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真的注定是不會平,上午岳重暈過去,下午豆娘做壞事被抓了個正著,本來好好的過來商議婚事,倒是將自家的醜事兒掀了個底兒掉。
豆娘躺在榻上,軒轅幽和南柏為了避嫌沒有進內廳,雲柊和紫夫人對豆娘更是沒什麼感情,自然也都留在外廳,只有南玉璇因著自己是主人的關係一直陪著。
瞧見南玉璇一直在旁圍觀,衝著她一拱手,說道:「南夫人,今日讓你見笑了,出現這些醜事,實在是岳某家教不嚴。」
南玉璇擺擺手說道:「岳老爺過自謙了,我瞧著柊兒就是個不錯的孩,自從她來了小樓客棧之後,著實是幫了我不少忙的。」
岳重假惺惺說道:「柊兒是我最心愛的女兒,本來這次來和夫人結親,我是打算讓柊兒過來的,奈何造化弄人啊,不過豆娘這孩也是我悉心教養的,本質還是不錯的,相信夫人若是能好好調教,她也會是個賢妻良母的。」
南玉璇:「岳大人言重了,也是柏兒沒有福氣,不過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該事先和您說下,柏兒日前同我說已有心上人,所以這次的婚事恐怕要就此作罷了。」
岳重聽到,本欲和南玉璇理論,但是奈何是豆娘先失態於眾人前,這便是給落了口實,將事情理論下去,只能讓大家都下不來台。
南玉璇的目的已經達到,推說有些累便與南柏離開了。
岳重一通無名火沒有地方發洩,悉數推到了金氏身上。
「都是你教的好女兒,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臉,如今靖國的風聲還沒有過去,陛下近來又對我不甚滿意,好不容易能夠有個翻盤的機會,若是這個婚事能成,便是兩國的喜事,如此一來,所有的好事都沒了,若是沒有你這個毒婦,玥兒和笙兒便不會離家,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你這個賤人,我這次非要休了你不可。」
岳重先前因著婚事壓下去的火全被勾了出來,岳玥的出走,岳笙的死,件件都和金氏脫不了關係,雖然其中都有當事人自己的問題,但是金氏的所作所為無疑是事情的源頭。
岳玥的出走因她而起,後來岳笙掉落湖中,雖然沒有事但是岳重卻是不知道的。
金氏上午便受了驚嚇,適才聽到南玉璇拒絕婚事,便知道要大禍臨頭,果然岳重的一通火全部衝著她來了。
金氏撲通一聲跪下,抓住岳重的一擺,哽咽道:「老爺,老爺你聽我說,這事兒不怨我啊,我也不想的,你不要休了我啊,我跟了你二十多年,心中只有老爺啊,老爺你不要聽信那些賤人的謠言,我知道你心中怨我,但是這事情都是怪岳玥啊,若是她沒有出走,而是乖乖嫁了,便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金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岳重看了只覺厭惡,一腳將她踢開,怒道:「你還有臉提玥兒,這麼多年,你在後院做的那些事,當我都不知道嗎,若不是你整日的欺辱,玥兒怎麼會走,還有笙兒的帳,我都沒有跟你算,你竟然有臉說不關你的事。」
豆娘眼見自己的娘親要被休掉,也顧不得身上難受,從榻上撲下來,對著岳重哭道:「爹,你不要打娘了,岳笙的事情我聽娘說過的,那是她自己從船上跳下去的,不關我娘的事情,爹你不要聽信那些下人的閒言碎語才是啊。」
看到豆娘的模樣,岳重心中的怒火更甚:「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弄成這幅模樣是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堂堂的一個大家小姐,竟然被個鄉野的大夫看了笑話,看看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除非是別人瞎了眼才會要你。」
岳重心中的怒火辟里啪啦燒的熱烈,這麼一通鬧騰,動靜那麼大,自然逃不過外面的人的耳朵,雲柊等人只隔著個屏風聽了個十足十。
雲柊身為當事人之一當然不會傻到進去觸霉頭,金氏今日雖然慘了一些,但也都是自己作的,雲柊不是什麼聖母,所以便任憑她們母女在內廳喊叫,只是期望不要被旁人聽見影響了小樓的生意才好。
過了半晌,內廳的哭聲漸小,岳重才走了出來,雖然他並不喜歡軒轅幽,但是自己的女兒已經有了他人的骨肉,自己不想認也得認了。
彷彿內廳的一切都不曾發生,岳重端坐在師椅上,對軒轅幽說道:「你和玥兒的婚事打算什麼時候辦。」
軒轅幽:「在下本來是打算越快越好,畢竟玥兒的肚不等人,但是父母卻來了信,堅持要我先回去一趟商議婚事,所以打算回家一趟問過父母再決定。」
岳重:「父母之命自然是十分緊要的,但是你家在青峰國,回去一趟得耗費許多時日吧,若是玥兒的肚線顯懷了怎麼辦,她一個女兒家,還要不要臉面了。」
軒轅幽試探性的說道:「岳父大人說的也是,不知您的意思是?」
岳重抿了一口茶道:「既然要回去,你便帶著玥兒一起去吧,終歸是要嫁到你家的,婚禮便去你那兒舉行吧,還有你家世如何,要同我說清楚。」
軒轅幽大喜,急忙說道:「多謝岳父大人成全,這果然是個兩全之法,我家在青峰國,也是個說的上的人家,柊兒隨我回去,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雲柊:「你們是不是忘記旁邊還有我存在了,我說過要這麼快成親嗎。」
岳重將手中的杯重重一放,厲聲說道:「胡鬧,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如今身懷有孕,不趕快出嫁是想浸豬籠嗎,你妹妹不在了,我以後便只有你一個女兒,若是你出了什麼事,以後我要拿什麼面目去見你們的母親。」
這會兒雲柊倒變成他唯一的女兒了,不知內廳裡面的豆娘聽了這話會是個什麼表情。
雲柊正欲反
駁,卻被紫夫人一把按住雙手,笑瞇瞇的說:「岳大人說的是,我看岳小姐也是一時口誤,女兒家怎麼會不想出嫁呢。」
岳重冷哼一聲:「那你們趕快準備一下吧,這兩日就啟程,不要在耽誤時間了。「
說完也不理會內廳的金氏母女,踱著方步走了出去。
只是他走的急,沒有看到背後眾人的笑容