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39章 同夥,墓室 文 / 彈指醉
喬宇猛地轉身,四周的人群三層,外三層,週遭的店舖也好,寫字樓也好,全是擠擠滿滿看熱鬧的人,喬宇覺得腦袋發暈,上下左右全是人,下黑手的人在哪裡?
「喬宇,你怎麼了?」肖麗發現喬宇像個陀螺般轉來轉去,忍不住問道。
「沈三的魂魄讓人打散了,當著我的面!」喬宇心裡燃起一股無名火,這種事情就像有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正開車,是他突然衝出來我才撞到的。」那名司機正大聲爭辨著:「而且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槍聲,我已經很慌了,再加上前面是綠燈,我想快點離開這裡,結果這個人就從一邊竄出來,我根本沒有看到,我的個媽呀,他全身是血,嚇死人了,警官,你們大可以調監控,我沒違章,真沒有。」
司機已經煩躁得連抓頭髮,眼睛一瞟,看到地上橫死,嘴角還在淌血的沈三,嚇得全身直哆嗦:「我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楣,阿彌陀佛。」
黃軒倒聽出一點意思,拉著官晶晶身邊的一名警員到一邊:「剛才響的那聲槍響,不是你們?」
「怎麼可能,這裡是鬧市,沒有官警官發話,不能開槍,而且官警官也沒有開,不知道哪傳來的槍聲,我們追過來的時候,這傢伙已經衝進馬路,正好被這輛汽車撞到。()」警員抓抓頭:「真是邪氣了。」
黃軒抬頭,恰好和黃令的眼神對上,兩人的眼神裡都是些意味深長,此時的官晶晶已經快抓狂,這傢伙強行闖出警局,結果又橫死,她緊忙交代快點處理,再慢一些,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就要來了。
去找丁局的肖麗晚來一步,氣喘吁吁地問道:「什麼情況?」
「腦子有點亂,得整理一下,丁局怎麼說?」
「沒問題,先把人帶走,保持聯繫就好。」肖麗看著地上的死屍,無奈地說道:「這個鬼地方,不呆了,咱們趕緊撤。」
喬宇和官晶晶耳語幾句離開,待上了車,喬宇雙手抓著頭髮:「我現在腦子忒亂,已經成了一鍋糊糊。」
黃軒說道:「這事得從黃先生說起。」
黃令說道:「看來除了他以外,還有人想拿到長生碗,情況比我想得複雜,我長話短說,二十年前,我從鬼崖逃脫,身負重傷,一路爬著到了一片深山老林,血流不止,力氣用盡,我用山林裡的草藥替自己止血,當時已經死了兩名夥伴,老喬也掉進深淵,我相信那東西不會放過我,停本不敢停下來。」
「就在我踟躕的時候,發現我身處的那片地方,泥土的顏色和味道不同尋常,我正準備刨開土層,沒料到是層薄土,我就這麼摔了下去。」
「是盜洞,被人用薄土掩蓋的一個盜洞。」黃軒說道。
「沒錯,我掉下去後才發現自己落到墓道中央,牆上刻滿了八思巴文,陪葬室裡有不少名貴的草藥,天不絕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撿最貴的吃,反正離死不遠,死馬當作活馬醫,天不亡我,我居然慢慢地恢復了氣力。」
「當我可以走路的時候發現墓室的結構已經遭到破壞,陪葬室的角落裡還有殘留的蠟燭,蠟燭是摸金校尉的典型特徵,這說明早有人探過這處墓室,」黃令說道:「牆上的八思巴文說明這是一處元代墓,我心想反正來都來了,不如探探主墓室,結果在主墓室裡看到兩具屍體,長衣長褲,背包扔到一邊,已經斷了氣,從屍體的情況來看,死了最多一個月。」
「我們發現陽碗的地方也有兩個相似打扮的摸金校尉屍體,看來是同一夥人進了八思巴的墓室,其中兩人帶走了一隻長生碗,但是其後不久就為了它自相殘殺而死,剩下的都死在那間墓室裡,逃走的兩人也是為了長生碗反目成仇。」黃軒說道:「為什麼不拿走另外一隻碗,一定是當時發生了意外,這兩個傢伙急於逃生,已經顧不得帶走剩下的一隻。」
黃軒的推測有理有據,頗讓人信服,長生碗陪葬八思巴,然後被一隊摸金校尉闖入,誤打誤撞地帶出去一隻,剩下的一隻等著黃令前來帶走。
只是,從爺爺到孫子都想弄成功的長生碗,忽必烈時期成功,為什麼不帶到自己的墳墓裡,而是埋進八思巴的棺內?
這一點實在令人費解。
「墓室有墓室銘,這一點與漢人的習慣一樣,將亡者生前種種刻在碑上,原來我進去的是八思巴的墓室,蒙古人的習俗是秘葬,不留墳頭,而且會踏平地面,秘葬的地點也是終極的秘密,不為人所知,忽必烈的國師八思巴更是將自己的葬地之上植上了密林,滿是樹木做為掩護。」
「八思巴的棺槨半開,,其中一具屍體就趴在棺槨上,此形此景,明擺著棺槨裡有機關,我用腳將屍體扒拉過來,他的懷裡還死死地握著一隻碗,胸口被刺入毒針。」黃令閉上眼睛,思緒似乎回到當時的墓室。
「那只碗的形狀毫無規則可言。」黃令說道:「我鬼使神差一樣去拿碗,結果血滴在碗上,那只碗泛了一下光,我就失去知覺。」
「血。」喬宇的手指揚起來:「關鍵在於血,當初程太太也是突然失去知覺,醒來的時候沒有記憶,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不過……」
肖麗不耐煩的打斷他:「先聽伯父講。」
喬宇悻悻然地閉上嘴巴,唉,不熟有不熟的好。
「記得自己曾經魂飛體外,飄在自個的身子上方,看得清清楚楚,我的身子就躺在地上,右腿彎曲,傷口的血凝住,眼睛微微睜開,人與魂分開,這不是死了嗎?」黃令無奈地說道:「這就是失去知覺前看到的最後景象。」
「和程太太一模一樣。」黃軒低聲說道:「她也認為自己是死而復生。」
「當我醒來之後,身體的傷已經痊癒,重新活過來,我有餘力挖掘這地方。」黃令說道:「令人吃驚的是屍體已經徹底**,我失去知覺的時間顯然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