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72章 鐵葉子,交易 文 / 彈指醉
「有人惡意不讓對像投胎轉世,死後將其魂魄封在某個物件裡。」喬宇說道:「有一部老電影叫人皮燈籠,一夥黑幫分子在老大的指使下將一對**殘忍殺害,男子被埋在十世受苦,不得超生的陰穴處;而女子被扒皮,皮罩在燈籠上,永世不得超生。這就屬於封魂的一種方式。」
鎖魂瓶裡原本哼著唱詞的鬼停下來了,喬宇說道:「根據穎珊的描訴,這傢伙的死因有二,一,生前害死過人,有人死後尋仇,二嘛,就是鬼降,有人利用鬼魂將他殺死,再拿他的屍體的一部分和進鏡子裡,把魂魄封鎖在鏡子裡,兩者相比較,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單單是鬼尋仇,只能做到殺人,不能做到封魂。」
喬宇的說法有理有據,燕南和白穎珊不約而同地點頭:「有道理。」
攝魂瓶裡的鬼幽幽然地說道:「既然有理,那又如何?」
「正經點說話。」喬宇一聲喝道:「我不管你的前程往事,你利用程太太逃出鏡子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我會替你超度早日去陰間投胎。」
「殺他的人真是狠毒,不僅讓他死,還要他不能投胎。」燕南搖頭道:「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幹?」
喬宇雙手抱在胸前,瓶子裡的戲子鬼幽幽然地說道:「我不過一個露天戲台跑場的,有什麼人能和我有深仇大恨?要讓我死不得其所,獵鬼師,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你?」喬宇不屑道:「憑什麼?」
「我雖然困在鏡子裡,但鏡子六十年來一直在換不同的主人,我見到的人和事不少。」戲子鬼說道:「你們剛才和那位太太的說話,我都聽到了,你們說的長生碗我也見過。」
「我呸。」喬宇說道:「長生碗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成吉思汗沒等到長生碗出來就去世,後來一雙碗不知所蹤,正史上對這事隻字沒提,民間流傳的傳說而已,你敢說你見過?」
「唉……」戲子鬼說道:「我雖然死後化為厲鬼,但在鏡子裡呆了六十年,從未傷過人,相信我又何妨?」
「沒有交易的餘地。」喬宇說道:「我們是樂天知命的人,能活多久就多久,不在乎,我不會讓你離開為所欲為。」
戲子鬼的心事被喬宇看穿,當下啞然,轉瞬間,三人已經回到事務所,一進門,就看到黃軒正在客廳轉悠,打量著屋子的佈置,喬宇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剛簽完一份合同,順道過來看看。」黃軒轉動輪椅過來,突然站了起來,讓三人嚇了一大跳,肖麗撫掌大笑:「怎麼樣,有沒有嚇到?」
「你,你,你能站起來了?」喬宇結結巴巴地說道:「能走道了?」
「不能。」黃軒冷冷地說道,重新坐下去:「沒有支撐的情況下暫時無法走動,但是醫生說我恢復的進度比常人要快,等著吧,這該死的東西我早晚扔了。」
黃軒拍著輪椅,一臉憤然。
喬宇說道:「先辦點正事。」
將瓶子裡的戲子鬼倒出來,大家正眼看到此人的相貌,他是男性,仍保留著死前的打扮,一身粉紅大花底的戲服,臉上的妝厚重,粉是粉,白是白,格外分明,眉眼無疑是好看的,身段柔美,眉宇間還有一股英氣。
可惜,厲鬼就是厲鬼,眉心的青斑彌重,青斑下面一點鮮紅,這是厲鬼的顯著標誌。
厲鬼被到出來,他飄在客廳中央,掃視一圈,發現屋子八個方位都放上了令旗,有如天羅地網一般,唯有無奈地看著喬宇,眼光一瞟,落到黃軒身上,不由得愕然道:「好相似的人。」
原本遊客角色的黃軒一下子成了主角,喬宇「喂」了一聲:「你說什麼?」
「我見過和他相似的男人。」戲子鬼說道:「十年前,所有映在鏡子裡的臉我都記得,鏡子還能反射他們的身子和一些舉動,都在我腦子裡。」
黃軒看著這隻鬼,扭頭道:「哪來的?」
「說來話長。」喬宇也蒙圈了,附在黃軒耳邊一番耳語,黃軒點頭,問戲子鬼:「我問你,那人除了和我長相相似,還有什麼明顯特徵?」
戲子鬼皺著眉頭,喬宇悶哼一聲:「不能瞎編。」
「有。」戲子鬼猛地抬頭:「他有一次在房間換衣服,背上靠近右肩的位置,有兩道傷痕,往右上方向斜擺上去,看上去像一片葉子,我在鏡子裡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的年紀,十年前就比你們要大,但應該沒到四十。」
「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黃軒再一次站起來,激動地往前一邁步,沒站穩,撲通摔到地上,這下子把大傢伙兒嚇得不輕,一股腦地衝過去將他拉起來,扶到輪椅上。
黃軒的嗓子扯得越來越高,聲音反而變得沙啞:「我爸在倒斗的時候受過一次重傷,後背被機關打中,那條傷痕是被鐵葉子打中造成的,那種機關由兩片薄薄的鐵片組成,同時劃拉,是一種明朝墓室常用的機關,可以說,不會有人擁有同樣的傷痕。」
戲子鬼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我們現在可以交易了。」
喬宇有種後腦勺被擊中的感覺,喬宇說道:「厲害,真厲害,你現在擁有長生碗和黃軒父親的線索,我不得不服,說吧,你知道的全盤托出,我要做什麼。」
「給我自由。」戲子鬼說道:「但不止如此,我要你找到害我的人,我要知道真相,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讓我不能投胎轉世。」
「給你自由小事一件,找到真相?」喬宇罵道:「尼瑪過了六十年,害你的人當年是成年人吧?算起來已經七八十歲,確定他還在世上?你不能投胎,可是人家能。」
「這是你的事情。」戲子鬼不愧是厲鬼,突然面目猙獰,妝上的粉紅變成鮮紅,兩行血淚噴出來,橫流到嘴裡,他一張嘴,滿口的血:「交易與否,全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