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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郁娘未死道秘密 文 / 穆木子

    即便心裡明白,可還是抑制不住的焦急,茫然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子不斷的思緒紛飛,太后的態度那般堅決,喬納蘭對此又是無力抵抗,難道要在這個當口將他的身世之謎給講出來?

    「雪蘇,別想那麼多了,不是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沒準兒辦法很快就有了。」娘面露慈笑的過來。

    我斂了心神,走過去拉著她坐下,「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這船還沒靠岸就改道兒,這才讓人頭疼呢。」

    「知道你為難,你爹啊已經去找皇上了。」娘輕拍我的手安慰道,「這尋梅姑娘,娘也很是喜歡,你說她分明是跟那個溫一軒情投意合,卻硬生生的要被拆散。」

    是啊,在這後宮哪怕再情根深種,至死不渝,也抵不過位高權重者的一句話。

    說話間,憐松和映竹也畏首畏尾的慢慢靠近,我見她們這般的舉動,開口喚道,「你們有什麼話就進來說吧,這裡的規矩你們又不是不清楚。」

    聽了我的話,她們壯大了膽子,朝我表明態度,「我們知道娘娘為了尋梅的事情左右為難,就連太妃也束手無策,所以我們決定,如果太后執意要封她為妃的話,我們就連同溫大人將尋梅劫出來。」

    我沉色凝重道,「你們當皇宮是什麼地方,是你們說劫就劫的了的嗎?就算你們把尋梅帶出來了,能保證逃得過侍衛的抓捕,出的了城門?」

    「雪蘇說的對,你們不能關心則亂,大家都是為了尋梅好,可千萬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害了她才是。」娘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經過這麼一勸,她們才稍稍平復些許情緒,只依舊面露擔憂,「我們可以理解耐著性子再等等,可就怕溫大人耐不住會做出衝動的事來啊。」

    她們的擔憂也不無道理,畢竟再冷靜的人在愛情面前都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再者像溫一軒這樣的人士自然對情義看的更重。

    入夜我讓阿牧翔帶我去找溫一軒,我想跟他談談,可不想在沒解決尋梅的情況之下,又添新情況。

    也真難為阿牧翔對宮裡的一切都如此熟悉,看來定是下過功夫勘察過的,熟門熟路的將我帶到了溫一軒的住所。

    還沒靠近就聞到了空氣中濃濃的酒氣,大抵這是他們唯一發洩情緒的方式吧。朗月當空,照亮一方院落。

    溫一軒一邊拿壺灌酒,一邊揮筆作畫,一張張鋪滿了青石板,隨後撿起一張,上面描繪的是梅花圖案,放眼探去滿目的梅花映入眼簾。

    暗自歎息,「溫一軒,借酒澆愁愁更愁,還是戒了吧。」

    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的意思,自嘲的諷笑道,「哼,戒了,如何才能戒的了?」仰頭豪飲了一口,完成最後一筆氣憤的將毛筆甩至一旁,「想我為太后兢兢業業作畫五載有餘,卻連我僅有的一個懇求都不敢應允,這般決絕的拆散我和尋梅。我若戒了該如何填補我心裡的痛?」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此情此景,我竟找不到任何的言語去安慰他,自己都無能為力又該如何勸服的了他。

    反而是阿牧翔衝上去一把奪下溫一軒手裡的酒壺,呵斥道,「你若真心愛她就要振作起來好好的爭取,所謂一切皆有可能,難道一味逃避就能將問題迎刃而解了嗎?」

    一直壓抑的心情在阿牧翔的挑唆下一觸即發,揮拳猝不及防的給了他一拳,激動低吼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什麼叫好好的爭取,我一個小小的畫師能抵抗的過太后嗎?我又拿什麼去跟太后抗衡,把尋梅帶回自己的身邊!」

    「只要你想手裡就會有籌碼。」黛魚和晟賢王出現,冷不防的給了這麼一句,聽的我也是雲裡霧裡的。

    緊接著頑癡跳了出來,笑嘻嘻的叫喚,「小媳婦,好久不見,你看我帶誰來了?」

    我茫然的往後定睛一看,緩緩出來的身影竟然是郁娘!那一刻我差點以為自己撞鬼了,若不是他們都在的話。

    難以置信的衝到郁娘的身邊左左右右,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邊,這才困惑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尋梅她們不是說郁娘已經死了嗎?我還到墳前拜祭過的。」

    「我也是僥倖逃過了一劫。」郁娘解釋道,「若不是當年跟我一同侍奉清妃的崔公公相救,現在我真的已經埋下黃土下了。」

    我激動的將郁娘拉到了溫一軒的面前介紹,「郁娘,這是溫一軒,尋梅的心上人。」看了他一眼,「這是尋梅的養母,郁娘。」

    郁娘打量了他幾眼,說道,「我在來的路上頑癡已經全部告訴我了,尋梅出事了是嗎?」

    溫一軒面色一沉,「尋梅,太后要封她為貴妃。」

    「這絕對不行。」郁娘當即高聲喝斷,「她萬萬不能成為妃子的。」

    對於郁娘的強烈反對,我還是覺得挺意外的,黛魚問道,「郁娘,是不是其中有什麼緣故,讓你覺得尋梅定然不能嫁給皇上?」

    此話一出,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期待的看向了郁娘,良久,她才萬般歎息的緩緩開口,「這件事情本來已經守了二十三年,原本只要尋梅踏踏實實的找個好人家嫁了也算平息了,奈何兜兜轉轉她還是逃不開皇宮。」

    「郁娘,你的意思是,尋梅她……」我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晟賢王跟黛魚對視一眼,「莫非尋梅姑娘跟皇室有著淵源不成?」

    向來受不住別人吞吞吐吐,不耐煩的催道,「我說郁娘,都到了這個節骨

    眼了,你就痛痛快快的把真相說出來吧。」

    「爹,你別這樣,安靜一點。」黛魚不悅的提醒了一句,頑癡立即禁言。

    溫一軒也焦急了起來,「郁娘,如果能夠幫助尋梅,請您快說出來好嗎?」

    我示意阿牧翔攔著點溫一軒,扶著郁娘,「如果你覺得不知如何開口,慢慢來沒關係的。」

    掙扎一番,郁娘最終還是將埋藏心底幾十年的話說出來,「我記得那天,清妃和瑜妃同一天分娩,清妃生了小皇子,那時先帝獨寵清妃,若是得知這個喜訊定會母憑子貴封她為後。」

    臉色一沉,歎息道,「奈何當時瑜妃娘家的勢力權傾朝野,華太師更是恃權而驕,清妃為了能夠扳倒太師為養父一家報仇,忍痛將小皇子跟瑜妃的孩子給掉包了,並對外宣佈夭折了。」

    「這麼說皇上並未太后所生,而生母是清妃?」晟賢王訝異的驚呼道,「那麼你是?」

    郁娘已然淚眼朦朧,哽咽道,「若不是承蒙清妃仁厚相助,我早已因為觸犯宮規而死了,清妃將孩子交與我安排我出宮好生撫養。出宮後我便跟相好的侍衛成了親,並生下了一個兒子,本以為一家人可以平安無事的過活下去。怎料我那相公嗜賭成性,在我兒子八歲那年竟然趁我不注意將他賣給了別人,他也自此也離開了這個家。」

    話到此處已經泣不成聲,將到這兒我們也多少猜到了幾分,「我為了找尋親兒,於是帶著尋梅遠走他鄉,這這麼多年過去了始終都杳無信息,反而又收養了憐松和映竹。」

    「別說了,郁娘。」鼻尖酸澀,「這麼說尋梅是太后的女兒,也就是大喬王朝的公主,跟皇上是親兄妹,是嗎?」

    郁娘連連點頭。

    「這下問題不就解決了嘛,那姓溫的小子快去跟慈祥宮那老太婆說清楚,把心愛的姑娘要回來。」頑癡忍不住指手畫腳道。

    晟賢王卻是潑了一盆冷水下來,「我想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且不說太后不會這般容易相信這個真相,就算是她相信了恐怕對尋梅的管制會更加嚴苛,絕不會嫁給一個小小的宮廷畫師的。」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至少先阻住太后封妃才是,且不可讓他們兄妹二人*才是。」阿牧翔點明重點。

    看到晟賢王我忽然想到了太妃,轉念提議道,「不如請太妃幫忙吧,畢竟在後宮能夠跟太后平起平坐的就數太妃了,若她能夠出現太后定會給些薄面的。」

    「可是太妃近來身子不好,我擔心她有些熬不住啊。」黛魚擔憂道。反而是晟賢王同意了,「我想母妃也很樂意幫忙的,清妃與她曾是好友,她定不願看到因清妃而造就一場悲劇的。」

    聽聞有轉機的溫一軒,感激涕零的衝我們跪了下來,「多謝諸位幫忙,他日溫一軒能夠跟尋梅共結連理,定會好好的感謝大家。」

    頑癡和阿牧翔一把將他了起來,頑癡不滿意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懂嗎?別動不動的就跪,我就說嘛,這男人一旦遇到了愛情就變得不像男人了。」

    「那像什麼呀,爹?」黛魚話中有話的喊了他一句。

    頑癡當即不自然的起來,「被心愛的女人管著像小媳婦,想把心愛的女人管著像瘋子,我屬於前面那種。」

    看著他委屈的模樣,忍不住讓我們破涕為笑。

    「好了,你們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太妃好好的商量商量,定要在封妃懿旨下來前先跟太后攤牌。」

    此刻我還在猶豫著該不該把這個真相告訴喬納蘭,想想事情還真是峰迴路轉,原來一直想不通下落何方的公主,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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