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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都是流言惹得禍 文 / 穆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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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御花園迎面走來了一個太監,我認得是太后跟前的,「見過商妃娘娘,太后千歲召見,請吧。」順著他所指方向,不遠處站了一堆的人,這陣勢莫不是流言傳到了太后那兒,她老人家忍不住插手了。

    「走吧。」雖然心裡極度排斥,但是我卻沒有反抗的餘地了。挪到太后的跟前,「雪蘇見過太后。」

    「商妃還懂得規矩嗎?」太后冷冷的拋了一句後,眼神嚴厲的盯著我喝道,「跪下!」

    「雪蘇不知犯了何事,惹的太后如此盛怒。」沒法了,就裝糊塗吧。

    湘妃別有意味的瞥了我一眼,插嘴,「公然私會情人,給皇上蒙羞,丟盡皇室的顏面,竟然還不知悔改。看來不懲罰懲罰你,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商妃你是跪還是不跪。」太后又是一聲質問。

    「雪蘇……」我看著太后的左右兩邊站著約莫七八個的嬤嬤,就感覺眼前黑壓壓的一片,腳步也有些不穩了。

    耳邊迴響著那些老嬤嬤七嘴八舌的聲音,「太后乾脆把她關進黑房吧。」「太后……」「太后……」

    就在我快要被這些聒噪的聲音,吵的頭痛欲裂之際,瑾貴人的話傳入耳內,「太后,臣妾倒有個提議,商妃身份特殊若真傷了,恐怕皇上會心疼,不如就拿花晨苑的下人開刀,以示小懲大誡。」

    太后聽後思慮一會,同意道,「瑾兒說得也有些理,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太后!」我聽後立即跪了下去,「雪蘇知錯了,甘願受罰,請太后不要為難花晨苑的人。」假如真讓他們罰彩月明霞她們,恐怕只會被折磨的剩半條命,避免累人還是自己受苦吧,。畢竟梓純的事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歸根究底也是我自己惹得,真應了那句話「好心沒好報」。

    「既然商妃自願受罰,哀家也不刻意為難於你,就在這跪至晚膳吧。」說完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我的面前消失了。

    還好明霞彩月和封妍秋被留在了剛才的地方,不然事情不會簡單被我一個人攬下,待他們走後我狠狠的在心裡罵個痛快,就苦的她們一直陪我熬到晚膳。

    好不容易回到花晨苑,靜靜的聽著小杏子他們打聽來的消息,沉默片刻,我淡淡的回道,「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歇著吧。」

    早知道湘妃絕對不會這麼好心,把專門求給太后的平安符轉贈給我。原來是在這等著看我的好戲呢,更過分的是,連不明事情原委的那些宮女太監也是一群見風使舵之流。

    可惡的湘妃,討厭的太后,跪得我的膝蓋都痛了,根本就是故意讓我難堪的,還有那個瑾貴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越想越氣順手抓起一樣東西就丟,隨即而來的叫喊聲嚇了我一跳。

    「皇上你沒事吧?」真不知道該說他倒霉好,還是該說我的手法越來越準好,怎麼偏偏打中了他的額頭,「糟糕,都紅了。」

    「還好意思說,你是越來越放肆了。」皇帝有些氣憤的斥責。

    「我是無心的,況且皇上進來也沒有聲音,雪蘇怎麼知道皇上來了呢。」

    「不但不知道悔改還學會砌詞狡辯了,看來宮中傳言並非虛假,你分明是蓄意捉弄。不用湘妃所贈的平安符也罷,你竟然還將他公然送與一男子,你這不僅讓太后難堪,更糟蹋了湘妃的一番心意,更置朕的顏面於何地。」皇帝反常的大聲怒喝我。

    說了半天一堆亂七八糟的,無非是信了那些莫須有的謠言,來向我興師問罪的。

    「恕雪蘇愚昧,不知道皇上說得是什麼意思。再說平安符是湘妃自願送予我的,並非我巧取豪奪,當時皇上也是在場的,這點皇上可以幫我作證吧。」被他誤解,心中不快,沒好氣的回道。

    「你明知道朕並不是為這事。」

    「那雪蘇更不知道了。」

    他突然氣急敗壞的吼道,「有人看見你在御花園親手將平安符交給了一男子,你又作何解釋?難道你還對宋陵念念不忘?」

    「是啊,我的確是給了一個男子,而且還是一個不分是非黑白,不辨事情原委,只會聽信他人謠言的糊塗蟲。」

    「你可知什麼叫人言可畏,你現在是朕的妃子,竟然大膽去私會男子!你……」看來皇帝真的是被我氣急了,可我還是不願就此作罷仍舊繼續氣他。

    「雪蘇學識淺薄的確不知人言可畏如何寫,更不知為何會傻到想要擁有此符的人能夠事事順心,甚至不知我為何要聽你那些莫須有的罪名。」賭氣的轉過身,別過臉去,不理會他那張已經被我氣到面部扭曲的臉。

    「商雪蘇!」

    「別叫我!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說完欲推他出去。

    「商雪蘇!」

    「別叫我,出去啊!」

    「好!」皇帝大叫一聲喝住了我的動作,「商雪蘇,你聽著今日你趕朕走,今後哪怕天天抱著萬卷書籍睡,也絕不會再踏入花晨苑半步!」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皇上慢慢在萬卷書上尋找吧。」用這招來恐嚇我,你以為我很想見你很想你來啊。

    「好!好!很好!」見我依舊是不理會他,皇帝氣憤的甩袖,奪門而去。

    自那日吵架了後,皇帝再也沒有主動來

    來過花晨苑,有時候恰巧碰到也視而不見。而我也鬥氣般的視他為空氣,擦身而過,然後一臉無辜的說,「明霞,彩月我們去別處走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這個地方特別的讓人不舒服。」

    逕自的向前面走去,完全不理會在場所有人擔憂的抽氣聲和皇帝看似無可奈何般的動氣聲。

    今天那個可惡的皇帝,竟然帶著芸妃直接繞道而行,還假裝跟芸妃親密聊天,無視我的存在。我沒來由的生氣,鬱悶的繞了一圈御花園,回到花晨苑時差點沒虛脫,看來走路也是項耗體力的運動。

    不對啊,他現在不糾纏我了,我不是應該慶幸嗎?幹嘛還跟他慪氣啊,何況我又不想成為他真正的妃子。不,應該是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妃子了,試問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怎麼容忍已經出去清白的女子。

    想著不禁又開始落寞了起來。

    「娘娘喝口茶,緩緩氣。」明霞遞上茶杯,彩月在一旁輕搖扇子。

    打開茶蓋,腦海浮現出這幾天來和皇帝鬥氣的情景,越想越氣索性氣憤的把茶杯扔在了一邊,「可惡。」

    這時明霞語氣怯懦的說,「娘娘,是不是明霞泡的茶不合你的口味,奴婢重新去泡一杯,還望娘娘恕罪。」

    聽到『奴婢』兩個字立馬回過神來,看到明霞弓著腰緊盯著茶杯也就明白了,解釋道:「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氣不順,現在就算你給我頂好的茶我也沒心情喝。」

    「還在和皇上慪氣呢?」封妍秋姐一臉別有意味的笑著進來。「誰有空和他生氣啊。」心虛的復端起茶杯。

    封妍秋坐到我身邊饒有趣味的說,「聽說皇上今天把御書房的奏折都摔了呢,說是跟一個妃子鬥氣來著,你說到底是哪位娘娘這麼不討好,會讓皇上如此動氣呢?」說完緊盯著我看。其他人也忍不住在一旁偷偷的笑。

    「聽說?你聽誰說的?」一臉好奇的問。

    「雲辰宇啊。」封妍秋不假思索的說。

    「噢噢……雲辰宇啊。看來你們的關係很不錯嘛,這麼隱秘的消息都透露給你啦。」逮著機會趕緊轉移話題。

    「那是因為……恰巧碰到他……他也恰巧說起這事……所以……」封妍秋牽強的解釋著,眼神飄忽。

    「所以……」

    「所以……我肚子餓了……開飯吧。」她上去擁著彩月說,「彩月到用膳時辰了對吧,我幫你啊。」邊說邊推著彩月出去了。

    我追著她的背影說道,「我說最近怎麼都看不到你呢,原來是去找某人聊天去了。」

    夜幕時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見外面月光正濃遂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桃樹下竟忽然不願移開步子了。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如此夜景勾起了我的思鄉情緒,忍不住掏出了那塊缺了一角的四方五彩玉,黯然神傷。

    靜靜的看著樹上的桃紅,三月已過,四月的桃花顯得有些寂寞,怔怔的望出了神,就連有人來了也沒有察覺。

    直到耳邊傳來腳踩斷樹枝的聲音,才意識到還有其他人。轉身的剎那不禁有幾分驚訝,「雪蘇見過皇上。」呆滯片刻,微微屈身向他行禮,自從那天爭執後便再也沒這樣近距離的站在他面前,此刻出現在我面前還真是有點意外。

    「怎麼傻傻的站著,在想什麼?」見我沒有反應面露擔憂的附上我的額頭,探了探稍稍安心的說道,「你沒事吧。」

    若不是感覺到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恐怕我真的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現在回想一下那天的確有點激怒他了,所以生我這麼多天的氣也是應該的。

    他肯主動現身說明已經不生氣了吧。

    「往常見了朕不是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的嗎?為何今夜見了朕只愣愣的站著卻不發一言啊?」

    發現自己走神了立馬賠笑道,「皇上今天好興致啊,捨得丟下隱瑞閣的顏如玉,跑到花晨苑來找氣受。」誰讓他那天把話說的那麼絕的,我忍不住故意拿話激他一下。

    皇帝一臉不解的看著我,「顏如玉?你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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