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85章 墜魂砣,紅衣 文 / 彈指醉
剛到門口,喬宇和白穎珊同時放慢腳步,紅棕色的大門中央有一團黑漆漆的氣瀰散著,居然透過木質大門呈現在眼前,兩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白穎珊退到一邊,喬宇掌心握著硃砂拍到門上,只見一掌過去,那些黑氣哧哧作響,沒一會兒的功夫消散了。管理員和華北陽只以為他在拍門,喬宇抽抽鼻說道:「好重的臭味。」
管理員一聽,雙手抖動,仔細抽抽鼻不說,最後趴在地上湊到門縫那裡聞了一下,當那絲若隱若無的臭腐味鑽進鼻孔,他的臉馬上綠了,過年值班無非圖三倍工資,這下好,可能要觸霉頭了,他苦著臉說道:「你們等等,我去拿備用鑰匙。」
門終於打開,落地窗前,一具屍體吊在一根紅繩上,脖勒出深深的青紫痕跡,再看屍體其它地方,管理員嚇得魂飛魄散:「這,這不是之前重慶紅衣男孩的死法嗎?」
一名13歲男童在家中死亡,然而死相極為蹊蹺:死者身穿紅色的花裙,雙手、雙腳被繩結結實實地捆著,腳上還吊著一個大秤砣,雙手被掛在屋樑上。事件發生後,引發大眾猜測。有人認為這是靈異事件,是一位修道之人,利用茅山法術來謀害男孩。
更離奇的是其母親在案發前一天做了一個夢,一個看不清臉的黑衣人在自己家的門口,對著男孩母親詭異地笑了笑,之後便消失了。第二天,在外面母親感到頗為不對勁,急忙和自己的丈夫趕回家,才發現兒已經在房梁之上吊著,並已身亡。
「你們看,他也穿著紅衣服,腳上有秤砣!」管理員多半是嚇得,喉嚨啞了:「太邪氣了。」
喬宇眉頭緊鎖,眼前的陰陽先生穿著一身腥紅色的男式睡衣,雙手雙腳被繩捆著,腳上吊著一個大秤砣,因為是被勒死的,舌頭微微吐出來,白穎珊說道:「魂魄還在嗎?」
大熱天地,暖氣轟轟響,但與此同時,客廳的空調開著冷風,正對著屍體,冷熱兩股氣流相對,懸在上方的屍體居然沒怎麼腐爛。
穿紅衣上梁死,這是將魂打散,永不超生的死法,腳上吊著的秤砣又叫墜魂砣,這兩者相當,可讓魂魄消散無蹤!
「別動現場,通知警方。」喬宇說道:「我們退出去。」
白穎珊看向華北陽:「最大的嫌疑人死了。」
華北陽一拳打向牆壁:「該死!」
「我倒覺得預示了另一個結果——如果他有嫌疑,一定有共犯。」白穎珊說道:「這件事情更加叵測,還有另一種可能,他與此事無關,他的死是另一起事件。」
喬宇心中已經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最後一股啊,為什麼不能簡單點?壓軸的總是最精彩的,難道是這個道理?喬宇雙手抱在胸前,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一言不發,官晶晶帶隊過來,看到喬宇,一言不發走進現場,童磊在後面衝他擠眼,喬宇頭皮發麻,湊過去道:「今天這麼**,發生什麼事了?」
童磊「呸」了一聲,轉頭進去取證,華北陽頹然地蹲下:「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白穎珊伸出手,瞟了喬宇一眼,默默地放下,安慰道:「伯父一定還有救,北陽,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的話嗎?跳得越高,可能摔得更重,但是咱們只要站穩了不摔,就是成就,你現在沒摔,伯父也沒有,都能站穩了。」
喬宇的頭一扭,看到門軸裡有一根頭髮,上前扯出來,這是一根花白的長髮,粘在門頁中,握在掌心,頭髮瀰漫著一根長長的黑氣,瀰散在喬宇手心,這,代表頭髮的主人時日不多,屋裡老曾刮著青皮,自然不是他的,花白頭髮,主人有些年紀,是偶然粘在這裡,還是曾出入屋與老曾有過交集,現在不得而知。
他心裡一動,將頭髮收起來,靜等官晶晶的下文。
作為目擊證人,一行四人被帶到了警局,包括那名管理員,一路上管理員都在嘮叨晦氣,倒霉之類的,大年初二沾了屍體,一年不順暢啥的,喬宇只是笑,這管理員左右肩上的兩盞燈通亮得很,陽氣充足,倒霉是不可能的。
錄完口供已經臨近中午,官晶晶叫兩人進自己的辦公室,「長話短說,繩上面只檢出一個指紋,屬於受害人自己的,落在不同的地方,根據試驗,正是他拿出打結,將自己套上去一系列動作,堪稱一氣呵成,從屍體的程度來看,死了半個月,查過監控,半個月前幾天沒有任何訪客進門,監控沒壞,自殺的定論百分百,只有死法略微詭異了一些。」
喬宇無奈地歎氣:「也只能這樣了。」
官晶晶說道:「對了,我們在屍體的背上發現了一個刺青,這是照片,或許對你們有幫助,刺青是一個龍口,可是長有獠牙,有些詭異,這傢伙身上好多傷!紋刺青的地方還遍佈傷痕。」
老曾的左肩上紋著純色刺青,可清晰辨出是龍頭,張嘴長嘯,一般獠牙位置分別在左右兩側,但刺青圖案上的龍口獠牙集中在中央,看得人心裡發毛。
「我們在受害人的家裡找到了些奇怪的東西,中間有幾樣我認識——礞石粉,刻有咒文的石頭,還有一些符紙。」官晶晶繼續說道:「這些東西你比我更熟悉。」
喬宇悶聲說道:「是不是太容易了?」
「你說什麼?」官晶晶疑惑道。
「沒什麼。」喬宇說道:「突然遇上這麼簡單的因果不太習慣,警官姐姐,照片我能帶走嗎?」
官晶晶點頭許可,一行人走出去,管理員迫不及待地閃人,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買點紙燒了,邁個盆去去邪氣。
華北陽突然「呃」了一聲,衝到一邊的樹邊,將自己藏在後頭,彎腰嘔吐了好一會兒,吐出來的不過是些酸水,一股酸味兒衝到鼻邊,喬宇正準備過去,一輛車駛到邊上,黃軒哉地降下窗戶:「你們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