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9章 生門,及時 文 / 彈指醉
喬宇給白穎珊使了一個眼色,要突破結界必須找到出去的口子,陰陽術中的生門。結界有八門——休,生,傷,杜,景,死,驚,正東為生門,喬宇趁著鬼王還在休養生息的空當,掏出修好的羅盤,鎖定正東位置,然後拉著白穎珊一路狂奔!
身後的鬼王突然睜開眼睛,右手倏地變長,拽住了白穎珊的胳膊,正要用力扯,喬宇飛起一腳踹到他的胳膊上,佛印生效,鬼王的胳膊鬆開,喬宇一把將白穎珊抱在懷裡,還是公主抱,緊接著就一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聽到「吱」地一聲,兩人已經逃出結界,然後跌入水中,身子剛剛經受了寒冰的侵蝕,現在沾上水是寒上加寒,白穎珊凍得瑟瑟發抖。
喬宇還能撐住,但怕鬼王追過來,把白穎珊拉起來:「快走。」
兩人踉蹌著在山間奔跑,專門選太陽大的地方,這樣一來,鬼王只有實化才能追蹤他們,但一旦實化,他的速度就會放慢,只比普通人強點。
喬宇的策略取得了成功,兩人狼狽不已地爬到山坡上,只要上去就是公道了,這裡沒遮沒擋,太陽直接照射,身後鬼王仍在叢林中,時虛化,時實化,忙得不停。
喬宇就樂了:「是鬼王又怎麼樣,也有軟脅。」
白穎珊被抓來後沒有進食,又是冷,又是熱,現在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了一樣,見她臉色蒼白,喬宇將她拉到自己背上:「我背你。」
「你也很累了……」
不容白穎珊拒絕,喬宇就把她背上往前跑,這裡是深山,公道上的車少之又少,喬宇心急如焚,最多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他們一定會被追上!
喬宇的汗水不停地滴下去,彼此間先隔了一條汗水構鑄的長河,感覺著喬宇的步調,聽著他的心跳,白穎珊的眼淚落下來:「喬宇。」
「壞丫頭,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快累死了。」喬宇一邊跑一邊說:「看在我快累死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這輩子不會再鬆手了。」
白穎珊趴在喬宇的背上,聽得心裡發酸,正準備說話,前頭一輛車疾弛而來,近到兩人身前還沒有剎車的跡象,喬宇一邊罵娘,一邊往邊上退,差點沒掉下去。
那輛汽車一個急剎車,後門的車門突然打開,肖麗探出頭:「快上車!」
如久旱遇甘霖,喬宇激動得說不出話了,先把白穎珊送到車上,就在他準備上車的空當,太陽突然消失,擦,一朵烏雲飄過來,把太陽堵得嚴嚴實實,糟了!
太陽一消失,鬼王立刻虛化,馬上嗖地飄到車上,緊緊地貼在車窗玻璃上,幸好開車的是燕南,燕南平時就不滴牛眼淚,根本看不到,但也感覺玻璃震動了一下,車子開始飄……
燕南急打方向盤,他快hold不住了,就在車子要蹭到一邊的護欄時,鬼王看一眼白穎珊,突然讓開了,車子不再輕飄飄地,燕南適時地打著方向盤,車子重新回到道路中央。
燕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鬼王仍與車子並駕齊驅,違紀並沒有解除,就在這時候,太陽破雲而出,鬼王立刻實化,站在路邊,無奈地看著車子遠遠離開。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黃軒掏出硃砂槍嚴陣以待,不時回頭看著車道上的鬼王,不敢大意。
喬宇喘著粗氣說道:「硃砂彈對他沒用。」
肖麗看白穎珊全身發抖,身上到處都是冰冰涼涼地,趕緊把手搓熱了覆在她的肚臍上,又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發生什麼事,穎珊的身子像死人一樣!
「說來話長。」喬宇說道:「很長。」
黃軒急切地回頭,看白穎珊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抽動,臉色發白不說,嘴唇也沒有血色,臉上還有些黑氣,黃軒轉身對燕南說道:「先去醫院。」
燕南點頭,把油門踩到底,把白穎珊送到離得最近的醫院,目送白穎珊進了急診室,黃軒把喬宇推到牆上,燕南趕緊過去勸和:「別著急黃軒,先聽喬宇說說情況,不能有事就怨他呀。」
「你給我鬆開。」喬宇忒不喜歡黃軒這小子的衝動勁。
黃軒和喬宇四目相視,火苗就要竄出來,肖麗冷冰冰地說道:「是爺們就直接動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多過癮,像小孩子打架有什麼出息?」
燕南目瞪口呆,肖麗隨即一笑:「打啊,怎麼不打了?」
黃軒悻悻然地鬆手,只要事情沾了白穎珊的邊,他就沒法冷靜,喬宇整理衣服,一屁股坐在急診室外的凳子上:「她碰觸了鬼王沾了陰氣,又接近了萬年寒冰被寒氣入體,就算有封印保護,多少會損氣血,但她一定沒事。」
喬宇動用了大小周天的生氣過多,現在感覺肚臍下方是冰冷的,一邊說話,一邊重重地喘氣,身邊的肖麗聽得一清二楚:「小子,你沒事吧?」
「沒事,我會守著白穎珊,省得那傢伙來動歪心思。」喬宇的頭靠在牆上,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擦,小呆不見了。」
小東西被鬼王彈出去後就不知去向,喬宇咬破手指點一下自己的獵鬼師印記,小呆「嗖」地穿過天花板,落在喬宇的腳邊。
他不急不惱地站起來,苦著一張臉看著喬宇:「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廢話,你的幻化對我用處大著呢,暫時不想扔。」喬宇說。
小呆聽到一絲絃外之音:「暫時不想扔,那以後呢?」
「以後再說。」喬宇閉上眼睛,發了一陣輕微的鼾聲,燕南見狀,歎息一聲:「看到沒有,黃軒,他用盡全力了,第一次看到這小子這個德性。」
黃軒歎息一聲,無可奈何:「讓這小子睡一會吧。」
他看著急診室的大門:「不知道穎珊怎麼樣了。」
喬宇睡得香甜,累得不能自已的他渾然忘記入夢的事情,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躺在病**上,手臂上還掛著吊針,頭頂是慘白的牆,鹽水正一滴一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