聽到他的回應,人已經在我的面前消失不見了。
這一夜我始終無法入眠,一直等到他歸來,把探聽到的消息告訴我。
多多少少瞭解了一下現在的狀況,太后雖受壓於瑾貴妃,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抗的態度。反而對她大多還是順從的,只是語氣中還帶著幾分的遊說意味。
至於尋梅,被她當成了使喚的丫頭,幹盡了宮女的夥計。
溫一軒為了保護她幾次三番受到了杖責,現在還傷著,他跟尋梅碰過面,得悉太后跟瑾貴妃好似很有淵源,但她始終都不肯說出來。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覺得去一趟隱瑞閣,如果皇上真的受到了藥物的控制的話,那麼要盡快治癒才是。
否則不止後宮,怕是整個大喬王朝都要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原本還好好的天忽然就下起了雨,我在彩月和明霞的陪在下來到了正德殿,聽花決明說喬納蘭到現在還沒起。
趁此機會跟他多聊了幾句,這才知道,近來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了,他對此很是擔憂。好幾次都提議要請御醫給他看看,但都沒蔡心給攔下了,說是她會照料喬納蘭的身子。
但是自此精神狀態不但沒有見好,反而是更差了。見我來了,花決明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提議讓我盡可能的幫著勸勸。
我唯有硬著頭皮說好。
好不容易抓住機會進了正德殿,喬納蘭在蔡心的服侍下才起,此刻正在寬衣。
我踱到跟前,恭敬的行禮道,「臣妾見到皇上。」
喬納蘭見到我時,隨意的瞥了我一眼,不耐煩道,「這是誰啊?一大早的來見朕有什麼事情?」
他這番話讓我很是吃驚,難道真的被人用藥了,不然怎麼可能連我也不認識了?
蔡心陪笑著解釋道,「皇上你真會說笑,這是商妃你怎麼給忘了,即使是再不願見到她,也不能裝作不認識啊。」
被她這麼一說,我心裡更加的茫然了。
喬納蘭半瞇著眼打量起我,好半晌才說,「你先回去吧,朕跟愛妃還有事情,有空朕再傳召你。」
一經說完不給我任何多講的機會,拉著蔡心就出了正德殿。
此刻我的心情很是不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特意修書一封希望師父和師伯能夠進宮一趟,好查清楚喬納蘭的情況。
「難道你懷疑皇上真的被人給下藥了?」阿牧翔問道。
是不是我真的不好說,「我只想弄清楚真相,不希望他被人當作傀儡般任人操控。」
「但願他是真的因為藥物的影響才會對你作出這些事情來的,不然他就是真正的辜負了你對他的一片心意。」阿牧翔歎息道。
但願如此吧,我的內心深處也是這麼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