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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4章 文 / 罪加罪

    段如碧嘔了一肚子氣跑回辦公室,瘋狂忙到凌晨才回家,卸了妝,換了睡衣,跑到廚房,拿出大號湯鍋,丟下兩包泡麵,忿忿地煮啊煮。

    煮著煮著,袁召那張清淡的臉浮現在鍋底,段如碧又抓狂了。

    「你妹啊!」

    段如碧一甩湯勺,怒從中來,跑回客廳,抓起手機打給溫絨,睡夢中的溫小絨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旁邊還有林雋不滿的抱怨聲。

    「碧碧?」

    「他大爺的袁召,他怎麼不去死一死!」

    「……」溫絨頓時驚醒,「你等下,我到客廳跟你說。」

    段如碧可沒耐心等,直接咆哮:「老娘受夠他那張棉花臉了,說什麼都不痛不癢的,好像就我一個人在那邊較勁!當年是我甩他,憑什麼他還能比我有優越感,混蛋!」

    段如碧語速太快,語氣太激烈,溫絨聽後好一會才理順:「你今天又見他了?他怎麼著你了?」

    段如碧把傍晚的事大致說了下,溫絨算是明白了,又有人不長眼,踩到段大小姐的尾巴了,她不暴跳如雷才怪。

    「碧碧,你冷靜!」溫絨嘴笨,一下子也找不到安慰的說辭,「袁召這個人真不需要你再費心,他什麼態度與你何干,你這麼在意是在折磨自己。」

    段如碧冷不丁反問:「誰說我在意了!」

    「……」溫小絨翻了個白眼,「碧碧,你究竟想怎樣呢,要他跟你道歉嗎?」

    段如碧重新走回到廚房,拿起漏勺把面兜到碗裡:「我就是不甘心,小絨,為什麼他這種人這麼吃得開,我卻淪落到要去相親?」

    「可是,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

    「可憐?」

    「他這種狀況,願意嫁給他的又有幾個?沒錯,可能和他玩曖昧的女生是多,但那些女生也就是玩玩罷了。可是你對待一份感情的態度是不一樣的,你是為了結婚才去相親,你以後會有一個家,他呢,玩到最後能剩什麼,可能幾年後,你孩子都有了,他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那時候,你就會覺得今天這麼生氣,真是太可笑了。」

    溫絨輕輕柔柔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帶有一種奇特的魔力,一點一點把段如碧心上激起的皺褶撫平。仔細想想,溫小絨說得不錯,當年在校的時候,學校裡的姑娘喜歡他的確實很多,但大多是花癡他的臉,真心實意要跟他交往的卻不多,這麼想想,她心理平衡不少。

    過了會,段如碧的聲音終於恢復正常:「結了婚以後確實不一樣了,說起話來都多了幾分道理。」

    溫絨在那頭笑了笑,得意洋洋道:「以後你有感情問題儘管來請教。」

    「滾,誇你兩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敢在我面前充大,」段如碧笑罵道,「好了,你去睡吧,不然你家大叔又要來收拾我了。」

    「嘿嘿,他敢,晚安。」

    段如碧掛了電話,吐出一口悶氣,把事憋在心裡果然不是她的風格,罵一罵十年壽。如碧姑娘舒暢不少,捧著麵碗坐到電腦前,左右無事,她登陸上「天際幻象」,打算玩一會再睡。

    誰知她剛一登陸,就彈出一條請求信息:「如我所願也」請求加您為好友。

    段如碧吸著麵條,推了推眼鏡,本來她是沒興趣理會這種無聊人士,但今晚她剛受過刺激,找點樂子也不錯。段如碧爽快地點了確認。

    很快,對方就冒了出來。

    「爆你頭」左右環顧,貌似是城區,巡航艦四處可見,可具體在哪……

    不一會,「如我所願也」出現在她面前。

    雖然屏幕裡的小人沒表情,但段如碧能透過它看到對面某人鄙夷的目光。

    罵罵咧咧下,便宜師傅拉著她重新找到「窟窿山」挖石。這種苦力活段如碧很瞧不上,杵在那不肯動。

    半小時後,「爆你頭」一臉菜色地重新回到「窟窿山」。

    「如我所願也」背過身,事不關己的模樣

    「幻師」的主線任務對人物裝備有比較高的要求,組隊尋寶挖石攢經驗升級是前期必經之路,段如碧咬牙,楚懷絕對是跟她過不去,給她這麼一個苦逼的職業,機甲師就爽了,開始就可以各種戰鬥任務。

    對方拋給她一個鄙視的表情。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段如碧把麵湯喝完,瞇起眼,鑒於對地形不熟,她姑且順著他,先把師偷光再說。

    於是,段如碧跟在便宜師傅屁股後頭又挖了一晚上的石頭。

    晚上挖石頭,白天寫策劃,接下來兩天段如

    碧簡直從地獄裡爬出來似的,總算是提案前一天把初稿定下。想到第二天就要面對袁召,而且他是客戶,是上帝,她就是個服務商,是低級乙方,她很暴躁,抽氣歎氣握拳砸桌。

    整個辦公室噤若寒蟬,段大小姐吩咐的全部照做。

    提案當日,段如碧一大清早就整裝待發,一套黑得很有殺氣的儼然要赴戰場你死我活的模樣,kate和black相視一眼,紛紛搖頭。

    行至公司,段如碧下車,這天的氣溫很高,毒日頭曬得人兩眼發昏,kate和black匆匆躲進大樓,段如碧卻微微抬頭,把心靜了靜。

    是了,遇到袁賤人後她的心情一日不如一日,失態了太多次,今天務必要淡定地進去,淡定地出來,作為甩人的一方怎麼能被被甩的一方比下去。他能微笑以對,事過境遷,她就能笑看風雲,禮尚往來。

    會議室裡,彭銳、袁召、楚懷和其他幾位公司高層已經就座,段如碧作為提案人正在調試投影儀。

    袁召坐在離她最遠的位置,隱沒在暗處,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她進門後並沒有朝他看一眼,簡單交代後便開始進入正題。

    他的目光慢慢落下,停留在她的右手腕,視線忽然侷促,像是被燙到一般移向別處,可還是不知不覺再次回轉過來。

    段如碧習慣在右手腕處佩戴很多首飾,只是為了掩藏一道不淺的傷疤,因為她的膚色很白,所以那道疤格外明顯。

    哪怕被手鐲擋住,他依然清楚地知道位置。

    怎麼可能記錯呢,若不是她替他擋了一刀,今日那道疤恐怕留在他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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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召一直覺得他和段如碧最初的前兩次相遇頗為戲劇性,只是沒想到那只是個鋪墊,正劇還沒上演。

    段如碧完成站長交代的任務後就把袁大少拋棄了,不是她忘恩負義,只是這人捏著她的把柄,不可深交,何況此人還跟李思有諸多糾葛。事成後,站長也不好再瞞段如碧,把李思和袁召的那點破事交代了一番。

    原來李思和袁召從小便認識,都是z市人,當時二人的父親都已是市級高官,相互傾軋,但袁召的父親總是壓過李思父親一頭,因為父親的原因,兩人的關係一直不好,直接導致李思對袁召有很強的敵意,袁召倒是從來不介意,不管是李思暗諷他袁大少爺,不懂自立,還是李思看不上他總是和女生打成一片,他隨心所欲,樂得自由。

    這種不好不壞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大學。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一起考入q大計算機學院,李思只比袁召高1分。但這1分卻有著天壤之別,人們只會記得第一名,第二名姓甚名誰就不那麼重要了。一時間,李思風光無限,袁召在他的光環下略顯暗淡。但新生的一次程序大賽令袁召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之中,因為李思缺席,袁召獲得了第一名,之後也名正言順地成為校網站的站長。

    只不過,一年後,李思在國際大學生程序大賽上拿回一座金盃後,袁召的那個第一就被人淡忘了。人的運氣或許就差那麼一點點,國際大賽上,袁召依然是第二名,二人並稱q大「it雙神」,但在所有人心裡,李思似乎總是比袁召高那麼一點點。

    要說袁召有多不甘心,這小子的心態不是一般的好,在他眼裡,李思的那些競爭念頭簡直幼稚,面對所謂的排行榜,他的名字上總是壓著李思的名字,他也是一笑了之,甚至笑言看來李思是要一輩子跟定他了,他想要什麼,李思就要奪去什麼,恐怕日後他的老婆,李思也要插上一腳。

    情況持續到第二年,直到袁召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一夜間風雲驟變,一無所有。

    葛凌雲言語不詳,大概也不是很清楚情況,只說袁召的父親下台了,袁家也敗了。那段時間袁召一直在家裡,學校裡的流言很多,說什麼的都有,等他拖著一身疲憊回來的時候,李思已經替代他成為了新的站長。

    葛凌雲告訴段如碧,這件事是他做得最錯誤的決定。袁召不像李思,李思有很多頭銜,袁召只選擇了網站,這裡是他的世界,有他認為的兄弟,可是,當他看到他的兄弟和李思談笑風生,他的世界被李思據為己有。

    袁召第一次爆發了。

    葛凌雲忍不住抖了抖,才對段如碧說:「太可怕了,我從來沒見過袁召那麼憤怒過,一雙眼睛血紅血紅,就像地域裡的修羅,我們都拉不住他,他一個勁地揍李思,把他揍到吐血還是不放過他,像是要殺了李思一般。」他吸了口氣,似乎還心有餘悸,「當時老師要求我們立刻選一個新站長,袁召的情況不適合繼續擔任這個職務,我以為只是暫時的,就沒有阻止,沒想到……」

    段如碧替他接下去說:「沒想到你們徹底決裂了?」

    葛凌雲點點頭:「他們兩個後來視對方為死敵。」

    袁召退出了網站,很多人以為袁召會從此一蹶不振,可沒想到他一臉無恙地重返課堂,見人微笑,從容自若,好像不曾發生什麼似的,他還是那個袁召,喜歡別人喚他袁少,擁有遊戲神技,最討女生歡心,有人說他厚臉皮,有人說他內心強大。

    只是偶爾覺得,他似乎對什麼都無所謂了。

    段如碧聽後不禁感歎,沒想到大家口中風流倜儻的袁少這麼悲情,真他媽生不逢時,遇上李思這個倒霉蛋,生生憋屈。她也實在想不出那張清秀痞的臉凶起來會是什麼樣,大概很恐怖吧。

    他們的過節對段如碧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八卦故事,她既不會和袁召再有什麼關係,也不會和李思有什麼發展,她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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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網站風波過去後,天下太平,對段如碧來說,還有一件好事,嘿嘿,她的閨蜜溫小絨千里迢迢跑來看她,為了迎接溫姑娘,她做了一份詳細的接待計劃。等溫絨一到,便拉著她四處遊覽,玩了整整三天,最後一天晚上,段如碧拉著溫絨神秘兮兮地說:「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哈?」溫小絨是個乖孩子,看著段如碧的邪笑心裡打鼓,猶疑道,「什麼地方?」

    段如碧一挑眉,硬拉著她來到一處深巷,又兜兜轉轉幾個圈,溫絨終於明白她到了什麼地方。

    「酒吧?」

    「地下酒吧。」段如碧指正道。

    溫絨皺眉,黏濕髒亂的石板路,滿牆古怪的塗鴉,震耳欲聾的樂聲,打扮怪異的旁人,大冷天的,這裡的感覺真滲人。

    段如碧得瑟地晃了晃馬尾辮,聽說這裡的酒吧都很刺激,她早就想來開開眼,但她們寢室一窩的好學生,拉她們下水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敢一個人來,好歹是個姑娘,這地方是刺激,也危險,她心裡清楚,萬一遇上個什麼事可就栽了。

    有了溫絨就不一樣了,溫小絨一定不會逆她的意思,而且溫小絨打架很厲害,不怕吃虧。

    於是,段如碧膽子大了,瞅著一閃一閃的門牌,尋思著進哪一家比較好。

    「碧碧,那邊好像有點不大對勁。」溫絨謹慎地望著不遠處的一條小弄堂。

    段如碧正站在一間酒吧前摩拳擦掌,心不在焉地回道:「什麼事?」

    「……好像有人衝我們跑過來了。」溫絨猛地瞪大了眼睛,扯住段如碧的手,「碧碧!」

    段如碧被扯痛,終於回頭:「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看到朝她們衝來的一群人。

    段如碧狠狠愣了愣,終於驚訝,她沒看錯吧,離她越來越近的這個人……袁召?!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tx,家中老人病危,最近非常時期,我只能盡量更新,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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